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成莲花精后>第73章 绽放第73天

  商辞昼眼眸一动:“你知道了?”

  容穆看着他不说话。

  商辞昼又瞄了一眼怜玉幸灾乐祸的神情, 才开口道:“的确是孤将它从悯空手中拿出来的,但是拿出来后就好好的放在了高阁中,再没有动过。”

  容穆哦了一声:“放在东宫了?”

  商辞昼诚实点头:“对, 就在碧绛雪常待的那个上面。”

  容穆真是觉得商辞昼很有临场发挥的天分,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沉得住气,不愧是当皇帝的狠人。

  他当时竟然还知道将王莲花瓣放到碧绛雪的正上方,容穆就说那段时间这小花有点异常亢奋,原来还有这一点在里面。

  商辞昼从不做多余的事情, 容穆懒得在这种场合去问他脑洞走到哪一步了, 只道:“快马加鞭,此地与京都十日之内便可来回, 这期间叫军医将牛羊疫病先防治住, 待取回王莲花瓣, 这里的困境立刻就可以解开……你别攒着它不用, 有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

  商辞昼歪头看着容穆, 又走近两步与他道:“孤这么用花瓣,对你有影响吗?”

  容穆心里咯噔一下:“对我能有什么影响?”早十年前脱落的花瓣了,除了做一下亲花鉴定, 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没别的用处。

  只是商辞昼这个问法就非常微妙, 他以前从不会这么直击重点的问问题。

  容穆看了他一眼, 以大局为重道:“病情不等人, 那军医操劳的头发都白了, 你即日就叫人去取回来, 等将士们好起来, 才能平平安安回到故土, 后面的事情也才好往下走。”

  商辞昼眼眸不动:“好,你同意, 孤便叫人去拿。”

  容穆点了点头:“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商辞昼嗯了一声。

  容穆:“刚才叫你不要紧张是真的不要紧张,我此次途径大商境曾与王兄打赌,赌我能信任你一次,带着我南代三千神射营将士毫发无损的抵达西越,如今我人已经站在这里,那自然是这次信任取得了一个极好的结果——我还在天坑中捞了你一把,咱们俩如今四舍五入也算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了。”

  商辞昼笑了一下,看着容穆:“你可知孤为了得你的一份信任与亲近有多么艰难?”

  暗中部署,提前告知,容穆在他身边的地位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君多年,竟然在此刻才尝出了一点当皇帝的甜味儿来。

  这个皇位抢的真好,可以叫容穆能这么安好的站在他身边。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容穆看了一眼远方:“别忘了去叫李伦回来,刚出来没见他,估计这会正在西越王都给你‘报仇雪恨’呢。”

  商辞昼温柔一笑:“好。”

  容穆赶着他去休息,并承诺一会就回去陪他,才叫商辞昼回到了营帐当中。

  怜玉站在他的身边道:“主人来的这么匆忙,若我不是饿了主动出来觅食,恐怕都不知道你从南代过来了。”

  容穆摸了摸他的头发:“笨鱼鱼,不过我听你的结巴好了许多?”

  怜玉可怜巴巴看着他:“是好了一点……但是我被商辞昼吓褪了一层鳞片!”

  容穆好笑道:“身体有无大碍?”

  怜玉:“那倒是没有……就是商辞昼太、太——”

  容穆:“太变态了?”

  怜玉深有所感:“是,就是这个词儿,他在您身边总是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真的很可怕,主人叫我们两个不要打架,但我怀疑就算是用上术法,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他,很厉害。”

  容穆叹了一口气:“是啊,很厉害。”

  出兵短短几个月,便打的一个国家没有还手之力,这还是在军队感染了疫病的情况下,若是没有疫病拖着,商辞昼恐怕这会营帐都要扎到西越王都去了。

  他以前从没有亲自走过商辞昼的领土,此次一个城一个城的过来,才知道大商为何是三国之中最为强盛的国家。

  底蕴深厚,默默蛰伏,举国上下都对商辞昼这个皇帝有一种迷之畏惧和服从,下至百姓,上到将领,少有敢背着商辞昼作妖的。

  之前郎喜暗示他,商辞昼偶尔会遭遇刺杀,最初还将他认成了小刺客,现在想来,那些人恐怕是被商辞昼猫玩老鼠一样逼到不得不誓死一搏,而皇帝恰恰就在等着他们这一下,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敌人撕碎。

  整个国度,都被这样一个人稳稳的拿捏在手中。

  此次攻打西越,大商军队退出后,残存的西越恐怕已经不能叫一个国家了,王族之人跑的跑逃的逃,再想聚集,只能称之为一个大部落,再没有往日贵族的气势。

  若厄尔驽不主动侵入大商境,不散发疫病,商辞昼可能还没这么步步紧逼丝毫余地也不留。

  容穆看着有些将领在主营帐中进进出出执行命令,又看着周围小兵动作麻利的收拾着一些不太美观的东西,怜玉如今紧紧跟在他身边,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的主心骨。

  “怜玉啊。”

  怜玉“啊”了一声:“主人?”

