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我靠美食攻略阴狠反派(乌莓)>第33章 . 照顾 怀里是她娇软的身体,第一次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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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床榻上的人很快就松了手,陶容总算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要不是看在你睡死了的份上,我就得告你猥亵了。”

  抱着抽回来的手, 陶容红着脸颊,心有余悸地嘟囔了声。

  看似睡死的某人:“”

  叹了声,罢了,还是得伺候好这位生病的主儿。

  陶容眯着眼将他身上的衣袍褪下了一点, 露出半个胸膛, 又费力地将他两只手臂从袖子里扯出来才作罢。

  完成了脱.衣大任的她瞥了瞥床上那副身躯, 微翘着红唇, 别扭地在心里喃喃。

  不得不说, 这家伙的身材确实还挺出众, 肌肉遒劲, 肩颈到手臂的线条弧度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胸膛是恰到好处的精壮, 啧啧,穿上衣服的时候可看不出来,原来里面这么有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陶容赶紧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有色废料,忽略床上的酮.体, 起身干正事。

  大概是库石嘱咐过,小二端来的盆的盆沿上已经搭了块干净的布手帕。

  陶容先是用手指沾了些液体放下鼻下嗅了嗅, 不是很浓烈,度数应该不高,又将双手浸了进去。

  清凉透心。

  满意地点了点头,虽说古代没有酒精, 但用度数不高的白酒也是一样的效果。

  将手帕浸入酒里,吸饱了酒水后,陶容拿起来将多余的挤了出去,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回床榻上,深呼了一口气。

  哎,他一个大男人醒来应当不会同她计较吧。

  做好了心理建设,陶容就没什么顾虑的了,后来甚至将他衣襟拉得更低,隐约露出腹部的几个硬块,她脸红了一瞬,就当自己没见着。

  而这全过程,床榻之上被施力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擦拭到伤口时会不自觉轻抿唇之外。

  对于他身上这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陶容先前只是稍稍怔愣了会,但也没觉得有多不正常,阎扬是程子曜的人,打打杀杀的事情应当也做了不少。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知晓同程府的人扯上关系不好,但她却没有特意同他保持距离,大抵是因为相处之下,他好像不是个坏人?且他也帮了她不少忙。

  未愈合的伤口沾上酒精会格外刺痛,看着他不大舒服的样子,陶容手上的动作都轻柔了不少,小心地避着伤口。

  身上都擦拭得差不多了,陶容视线移向他的脸,半响没有动作,内心也有些纠结。

  退烧最好是要冷敷额头,只是他这面具一戴,总不能将湿手帕搭在他面具上吧,她可没有隔山打牛的本事。

  又用手背在他脖颈处试了下温度,陶容这立马就皱眉了,阎扬烧得比她想象地要严重,之前擦过白酒的地方又开始烫起来。

  他的脸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烫,严重的可能会损伤器官,现在也没有医疗器械,陶容也不知道他具体烧得严不严重。

  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用湿毛巾敷下额头来降温,等退烧药煎好了给他喂下去,应该就无妨了。

  迟疑了一会,陶容试着开口:

  “阎扬?”

  床榻上的人眼睫微颤,却没睁眼,陶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无意识的举动,还是有一点意识。

  “你发烧了知道吗?现在我得取了你的面具,不然不好治疗。”

  没有反应,陶容眨了眨眼,又是迟疑了片刻,才试探性地伸出手。

  “没拒绝,那我拿下来了哦?”

  一室寂静。

  离那副暗紫色的面具越来越近了,陶容心中也微微鼓动着。

  其实她也是期待着的吧,关于他的样貌。

  那个时而会用深不可测的黑眸凝着她,时而会骂她蠢笨,却又总是挡在她身前,在她窘迫时将她严实地护在他的大氅下,也会在她落泪时带着满腔心疼地喊着“别怕”。

  也是那个时而散发着冰冷与凛冽气息,却又在那条十里长街上对她笑得肆意又张扬的人。

  鲜衣怒马的少年,披在身后的大氅会猎猎作响,在乍起的春风里发丝轻扬。

  “记住了,我的名字是阎扬。”

  这样经常惹她生气又偶尔能带给她温暖的家伙,会是什么样呢?

