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一百零六章 驾崩 ...

  救援工作已经收尾,至于后续事务一时半会儿还忙不完。

  不过竺年总算是有空闲下来,给自己的救命恩人表达起码的感谢。

  珍贵的食材胖蛇被要走了没办法,不过最近的蔬菜已经慢慢多了起来。

  竺瀚的到来,也代表着随军来了一大批资源,供竺年整一顿好的绰绰有余。

  郑蓬飞和他老奴两个人坐立不安:“我们能够遇上小王爷不过是巧合,真正救下人的是兰少。”

  “一码归一码。若不是二位先救下犬子,他这条小命怕是等不及见到尉迟兰的。”竺瀚没办法,先劝了两杯酒,才在酒力的作用下让他们稍稍放松一些。

  州府衙门已经被收拾出来了,甚至还做了一些必要的修葺。

  有几个人帮竺年打下手,他很快就整了满满一桌子菜,换了衣服上桌后,郑重和竺瀚一起再向两人表示感谢。

  父子俩也看出他们的不自在,当下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边喝酒,一边聊一些闲话,从针砭时弊,到做菜心得,从天文地理,到海外见闻。

  几番下来,哪怕是郑家的老奴也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慨:“奴名叫海,却从未见过大海。这辈子真想看一眼啊。”

  老奴被郑蓬飞赐姓郑,名字也是当时尚且年幼的他随便起的。他习惯了老奴寡言又可靠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想往。

  竺年已经快人快语地说道:“这有何难?阿海伯伯随我南王府的船队,沿着……哦,从这儿走,

  就是顺着蒲水,到楚江,继续往东,要不了几天就能入海啦~阿海伯伯要是有兴趣,我让船长教您掌舵。咱们也可以找个礁石区停着钓鱼。钓起来就吃。海鱼和河鱼味道不一样,各有各的鲜美。”

  别说是郑海,就是郑蓬飞和竺瀚都听得一脸心驰神往。

  他们总觉得大海很遥远,听竺年这么一说,似乎要不了几天就能到。不能说近在咫尺,却也不远。

  竺年看着自己老爹一脸无语,两个内陆人也也算了,您好歹是船队名义上的主人啊,怎么也这幅样子?

  竺瀚被儿子看得不好意思,想想又有点好笑,有些感慨:“等我空下来,就去试试在海上钓鱼。”

  他这辈子年轻的时候担心被带去京中为质,年长之后就成日为了南王府的将来征战奔波不休,连挚爱的妻儿都聚少离多,想来竟然没有过多少阖家欢乐的时候。

  “咱们也不用去太远,驾一艘小船,和你娘、阿钧一起,就咱们四个人……”

  不解风情的现实主义者竺年糕打断他的畅想:“小船走不了多远,能住人的岛上都有人,没法就咱们四个人。海上小船也不能做饭。您想什么呢?”这又不是他上辈子那种钓鱼船,纯人力的小舢板,光是划船就累死人,还玩耍呢!再大一点的船,就得配上船长和水手。

  竺瀚:“……”

  恼羞成怒的南王开始刁难儿子:“你吃的什么?怎么不喝酒?”

  竺年面前是一碗DUANGDUANG的白色半固体,就他一个人有,一点都不尊重他这个老爹。

  竺年挖了一小勺自己吃完,才说道:“姜撞奶,去去寒气。我还小呢,不能喝酒。你们也少喝点酒,要不要试试姜撞奶?”

  然后一桌人就一起吃起了姜撞奶。

  桌上的酒菜也不知不觉换成了一桌花里胡哨的糕点。

  糕点长得都不一样,但每一个都香甜柔软,吃在嘴里像是咬了一口云朵,整个人都跟着飘了起来。水灾和兵祸以来紧绷的神经,跟着一起软乎软乎放松下来。

  这一晚,所有人都睡了个好觉。

  竺瀚喝了酒睡得沉,一大早就在简陋的营帐内被儿子暴力推醒,还没来得及生气,手里里被塞了几个凉凉的什么东西。

  “我去给郑大人送去。老爹你赶紧起床!”

  竺瀚人影都没看清楚,只见营帐的门帘掀起又落下带来的光线变化。

  负责勤务的亲卫进来,说道:“小王爷给您做好了虾仁鱼肉小馄饨,还有烙的千层肉饼。”

  “我马上起来。”竺瀚刚坐起来,从被窝里摸出几个刚才竺年塞的东西,瞧着倒有点像是女人家用的胭脂盒,“这什么东西?”

