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一百八十章 死了也要废 ...

  卫皇后的后事,到这里已经没有竺年和尉迟兰什么事了。

  姜卓虽然对他们两个有所怀疑,但这件事情发生前后,两人都在银城,被盯得那么牢,每天接触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连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都得过上好几天,更别说他们想往外传递消息,还要控制人实施这么周密的计划。

  没有证据,甚至连联系都没有,他也不好把人怎么样,就把他们放回去了,只是叮嘱了一句:“这几天待在京城别乱跑。”

  竺年就和尉迟兰开开心心回了家,本以为自家妹妹会守在门口迎接,结果连半个影子都没有:“阿钧呢?”

  管事一听,就知道“阿钧”指的是竺婉,马上回答:“小郡主没有住家里,一直住在南王府。”

  竺年愣了一下:“也对。”

  管事看他准备去南王府,赶紧说道:“小郡主现在不在南王府,去京县了。”小声补了一句,“她带了许多人,府里也调了一批走,说是去拆天宫。”

  天宫,是天罗教在京郊山上造的宫殿的民间叫法。

  虽然还远没有建成,但是依山而建,气势磅礴。

  修好的大殿里,天罗教主的金身足有三层楼高,巍峨肃穆宝相庄严。

  和天罗教一比,原本也算得上气派又距离不远的罗沱寺,瞧着倒像是个野庙。

  天罗教是树倒猢狲散,竺年还真就没关心过天罗教的天宫。

  “都那么长时间了,还没被拆掉?”

  “没呢。”具体情况管事也不清楚,“房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还是先沐浴更衣?厨房已经开始准备饭食了。”

  他们早上出发得早,这会儿早饭肯定赶不上,午饭时间还没到。但家里就他们两个主人,什么时候吃饭,还不是他们两个说了算?

  竺年想想也是满身不舒服,加上熬了一夜,没什么精神,反正妹妹也不在,就听了管事的话,洗完澡换了一身短打,吃了一顿可口的午饭,就被尉迟兰推着去睡了。

  尉迟兰昨天睡了一晚,倒是不困,还正经在外书房里坐下,把这几个月在银城没看顾的家务事都确认了一番。

  在不涉及立场的方面,皇庄里出来的管事是非常得用的,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见到有好品种的果子、蔬菜之类,留意一下苗子,送到银城来。”

  管事自然应下。

  尉迟兰又交代了一下晚上的菜色,才起身回房。

  一推开内院的屋子,他就感觉到一阵清凉,不由得吐了一口气,把房门赶紧关上:“还是我们家糕儿会过日子。”

  他琢磨着在银城也弄一个这样的,但想想成本和他们会待的时间,并不划算。而且银城的晚上不热,倒是没这个必要。

  卧房里,帐幔拉得严实。他掀开进去,眼睛适应了一下,才走到床上。

  竺年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动了一下,才微微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让开位置让尉迟兰躺下:“等你老半天。”

  尉迟兰在他身边躺好,把人拉进自己怀里,重新盖上被子:“等我做什么?困了就睡。”

  “不行。不说清楚,我睡不着。”他翻了两下,被扣着腰没翻动,只能侧着把脑袋凑到他的颈窝边,张嘴咬了咬耳垂,做出凶狠的样子,“老实交代!”

  “嗯~别闹,还想不想睡了?”尉迟兰想把人推开,又舍不得,只能想着尽快把胖狸奴给哄睡,“这件事情我谋划很久了。既然姜卓不想废后,那就不废后。但是既然我们九十九步都走了,没道理最后一步就停下。哪怕将来姜卓不再立后,姜戈是唯一的嫡子,卫国公府也必须倒台。”说到这里,他摆出先生的假正经架子,“谁让你上次功课没做好,还得先生来给你收尾。”

  “嘿嘿。”竺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催促,“说呀。”

  尉迟兰就把怎么编歌谣,怎么编话本,怎么排戏,又怎么推波助澜详细说了:“其实我就出了个主意,具体做的,还得是银鱼。”

  不得不说,在不方便光明正大办事的方面,银鱼绝对好用。

  “还有一个人。”尉迟兰笑道,“宋嫦也出力不少。”

  “她?”竺年还真没想到,“她做什么了?”

  “卫皇后在沃州办的是女学。很多事情,宋嫦做起来比咱们可方便得多。她在贵女的圈子里,人缘很好,不少是沃州女学的学生的亲戚。反正圈子就这么大,总能攀得上亲戚。能够刺激到卫皇后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她暗示了,不断传到卫皇后的耳朵里的。至于传话的那些贵女,究竟是真傻的给人当枪使,还是顺水推舟,谁知道呢?

