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一百七十六章 没有马 ...

  姜卓对水运给予厚望,水军又是攻打南王府的关键。

  南王府,始终是包括姜卓在内一众姜国权贵的心病。

  但是,水军又是一项姜国几乎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建立一支水军,可不是有足够的战船就可以的。而他们甚至连船怎么造,都还不清楚。

  北地也不是没有大江大湖,但都不怎么合适。

  如果这封奏折不是出自竺年,那么这会儿在御书房里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犹豫,立刻就会热血沸腾,直冲银城。

  但这偏偏是竺年递上来的折子。

  竺年会这么好心?

  肯定不会啊。

  但是他们要不要听呢?

  就和姜崇所提议的一样,起码去看看。

  “既然嬉年说能够建渔港,说明建港口是没问题的。”姜卓不仅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跟着竺年学习相关知识,他自己也补了不少课。

  伴随着了解的深入,他也逐渐把攻打南王府当做一个长期的目标来看,甚至在内心做好了把这个目标交给他的儿子来完成的打算。

  南王府在造船方面的技艺积累,足有几十年,发展至今,可不是他用短短数年时间就能够追赶上的。

  他不能着急。

  必须稳。

  能够进入御书房内商议朝政的,是整个姜国能够真正解决事情的人。

  面对私利的时候,他们经常存在分歧;但是在面对南王府的时候,他们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如今的南王府,可不像是前朝的时候,偏安一隅。

  南王府如今盘踞的地方不止蒲岭以南的三州之地。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和楚江以北姜国没占下来的所有地方,都似乎有着若有似无的联系。

  在撕掉了平和的假象后,南王府呈现出更具有攻击力的一面。

  而从他们派往南地的探子返回来的消息,南地这些年远远不是人们口中的遍地野人的场景。

  只要抛开他们的一些剪发和衣着方面给人的不适应,很容易就能发现南地的百姓们日子过得不差。南地几个出了名的大城,丝毫不弱于北地的几个大城。甚至风貌方面,还尤有胜之。

  此前最远往南泉去的探子,递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震惊。

  如果说作为南地首府的梁州,还是他们认知中的宏城,那么南泉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

  探子有不错的绘画功底,把南泉的港口、码头、普通百姓的家、街道种种都画了下来。最后集合成了一本厚厚的画册,派人送了回来。

  宏大的城池、海量的人口、繁忙的码头、闻所未闻的货物,一切比话本里编纂的故事更加离奇。

  更让姜卓惊疑的是,在南地普通人读书是一件很便利的事情。

  家有余财的家庭,自然有书可以念。普通百姓只要愿意,也可以去学校认字、学算术。

  和姜卓在梨园小筑看到的学校很像。在这些学校里教书的“先生”,谈不上什么学问,就是经年累月教这些基础知识,都是统一由南王府“聘请”。

  想要学习的,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儿,每个月可以在固定时间段报名,满一个班级的人就开班。

  上完一门课程,会有专门的考核,会有南王府审核发放专门的证书。

  想要再学深一点,学专门的学问,就必须自己花钱进入专门的学堂。有识之士,只要证明身家清白,通过专门的考试后,加入到官吏的队伍中去。

  当详细的考核选拔制度,被摆在姜卓的案头的时候,他内心的震动是前所未有的。

  他一瞬间就明白,这是一份真正能够让他摆脱世家门阀掣肘的东西!

  他可以从平民百姓中,选择适合的人作为官员。

  这些官员哪怕有私心,也清楚只有他、只有皇帝才是他们真正的靠山。

  他们不会像那些门阀子弟那样,把家放在国之前。

  可惜门阀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得想个办法。

  在此之前,他得先去一趟银城,看看他那个义子。

  春季涨水之后,沃水北段的河道还是相对温和的,没什么凶险。

  从京城往北走陆路,也很方便。

  姜卓选择了从一号码头坐船到银城。

  这一路完全没遇到大风大浪,连春季常见的雨水也一次都没下,十分顺利就到了银城。

  这边的主码头还连个影子都没有,但是临时码头那边已经有一些船只停靠。

  他们这一次来没有提前通知,船也是普通的中等大小的客船。

  这边客船很少见,领航员着实愣了一下,才引领他们停泊好,等被几名御林军提醒,才意识到来人竟然是皇帝。

  一时间,码头上所有人都跪下来行礼。

  有人赶紧要去通报竺年和尉迟兰,被姜卓阻止:“那俩小子做什么呢?带朕去瞧瞧。”

  一名小吏努力克制紧张:“回陛下,王爷和先生这会儿应该在种树。这两天树苗陆续运来了。”

  姜卓显然想到了一号码头那边的遍地梨树:“来的时候,梨园那边的梨花早的已经开了。这边是准备种什么?”

