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我圈养了全天庭>第68章 电影内容

  淮扬木家对于秦陆而言, 并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秦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与这些标准的老牌世家也并非全无接触,起码,他在幼时就曾从秦海业与秘书的谈话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时的他为了探听到与楚辞有关的消息而悄悄趴在门口, 却意外听见了另一段对话。

  “木念安简直是疯了, ”秦海业声调猛地高了起来, 里头充斥的都是浓浓的不可思议,“就为了一个所谓的线索?他就把所有人扔在了谈判室里?!哪怕是淮扬木家的人,他也不能这么——”

  秘书似乎低低地说了什么,接下来的话, 便被秦海业生生扼进了喉咙里。

  那样的声音奇特而尖锐,意外地深深存储在了秦陆的脑, 以至于看到这四个字时,童年时的回忆都如同潮水般猛地灌注下来。他微微踉跄了下,随即重新站直了身体,犹豫了下, 掏出手机,发给了联系人中的某一个。

  【你的木姓,来自于哪个家族?】

  他看着这条短信旁边打上了个绿色的小对勾,“发送成功”四个字紧跟着从屏幕上弹了出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秦陆将调查更多信息的任务吩咐下去, 随即拎着午饭重新进了宾馆,想及那个现在还陷在被子中的人,一下子连眼神也控制不住地柔软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在醒来之后, 他的宝贝就该闹脾气了。

  秦陆摸摸下巴,承认自己心底有点隐秘的、悄悄滋生的愉悦,毕竟,楚辞平日里对他都是忍让忍让再忍让,所有的原则都变得不值一提。闹脾气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也因此,每一次都是弥足珍贵的历史画面。

  想想看,一只皮毛柔顺的小猫冲着他亮出尖尖的爪子和粉粉嫩嫩的肉垫——

  秦陆下意识探出舌尖,润了一圈嘴唇。

  好吧,愉悦不是一点点。

  而是已经悄悄在他心底泛滥成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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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的确在床上闹脾气,从睁开眼开始,他始终处在对于自己昨晚如此破下限和没廉耻的行为的无限怀疑中,简直不能更生气。

  他!昨晚!到底!都干了什么!!!

  一剑杀了我吧!

  他绝望地把被子一把掀起来,连头顶都盖了过去,整个人静静地窝在被子里咬着被角思考人生。

  “哥——”

  罪魁祸首却连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直接刷房卡进了门,顺带笑眯眯来掀他的被子,“哥的人生思考完了吗?”

  “.......完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的楚辞蹲在床上有气无力,察觉到腰腿都酸软一片后,愈发憋着一股气,愤愤道,“你就是毁我人生的罪魁祸首!”

  “哦。”秦陆坐在床头,打开保温盒,坏心眼地将盒里的热气一个劲儿地往楚辞这边扇。盒盖一掀开,那股鲜香很快就勾的人馋虫大动,把自己缩进花生壳里的楚辞怔了怔,慢慢探出了脑袋,装作不在意地往那边儿看:“什么味道?”

  瞧着他偷偷皱起鼻头吸香气的动作,秦陆忍笑:“什么都没有。”

  楚辞忿忿地反驳他:“我明明闻到了海鲜粥的味道!”

  “不只有海鲜粥,”秦陆慢腾腾支开了架在床上的小桌子,开始将午餐一道道向上摆,“还有虾饺、山药糕、梅花糕......还有街东边的那条小巷里第一锅出炉的新鲜烧饼。”

  恰恰好,都是楚辞昨天临睡前与他打电话时想要吃的。

  对于已经吃了几星期剧组盒饭的楚辞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了。

  然而桌上只有一副碗筷。

  秦陆含着笑意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尾音微微上扬了些:“所以我还是毁了哥人生的罪魁祸首,嗯?”

  楚辞立刻没骨气地讨好:“那救世主?”