  不过卫皇后应该不至于被骂了几句就自尽,说不得背后是被人动的手。究竟是谁,倒也不好说。”

  “啊。”竺年琢磨了一下,“水可真浑。”

  一个国家最让人垂涎的是什么?皇位。

  卫皇后的存在,代表着姜戈地位的稳固。

  以前卫国公府如日中天,卫皇后的地位不可撼动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卫国公府已经垮了一半,剩下的卫皇后若是不能够顺势扳倒,那要不了几年,只要等姜戈被立为太子,卫国公府自然能重新得势,甚至能够得到比今天更加高的权利。

  这显然不是别人愿意看到的。

  为此,他们也把卫皇后趁机摁死。

  只是发配到沃州怎么够?

  卫皇后只有死了,才能让人真正安心。

  局势发展太快,使力的人太多,又夹杂了沃州鼎沸的民怨,混乱之下,哪怕姜卓让人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那些让卫皇后背负的骂名,有多少是她自己做的,有多少是别人假借她的名义去做的,有多少该她知道的信息是被人故意隐瞒的,又有多少不该她知道的信息是被人刻意告诉甚至夸大的,基本已经是一团乱麻。

  要说二皇子在沃州,可他主要在大码头,沃州女学则在府城。两地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

  而且二皇子今年已经十五,又不是皇后亲生,没有姜卓这个父皇在,他问安都是隔了帘子的,能谈什么知心话,更别说及时发现卫皇后有什么心理问题进行全解了。

  尉迟兰抬手摸了摸竺年的后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再带了带:“睡吧。这件事情还没完呢。”

  竺年实在困得不行,咕哝了一句:“等我睡醒了再说。”

  尉迟兰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看竺年睡得很沉,就没叫醒,自己带着人去南王府转了一圈,送了许多东西。

  竺婉还没回来,他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说,就转去糖巷买了些新出的零食回家。

  竺年已经坐在了床沿,眼皮子还耷拉着,见他掀了帐幔挂起来,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睛:“哥~”

  “还没睡醒?”尉迟兰把另外一边的帐幔也挂起来,从床头柜上展开叠好的衣服抖开,“我吩咐厨房晚上吃锅子,冰镇了酸梅汤。”

  竺年就抬手让他帮自己换衣服,整个人还一摇一摆的,闭着眼睛说瞎话:“醒了醒了。”

  夏天嘛,吹空调吃火锅最爽了。

  “做的豆乳锅子。”夏天衣服简单,又是在家里,也不见什么客人,吃过晚饭之后大概洗洗就睡了,尉迟兰两三下就把他打理妥当,最后动作不太熟练地给他系上脖子下的盘扣。

  竺年抬了抬脖子:“最上面这粒别系了。”

  “不行。”尉迟兰很坚持,并且理由充分,“咬的印子还没退。”

  竺年老脸一红:“行叭。”想了想又说,“这几天别弄这么明显的地方了啊。我要带你见阿钧的。”在妹妹面前,要保持哥哥的威严。

  尉迟兰一听,下意识严肃起来:“嗯。我注意着点。”想想软糯的年糕不能全都咬个遍,他又舔了舔牙。

  竺年一看他的样子,瞬间就清醒了:“我去洗洗,你克制一下。”

  尉迟兰“唔”了一声,眼睛盯着竺年一瞬不瞬。有些事情不说的时候还好,但是一说不许做,就特别想做一做。

  本来两人吃过晚饭,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京城这边的人,盯得比银城的要紧得多。而且在这种敏感时刻,他们还是不要刻意找什么存在感才好。

  结果饭还没吃完,小张公公就跑了过来,通知他们明天大朝会得去。

  竺年看着小张公公整个人黑瘦了一圈,让人摆了一付碗筷:“坐下吃了再回去。怎么这几天宫里头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了?”

  小张公公这边通知到了,就没有其它事情,知道竺年和尉迟兰都不介意和他这个阉人同坐一桌,拱手告了一声罪就坐下。

  旁边的仆人抬了清水给他洗净手脸。

  他拿着公筷从锅子里捞了什么就往碗里头放,等着晾凉一些的时候,忍不住抱怨:“可不是这几天的事儿了。打从皇后娘娘离了宫,后宫就不成样子。太后娘娘向来不管事,陛下国事繁忙,也不怎么管后宫的事儿。”

  姜卓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可以看做是一个缩小版的朝廷,代表的是各方势力。

  原本有个卫皇后压着,现在墙倒众人推,那乱的比咕嘟的锅子还乱呢。

  “那可苦了你了。”

  小张公公赶紧道:“咱做奴婢的,干的就是这个活,可不敢说苦。”

  虽然有竺年留饭,小张公公吃得也不少,但吃完还是着急忙慌就走了。

  竺年放下筷子,手往空荡荡的果盘上晃了晃:“宫里头已经没饭吃了?”