  “榆树、槐树、银杏、枣树、樱桃、苹果……王爷说,本地有什么树,就种什么树,不挑。”

  姜卓听完还没说什么,就听姜崇笑出了声:“这小子,尽想着吃,种的都是能吃的。”

  姜卓就笑骂一句:“年纪不小了,还成天跟个小孩儿似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银城内,走不多路就看到许多人都在忙着种树。

  但即便到处都是板车、树苗、铲子之类的工具,整个银城还是显得秩序井然,一点都不脏乱。

  前面种好了的地方,有人扫地,有人浇水。

  前面还看不到人,就听到竺年的声音:“你们有没有吃饭?我两个坑都挖好了,你们一个都没挖好?”

  “不能跟您比啊!”

  “你们两个人,还是御林军,平时瞧你们天天操练,比我还忙,怎么就不能比了?”

  姜卓他们过来,就看到竺年穿着一身短打,拿着一把铲子杵在地上,一只脚还踩在上面。尉迟兰也是同样一身短打,一个人扛着一棵不小的树,往竺年挖好的坑里一放。

  竺年唰唰几下就把坑给填上,还不忘和御林军斗嘴。

  尉迟兰把土踩结实:“少说两句,土都扬到嘴里去了。”

  “嗷!”竺年就跟真吃了土一样跳起来,让人给他拿水要漱口,左右一看,看到姜卓了,“皇叔……父皇?”

  野爹怎么来这么快?

  姜卓免了他们的礼,凑过去看竺年:“怎么穿成这样?不冷?”

  “干活方便,不冷。”姜卓来了,竺年也不干活了,把铲子交给御林军,拉上尉迟兰,招呼他们去自家的小院里坐,随口说道,“等天热了,您也试试。”

  其他人一听,正想叱责:混账,怎么可以让陛下穿这样不得体的衣服,就听竺年继续说道:“婶婶的女学夏天校服也是短袖短裙。”

  沃州女学本来就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学习的内容还是很多很深的。

  在沃州这个内卷严重的地方,想要在贵女中脱颖而出很不容易。沃州女学很是培养出了一批优秀的女性学者。

  当然,这一批人的数量还是太少,也不当官,造成的影响很有限。

  在前两年沃州原本的门阀生态被清洗之后,现在占据上位生态的姜国门阀们,忙着瓜分利益还来不及,暂时还没想到女子教育这一块。

  倒是卫皇后在被近乎以发配的方式到了沃州女学之后,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姜戈,或许是为了争一口气,狠下了一番功夫了解了女学的历史,在沿袭了女学过往的教育方式之外,还增加了一部分姜国特色的东西。

  至于卫皇后这般狼狈到沃州的缘由,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外人知需要知道沃州女学是皇后亲自坐镇教学,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了。

  等到后续发现教学内容确实很不错,哪怕是为了攀关系、镀金,把女儿往女学送的人家也变得非常多。

  现在沃州女学风生水起,许多人家的姑娘都在其中读书,谁也不敢说女学不好,不然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姜卓抬手拍了竺年的后背一下:“轻浮!你还去过女学?”

  “那倒没有。”竺年想到在沃州的日子,觉得更热了,“女学向南货商人订了一批贝壳纽扣,我偶尔看到了样衣。”

  姜卓看他的神情,发现还真没带半点异色,也就放过了这茬,正好走到竺年住的小院,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光秃秃的?你就住这儿?”

  竺年以往收拾的地方,他都去过,不论大小,不一定多精致,但绝对足够舒坦。

  怎么这个小院,围墙也不高,树也没一棵,草都不见长。

  嗯,还有一股咸鱼味儿!

  竺年推开门,邀请众人进去:“这是工地啊,能住这样的很好啦。等这两天挑一棵好看一点的树种上,就能舒服多了。”

  院子里有一口井,搭了一个宽大的凉棚。

  仆人去搬了桌椅板凳放进来,又去厨房拿了煮得酥烂的赤豆汤,再摆上花样繁多的各色糕点。

  赤豆汤里放了红枣和桂圆。

  姜国人大都没见过桂圆干,竺年特意说了一声,略过一桌子精致点心,伸手去把一叠虾干拿在手上,刚咔嚓了一声,就被姜卓抢走:“噫!您多大个人了,还抢我东西吃!我要告诉奶奶!”