  容穆看了看天边的鱼肚白:“等回到大商,冬日也就快要到了。”

  怜玉有些不太懂,眨了眨眼睛,容穆抄起手轻声道:“碧绛雪绽放,于我而言分外有优势,就算是‘不小心’掉了一片叶子一朵花瓣,你看我如今还能保持身形,发色也未曾改变,但季节更替不一样,是花,有开,也总有谢掉的一天。”

  怜玉心中微微一动,听见容穆道:“冬日一到,王莲便要凋落,到时候我要是还在商辞昼身边,恐怕便比不得今日轻松。”

  怜玉福至心灵:“主人会随着冬日到来,而时不时进入本体沉睡?”

  容穆:“正是。”

  怜玉往日里与商辞昼相看两厌,如今竟然试探着道:“……或许,主人可以将在台山宴会没说出口的东西,再与他透露透露,到时候行动就方便许多。”

  容穆侧目:“你当我不想?我早就在思索这件事情,商辞昼喜欢我瞎子都能看出来,但就是因为他对我太过偏执,如今有些事情才越发不好说。”

  怜玉疑惑道:“主人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容穆笑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好了,这些事情我心中都有数,你不用操心了,总归都会处理好的。”

  怜玉看着容穆有些疲惫但依旧漂亮的脸,微微依恋的对他笑了笑:“反正主人在哪,怜玉便在哪儿,主人下次不要将我丢给商辞昼了,我都快要被他吓死了!”

  容穆表情温和的点了点头:“好,下次一定不叫他看孩子了,看给我们怜玉都喂胖了。”

  怜玉气恼:“主人!”

  容穆哈哈一笑,他面上轻松,但心中却知道他在商辞昼面前的破绽太多,商辞昼早在从护国寺出来,就已经暗中拿走了王莲花瓣,甚至还蓄意放在了碧绛雪的上面,估计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中就在猜测自己与莲花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了。

  甚至更早之前,花朝节的时候,自己面对第一次改变惊慌失措撞上商辞昼,那个时候众人皆忘了他的模样,但商辞昼就一定也忘了他的怪异吗?

  容穆越想越觉得商辞昼的心思深沉,但这却没有叫他感觉到恐惧,而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商辞昼好像在小心的维持着二人之间的平衡,甚至已经到了心细如发的程度……他在不着痕迹的迁就维护自己,哪怕心中暗影重重。

  趁着战事结束秋冬休憩,南代暂时安宁,他得加快步伐研究根治南代国疾的办法,只有彻底解决了三百年来的魔咒,才能叫所有人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不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他、王兄,怜玉与商辞昼……

  容穆正心有所思,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有一条黑色的大氅被披在肩上,回头,果不其然是商辞昼。

  “等了亭枝两盏茶的时间了,还不见你进来,孤心中着急。”

  容穆无奈一笑:“你现在怎么这么黏啊!”

  商辞昼:“孤就想与亭枝在一起。”

  容穆有些后悔一股脑给他塞了两大件,叫这人如今是半步都离不开他了。

  “等会儿李伦将军回来,你叫人去给他知会一声,免得他还以为陛下你以身殉国了。”容穆大逆不道道。

  商辞昼丝毫不在意:“那是自然,李伦估计还帮孤抢彩礼钱着呢。”

  容穆捂了捂脸:“没完了你,走走走,进帐篷,站在这儿给人白看戏。”

  商辞昼自然事事依他,还在他身后帮容穆拎着过长的衣角。

  周围将士看天看地不敢看主帐,还有大商士兵正在“分赃”,一车车的尸体同时往外运,叫南代神射营都没有一个下脚的地方。

  “哎——我说兄弟,你们这个王子,他好不好搞啊?”

  神射营:“……”

  “瞧我们陛下稀罕的,就差摘月亮了!”

  “……你看清楚,那是我们南代的王子!王子!不是公主!”

  “咱们知道啊!这位殿下长的一表人才当然是位王子了……但王子又怎么样,”那人神神秘秘道:“咱们大商历代皇帝,其实都有点那个、那个男女通吃,只不过先帝是偷偷养,换做咱们陛下,定然是不会叫你们殿下受了委屈。”

  神射营:“……”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靠过来啊!满身的死人味!

