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被病娇仇敌圈禁后,我重生了>第086章 疯批的根源

  郑思寻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把车倒进自家车库,然后把那两颗蛋放进了狗碗里。

  他刚打开大门,就看见车灯扫过,陆忱钊的车停在了门口,尹铖和陆忱钊一同下车。

  郑思寻立即笑眯眯地迎了上去:“Lucas、尹秘书,吃晚饭了吗?”

  “吃过才来的。”尹铖白了他一眼。

  “......”郑思寻愣了愣又继续邀请道,“进屋再说吧,家里人前段时间给我寄来了一瓶好酒,今晚我们就把它喝了,”

  陆忱钊明白他说的是红酒,心情顿时好了少许:“那就边喝酒边给我做一下心理咨询吧。”

  “没问题啊,我是专业的。”

  郑思寻说着就勾过他的肩膀走向屋内,尹铖默默跟在后面,他搞不懂一个疯子找另一个疯子做心理咨询,这算什么世道?

  一个敢咨询,一个敢解答。

  走进豪宅没几步,陆忱钊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尹铖道:“小铖,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明天早点来接我就可。”

  尹铖思虑了小会儿,他当然想回去,待在郑思寻家不安全,但他也担心,他回去后陆忱钊会不会更不安全?

  要是今天以前,他才不会担心陆忱钊,郑思寻不会是陆忱钊的对手,但今天的陆忱钊反常到连恋爱脑都出现了,万一......真不好说。

  尹铖:“没事,学长你们聊,我就随便逛逛。”

  郑思寻飞快想到,这两人是要留宿的意思,那太好了,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笑意。

  尹铖瞄了眼他的表情,嫌恶地走开了。

  郑思寻:“......”

  他领着陆忱钊来到了豪宅三楼的一间心理咨询室,这是他自己改装的,里面环境温馨,墙面是清新的春绿色,沙发茶几座椅躺椅等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不少抱枕和布娃娃。

  总之,这房间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踏实宁静的感觉。

  “你先坐一会儿,我拿酒去。”

  郑思寻招呼了一声就暂时离开,陆忱钊走进后随意看了看,然后直接坐在真皮躺椅上,舒服地靠着椅背,双手十指交叉轻轻搁在小腹前。

  *

  郑思寻拿出那瓶好酒和三只酒杯,他先倒了一杯给尹铖送去,尹铖这会儿正站在玻璃滑门外面的走廊,看背影应该是在吸烟。

  “喝一杯。”

  他端着酒杯递到了尹铖面前。

  尹铖垂眸看了眼,接过杯颈,浅浅尝了口红酒,味道确实不错。

  郑思寻等他道谢来着,结果发现人家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有些尴尬地抬手蹭了蹭鼻尖:“那天的事,不好意思啊,是我太冲动。”

  “你还不上去?”

  尹铖偏头看向他,眼神示意他快工作。

  “......”

  郑思寻尴尬后又有些无奈,微微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尹铖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郑思寻,我再次警告你,别打学长主意。”

  郑思寻回过头,尹铖虽然是在和他说话,但并没有转头看他。

  他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欲言又止后离开尹铖,回到了楼上的心理咨询室。

  *

  郑思寻故意没有开大灯,而是打开吊顶下的筒灯,空气里笼罩着朦胧轻松的氛围。

  陆忱钊躺在躺椅上,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摇着红酒杯,红酒在透明干净的杯壁漾出漂亮清透的暗红色浪花。

  他的叙述已经告一段段落,空气里渗透着让人心神安宁的香薰。

  郑思寻坐在旁边的座椅,端杯抿了口酒继续问道:“所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你有病?”

  陆忱钊摘掉了金丝边眼镜,不紧不慢地叠好眼镜腿,规规矩矩地搁在躺椅宽厚的扶手上,挑眉瞥向他:“我一直都知道我有病啊。”

  郑思寻点点头:“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陆忱钊吊着高低眉,左手抚着脸:“你不是专业的吗?为什么我看你的病也没见得好。”

  “医者不自医嘛。”

  郑思寻很有自知之明地笑笑。

  陆忱钊不再看他,望着对面墙上的「海上日出图」,这幅画的格调令人身心舒畅,肯定不会出自郑思寻之手。

  他兀自继续说道:“我觉得吧,像我这么优秀完美的人,身上有点小毛病也无伤大雅啊,对吧?”

  郑思寻积极迎合:“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转念又接着道:“不过你这种越喜欢越暴力的行为,我可不敢苟同。”

  此时此刻氛围恰如其分,再加上「海上日出图」的神奇效果,陆忱钊想了想,抿唇道:“那就是情趣啊,「五十度灰」你看过吗?”

  郑思寻被他噎了一下,想了想道:“你别侮辱它。”

  陆忱钊被他逗笑,温润光线就像在他唇角缠绕出的漂亮花朵。

  “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你为什么会这样?有家族病史吗?”郑思寻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道,“但我记得伯父伯母没啥毛病吧?难道他们背地里有这种癖好?”

  陆忱钊虚虚地抬起修长白皙手指,指腹轻轻揉着太阳穴:“他们啊,挺好的......”

  郑思寻:“那你是怎么回事?”

  陆忱钊抿着笑意回忆道:“我外公吧,我们俩比较惺惺相惜,他说过,他的后人里就只有我最像他,因为我们都很聪明。”

  “诶,等等,你说的是你那个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外公?前年去世的那个?”郑思寻抬眸想了想问道。

  陆忱钊耸了耸眉,认真反问:“要不你认为我老妈能有几个爸?”

  郑思寻喝了口红酒:“你继续,你外公什么时候把你的病发掘出来的?”

  “六岁的时候吧,唔——”陆忱钊仔细地娓娓道来,“也是那一年江遇被送到了我们家,我和外公走得很近,我们经常倒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很喜欢血的滋味......但在家人和外人面前,我们都会戴上各自的面具。

  如果不是外公给我们家的一条德牧放血时,失手导致它的死亡,他的变态根本不会被发现。那年我十岁,于是,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读书的时候我每个月会悄悄去看他一次,放假时我就每周去一次。”

  郑思寻:“那你们在精神病院干什么?”

  “聊天啊,”陆忱钊抬起一边眉毛睨向他,偏蓝的眼眸漂亮得像闪光的钻石,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就像我俩现在这样。”

  郑思寻意会颔首:“明白了,他是你的精神导师对吧?”

  陆忱钊“哦”了声,想起什么后回答:“有时候,我会给他偷偷带一些他喜欢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