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挥了挥手,突然发现装逼也挺累的,当时喻信问这班贼人为什么捉住爷爷,他特意遗漏对方想要找的人是左乐,需要他去刺杀。

  大摇大摆进云雨居,肯定不行,会引来杀身之祸。许辰去了杂货铺,乔装打扮一番,从客栈后门进入。

  似乎不太顺利,老是有小二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左乐掏出一点银两,叫他去打听打听,小二见钱眼开,自然乐意。

  半晌后,小二来了,附耳低言告诉左乐,昨夜厢房住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武林人,他扛了一个麻袋进厢房。

  他问好具体位置,偷偷摸摸来找。

  左乐站在二楼最左边的厢房外,还没发声,里头一道声音阵阵传来,“门外想必是左公子!害大爷等候多时,周边没人吧,快快请进!”

  许辰迟疑了一下,他这个装扮是怎么认出他是左乐的?屋里的等得不耐烦,一股飓风将他扯进门里。“啪嗒”一声与外隔绝,许辰同他在里交谈。

  大致过了半刻,许辰出了一客栈,走到北云街,出了一身汗。

  他扶着墙,脸色似乎不太好,耳边响起的都是匪头的威胁利诱,“子欲欢竟是你,我就长话短说吧,这里有两枚药丸,一粒为七绝散,一粒为泄火丸。你要救你祖父,只需将这枚泄火丸给喻少爷服下,他不是郁郁寡欢麽,让他骑在男妓死,岂不美哉,哈哈哈…”

  许辰冷哼一声:“如果我不接受呢。”

  “不接受,你为何不肯,难道你也为喻少爷失了心?”贼人道。

  “这么跟你说吧,他喻少爷没我不行,你懂不懂什么叫没我不行,就是没了小生,他硬不起来,哼嗯…哈…真是笑死人了。”

  许辰笑得癫狂,他趁贼人不在意,精明地抓起七绝散药丸吞进肚子里。

  “你…你蠢啊…大爷骗你的,这是一颗定时弹,五毒俱全的七绝散,吃下这颗,不出半年,你将暴毙。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预谋才偷吃老子的药,这药我花了重金白银,从西域带回来的,世上仅此一枚。泄火丸你偏偏瞧不起,真是气死我了…”

  许辰故作绝望道:“我这人呢比较喜欢听反话,你偏要我做的,我偏不干。生或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在你这下一个赌注,现在尚书大人在朝廷做官被人弹劾了。别说半年,一个月后,你的仇家尚书大人必定遭受牢狱之灾…”

  贼人一惊:“你怎知道的?”

  “打住!别问为什么,将我爷爷送回南柳县,不能伤他分毫…我去喻府守株待兔!如你不守约定,我在朝中有人,办好事办坏事仅在一念之间,你大可现在告诉你主子去…”

  “你又知道?”

  贼人莫来由得心虚,“成!你说话算话,我禀告主人后,自有安排!”

  此事就成了这种局面。

  许辰靠着墙,捂着胸口,郁气赌满。他一向喜欢一意孤行,越作越死。

  为什么不让喻少爷吃泄火丸,他这人有私心,自己睡过的男人,要勾搭必须是他,别的人倒胃口。除非不能用,不然苟也要苟到他记住为止。

  左乐这具身子活不过半年啊!就让他陪喻少爷度过漫长的几个月。

  许辰打定主意,去了原先租住的草舍,收拾几件东西。

  清晨,许辰在喻府露面了。平常喻府门庭兴旺,如今门口堆积好多枯叶。

  门客少之又少,这是多现实。

  许辰踱来踱去,站门口张望着,这样闯进去不太合适,叫仆人喊喻少爷同样不合适。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门口风风火火跑出来一个人,还没看清何人呢,他露着大白腿,白花花的后花庭跑远了。

  “哎~”

  许辰摇起手,懒懒地放下来,这没法,还是不等通报,自己进去得了。

  他寻着深刻的记忆,压根没碰到几个仆人,一路奔向喻少爷的正卧。

  许辰站在树木葱茏的院子中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味,应该说是咆哮味。

  “滚,都滚…”卧室发出类似豹子怒吼的声音…

  再进数步,渐向屋里,一人如半醉的酒鬼,跌跌撞撞往外走,险些撞到许辰,背影的人穿得破破烂烂,后背全是编条抽打结痂的裂痕。

  这位公子怎么了? 

  许辰怔了一下,接着他跨过门槛,里面的状况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是搞啥活动?聚众操卵?漏露派对吗?

  许辰轻声嘲讽,“喻少爷,小生来得不是时候吧。”

  床榻之上的公子,闻声相思,狂野的声音道:“妓男们,伺候本少的人来了,你们都滚吧,在我没动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