  -

  战事差不多结束,信使带着天子御笔从西越驻地出发,前往京都拿取王莲花瓣,天色再一次落下的时候,李伦也回来了。

  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一点恍惚,浑身上下都泡成了血罐子,一进入营地,就直直的朝着主帐跪下了。

  周围留守的人不明所以,只听李伦突然仰面朝天,声音悲愤道:“老臣对不住大商社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天子亲自下坑!现如今陛下生死未卜,就算西越死绝,也补不回我大商没了皇帝!”

  周围人:“!!!”

  有人小声提示:“将军、将军,您先起来!”

  李伦眼含热泪:“不!我没脸起来,我叫你们找人你们怎么都回来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放弃希望!”

  “……将军,你——”

  李伦抬手挥开他:“出了这等大事,你们竟然还能在营地嘻嘻哈哈,陛下的军粮都是喂了狗崽子!今日要是找不回陛下,本将军将你们全都推到天坑中殉葬去!”

  “将军要谁殉葬?”一道声音从帐篷后传出来。

  李伦浑身一震,就见一少年睡眼朦胧,像是刚从床榻起身,衣带都没拉紧。

  容穆打了个哈欠,靠着皇帝龙体狠狠补了一觉,这一觉睡的是舒服至极,只是还没睡醒,就被帐篷外哭天喊地的声音吵到了。

  容穆好笑的看着李伦:“李将军赶紧起来吧!”

  李伦睁大眼睛,腰间还漏出几个为他们陛下劫掠的西越财宝,他痴呆道:“您不是也——”下去了?!

  容穆走上前将他拉起来:“我好好的,你们陛下也好好的,就是受了那么一点伤,不过问题不大,已经被我捞回来了。”

  李伦:“!!!”

  那我刚刚还在外面喊陛下驾崩——?

  容穆闷笑一声:“他刚也听到了你的声音,还夸你忠君为国一身正气呢。”

  李伦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他甚至感觉角落里的蚂蚁都比他活的好,因为可以有一个地缝钻进去,一时间这位大将军的脸色红了黑黑了红,哼哧半晌都没憋出话来。

  容穆见他身后还拉了大把的车马,便主动替他解围道:“这些都是西越王庭的东西?”

  李伦这才一拱手道:“……正是,去的时候西越王庭已经跑完了,他们走的急,便有好多东西都没带上,我心想着陛下都——咳,总之就差把地砖都抠下来了。”

  容穆:“……”

  李伦觉得南代人大多都讲究,于是连忙解释道:“咱们这可不是土匪行径!打仗本就是胜者为王,若是西越攻入我大商京都,恐怕不止劫掠财宝这一点了,当然,他们也没那个能力。”

  容穆摆手:“没事,我理解,这些东西差不多就行了,都是你们陛下自己打下来的,他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李伦长出了一口气,就怕这位小殿下菩萨心肠过了头,反倒要怪他们心狠手辣。

  “不知陛下现下如何了?”李伦还是止不住担忧道。

  容穆:“处理了半天军务,我叫他在里面小睡一会。”

  李伦看着容穆,觉得这位南代王子越来越有“当家作主”的感觉,他也识趣,没有过多叨扰,转身就红着脸下去收拾东西了。

  容穆重新回到营帐当中,就见商辞昼正侧卧着,支着额头看他。

  “如何?和这些朝臣打交道的感觉。”

  容穆眉梢一动:“不如何,也就那样,外人眼中的世家贵族,不还是以您为尊。”

  商辞昼嘴角动了动,伸手:“你不嫌他们烦就行……孤还没休息够,亭枝多陪陪孤。”

  容穆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在床尾,手中把玩着那个小莲花坠子,商辞昼已经将紫水晶给他吊在坠子底下了,这样组合起来,这小玩意儿越发的流光溢彩,瞧着好看极了。

  “听说玉有灵气,可通魂,而这紫水晶又是吸收了天地精华而成,这两样放在一起,才可配亭枝。”

  容穆一边爱不释手一边道:“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少信一点。”

  商辞昼看着他的侧脸,又从围帐下摸出另一个玉串,在容穆面前做坏的晃了一下。

  容穆果真被吸引了视线:“这是什么?”

  商辞昼:“是给你雕刻玉髓的时候,落下来的边角料,孤觉得得与你成双成对,便顺手给自己也做了一个。”

  容穆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听见商辞昼道:“扣一下。”

  他下意识按照皇帝的指令一做,便见那枚扁平的龙环框住了立体小白莲,龙环首尾相接,莲花所在的位置为中空之处,手一拨弄还能旋转。

  那机关极为小巧精湛,单独拿开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玉佩还有相配的另一半。

  容穆被商辞昼这一手成功炫住了。

  “你这……不会手工活的军事家不是一个好皇帝?”商辞昼就算不当皇帝,这个手艺和脑子,也一定会发家致富吧!