  秦救世主对这个称呼无比满意,于是跑去洗了手,颠颠地跑回来一勺勺喂给楚辞吃。他眼里充斥着的都是将眼前即将吞吃入腹的大兔子喂得再肥美一点的喜悦,时不时还伸出手,悄悄在楚辞的肚子上摸了一把,看看他如今有没有长肉。

  楚辞把他作乱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抽出来,继续张嘴求投喂。等了半天,热腾腾的粥没等到,秦陆却先探过头来,响亮地在他嘴唇上啾了一口。

  “干什么?”

  “早安吻,”秦陆笑眯眯,明晃晃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顺带将之前两周的每天三十个亲亲都一次性补齐了。”

  “......我这几天还有戏份。”

  你是打算让我顶着被秃噜破了皮的嘴唇去片场吗?

  秦陆蹙了下眉头,似乎很是苦恼地道:“那交换?”

  “......”

  不知道为什么,楚辞突然生出了些不大好的预感。

  “一百个亲亲,在咱们房间房顶上和墙壁上都挂上大镜子,”一肚子坏水的狐狸引诱他,“怎么样?”

  楚辞瞬间警惕:“要镜子干什么?”

  “就用来照啊!”秦陆回答地理所当然,“不然用来干什么?它难道不是只有这一个功能?”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纯洁无瑕,楚辞一瞬间几乎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他迟疑片刻,秦陆立刻就攀附了上来,软软地抱着他的手臂来回撒娇:“好不好?哥,就装上去试一试......”

  面对这样的绝杀技能,楚辞几乎是立刻便彻底溃不成军。他微微抿紧了嘴唇,到底是点了点头,“就试一次。”

  “那是当然。”秦陆唇角的笑意又深了点,往他嘴中塞了个精巧的虾饺。

  只是装上去之后......

  就不会再给你拆下来的机会了。

  一想到能看到这人因着害羞而从耳根处一点点烧起来最后浑身通红的模样,他简直开始迫不及待起来,从骨子里到每一处皮肤都酥麻一片,恨不能直接把这人整个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地含化了。

  秦陆满脑子转着这种念头,表面上却做得仍然冠冕堂皇,一勺勺给楚辞喂着粥,只是悄无声息地,就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

  啊,这一天一定要快点到来啊。

  哥就是我的精力魔药啊!(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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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景坐在边上等候自己拍摄时,旁边饰演班明同事的男配角凑过了头来,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昨天来探班的那位,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还不等明景回应,他啧啧了两声,由衷地感叹:“真是好大的架势啊......从餐车到大厨,居然还有这种高级餐厅提供的日料,那价钱我之前在门口看了眼,都不敢进去的!可如今剧组里却可以每人一份,这手笔,这气魄!一看便是有钱人!”

  何止架势。明景左右扫了一圈,看到秦陆眼巴巴站在摄像头后盯着楚辞,只觉得眼睛都被深深地刺痛了,他干脆闭上眼,装作自己不曾看到这一幕。

  偏偏身边的人一点也不安生,在娱乐圈中混的时间也短,没怎么学会看人眼色,仍然将脑袋凑了过来喋喋不休:“你见过那个来探班的吗?有没有什么消息,说出来和哥分享一下?”

  明景猛地一下子张开了眼。

  他的眼睛里如今带着美瞳,也呈现出浅淡的琥珀色,可是瞳孔深处仍然能看出原先的纯黑色泽。这样看着人时,丝毫不能令人觉得温暖,反而像是被什么嘶嘶吐舌的冷血动物盯上了,战栗感几乎是从骨头里呼啸着泛起来的。

  与他搭话的男演员心中一惊,在看过了这个眼神后,才将眼前的人与楚辞彻底地区分开了来。

  楚辞是出了名的脾气温和,无论是对助理还是对一同搭戏的演员都是笑眯眯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让他不寒而栗的眼神?

  他讪讪道:“小景你——”

  “我哪儿知道那是谁?”明景也没有心思跟这样一个在他面前自称“哥”的龙套多做交谈,只冷冷地回答道。瞧见那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他顿了顿,随即从眼底泛起一抹恶意来。

  “你真想知道他的身份?”

