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一百四十七章 高调掩护 ...

  姜卓让竺年算什么账,当然是工部的账。

  经历战火,工部的活很多。

  他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活,就是修筑皇陵。

  姜卓是铁了心要把家按在了原来大月的京城。

  老实说,迁都这件事情,反对的人不多。一是如今被称做上都的旧都已经被搬空,二是比起上都,现在的京城气候和物产等方方面面都要好多了。

  而且姜国旧土耕耘百年,好的地方早就被瓜分完毕,原属于大月的这片地方代表着新的利益,自然趋之若鹜。

  一切“百废待兴”,工部就是其中一块极其厚实的油水。

  之前盘库的时候,竺年啃的是兵部这块硬骨头,工部这块是姜崇亲自带的人,被满门抄斩的就有一家是原工部侍郎。

  竺年知道自己的底子,工部这块蛋糕本来是不打算去动的,但架不住蛋糕自己要往他嘴边送。

  你看,大家一样干工程的,差不多的工程项目,你要用这么多材料,干出来是这个效果;我用比你更少的资源,干出来的效果比你还好。

  如果这个差距不多,那还好说。

  但是差距太明显了!

  竺年一翻工部的账目,看到其中涉及到的各种款项,倒抽一口冷气,抬眼去看已经汗出如浆的几名工部官员,再去看姜卓:“皇叔……”

  姜卓脸色难看:“说实话。”

  竺年就把厚厚的一堆账本快速翻阅,一边翻一边说:“上下大概六七百万两银子。”

  姜卓还没说话,工部的一名侍郎就先跳了起来:“黄口小儿,少血口喷人!”

  这话一说,竺年就不乐意了:“嗤!你以为我不清楚其中的道道?”

  姜崇整个户部尚书也不太明白,但是没有反驳,而是问道:“整个皇陵就三百五十万两,怎么就能有六七百万两?”

  兴修一个皇陵,按照规矩大概简单一点的,也得在百万两上下。

  姜卓现在修的皇陵,总预算三百五十万两,并不是他有多奢靡,而是他整个项目其实包含了非常多的子项目。

  包括了前期勘察,道路之类的基础设施建设,更重要的是守陵军队的驻扎所需的军营的建设。三百五十万两不能说非常节约,但绝对不算铺张。而且款项也不是立刻全部就拿出来,这种项目多数得分摊个几十年。

  之前工部就是借着兴修皇陵的事情,连一粒石子都没给竺年拨,让他自己去解决货源。

  身为可以说如今全天下最大的建筑老板,竺年差了什么都不能差货源啊。

  他自己找自己进货,还能免去中间商环节,价格还自己压低了一点,拿出去比东风号给别人做小项目的费用还便宜,哪里都挑不出错来。

  他还自己用自己家的匠人。由于战事,东风号原先的订单有许多黄了,空闲的匠人们正好来一号码头工作。自家匠人用着顺手,可不比工部的那些匠人好多了?

  一方做得又快又好又省钱,一方做得看不出什么进度还特别花钱,姜卓除非眼睛瞎了才会轻轻放过。

  算计工部这件事情,不能说他是有意为之,只能说是顺水推舟。

  “免得你们不服气,我直接写下来。”

  姜卓听竺年这么说,对身边的大太监示意:“张伴伴,伺候笔墨。”

  “是。”大太监上前,在御书房内负责记录的大学士干脆让出了大半张桌子。

  竺年拱手谢过,翻开其中的一页账册,是一些原材料的价格和数量,在一张白纸上重新写了一份:“按照一年的工期,你们大概能用掉的建材数量,大概是这些。现在实际登记的要多两成。单价上浮了一至三成。嗤,你们竟然还好意思报人工的钱。工部的匠人有朝廷发的俸禄,苦力是百姓服徭役。伙食费……一日十文到三十文的伙食费,你们实际给的有三文钱吗?”

  工部侍郎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拿到手的就是这个价格。皇陵初建,路途颠簸,中间损耗多了些罢了!”

  另一名工部的官员也义愤填膺:“就算其中有人贪墨,怎么就能比原本的款项还多出来?皇陵上,那些匠人们是假的吗?那些土木是假的吗?”

  “呵。”竺年把自己刚写完的纸交给大太监,由他交给姜卓,随后一起传阅,“东西是不假,但又不是花钱买的。你们从谁那里拿的货,难道还得我来说?”