  商辞昼长发散开,眉眼深邃,在晚空的烛火中看着温软的心上人。

  “孤只为你做,这玉髓取料讲究,是从人迹罕至的深山中挖出来的,听开采的人说,玉髓出土之时,隐约有嗡鸣人语之声,不过底下的人惯会讲故事取悦孤,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见东西不错才雕与亭枝玩玩。”

  容穆眼眸动了动,玩了一会便将那对玉料拆开,一半正正经经的系回了皇帝的腰带,自己的紫晶小莲花被他偷偷摸摸的拴在了腰身另一侧,还小心的拍了拍。

  他听见商辞昼语带笑意:“亭枝可以光明正大的戴。”

  容穆恼羞成怒:“你管我,我就要偷偷戴!叫王兄知道,定然又要问了,到时候是你顶上去还是我顶上去?”

  商辞昼很有自觉:“那自然是孤,孤定不会叫南代王为难你。”

  容穆看了他一眼,眼眸翩跹漂亮,似有星子之色。

  “你这心眼真是比池塘里的藕孔都多,这种姑娘家的东西你也要与我用一对儿。”

  商辞昼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龙环:“成双成对,孤才安心,玉髓天生一体相互牵引,万一哪一日孤找不见你,或可因此寻回亭枝。”

  容穆简直拿他这种玄学上头的行为没办法,只好敷衍的点了点头:“哦哦哦!”

  背后伤口微微发痒,商辞昼眼眸一动:“唉,好想再受伤一次啊。”

  容穆好心情被打断:“你在说什么鬼话?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商辞昼:“孤说真的,孤性命垂危,亭枝便能急火上头,多轻薄轻薄孤。”

  容穆:“?”你真的好狗啊商辞昼!

  他无语的看着皇帝:“哪儿还有你这样的人盼着自己受伤的。”

  商辞昼垂眸,微微哀怨:“那孤要如何呢?孤不信亭枝心中没我,孤送你玉佩,你这么半天摸玉佩的次数,都比半年来摸孤的次数多……孤就只配给你压被角。”

  容穆目瞪口呆,又觉得自己作为男人不能这么没出息,总被商辞昼这黑莲花压着一头。

  商辞昼如同恶魔低语:“容穆,你也喜欢孤,是不是?孤在你心中,位置当是极多了,对不对?”

  商辞昼每次一正正经经的叫他,容穆都是汗毛一竖。

  他的声线磁沉,难得正经的时候不但会叫人听出他的爱意,还会给容穆一种,哦原来这么喜欢自己的人还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陛下。

  这可是皇帝……谁一辈子能轻薄一次皇帝?容穆逐渐上头。

  再看向商辞昼,就见对方的眉眼在氤氲夜色下朦朦胧胧,他又长的极为俊美,有时候看着总叫人不自觉有些脸红。

  “容穆,再轻薄孤一下吧,孤都为你雕玉髓了。”

  容穆只感觉一阵魔音灌耳,叫他口干舌燥,外面传来军队巡逻的声音,帐中无人,黑夜好像能蒙蔽一切。

  好感不知道何时累积,只是容穆从不知如何表达,他细细想来,在南代坐不住,带着三千神射营将士横穿大商国境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好像已经改变了。

  “那你、你悄悄的,不要被别人发现——就一次!试试……咳。”

  商辞昼眼底烛火一闪:“自然。”

  容穆看了他一眼,两人眼眸均微微定住,商辞昼的神色好似有些纯良,但他又身在暗处看不清楚真实颜色,容穆只感觉耳边被商辞昼的“轻薄”念的嗡嗡响,一股既然有好感那不亲不是男人的想法冲上头顶,叫他蛊住了一样将唇瓣缓缓凑了过去。

  救人的时候来不及回味,但商辞昼其实还挺好亲的……

  熟悉的柔软与炙热,叫人好像一瞬间被火苗窜烧,这种感觉卷的太过轰烈,甚至叫他一时间都忽略掉了与商辞昼亲近时的那股不适。

  商辞昼好似笑了一声,容穆蜻蜓点水,正要迅速起身,就被皇帝伸手揽住了腰身,力道不轻不重,但也逃离不得。

  他脑中白光一闪心道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原本匍匐在上的位置便被调转到了下方,容穆还听到商辞昼“委屈”的解释。

  对方声音微哑,似有克制:“孤背上有伤,你体谅体谅。”

  容穆急促的呼吸了一下,就见商辞昼温柔抚过他散落枕边的长发,然后狩到猎物一样微微卡住他的下颚,一点都不温柔的偏头吻了下来。

  容穆:“等——唔!!”

  说好的一次呢??商辞昼你个大黑莲花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