  亲卫羡慕地说道:“是医疗营那边刚做好的蛇油。”

  蛇油是很好的治疗烫伤、冻疮等等的药膏,还很滋润。不过就连很多大户人家都舍不得用蛇油来保养皮肤。

  大部分蛇都不大,全身都没什么油。北方大蛇也少,难怪昨天医疗兵看到竺年精挑细选的几条大蛇,眼睛都红了。

  军队中这类物资消耗大,这次又碰上水灾。药物永远比粮草更缺。

  竺瀚打开闻了闻,又盖好了,自己收进装药物的盒子里,两三下洗漱完,早饭还热乎着。

  他吃过早饭,想去看看儿子在干嘛,却听到消息竺年早就已经出去了。

  “小王爷说要大干一场,大概起码得七天后才能回来一趟。”

  竺瀚愣了愣,花了一点时间才回过神,整理了一下丹州的情况,发现自己在这里的作用并不大。

  民生方面,郑蓬飞这个知府做得很不错。他需要一点人手,但缺口也不多,所有的生活秩序已经开始逐步恢复,速度还很快。

  军事方面,得等竺年那边的水路情况。如果水路没通,他们再好的船队进去,说不定还没见到敌人,自己就先搁浅玩完。

  他想了想,招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将领开了个会。下午,城外的营帐并没有动,但是走动的人少了很多。

  朱小飞结束了所有在城外劳改的民众。

  这些人一窝蜂地冲进城里,腿脚无比利索,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到这块地方来。

  这些人离开之后,城外就更加安静了。

  并不是完全没有人。

  有工兵一直在敲敲打打,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东西。

  医疗兵们在收购各种药材,大蛇给的价钱尤其高。但是能够捕捉大蛇的人极少,连着几天只有一个人捡了一条蛇尸,没有拿来换钱,而是换了一些医疗兵配好的成药。

  医疗兵的看病水平,自然是比不过正经大夫的。但是他们比起一些一张方子走天下的游方郎中来说,那是要靠谱得多。尤其是在跌打损伤方面,很多大夫都没有他们经验丰富。

  百姓们知道在这里能买到便宜好用的成药后,有需求的就接踵而来。

  医疗兵们现在手头的活也不多,干脆就搞起了义诊,顺便张贴各种卫生小画册。

  什么水要烧开了喝啊,生水里有坏东西啦,饭前便后要洗手啊,灾后怎么做好家庭卫生啦,要及时扑灭老鼠、蚊子啦等等。

  画册上是一个个小火柴人,简单有趣。不用看文字,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就能一眼看明白说的是什么。

  现在的人没多少娱乐活动,难得看到个新鲜东西,就成天围着布告栏看。

  布告栏就放在医疗兵义诊的桌子附近,有专门的医疗兵学徒给讲解。城内和丹州各个村庄集镇内也同样的布置。

  这样一来,原本格外安静的兵营,显得重新热闹起来,只有到了晚上,才能体会出缺乏人气的静谧。

  宋恒没有被带走。

  他把兵营的变化看在眼里。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但是他见不到人。身边除了几个轮流给他看诊的大夫,就是看守他的人。

  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的帐篷,每天能够出去的时间不足半个时辰,只能在不足三丈的范围内走动。

  出去之后,帐篷周围都是空帐篷,哪怕他高喊,也不会有人听到。

  整片硬化后的地面,连一根杂草都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杀之后,也没有蚊虫。

  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等夜再深一点,心跳声变得明显起来。

  他恍惚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花费了一辈子的勇气,将自己在战场上受伤的兄长,永远留在了战场之上。

  那时候宋桐的伤势确实凶险,但大夫处理及时,只要接下来好好养着,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他身为太子,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材。

  战事已经平息,等待他的不过是回到京城,养病,然后登基成为下一任的大月皇帝。

  他的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马上就能有嫡子出生。

  可谁知道呢?会突然杀出一支残部,混乱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等混乱结束的时候,宋桐已经奄奄一息,最后没能回到京城。

  那时候,他就这么等着盼着。

  有时候知道这是真的,想到自己今后的命运,会忍不住笑出声。他不敢大笑,就在被子里捂着头笑。

  有时候又觉得这是假的,宋桐马上就要回到京城里来。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跳梁小丑,动不了真命天子。他不甘心自己这辈子就因为生得晚了,就只能是个庸碌的王爷,又闷着头哭。

  晚上睡觉,他不敢身边有人,但总觉得耳边有什么声音,仔细听又没有,等闭上眼睛,又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这一次他似乎能抓住几个字。

  他们在说:“大月亡了。”

  “大月要亡了。”

  有人走到他身边,叫他:“阿弟。”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到穿着太子常服的宋桐长身玉立,还是青年人的模样:“大兄?”