  姜卓学着他连壳咬着吃:“你多大个人了,孝敬老子一点东西吃怎么了?”他看看这满满一桌子点心,瞬间就找回了对竺年的熟悉感。臭小子在哪里都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一群人舟车劳顿,坐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正事。

  等吃过了一回点心,喝了一道茶,又去看了竺年满后院挂着的咸鱼腊肉,就有管事来通知,各位大人的住处都安排好了。

  住的地方都是和竺年一样的小院。除了姜卓的方位什么的格外讲究一点,临时种上了一棵树之外,别的没什么区别。

  他们这些人来,都是自己带了仆从和行礼,安排几个管事照看一下就行。

  等到晚上,大食堂在平日的伙食基础上,多准备了一些菜,还额外准备了一些酒水,算是晚宴。

  姜卓和一众重臣出席,代表国家向这些建设者们致辞,还赏赐了一些在工作中表现突出的代表,有官吏有工匠,也有在后勤中表现很好的两位妇人。

  所有得到嘉奖的人,都是一副激动不能自已的状态。

  竺年倒是对姜卓另眼相看,等仪式结束之后,和尉迟兰小声吐槽:“我还以为他不会做到这一步的呢。”

  无论是对这个时代,还是历史上的大部分时代,统治者们其实都不需要真正去收买民心。他们只是把民挂在嘴边,能说点好听话都已经算是开明。

  虽然现在姜卓做的也不多,顶多就是给了点钱。

  尉迟兰看了看身边的竺年,凑过去跟他咬耳朵:“他学你呢。”

  竺年的行事作风和观念都太过特别,落在真正想要把国家治理好的人眼中,很容易就能发现其中可以借鉴的地方。

  所谓国泰民安。

  国泰,自然民安。

  民安,也自然国泰。

  两者其实谈不上真正的先后主次。

  姜卓作为皇帝,大的方向要抓,小的也不能放。

  “噫!学我有什么好学的?”

  尉迟兰笑着给他夹了一个虾饺,喂到他嘴里。

  竺年顺嘴就吃了。

  其他人见了,只觉得没眼看。

  姜卓这次带的人不多,都是实际干事的人,没那些个爱说酸话的。

  退一步讲,就算是想说酸话,也得看场合。现在陛下正高兴着呢,过几天还有非竺年不可的地方,这时候有什么好逞口舌之快的?

  由于不能影响明天的工作,晚宴提供的酒水只是带了一点酒味的果酒,口味更接近葡萄汁。喝上去是酸甜口的,口味清爽。

  但竺年还是没有沾酒,喝的奶茶。

  姜卓觉得这葡萄酒味道不错,等宴会结束回去的路上,还跟竺年说:“这酒京城倒是没见过,夏天冰镇了喝应该更好。”

  “我也就做菜的时候放一点,您喜欢就带回宫里去。窖里应该还有一些。”竺年对习惯蹭吃带拿的野爹已经习惯了,对野爹没带上便宜弟弟有些意见,但只是礼节性地问了问什么奶奶好,婶婶好,弟弟妹妹们好之类。

  说话间,众人走进小院区的坊门。

  中间的道路上点着火把,不用提灯也把路少照亮。

  竺年说道:“夜深露重,银城比京城要冷。诸位大人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今天晚上早点休息。”又对姜卓和姜崇说道,“儿送父皇和王叔回屋。”

  姜卓嘴上说:“害怕朕迷路?”脚步却很轻快,显然心情不错。

  等回了自己屋,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拉着竺年说了好一会儿话,简直像个亲爹。

  要不是姜崇打断,他怕是还得再说上半个时辰。

  姜崇也对自己这个兄长有些无语,等竺年送他到隔壁院子,就简单说了一句:“嬉年受委屈了,皇兄也是不得已。你再待上一阵,等……到时候你也就能回京了。”

  在姜崇看来,竺年到银城,那叫发配。

  银城在竺年来之前,那差不多就是一片荒地。说是平原,周围也有军屯,但是土地证说不上有多肥沃,稍微翻耕一下,底下全是各种小碎石,很难真正种一些粮食。这地方虽然也在沃水沿岸,但是周边荒芜,在这里建一个码头,能有什么用呢?

  别看现在竺年像模像样地弄了个银城,但时间一长,周边还是现在这德行,迟早也是荒废的份。

  大概竺年也知道这点,花费比建造一号码头和二号码头要低得多。

  竺年之所以在这里,无非就是姜卓要给姜国的门阀一个交代。

  他处理了卫国公,处理了皇后,不能不处理把这篓子捅出来的竺年。

  在这种事情上,是非对错反而没什么重要。

  竺年想要回京,那起码得等卫皇后回京,他才能回,不然就只能一直待在这荒野之地。

  竺年装作没听懂一样说道:“替父皇分忧,嬉年不委屈。王叔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亲自做早饭,晚了可就没有了。”

  姜崇只能笑着去睡了。

  尉迟兰让人把路上点的火把熄了,自己提着灯,牵着竺年回家:“想什么呢?”

