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打着沉重的心思,幻成一只可爱的小奶猫溜了进去。

  小奶猫找了欲米殿,喷泉池,净混虚的后山都没有找到凌泉的身影,最后,白泽在阮锦住的偏殿找到了他。

  他们正对坐喝酒,闲聊。

  小奶猫爬到窗沿偷听。

  只听见凌泉君说:“阮锦你也老大不小了,家中可有许配对象给你。”

  “师尊,不曾!弟子意在修炼,增强修为,能与师尊并肩携手,剿灭天地的丑怪。”

  凌泉摇头道:“阮锦颇有鸿鹄之志,本君就懈怠了,我本想喝喝茶,饮饮酒…做个与世无争的仙。可惜…”

  阮锦不以为意:“师尊你怎能这样想,一生庸碌无为,有失师尊高洁的风格啊!”

  “什么高洁不洁的,痛失最珍贵的东西才觉得无用…心几烦,心悦君兮君不知,总盼愿得一人心。

  呜呜呜呜…醉了!

  瞧我说什么呢。”

  许辰缓缓道,精明的眉眼扫向阮锦,想看他的反应。

  “师尊…你…”阮锦一脸难以置信,好像隐藏的心思被人发觉了。

  他还没来得及表态,“砰噔”一声,凌泉趴在藤案上,醉酒了。

  窗沿的小奶猫,几乎抓狂,幸得他来偷听,要不然一直蒙在鼓里,凌泉不止滥情还不懂洁身自好,向他献了身,又伺机迎合徒儿。

  留在此地徒增伤悲,白泽怨声肆意,明日不把净咯殿夷为平地,他誓不为魔。

  这么走罢,他怀恨在心,他非得看看这对狗男男,能到何种地步。

  阮锦对着师尊,爱慕的眼神一看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子时过,他脸色暗沉发黑,胸口被烈火燃烧一样的疼痛。

  他丢下凌泉,跑了出去。

  白泽闹不懂蠢徒这是为啥?大好时光,不做点深夜该做的运动,实在说不过去。

  小奶猫跳下窗台,优雅的步子走到凌泉身边,冷眼旁观,望着醉过的人。

  他冷冷道:“胆子真肥啊!凌泉君!总喜欢惹怒本尊。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本尊正真的威力。”

  白泽变成人,捞起凌泉就溜,溜之前放了一把真味火烧净咯殿。

  从指尖划过还来不及感受,一场熊熊烈火从阮锦的偏殿焚向整个殿堂。

  有些仙子见识到大弟子的刻薄,早就得知他习练入不了师尊法眼的邪术,众人无一例外将矛头指向阮锦,诬陷他就是那一位纵火犯。

  此番言论,皆是后话。

  一刻后,凌泉被冷水泼醒,吓得他直挺身子,大叫道:“下雨了吗,好大的雨,好冷!”

  白泽居高临下看他:“凌泉君醒了?这滋味如何?”

  许辰堪忧道:“你诶,小乖,你怎么在这里,你快藏起来,我那徒弟丧心病狂,怕对你不利。”

  “他算哪根葱?老子会怕他…你在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本尊的地盘,量他十个胆也不敢来。”白泽绕着他说。

  “我怎么来了这里…”许辰望了眼四周,漆黑的洞府,悬挂着骷髅灯笼,不近不远处还有一堆骸骨,光这两点看着就吓人了。

  许辰不敢轻举妄动,言语打听到:“这是虚梧山?”

  不待白泽说来,他已经知道身处异地。

  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他用虚假的话,来感化阮锦,怎么反被白泽擒住。

  这一身捆仙绳,勒得他肋骨疼,许辰露出难受的神色说:“小乖,能不能解开?”

  “不要叫本尊小乖,本尊听腻了,小乖…小乖老子又不是你的贴身爱宠,叫的真难听。”白泽嚎完,一点笑意都没有。

  乖乖,这家伙吃错药了吧?误吃什么药,耗子药吗?

  整得跟个吃醋的神经病似的。

  吃醋?

  许辰才想起白泽跟海怪,自己一言不发离开了,他这是找来见到什么,才如此性情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