  尉迟兰看得笑出声:“上次我们在宫里头不还有几块点心吃?”

  长随冷静地告诉他:“小张公公把您下午买回来的点心都带走了。奶茶也带走了。”

  尉迟兰:“……他也真是不客气。”算了,这一次在京城不知道要待多久,多得是机会去买糕点,下次直接去店里面吃新鲜的。

  竺年吃得有些撑,擦过脸后拉着他往外走:“去梅园转一圈,消消食。”

  从家里到梅园走着去就行,路上遇到几个邻居。

  夏天晚风舒爽,吃过晚饭后在坊里头遛弯的人不少。

  尉迟兰就随口邀请他们一起去梅园。

  邻居们此时对他们夫夫不像以前那么避讳,大部分都欣然同意。走的时候,聊一些诗词歌赋,聊一些天文地理,南北饮食,衣服首饰,一点都牵涉不到朝廷。

  梅园是罗家在前朝盛宠时的产物,后续又经过竺年的重新设计,加入了很多精巧的诸如喷泉这样的细节。

  一群说来也不是缺园子赏玩的人,看了之后竟然多少都有些眼红。

  有些人一边问如何修建,一边计算看中的这些景要是自己修一个的话,得花费多少银钱,又有些觉得自己得修更好的,不能照猫画虎。

  夜色中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嬉王圣宠,我们可不敢比。”

  竺年听着这酸话,也不去看是谁说的:“你要是能给朝廷一年节约出几十万两银子,也能圣宠。我一定不酸你。”

  “噗。”

  “哈哈哈!”

  众人顿时欢乐地笑了出来,心里头却想着:这位着实不开眼,知道嬉王圣宠,还酸什么呢?有本事直接杠啊!

  就是晚上散个步,一群街坊邻居稍微走了片刻就散了。

  第二天大朝会,最严重、也是分歧最大的就是关于卫皇后和沃州的一系列事情。

  一方面认为,卫皇后德行有亏,应该低调简单落葬。

  一方面认为,沃州一群暴民,应当强力镇压,替卫皇后正名。

  竺年本来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情,没想到站在身边的尉迟兰上前一步说道:“臣以为,沃州民怨事出有因。卫氏身为皇后,非但没有做到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表率,为百姓消弭怨恨,反倒激起民怨。此后,卫氏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直接自尽了事。于公,对不起陛下厚爱与信任;于私,对不起幼子,对不起父母。如此不忠不孝、自私自利、胆小怯懦之人,实在德不配位,应当废黜后位。”

  他的话一出,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嬉王夫夫和卫皇后有仇,这不是秘密。

  双方顶着干了好几回,一直到双方一个被安排到银城,一个被安排到沃州,一南一北分开,才算是天下太平。

  但他们本以为再“见面”的时候,矛盾可以缓解一点,可没想到一方都已经死了,这尉迟兰还不放过。

  当然,大部分人都觉得发兵镇压沃州百姓,尤其是为了给卫皇后正名什么的,纯属屁话。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怎么修饰委婉表达,卫皇后的责任都不能掩盖。

  要把卫皇后风光大葬的人,也说得也是屁话。

  一个死得这么不风光的人,还怎么风光大葬?

  工部尚书韦逸仙见大殿里无人吱声,就上前一步说道:“老臣以为,如今还是早日让皇后入土为安。”

  他原本是在礼部,资历很足。他出来说一句话,把两边的意见折中一下,要是大家顺着梯子下去,这事情就算完了。

  没想到现任礼部侍郎的薛禾站出来说道:“韦大人是好心,但事情的是非曲直必须理清楚。沃州之事,究竟哪些来自皇后的懿旨,哪些是其他人借着皇后的名义行事,臣请命调查。”

  大理寺立刻跳出来说道:“此时是大理寺的事情,已经再查了。”

  薛禾冷笑一声:“卫玉的案子延宕日久,显然大理寺公务繁忙,可不敢再劳大理寺。”

  卫玉的案子,可以说是沃州这一摊事情的起因。

  虽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但天罗教已经彻底溃散,全国各地都在清缴天罗教余孽,将来显然翻不起浪花;其余跟着卫玉为非作歹的新贵们全都该杀的杀该罚的罚了,如今就剩下卫玉一个首恶,明明事实清楚,却还是在不久前才到的天牢。

  虽然自从他被竺年纵马踢断了胸骨,又直接简单治疗后押送到了京城,此后就落下了病根,人几乎已经废了,但这不还有一条命在吗?比起那些被杀了的老部下,他可要幸运得多。

  大理寺想说那是因为卫玉的身份不一般,皇帝没发话,他们怎么敢判?把人关在天牢里,他们都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人一个不小心在天牢里咽气。