  竺年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原来我是被发配边疆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银城这个港口很重要。

  从经济角度,银城确实没有多大价值。但是从军事角度,银城这么一个码头的存在,对姜国可太重要了。

  除非姜卓完全放弃北部六州。

  但凡他对北部六州有一点想法,在这里有一个能够四季通航的码头,无论是情报的快速传递,兵源和物资的运输等方面,都是非常重要,且几乎是不可替代的。

  限于地形,京畿地区对北部六州几乎无险可守。

  这么一个能够及时让京城的大量守军支援的军港,地位就非常明显。

  哦,也对。姜国现在怕是连一艘像样的战船都造不出来。想要通过水运来运输士兵,怕是一半士兵会倒在晕船上。

  尉迟兰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反应过来?”

  “啊。”竺年侧头撞了他的肩膀一下,“坏蛮蛮,都不提醒我。”

  “我怎么知道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尉迟兰故意板起脸,“看来功课做少了,要罚。”

  “噫!罚什么?”

  “罚……”尉迟兰凑过头去跟他咬耳朵。

  竺年听得满脸臊红:“你不正经!”

  跟在他们身后的长随,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这天晚上,先生罚得比较轻,竺年能顺利早起,收拾了一顿非常具有南泉特色的早茶作早点。

  当然,两位大厨也是积极参与,不可能真的让竺年一个人准备四个成年男性的精致早点。

  这天是要办正事的,哪怕早饭很合胃口,姜卓也只是轻声赞了一句,随后就带着亲兄弟和假儿子夫夫,带上一众官员往竺年所说的“银湖”直奔而去。

  这么大一个湖,原本没有名字,银湖是竺年起的。

  “这边过去没正经路,只稍微让人收拾了一下,咱们还是骑驴子去。”竺年说着,已经从牲口棚让人牵出准备好的毛驴。

  一众大臣听得惊呆了,缓了缓才有人问:“……没有马可以骑吗?”

  瞧着这些驴子,也不都是健驴,颜色有深有浅,还有高矮胖瘦。瞧着那最大只的和马差不多,最小的那只瞧着都不能说是儿子,简直是个孙子。

  到时候谁骑这孙子驴?

  “没有啊。这边只有驴子和牛。牛太慢了,还得在工地拉车,这么多驴子还是找附近军屯租的。”竺年把其中一头最高大的驴子的缰绳交给姜卓,“委屈父皇了。”

  当谁不会委屈谁似的。

  姜卓没好气地瞪了竺年一眼,指着那孙子驴:“你去骑那头!”

  “行叭。”竺年一点都不委屈,把准备好的干粮等物挂上驴背,自己骑上小黑驴子,两条大长腿得往上提一提才能不碰到地。

  小黑驴子就哒哒哒走到了最前面,竺年双腿一夹走出银城大门:“我带路。”

  大姜帝国的皇帝、王爷和一众高官,就跟在一头孙子驴背后,脸黑的像个孙子。

  走在侧翼的尉迟兰瞧着,脸上一本正经到有些僵硬,恨不能回到屋里关起门来好好笑一场。

  姜卓一连骂了好几句:“臭小子一点亏都不肯吃!回来!换一头驴子!”

  但是小黑驴子别看身材小,跑起来可一点不慢。这时候想换驴子也换不了。

  驴子这玩意儿和马不一样,那脾气可要糟糕多了。管你是皇帝还是贩夫走卒,谁的话都不听。

  气得姜卓甚至说道:“胆敢抗旨,回去就把你宰了!”

  等驴子跑起来之后,大臣们也不在意自己骑得究竟是马还是驴了,着意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等到了银湖边上,大臣们二话不说,就开始分头行动。有绕着湖跑的,有从湖边捡石头的,有观察湖边植物的,甚至还有拿了渔网打渔的。

  竺年一看到手抛网就有些走不动道,绕着这个据说是吏部的官员转圈圈:“你怎么还有这个?给我耍两下叭?”

  吏部的官员年纪大概四十来岁,故意让开一些:“不行。别把我的手抛网给抛没了。”他收起网,看着网起来的鱼眼前一亮,“王爷您负责做鱼吃就行。”

  竺年还想说什么,就听尉迟兰叫他:“嬉年!来,父皇想上船!”

  竺年下意识回道:“啊?父皇也想打渔吗?”

  作者有话要说:  姜爹(*^▽^*):骑了孙子驴,就是孙子。

  糕儿(*^▽^*):跟在孙子驴后面的,比孙子还孙子!

  姜爹ˋ﹏ˊ:兄弟,你怎么养大这个儿子不被气死的?

  糕爹⊙﹏⊙:交给别人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