  每个地方物产不同,上缴的税收在呈报到朝廷的时候,都是以货币为单位。但并不表示实际收到的就是多少铜钱,多少白银,多少黄金。

  除了一些商贸发达的地区,很多地方的“税款”,多数是以实物形式存放在仓库中。最常见的就是米粮、布匹。

  另外有些地方,有某一些特别出名的产物,朝廷也会直接征收。

  譬如说皇帝特别喜欢某一地的石头,就要求这一地区每年上缴多少数量的石头。或者是这个地方的老鹰比较厉害,要求每年上缴多少只老鹰。

  这种特供天家的,叫做贡品。有些可以抵作税款,有些则是额外附加。

  其中有一批人就是专门负责协调流通这些实物税款的。工部就是其中的大头,从这种渠道拿东西,他们压根不需要掏一文钱。而且因为各地账目的混乱,还能中饱私囊不少。

  一百万的工程,只捞两百万,都算是他们心态放平。

  竺年可太清楚其中的关窍了,看着几个已经面容扭曲的工部官员继续说道:“户部是把一整年的钱一次性都给了,你们就算要开销一点,真正结了多少,赊了多少?余下的钱……放贷好赚吗?”

  这些家伙别不是以为单纯把账目做平就完了吧?

  也不看看现在的账是谁教的?

  学了点基础,就想来给祖师爷上眼药,活腻了吗?

  竺年说完,整个御书房落针可闻。

  他悄咪咪看了一眼姜卓,不意外地看到以为怒气槽攒满,还在蓄力的皇帝,把身子往边上身形伟岸的大学士身后靠了靠,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御书房内,皇帝坐得椅子要比其他人高出三个台阶。

  姜卓坐在上面,就像是老师站在讲台上,对下面的小动作一清二楚,当然注意到了竺年,在愤怒之中难免生出一点好笑:“糕儿,你躲什么躲?张伴伴,你去……算了,糕儿你自己去找太后,她昨天还说想你呢。”

  竺年乖乖行礼出门,听着这口气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小动作把姜卓的大招给打断了。

  去太后那儿,肯定不能真的像姜卓说的自己去,外面有太监带着,还给准备了步辇,把他一路抬过去。

  太后看到竺年过去,瞧着非常欢喜,就像是看到了一只漂亮可爱的小猫小狗一样,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中午太后胃口不佳,竺年还亲手做了一碗凉拌的鱼面,再配了几碟清爽的渍菜。

  太后果然很给面子,不能说胃口大开,也比往常吃得多一些。

  “上次皇叔和小叔叔吃了喜欢,我想太后娘娘应该也喜欢。”竺年找宫女要纸笔,“我高祖奶奶也喜欢……我写些适合夏天吃的菜谱,您要是瞧着喜欢,就让御厨给您照着做。”

  太后听他说起,问道:“你高祖奶奶是盛元长公主?”

  “是。”

  太后又问:“如今高寿了?”

  竺年直接说道:“马上就八十了。”

  太后点点头,眼中有些羡慕:“身体可还好?”

  在这个三十多岁就能当爷爷的时代,五十岁以上的人都很少,能够活到八十岁,哪怕太后都羡慕。尤其是她南下之后,一直感觉到身体每况愈下,对这方面就愈发在意。

  竺年落笔的手停顿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点想念:“前些年离开的时候,倒是还好……已经三年多没见她了。”

  太后又问了一些盛元长公主的事情,等宫女提醒午睡,才让竺年离开,睡下前还对宫女说道:“糕儿有孝心。”

  宫女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给她盖上薄被,应了一声“是”。

  太后的寝殿比较小,是按照竺年给自己婚房弄的那套重新做过的,内嵌在屋内的管道内,走的都是井水,屋内要比外面凉爽许多。

  由于不让东风号的匠人进宫刷熟练度,最近才刚能用。

  太后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醒来就听宫女小声说道:“陛下来了,在外间等着,不让人叫您。”

  太后洗漱完,看到姜卓还坐在外间,样子瞧着像是在发呆,摆手屏退伺候的宫人,才走过去拍拍他的手背,叫长子的乳名:“阿燕,怎么了?”

  姜卓抬眼,有些迷茫:“母后,朕得杀了竺年。此子不能留。”

  一个户部、一个工部,竺年都太清楚了,比他这个当皇帝的,比他弟弟这个当户部尚书的都要清楚。

  这个南王世子,此前已经展现了他的军事才能;由那位盛元长公主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对于吏部那一块绝对不会差。

  他派遣到南地的探子,最近陆续有情报传回来,听说还有百姓拜竺年的像。

  可怕的是,竺年才十八岁。

  他的儿子们……姜扶比不上,等姜戈长到十八岁就能比得上了吗?

  就算能比得上,姜戈十八岁的时候,竺年三十岁,拿什么去比?

