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被强势进.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混在一处,一刚一柔,极致缠绵。

程子耀几乎是在探入的一瞬间便收紧了锢在她软腰上的手,他没闭眼,黑眸如狼般紧紧地凝着她。

雨幕渐浓,落声渐急,娇艳的玉兰花瓣承受不住渐沉的水露,控制不住地发颤。

身体里流淌着的卑劣与暴戾的殷红液体都兴奋地都沸腾起来。

陶容被他吻得脑袋晕乎乎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还能受得住他这般侵略的目光,只能紧紧阖着目,长睫颤动得厉害。

所有都被他缠住陶容被吮得发麻,只能随着他的气息沉溺进去。

热意相融。

那双黑眸里泛着道道腥色,腰间的大手松开,男人气息微乱。

小姑娘脸蛋通红,双眸也羞得盈满着泪光,一 副被谁欺.负惨了的模样。

程子曜忍不住低低地轻笑了声,喉结上下轻滚,克制地将手移开。

陶容松了口气,红着脸咳了声,便要从他腿上溜走,嘴上小声嗫嚅着。

算了,就当被狗啃了,又不是第一次被咬了不是,给彼此留点脸罢。

程子曜眉梢轻挑,将人重新抱进怀里,陶容的臀又稳当当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两目对峙,,一个晦暗,一个惊恐。陶容心道不好,手抵着他的胸膛,身子往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瞪着眼: “你......你你还要干嘛?"

程子曜不顾她无效的抵抗,将人贴紧了,俯首至她脖颈处,印上一记轻吻。

突来的热意和触感让陶容僵了身子,他似是喟叹了声,暗哑道:“容儿好香。”

陶容脑袋“嗡--”得一声,紧咬着唇,又不敢大声骂他,只能压低着声音:“程子曜,你不要皮!老相好还在外面呢,你就敢欺负我。”

程子曜难得怔住,直起身,半响忍不住轻笑了声,因为离得近,陶容都能感觉到他胸口微微的震颤。

小姑娘羞涩的模样甚是可爱,程子曜忍不住俯首吻了吻她泛着粉的小巧鼻尖:

"自始至终,我只倾心过你一人。"

车厢外如烟如雾,也不知是雨幕醉人,还是他的气息更醉人。

陶容羞耻地不想承认一个既定的事实,她不是顺从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

马车渐行渐缓,窗檐上的雨珠纷纷留步,贪婪地吸取着空中的氤复热气,细风也藏在云层中忽高忽低地吹。若不是马夫与狗男人一直没有交流过,陶容都要怀疑这马夫是故意驶得这么慢了,不就是两条街的路程,却行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男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偏偏他还乐此不疲。

外头迎着雨足足侯了五分钟的常风表情没怎么变化,内心却是纠结不已,习武之人耳力本就好,他就守在前室,背后一板之隔的动静,他自然 .听到了什么也装作听不见。

没想到主子竟那样猛... 址上远了.....。

作为主子的优秀下属,常风还贴心地让马夫以极慢的速度行驶,本以为到了广平侯府前主子总过完瘾了,不曾想.....

“这位大哥,公爷和我家姑娘怎的还不下车呢?要不要奴婢叫几声?”

一旁执伞的禾秀比常风还急,满脸愁容,难道是姑娘冒犯了公爷,被罚了?这般想着她咬咬牙,准备冒死上前求宽饶。

常风默默拽住了她的衣领:“莫急,怕是..... .你家姑娘睡着了。”

“.....”

府前大门被人推动,常风眉间一拧,把禾秀拎着放到青枝身边,上前一步对着:车厢里重重咳了几声。

车厢内,陶容总算听着别的声音了,吓得一 把将男人推开,程子曜一手扶着她的背,将差点掉下去的小姑娘捞了回去。

两人交缠处牵出一缕晶莹的银丝,陶容瞥见,羞涩得要死,偏得男人还笑,不紧不慢地将她嘴角的晶莹擦去。

他早知已到侯府门前,不过就是舍不得放开她。

程子曜双臂发力,将浑身软绵绵的小姑娘从腿上抱下来,陶容脚一触到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掀开帘子。

禾秀见自家姑娘终于露出了头,忙上前扶她下了车,要不是有禾秀支撑着,陶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当着大家伙的面表演一个"狗吃屎"了。

丢脸丢大发了,以后这狗男人定会嘲笑她拜倒在了他的狗腿下。

"姑娘,你莫不是生了病了?怎的全身发烫,失了力气,还是因为嗜睡了?"

陶容不敢直视她单纯的眼睛,心虚地打着哈哈: "对,肯定是我昨晚没睡好哈哈......

"可是姑娘您不是每日都午时起吗? "

青枝见此默默地插了句: "姑娘今日路走得多了,怕是累了。"

陶容在心中给她竖起大拇指,禾秀这丫头还是不大懂事。

适才推开府门的正是胡管家,他本是来监督府前清扫石狮子的小厮,不成想竟见到了一尊大佛,他也顾不得雨了,小跑着上前跪在程子曜面前。

"小的给公爷请安! "

程子曜视线都没落他身上,淡淡颔首,没得到话,胡管事也不敢起身,伏着身恭敬道:“侯爷正在竹松馆同宣成侯议事,小的这就去禀报。

闻言程子曜倒是瞥了他一眼,一分钟前的情.欲在他眼中尽然不见,取而代知的是无尽寒冰; “不用。

“胡管事伏着首,瞧不见那人的神色,闻言倒是惊诧,不是来找侯爷的那是...