  但这种事情可以做,不能说。

  果然姜卓一听,也觉得没脸,当下只能同意让薛禾并刑部一起调查,并不再提及卫皇后该如何落葬的仪式,显然是打算把这件事情冷处理。

  尉迟兰也不再进谏,下朝之后就拉着竺年的手,直接往兵部走:“许久没回了,陪我……”

  “嬉年!跟我回户部干活!”姜崇扬声,一点都不讲道理地把人拉了就走。

  尉迟兰黑着一张脸,觉得姓姜的就该斩尽杀绝,简直没一处能让人痛快。

  其他人看他的样子,本因为刚才殿上的事情,想跟他交流两句的大臣,也纷纷退避三舍,路过他的时候,不自觉低下头,绕着走。

  尉迟兰很快注意到,不以为意,自顾自回到兵部。

  姚尚书被叫到御书房去了,尉迟邑被派去给姜扶镇场子,兵部其他人压根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

  他就把这段时间兵部的事情都看过。

  尉迟兰还算认真工作,竺年这边完全是消极怠工,坐在姜小叔叔的屋里,就要往榻上趴,被姜崇丢了一堆账本:“核一下。”

  竺年就翻开一本账本,目光涣散:“您把我叫来干什么啊?”

  姜崇也不是真想让他核账本,拉了椅子和他凑到一起:“尉迟兰胆子怎么这么大,真想废了皇后?人死为大啊。”

  明白了,这是叫他来聊八卦的。

  “死了也有对错。听说沃州无辜死了好几十个人呢,难道就都白死了?”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小叔叔,您怎么不伤心啊?”死的是他亲嫂子不是?

  姜崇见屋里头就他们两个人,也不装:“我前头还有一个正经大嫂,可惜命薄。”

  其实姜崇所说的正经大嫂,并没有和姜卓完婚。人家姑娘岁数比姜卓大,定亲之后,对姜崇很照顾。

  当年,姜卓和太后忙于朝政,姜崇的年纪差得有点远,再怎么想照顾,毕竟精力不足,总有疏忽的地方。亏得这位姑娘,把姜崇照顾妥帖,在他心目中几乎是另外一个娘。

  可惜的是,姑娘没活到大婚,就病逝了。

  后来姜卓正经成亲的就是卫皇后。但卫皇后和姜崇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他肯定不能和卫皇后多亲近,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再说,卫家跋扈,对他这个占着户部位置的兄弟,差不多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在没有南下的时候,卫家就明里暗里让他就封。

  行叭,原来是塑料亲戚。

  竺年咂摸了一下:“反正现在人已经死了,怎么处理都不急。倒是沃州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姜崇一想也是:“你是在沃州那边待过好一阵。你要不放心,不如向皇兄请命去看看。”

  竺年有些意动,又摇了摇头:“多半不成。”

  他去倒是能平息沃州的事端,但这一去不是又加深了沃州百姓对他的信奉了嘛,不利于朝廷的统治,肯定是不成的。

  姜崇还想怂恿他去找太后,竺年压根就不想见老太太,但既然他回来了,毕竟是表面奶奶,还是得见一见:“先前在银城的时候,说是奶奶住在梨园那边?现在是在宫里头吧?”

  “母后嫌宫里头闹,还在梨园那边呢。你直接过去就是了,梨园那里便利。”毕竟死人不吉利,无论是他还是皇兄,都不想太后去处理皇后这件事情。

  梨园那里清净,夏日里待着也凉爽,平日里出门就有戏曲听,身边也不用跟一大串人,日子多惬意。

  竺年听得不知道该作何想,倒是想问一声姜戈,但觉得这时候问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就干脆问了一下姜崇家里的情况,顺便还邀请他们:“现在天气热了一些,等稍微凉快了一点,带婶婶和弟弟们来银城。那边有个大湖,咱们在湖上钓鱼,钓起来就吃。大的炖汤,小的烤着吃。”

  塑料叔侄俩关起门来聊了些吃的玩的,回去之后竺年本以为竺婉能回来了,结果人压根就没回来:“臭丫头,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非得我亲自去逮是不是?”

  尉迟兰好说歹说把人劝住:“现在咱们不好离京。明天不是还要去见太后嘛。妹妹在京县,回来也不用多久。”他又派了一批人去看看,是不是竺婉遇到了麻烦。

  没想到竺婉那边还没消息,他们刚在梨园待了两天,姜卓要把他们派去沃州。

  作者有话要说:  阿钧(=?ω?=):哥哥是神马?

  阿钧 ( >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