  太后没有半丝犹豫:“那就杀。”又叹息,“可惜现在还杀不得。”

  姜卓叹息:“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若他的心腹中能有一个像竺年这样的人,他哪怕立时死了,也能放心将幼子托付给他。

  但竺年不是。

  敌人中有个像竺年这样的人,他哪怕死了,也不得安宁。

  竺年回家的时间,比尉迟兰想象中的要早一些。

  他在书房里午睡刚醒,就被胖狸奴扑了个满怀:“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宫里头没留饭?”

  花费重金的内院冬暖夏凉,着实舒服。尉迟兰一回家就待在屋里头不出来,最近还让人收拾出了一间小厢房当做餐厅,又在书房里摆了一张罗汉床,专门午睡用。

  “留了,又没完全留。皇叔不让我知道怎么处置那些老家伙,把我赶去太后那儿。午饭还是我给做的呢。”竺年撑着手臂坐起来,摸摸他明显还没有怎么清醒的脸,“还没吃午饭?胃口不好?”

  “没。睡得太好了一点。”尉迟兰见背过身去的长随,抬手捏了捏竺年的耳垂,“今年夏天似乎比往年要热。这些天听许多同僚说,京城的冰都脱销了。价钱贵且不说,还买不到。”

  “啊?买冰?”作为拥有成熟制冰工艺,最高成就是拿冰在大热天冻过自家二姨夫尸体的人,竺年不知道冰还能卖钱。

  制冰工艺也不是他穿越之后搞出来的新鲜玩意儿,而是他上数几代的祖宗弄出来的,在南地已经有很成熟的夏天冰品生意。

  尉迟兰一看就知道竺年想到赚钱了,不由得失笑:“我真的就是随口一说。我们家糕儿真的什么都会。”

  “那也不是。”竺年瞧着他的笑脸,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挨过去蹭了蹭又亲了亲,看始终像个桩子一样杵在屋里的长随,只能放下白日不该有的念头,“起来,想吃什么,我给我你做。”

  尉迟兰有点不适应京城的干热气候,最近苦夏越来越严重,闻不得油水,完全没有胃口:“你早上的绿豆百合汤还有,我喝一碗就好,不用另外再做了。”

  “那个当正餐可不行。”竺年皱着眉头,“算了,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新鲜的。”

  尉迟兰不想竺年大热天的钻厨房,却追不上。

  小厮送上洗漱用的水,羡慕地说了一句:“殿下对您可真好。”

  尉迟兰笑了笑,没接话。

  一直等到夜幕低垂,他才把竺年拘在浴池里不松手:“糕儿真好。”

  竺年被他喷洒在后颈的气息,吹得后背一阵酥麻,迷糊间下意识问了一句:“哪儿……好?”

  尉迟兰的气息瞬间乱了:“哪儿……都好。”

  浴池里的水声像是沃水涨潮时拍打两岸。

  竺年被抱到床上的时候,浑身绵软,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尉迟兰的肚子,嘀咕:“明明吃得这么少,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尉迟兰赶紧扣住他的手:“别乱动,明天可不是休沐。”

  “……”竺年僵硬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你还是人吗!”

  怎么回事?明明只差了两岁,怎么身体……机能差这么多!

  尉迟兰就笑,扯了薄被盖住两人,把自家胖狸奴搂在怀里抱紧了连亲了好几口:“今天那么好的日子,被抢走了大半天时间,还得等下次休沐的时候,我们再好好……深入交流。”

  竺年就不是很想说话。

  尉迟兰也不好真把人给惹毛了,小声说道:“你这么高调,小心姜卓对付你。”

  “只要我是南王世子,他就不会放过我。”竺年不以为然,“我越高调,你就越安全。我知道分寸的,夫人放心。”

  两人的身份注定身边会有无数的眼线,他们现在家里一屋子的人都是别人的。别说以前竺年习惯的一众能力出众的亲卫,就是想和他们联系上都得想尽办法。

  只是相对来说,竺年的身份更敏感一些。

  两人成婚之后,总归是尉迟兰这个男妻更容易被轻视。他也就顺势蛰伏,在朝中只做分内的事情,只要不去动他北境尉迟的一亩三分地,几乎可以完全把人忽略掉。他在家中也变成了一名称职的当家主母,打理自己家、南王府和梅园这最显眼的三处最大的家业,另外还开始置办起商铺、田产。

  他的长相本来就具有欺骗性,压根就不像个武将,哪怕身高摆着,瞧着也像是个文弱书生。

  如今在兵部做事的,要不就是退下来的,要不就是没上过战场的文官老爷,或许听别人说起过尉迟兰的一点事迹,但真人摆在眼前,实在让人无法和杀神建立起联系。

  他现在最出名的事情,是花了黄金百两,收了黄老一副画作。

  尉迟兰被他调笑般的称呼弄得脸红,简直恨不得把人揉进胸口:“尽招我。”

  竺年本已困倦的眼睛瞬间睁大:“我哪有?!”