  男演员连连点头。

  这是自然的,若是个大老板,他还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刷一刷好感度说不准便给对方留下了个好印象,之后也能多条人脉,多条路。

  在娱乐圈里,人脉和资源几乎是决定艺人生存的一大半因素了。

  没有资源,哪里来的曝光机会?没有曝光机会,哪里来的粉丝?没有粉丝,哪里来的名气?没有名气,又哪里会有什么广告代言?没有任何商业价值,又哪里来的好资源?

  这就像是一条死循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陷在这循环里,拼命地想着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

  “你听我说,”明景的声音压得低了点,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小心翼翼,在男演员将耳朵凑过来后,他附在对方耳朵旁,像条毒蛇般吐出了自己的舌头,悄声道,“那人其实,是LC的老板,是楚哥的金主。楚哥就是靠着他,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他缓慢地勾起了唇角,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饱含恶意的微笑。

  “知道他靠的是什么吗?”

  “——就是他那张脸啊。”

  眼前这人是个大嘴巴,有许多话,明景并不能直接说;可是借一借别人的刀,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几句话中蕴含的意味让男演员猛地打了个哆嗦,他下意识扭头,看了眼片场内的楚辞——那人正在和导演商量些什么,抱着剧本一脸认真地苦恼着,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一眼将他从人群之中分辨出来。旁边来探班的男人搭着他的脖子,等徐繁说完了,就把头凑过去和楚辞悄悄地咬耳朵。

  两个人的神态极为亲密,一点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

  男演员摇摇头,对明景的说法表示了质疑:“这一看就是兄弟。”

  明景不服:“可是他们现在就在咬耳朵。”

  男演员迷之自信,豪气万丈:“这就是纯纯的兄弟情谊啊。朋友一生一世走,共饮一杯酒,趴耳边说两句话算什么?”

  明景:......

  不好意思,你瞎吗?那两人都快长一块了你看不见吗?

  还是你的兄弟情浓烈的如此让人不忍直视?

  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平息了下心内情绪,指着那对秀恩爱的狗夫夫问:“你管这种勾肩搭背叫兄弟?”

  哇哦,那我真是不懂你们直男的友谊。

  “就是这样才不可能嘛!”男演员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振振有词,“你看他们俩那关系,如果真是金主,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一点都不避嫌?”

  他又扭头看了看,便看见楚辞笑着轻轻拍了下秦陆的头,那亲昵的模样看的他心中愈发笃定,用刚直不弯的直男逻辑一口给这两人的关系下了定论:“这分明就是纯兄弟,妥妥的!”

  明景:......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了吗?

  心如死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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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中的男主角班明在这间医院里已经工作了四年。他带着一丝不苟的金丝框眼镜,额前的碎发都被中规中矩用发胶梳理了上去,暴露出一整张精致而不近人情的脸。

  诊室里的小护士哎了一声,突然间踮起脚朝外头看了看,叫道:“班医生,下雨了!”

  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娇俏地抱怨:“可是我没带伞,这可要怎么办?”

  低着头的人明明听见了,却仍然坐在桌子前一动也不动。小护士原本还抱着些让他送自己回家的少女情怀,可见他丝毫不搭话,便气呼呼走到桌子前,去看他在做什么。

  班明微微抿着薄唇,一只纤长的手抵着尖尖的下颚,连一丝余光也没有从纸上分开过。他专心致志研究着最新的病例,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一枝黑色的签字笔,在上头写下一个个如他这个人一样清瘦的字迹。

  小护士不乐意了,却也不敢打扰他,只得闷闷不乐站在一旁。随即她鼻子一痒,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阿——阿嚏!”

  这下,班明终于抬起眼来看她了。小护士刚以为他要开口关心,就听这个注孤生版班医生冷冰冰问:“你上呼吸道卡他了?”

  小护士木呆呆:“......啊?”