  宋桐对自己的兄弟伸出手,宋恒下意识握上去,冰得直接冻得他一个哆嗦。

  他只觉得彻骨的冷,从那只手上传过来,下意识想要挣开。

  宋桐的手却纹丝不动,说:“阿弟不要再闹,父皇母后已经等你很久了。我还要带你去见你阿嫂,见见你侄儿。阿弟还没见过我儿吧?我儿也没来得及见过这天地。”

  “救……救命……”

  值夜的大夫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宋恒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他们把早就准备好的人参片给他含住,也无法挽回。

  “赶紧去通知王爷和小王爷!”

  竺年这边的行踪明确,很快就接到消息。

  反倒是竺瀚那边不知道在哪里。

  这时候也等不及竺瀚拿主意,竺年急匆匆赶回来,就开始搭起了戏台。

  朱小飞对竺年提出意见:“您这起码做点样子。”

  竺年有些吃惊:“把他送回去落葬,已经很是样子了。”那不然还能怎么不像样?

  宋恒的陵墓是现成的。

  他在这方面倒很传统,刚登基不久,就开始着手修建自己的陵墓。

  大月的皇陵在京城东郊,说起来离罗沱寺不远,那边一片都是低矮的山陵。

  如果是在别处,竺年大概也懒得费工夫,直接埋了了事。但既然是在那附近,那里的地头他熟啊!

  “啊……”朱小飞重重叹了口气,“在外面可不能说戏台什么的。”

  他总觉得自家小王爷的性子,总是在靠谱和跳脱之间反复横跳,做下属的就很心累。

  “这我当然知道。”竺年瞪大眼睛,“我还要给二姨夫哭丧呢!”

  朱小飞不太相信他:“你哭得出来?”

  “这有什么哭不出来的?”竺年觉得自己的演技受到质疑,“我很专业的好不好?”

  不会演戏的王爷不是好打野。

  “你少叨叨几句。动作快,赶紧安排下去。天气热了,放久了要臭掉。咱们总不能去买咸鱼。”

  朱小飞嘴角狠狠一抽:“您连用咸鱼味儿压尸臭都想到了……”

  竺年的脸皱成一团:“我不想!我以后还想吃咸鱼呢!”

  皇帝驾崩,丹州百姓是第一个知情的,但是他们毫无情绪,只是跟着上面一起做做样子。

  整个丹州都是一片敷衍。

  朱小飞觉得一定是他家小王爷起了个坏头。

  然而等竺年扶棺离开江州,穿过蒲岭之后,整个队伍都充满了一片哀戚。

  朱小飞觉得他们家小王爷用了妖法。

  年糕小王爷批评他表演不真诚:“想想让你伤心的事情。”

  朱小飞努力想了想:“我没有什么伤心的事情。”

  他说是竺年的亲卫,实际上又更偏向于伴读一些。他不是孤儿,父母双全,家庭幸福美满,自己也是衣食无忧未来可期,能有什么伤心的?

  竺年:“……譬如你是个单身狗,还没有娶妻。”

  朱小飞跳过单身狗的语言攻击,板着脸回答:“我有。我十四岁就订好了亲,就是我媳妇儿年纪还小,等过两年再成亲。”

  竺年:“……那以后你要和你媳妇儿聚少离多?”

  朱小飞:“我可以申请调任梁州。我媳妇儿是夏先生的学生。”

  竺年:“……”

  他的亲卫确实是轮班制,出差几个月,可以回梁州当班。两边都各有公务,都很重要。

  竺年和朱小飞面面相觑,实在没话说的竺年就更丧了。

  他想他媳妇儿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上面。唉,走之前应该多亲亲几下的。

  朱小飞戳戳竺年:“小王爷,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担心一点。”

  “啥?”

  竺年一身披麻戴孝,扶着灵柩走的样子,完全是个孝子本子。

  朱小飞一刹那还以为棺材里躺着的是他们南王。他浑身一抖:“再过去就是蒲州,要是在那边遇上镇北军,你该怎么说?”

  竺年跟着一个激灵,心情沉重:“考验大家演技的时刻到了。”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竟然没有遇到一个镇北军的人。

  这其中有竺年选择路径的原因,有镇北军人少的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他们被牵制住了。”

  不用演孝子贤孙,朱小飞心情舒畅:“我去探探?”

  竺年估算了一下距离:“不用,我们继续走。要是确实没有其他人干扰,咱们可以试着偷一波。”

  “啊?”

  竺年比划了一个方向:“直接去京城!”