  “好了,不闹你了。睡吧睡吧。”尉迟兰拍了拍竺年的后背,房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等过了两个多时辰,透过琉璃窗洒下的月光已经不甚明晰。

  竺年被身边的动静吵醒,看尉迟兰打开了大床内侧的机关,像一条游鱼一样滑进去。

  他费尽心机改造这间内院,为的就是这么一条通道。

  内院初建的时候,只是留了一道口子。剩下的通道是由别处挖掘而来,出口就在梅园。中间因为施工问题,他还特意整了需要铺设管道的喷泉出来。

  梅园也在姜卓的眼皮子底下,但是现在经常被尉迟兰做主,租借给别人开办宴会。反正姜卓和竺年也不常去,盯得不是那么紧。

  以尉迟兰的身手,躲过那边的眼线还算容易。

  尉迟兰的苦夏是真的,但他日常的午睡可不是因为养生,而是晚上睡得少。

  竺年睁着眼看着换了夏季薄纱的窗幔,把身边的被子整成一个长条。

  他估摸着眼线们上报给姜卓的报告里,说不定会写他和尉迟兰的夫夫生活的时间、次数什么的,但是没嚣张到真掀开帘子看他们的床铺。

  眼线们倒还有点节操。虽然他们是专业听墙角,但人家小夫夫的事情,和他们的工作没什么关系。

  再说,大晚上的人家小夫夫热火朝天是鱼水之欢,他们听得热火朝天也只能干烧,损人不利己。

  他们刚开始倒也真的写了,但是报告率先交到的人叫张茂实。

  张茂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皇帝叫他张伴伴;一般人称张公公。

  张公公觉得这种事情扎眼又扎心,着意说了一下,到现在他们一等两人有这个苗头,眼线们就已经自动撤退。

  打工人嘛,谁还不是《摸鱼·从入门到精通》呢?

  只有新上岗才会矜矜业业,等摸清楚了规则,就知道该怎么合理安排时间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尉迟兰就先起床,叫了人进来伺候洗漱,又阻止人去叫醒竺年:“让他多睡一会儿。”

  他先自己洗漱完,才把竺年叫起来,亲自给穿衣洗漱。

  竺年软软靠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嘀咕:“你也真不累。”

  尉迟兰笑着给他束发:“我在衙门那儿摆了一张折叠床,中午可以午睡,反正也没人来找我。”

  在他的刻意经营下,他在兵部差不多已经被彻底边缘化。

  他把文官老爷们的“胜利”看在眼里,内心发笑。

  只要他手头有兵,就有权。该他的利益,一文都别想少。

  也不知道兵部上哪儿找来了这一批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瞧着年纪也有一些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好啦,小狸奴睁眼~不是说今天要去衙门点卯的吗?”

  竺年确实还没睡醒,但一提到看戏就不困了:“嘻嘻。我要多准备点瓜子茶水。”他吩咐长随,“一会儿给我买一壶奶茶送到工部去。要是他们出新品了,就给我买新品。本来想昨天去逛逛的。”

  长随立刻记下,突然觉得不对:“送去工部?”

  “没错,工部。”竺年洗了脸,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就是不知道今天工部还有没有人,门口还进不进得去?对,一会儿往车上放把椅子,万一进不去,我还能在门口多坐一会儿。”

  长随这一下是完全明白这位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咽了咽口水也只能应下。担任这个职位以来最困扰他的问题,再次浮现在心头:万一这位被监控的世子和他们姜国的重臣发生冲突,他到底该帮哪边?

  尉迟兰说了竺年一句:“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也不怕得罪人。”他这语气一听就知道没真心劝,“去了别拱火,瞧瞧就好。有什么事情站远些,那群工部的老家伙瞧着就一个比一个孔武有力,小心别伤着你。”

  “知道。我看热闹超熟练哒~”专业暗中观察糕。

  长随心想,工部的大臣们一个个都不年轻了,还都是文官,拿什么去伤到这位年轻力壮武艺超群的世子殿下?

  当然,他没去和世子夫人讲理,只盼着今天去工部能顺利。他们家这位世子殿下能安分点,千万别拱火。

  两人早餐随意吃了点,分别去了各自衙门。

  竺年一到工部就被拦住了。

  看门的小吏说道:“你是谁?现在工部不让进!闲杂人等滚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 (/ω\\) :关于身体鸡能♂

  糕儿(-ω- ):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先生(/?ω?\\) :好学生不能逃避课程。

  先生(〃ω〃):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可以坦率地交换意见♂

  糕儿-____-\”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