程子曜对上小姑娘偷瞥来的视线,然后见她立马转过头,着急忙慌地往府里走,不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适才还冰天雪地的黑眸又是春暖花开。

“多谢陶姑娘教本官的方法,用娇花浸泡过后,大氅果然香气馥郁。

陶容听得背后的声音,耳尖红了一片,羞恼得很,恨不得将他嘴给缝起来,她并不想听懂他的话外之音。

胡管事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地,直到车轱辘的声音响起,才敢起身,忙又跑去陶容身边行了一礼,恭敬道:“二姑娘身上怎的湿了,禾秀和青枝还不快些带着你们姑娘去沐浴换衣!“陶容平复着轻喘,轻笑着看向他,胡管事倒是恭敬地回了一笑,与平时无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惊骇,那位大人竟同二姑娘是熟识,且看来关系委实不一般,若是侯爷强迫,怕也是动不了二姑娘分毫了。

这般想着,他眼珠一转,那二位侯爷在堂中议的事怕是不好成了。

不过他只是一个下人,伺候好主子们就行了,这些绕绕弯弯的东西还是由主儿们费心吧。陶容快行至府上时,倒是被位沉默到现在的人叫住了,她停了步子,笑道:"胡管事,我院里的花枝许久未修剪,还麻烦您唤些小厮去一趟。

"是,老奴这就去。"胡管事垂眸,未多看一眼别的,恭恭敬敬退身下去。

"沈姑娘有何事吗?

说实话陶容有点心虚,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沈书娉对那狗男人有意,可他们却间接把这姑娘赶去同马夫坐了,她不免有些愧意。

让陶容诧异的是,除了在她眼里看见一抹一闪而过的涩意外,她始终笑得坦然: "陶姑娘,有件事需得麻烦你一下,不知可否帮个忙。

陶容从第一次见她,便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闻言笑道: "不妨一说,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定会尽力。

沈书娉从月白衫中拿出一封微泛黄的书信递来: "倒不是什么大事,陶姑娘只需帮我将这封信交于陶指挥使手上便好。

二哥哥?

陶容讶然,不过没有多说什么,笑着朝她眨了眨眼:‘“小事而已,保证它安全送达。”

沈书娉回以一笑,视线不经意瞥过她的弯弯的唇瓣,怔了一瞬,红微微有些红。

陶容正想问怎么了,只见她有些欲言又止道:“陶姑娘最近怕是上火了,唇瓣干裂出了点血,记着回屋擦拭一下。”

说完沈书娉脸好似更红些了,陶容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好在这时禾秀紧张得呼了声:“呀!二姑娘快些回去,奴婢给您擦些药,这小破口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陶容脸后知后觉升温,默默咬牙,她知道是谁咬的,是狗!

以下是下一章内容(可跳)沁蓉苑。

时逢五月,院儿里开得正艳的棣棠香飘入:女儿家的闺房里,同那扇漆雕绘花围屏里溢出的氨氲白雾卷在一起。

陶容支走了那两个丫鬟,褪去湿透的衣裳,光溜溜的身子沉进热水中,被雨淋湿了好些时间,这会她不禁舒服地喟叹了声。

涓涓细流自肩颈处而下,划过如鸡蛋般光滑莹润的肌肤,落入锁骨处的一处桃红小痣。

陶容低着头倒是微微怔然了一瞬,这个红痣原本的她也有,且也是生在了这个位置,她早就发觉了,但当时只道天下美女总有一 -处相像的地方,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氤氲的热雾中,她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先不说身体样貌的极度相似,就说对这个世界里的人,她偶尔也有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

这些真的只是因为她有原主的记忆吗?

“嘶-...”

我靠。

突然而至的刺痛感很快让她从思虑中脱身,陶容眉蹙着,正拿着沾湿了的软帕擦拭破皮的唇瓣,别看这口子小,但热水一碰上委实疼。

如此,她思绪不免又飘远了。

呵,狗男人现在指不定正得意着呢,她今日......咳......确实没怎么反抗,不过那都怪他吻技太好了!不得不承认,她还挺舒服的.

只是男人也太生猛了,她现在舌尖还是,麻着的呢,陶容撇撇唇,愤愤地往身上套衣裳。

哼!她现在就后悔当时没—口咬回去,下回她定要先下嘴为强,将那薄唇咬成香肠嘴,变成丑八怪羞愤和气恼将她脑子都填满了,至于适才的那些猜疑,早就被陶容抛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等三人出了沁蓉苑的时候,雨也终于歇了,糞气渐散,清新的草木香气沁人心脾,陶容背着手走在前头,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待将沈书娉的信交于陶元洲后,她还是回去睡上一觉吧。

二姑娘,你说这沈姑娘究竟是那个府上的啊?奴婢记着京师似是没有沈姓的大户人家呀,沈姑娘又怎会和二少爷相识呢?

禾秀的脑袋瓜子向来装不住事儿,此刻不解地蹙着眉道出声来,她这话算是将陶容心底的疑问也都问了出来沈书娉一身男装自然是瞧不出什么的,但那身清傲的气质和容貌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小户人家可以将养出来的。

再联系陶元洲从前在徽州任指挥使之职,她若不是京师人,那便该是徽州而来。

只是,沈书娉怎么会和那狗男人也认识呢?她记得书里没说过大反派还和哪个女人亲近过啊。

这么想着,陶容杏眸转了转,步子也放慢了下来,整个人慢慢地朝后面的青枝凑过去,偷摸着警了她一眼。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青枝这么聪明,禾秀你不妨问问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