  班明的眉头一下子蹙的更紧:“你教科书都白学了?”

  小护士:“......啊?”

  “统编第8版内科学教科书第13页。”班医生推了推眼镜,隐隐现出了些不耐烦的神色,“你该回去重新深造一下了。”

  小护士方才的那点少女情怀彻底被他打击没了,立刻恹恹地选择了战略性撤退,转回去翻自己的教科书。她哗啦啦翻到了第13页,最终在中间的一段话中,找到了这个解释。

  上呼吸道卡他,通常为病毒感染引起,症状主要表现为鼻塞、喷嚏、咳嗽、喉干等。

  俗称,普通感冒。

  小护士:......

  她和善地微笑着将书本上的这一页撕了下来,随即悄悄吐槽了一句,“这个注孤生。”

  班.注孤生仍然坐在办公室内。外头的雨帘越来越急了,而他今天下午只接待了五位病人。

  就在临近下班时,第六位病人终于缓缓敲响了门,在这样一个沉郁而阴闷的雨天如约而至。

  那是一位由村民带来的老妇人。

  据目击证人说,她能看到鬼。

  班明对这样奇特的现象很感兴趣,放下了手中的笔,被遮挡在金丝眼镜之后的一双眼睛专注地看向了老妇人。

  “她可不对劲了,”村民满肚子都是苦水,“有时候突然之间便会猛地站起来,然后又神神叨叨地非说那边有什么人走过来了,有时候我小闺女分明在床上睡觉,她却在隔壁掏出一堆玩具,说是在哄我闺女在她那里玩!”

  “大夫,你说这病,能治好吧?”

  班明问:“有没有吃什么能导致幻觉的东西?”

  老妇人摇头。

  村民也摇头:“俺们都是乡下人,平常吃的菜啊米啊都是自己种的,没事儿就到田里掐一把,从来没见像她这样的!”

  班医生的兴致立刻被高高地提了起来,他的手抓起笔,写了几行字,随即道:“按你所说,因为心理因素造成精神疾病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建议先做一个全身检查。”

  听到全身检查四个字,老妇人突然间凝滞住了身形,随后颤巍巍抬起眼睛来:“俺......俺没钱,这检查,能不能就算了?”

  “哪儿能算了?”陪她一同前来的村民不同意,连连摇头,“你这病一天不好,我们这么多人怎么能放心?”

  老妇人拽着他的袖子,小声恳求:“你们就把我锁那屋里——”

  “那怎么成?”村民反对的更激烈了,“那俺们成啥人了?”

  他又苦口婆心地劝:“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没个老伴儿,底下又没个儿女,现在手里攒的那点儿钱还不拿出来给自己看病,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你要是担心养老,村里一人给你出点钱,总不至于不管你!”

  老妇人死死地拽着他,连声道:“不——不做检查,不做检查!”

  她眼里惊恐的情绪不像作假,连同身体也一起僵硬了起来。班明饶有兴趣观察了半晌,这才淡淡道:“从一开始进来,你就很紧张。你在害怕什么?”

  老妇人突然间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缓缓抬起手,把自己一张刻满了岁月年轮的脸埋进了苍老的手掌里。

  村民像是也想通了什么,瞬间叹了口气。

  “你......你这是还记着呢?”

  他扭过头来,对班明解释道:“她之前有个闺女,长到二十岁,然后出了车祸。那超重的卡车一下子整个辗轧了上去,人送医院来,抢救也来不及了,就没啦。”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老妇人突然间开始抽泣起来。抽泣声一声比一声更响亮,班明皱了皱眉头,到底是别扭地将桌上的纸巾盒向她那边推了推。

  “你......擦擦。”

  村民连声道谢,随即看着拒不配合的老妇人,到底只能叹口气,任命地让班明开了点药,把人带了回去。

  班明目送着这第六位病人走出房门,不知为何,他察觉到了一点违和感。

  他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

  再次见到这位病人是在三天后,在他回家的路上。他看着老妇人一人在街的那边反复打转,随即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突然间抬腿生生跨越了绿化带,向着马路中心踉踉跄跄走过来。