  朱小飞整个人都懵懵懂懂。他还没搞清楚镇北军怎么被牵制的,就要去偷京城了?

  京城是金元宝吗?还能随便偷?

  此刻的镇北军人数,已经不再是最初的一万人,后续部队陆续赶来。先头部队给他们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保障了他们的补给线极为顺畅。

  京畿北部的军屯,在“小殿下”的管理下,尽力保障后续镇北军的各种需求。虽然条件有限,但至少可以提供一两天较为舒适安全的休息环境,并且传递更加及时的前线消息。

  在这种效率下,宋觉如今率领的镇北军已经五万。

  此时的沃水已经平静下来。

  东岸的镇北军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灾情的影响,完全以逸待劳。

  西岸的禁军不说损失惨重,军中确实有许多人感染了风寒,战斗状态肯定不如平时。

  沃州各式飞龙之类的流言甚嚣尘上,已经在军中蔓延。施闲等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禁止他们嘴上谈论,管不到人心里面怎么想。

  最新的流言是小王爷在丹州斩了孽龙,平息了水患。

  没有被强制管辖的沃州各地,关于谁是真命天子,谁是孽龙的流言铺天盖地。

  禁军的军心散了。

  宋觉在最近调集了许多船,随时准备渡河。禁军高度戒备。

  就在这个时候,南军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直接绕到了禁军后方,给他们来了一下狠的,直接吃掉了一个扎营较远的三千人的营地,只逃出二十多人。

  禁军总共就四十万,实际他当然不可能把四十万人都带在身边。

  现在禁军驻扎在沃州,还得分兵在一些敏感的地方驻守,防止某些沃州的门阀心思浮动。

  本来这样的布置并没有什么问题。

  无论是南军还是镇北军,想要攻打禁军就必须渡过沃水。他们完全有时间有能力,来调集分散的兵马。甚至不调集,他们也有足够的优势。

  坐在禁军中帐的施闲脸色平静,一点都不像听到坏消息的人:“南王想把我放在外面那些势力吃掉,逼我回头打他。这样还能和镇北军打个‘配合’,让他们渡河过来,对禁军形成夹击。”

  帐中的其他将领没有他的平静,却也不显得有多着急:“末将请命,去清缴南贼!”

  施闲同意:“你去点两万人,去帮史三掠掠阵吧。”

  “史三在?!那我得赶紧去,不然连汤都捞不着喝!”魁梧的将领说道,“南边的那群水耗子,可算是舍得上岸了,可得给他们一个痛快!”

  施闲又吩咐了底下几名将领:“守着沿途哨卡,万不可大意。”

  几名将领纷纷领命而去。

  留在账内的还有两名将领和参军。

  参军说道:“可惜我们没能缴获几艘南贼的战船。要不然,也容不得镇北军嚣张。”

  镇北军现在过不了河,也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东西,竟然能顺风把声音传到他们这儿,全是骂词儿,一句比一句更难听。风向不对的时候,南贼还在对岸跳特别奇怪的舞,一看就是在嘲讽他们。

  沃水毕竟不算太宽,只要天气晴好,对岸的人在干什么,看得清清楚楚。

  而现在最尴尬的是,镇北军确实过不来,他们也过不去。

  镇北军没有他们人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沿着沃水的百姓全都变成了他们的耳目。

  然而隔着沃水的镇北军营内,实际已经是个空城,里面只有每天不停到岸边跳舞骂人的那些。剩下一些人每天到饭点,燃烧起一些数量相当的烟雾,假装军队没有动,每天还是有这么多人吃饭,有越来越多的人吃饭。

  宋觉已经带着主力部队,绕过了禁军的布防,直接绕着京城转了一圈,解决了一点小麻烦,就渡过了沃水,往下直扑沃州。

  已经在沃州南部和南军正面交战的史三,完全没有施闲等人预想中的轻松。

  那三千人的队伍是军中一个他向来不怎么对付的家伙,算是他故意放给南军咬的饵。

  南军果不其然直接一口咬上,却没有像他预料中那样只是咬一口,而是直接把饵一口吞了。那凶狠的架势让他已经做好的包围圈,显得竟然有些孱弱。

  史三骑在战马上,大骂一通,最后说道:“我三万人,你三千人,拿什么跟我打!”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肿么办?要穿帮了!

  糕儿≥△≤:不对,我又没骗人。

  糕儿≥^≤:我本来就是小王爷。

  糕儿≥ω≤:顶多就是说错了家里“王”的方向。

  糕儿≥▽≤:还不许人口胡了?

  觉皇叔(#‘′):过来,再口胡两句我听听?

  糕儿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