  伸出的手指愈发近了,陶容的心也随之忐忑起来。

  却在不过几毫米距离的时候,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给截住了。

  看着再一次被握住的手,陶容怔愣的开口:

  “阎扬?”

  床榻上的人眼睛依旧阖着,不过只握了不过两秒,那双修长的手便放下了,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陶容的手僵在半空中,又是生病时无意识的举动吗?那他睡着时还真是挺喜欢动手动脚的。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好像听见了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有些激烈。

  陶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却听来一阵敲门声,顿了顿还是放下了手。

  推开门,库石手托着装了药碗的盘子,一张大脸差点没贴过来。

  陶容后退一步:

  “没想到你还会敲门,平时不应该都是直接推门吗?”

  库石不满地狡辩着:“瞧你这话说的,本公子好歹也是个君子。”

  这不是怕耽误了里头的好事吗,他这分明是太懂事了。

  陶容怀疑地上下扫视了一眼,君子?浪子还差不多吧。

  库石伸长了脖子,眼含轻佻的笑意往包房里面看,顿时连连啧了三声。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床榻上那位已经衣裳半解,胸膛微露,以他的眼力还能看见他微微潮红的脸。

  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如此生猛,阎扬也太没用了点。

  陶容:“”

  看着他嘴角带着猥琐的笑意,陶容便知道这货肯定是误会了,不过她也懒得解释,接过他手里的药便进了屋。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她相信库石也改不了脑子那堆废料,所以说解释无用。

  库石也跟了进来,在床边转悠了会,又跑到二狗吃剩的点心那抓了几个吃进了嘴里。

  陶容简直是无语,上回同她抢饭吃就算了,现在还捡着吃小孩剩下的,若不是知道他也是沽南阁的老板,她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被人虐待,不给饭吃了。

  二狗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乖乖地趴在桌上,估计是吃饱了犯困。

  陶容从床上拿了条毯子轻轻地盖在他身上,库石在一旁看着,嘴里嚼得很香。

  “你对这小鬼还挺好,不过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这么暖的天还得盖被子。”

  中原的小孩怎么这样娇气,他们草原的孩子大冬天的还脱光了在雪地里打滚呢。

  “他还小,免疫力不高,这样睡觉会受凉的”

  陶容小声道。

  库石吃完了手里的点心,耸耸肩,指着二狗。

  “行吧,那需要我把他带去隔壁睡吗?”

  屋里有个小孩,这两人做事多不方便。

  陶容很快地拒绝了,就算是认识的人,她也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他的啊。

  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有小孩在,那他就更不用操心的喽。

  库石离开时懂事地帮忙关了门,还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朝她挑挑眉。

  “”

  陶容刚要出口的话卡在了嘴边,叹了声,算了,让库石给阎扬喂药,她怕药全部被灌到阎扬鼻子里。

  为了病人的身心健康,半吊子的陶医生准备亲自上阵,身子都擦了,喂药能难到哪去。

  费了些力才将阎扬扶坐起来,为了让他靠着舒服,陶容还给他在后面垫了个软和的小被子。

  舀了勺雾气腾腾的药,陶容有些犹豫,虽说这样做好像有些暧昧又有些矫情了,但她总不能故意烫死阎扬吧,于是她还是放在唇瓣旁轻轻吹了下,才递到他嘴边。

  怕他不配合,陶容靠近了过去。

  “乖,张嘴喝药。”

  像是怕惊醒他,陶容特意压着嗓子,嗓音轻轻柔柔的,如三月春风。

  出乎她意料的,她只是将勺子碰了碰他的唇瓣,阎扬便乖乖地启了唇。

  陶容唇角微翘,心想他还挺乖,不然得多折腾她。

  门外,离开的库石正探头探脑地趴在门上,耳朵贴着门,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个。

  库石早就听觉了,但他懒得管,脚步声停下。

  “库石公子。”

  鬼鬼祟祟的某人这才回了头,看见是常林常风,“呦”了声。

  “常林,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又变帅气了?还有常风,上回欠的酒钱,你主子说要给我报销,你等会找他要便是了哈。”

  “”

  常林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脸,礼貌地行了一礼。

  “公子,我家主子可在这房间里头?”