  此刻的城市里灯火通明,正值下班高峰。连绵不断的车流在街道上来回驶过,班明瞧见老妇人仍往路中间走的动作,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丢掉了手中的公文包。他浅灰色的风衣飘扬在身后,干脆利落跳过了护栏,随即大步冲向路中央那个人影。

  由于他们二人的动作,街道上的车已经乱成了一团糟。有司机一脚踩下了急刹车,将脑袋从窗户中探了出来,破口大骂:“你TM眼瞎啊?还是不要命了?”

  “路上都是车看不见啊!”

  “红灯!居然还走到这儿来!真想找死啊?!”

  尖锐的鸣笛声里,班明却管不了许多。他伸出手臂牢牢地阻挡着所有车辆的靠近,随即一把将老妇人拉过来,牢牢护在身前,护在了车流的另一面。他成了车与人之间唯一的屏障。

  老妇人不明所以,还在身边拼命挣扎着,班明强行锁住了她的胳膊,冷声道:“别乱动!”

  老妇人立刻不动了,还有些微微发颤,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

  察觉到自己语气过重,班医生噎了下,随即冷冰冰地安慰她:“你要是乱动的话,要是被这些车撞到,那可就严重了。”

  他一谈起专业知识来,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掉书袋:“像你那样横穿马路,不仅可能导致脑震荡,还可能会造成颅骨骨折和胸部创伤,要是直接撞到了胸口,更是会造成腹部脏器创伤,瘫痪也是有可能的——知道全身瘫痪吗?脖子以下可就全部不能动了。”

  使尽了浑身解数来安慰人的班明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他所说的话已经渐渐偏离了安慰的原意,朝着恐吓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可奇怪的是,在这样的声音里,老妇人却渐渐恢复了平静,也不再挣扎了,只哑着声音问他:“你,你是那个班医生,对不?”

  “......对。”

  班明护着她,小心翼翼地通过了这条路。他始终一手松松地环着身边人,另一只手直直地伸向前方,做出阻拦的手势,司机们也看到了他护着的老人,谁也没有再鸣笛催促,都停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地等待。

  等到了街道的另一边,车流才重新开始了动作,汇入了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里。

  班明松了一口气,对老妇人说:“安全了。”

  老妇人欣喜地吸了口气,随即问:“欸,班医生,那个......那个芳芳玩具店在哪里啊?”

  班明转过去的头猛地一顿,随即慢慢地、咔咔地转回来看她。

  “你要去?”

  “对,”老妇人捏着自己绣着花的零钱布包,笑的慈祥极了,“要去给周周那小闺女买个印着小裙子的文具盒,我问了一圈儿,就这家有。”

  班明:“......”

  他木然道:“在对面。”

  老妇人瞬间卡了卡。

  班明:“......所以说,你刚才为什么要过来?”

  老妇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算了,”班医生冷冷道,“过来,站这边。”

  瞧见老妇人茫然望过来的眼神,他又别扭地加了一句:“这一回,我们要走人行横道。”

  “欸!”

  买完那个文具盒时已经是在半小时后,老妇人提着小袋子,欣喜地向班医生发出了来自己家里做客的邀请。

  “俺们村也不偏,很快就可以到的,班医生来不来?”

  班明看见了她含着期待的眼神。

  ——这是注孤生的班医生,头一次接到来自异性的邀请。

  ——哪怕这是个牙都快掉光、头发也快白完的异性。

  他干咳了声,将双手插进了风衣口袋里,“来。”

  还、还有点克制不住的小兴奋!ヾ(o)ヾ

  作者有话要说:  秦陆:不知道我拿镜子是来干什么的?

  楚辞:(懵)不是说拿来照的?

  秦陆:的确是拿来照。

  楚辞:对嘛——

  秦陆:可是重点在什么时候照。?(?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