  库石抱着胸,懒散着打了个哈欠。

  “在啊,他还生病了呢。”

  闻言,常林和常风都立马蹙了眉,动了动脚步便要进去。

  “诶诶诶,别急呀,你们主子现在有人照顾着呢,不会有事的。”

  库石伸手拦住他们,怕里头听见也压低了声音。

  常林和常风相视一眼,眉头并没有松开,常风先问出口。

  “请公子告知我们是谁人在里面。”

  库石嘴角勾起个笑:“这个嘛,能让你们主子毫无防心,装睡卖乖,甚至还享受其中的当然只有陶姑娘咯。”

  常风讶异地出声:“陶姑娘来了?”

  “不然呢,她从我这听说阎扬病了后,那可是急得不行,哭着闹着要过来照顾他,我便答应了。”

  “”

  常风纠结了片刻还是拉了拉常林袖子,凑过去小声道:

  “常林,我们还是先去外面候着吧,不然陶姑娘见着我们就不好了。”

  常林不放心生了病的主子,还是蹙着眉不愿意离开。

  库石啧了声,抬眸时眼尾透着冷冽。

  “常林,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这样你主子恐怕也会不大高兴的。”

  顿了顿又道:“你是这一群人中最早跟了他的,也是最忠诚的那一个,却不是那个最相信他的,常林,我知晓你担心,但有我在,又怎么会看着他出事。”

  常林眸光微动,终是抱拳鞠了一躬。

  “是,我明白了。”

  待两人走后,库石袖子一甩,又贱兮兮地将耳朵贴了上去,真是的,打扰他听热闹。

  一碗药很快便见了底。

  陶容将他放平了休息,自己还是做在床边的椅子上,准备等阎扬的烧退了一点便走了。

  伸手探了探温度,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体温变化,毕竟刚才喂完药,得半小时后才能起效果。

  阎扬平时看着也不像个酒鬼呀,这回直接把自己给喝病了,他是遇见不开心的事了吗?

  之后没有事干,睡着的二狗也不能陪她聊天,陶容相当的无聊,坐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且睡觉是会传染的,更何况不大的屋子里有两个都睡了。

  这波传染源,对已经安静下来,只能发呆的陶容来说,可谓是杀伤力巨大。

  于是半柱香过后,

  陶容光荣地趴在床上睡过去了,而库石因为许久没听见声音,已经抱着酒坛子跳上屋顶去了。

  程子曜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过是一瞬,他眼里的困顿便消失殆尽,眸里凝聚的依旧是冷寒刺骨的风霜。

  却在看见趴在身边的姑娘时,如遇春风炽暖,冰雪尽化,黑眸里只余柔水,泛着莹润温柔。

  他之前确实醒过一段时间,不过后面又晕乎着睡了过去。

  凝着那张乖巧的娇脸,想到先前小姑娘喂药时轻轻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如在他耳边呢喃般,程子曜心里便忍不住为她柔软下来。

  她心里应当也是关心我的。

  没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陶容微蹙眉头,耸了耸鼻子,又推开他的手,程子曜莞尔,看着那微噘的红唇,眸中颜色变深。

  轻声地起身下了床,程子曜顿了顿,才小心地将陶容稳稳地抱起,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用了平生最轻柔的力道将她拢进怀里。

  程子曜凝着她,怀里是她娇软的身体,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舍不得放手,心中一片柔情。

  陶容不睡觉的时候恨不得拆瓦爬墙,但一旦睡了后便如死猪般,除非是喊醒她。

  这一点就导致某人得逞地抱着她抱了好几分钟,才轻柔地置于床铺上。

  刚才陶容坐的位置被某人坐了上去,程子曜环顾四周,发现趴在桌上睡觉的二狗,以及他身上的薄毛毯。

  于是某人冷着脸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那毛毯从二狗身上扯了下来,对着他同样可怜巴巴皱在一起的眉头视若无睹,毫无感情地转身就走。

  高大的身影走至床边时,又满含柔情地将毯子轻轻盖在小姑娘身上,还贴心捋顺了边角,认真思考了一瞬,怕她会热,又轻轻将她手臂从毯子里拿了出来。

  最后坐在了椅子上,一瞬不移地看着床上的人,那双黑眸里的寒霜早已不知不觉褪去,天地间安静得只能听见他激烈鼓动的心跳声。

  至此,万物在他眼里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