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趁这个间隙一把将身上女子推开,自己则用力把塌边摆着花瓶的梨;

  赵瑜趁这个间隙一把将身上女子推开,自己则用力把塌边摆着花瓶的梨木架踢翻在地,顿时发出一连串瓷器破碎的响声。

  胡月茹被赵瑜动作吓了一跳,做完这一切赵瑜又陷入到混沌之中,体内欲望疯狂涌现出来,一点点吞噬着他的自制力。

  好在他制造的动静足够引起外殿的警惕,内侍们赶紧跑进来,一看殿内情形也是慌了神,胡月茹更是赶忙躲到帐中遮挡身体。

  内侍们有两个看住她,其他人赶快扶着赵瑜喊,而即便意识不清赵瑜也抗拒着别人的碰触,直到他模模糊糊之间瞥到一抹青玉衣衫,整个人才如溺水之人遇到浮木一般将衣衫紧紧攥住,难耐道:“表兄救我……”

  又断断续续提醒:“不要在这处,她身上……香气有问题……”

  来人身形一顿,随即将赵瑜衣衫拢上,拦腰把他从塌上抱起,盛怒之下眸中杀气毫无掩饰的射向缩在帐中瑟瑟发抖的女子,内侍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将她从塌上拖了下来。

  “先把这刺客压起来,细细的查。”

  声音清冷如玉珏,此刻更是没有一丝温度在其中,正是身着青玉色常服的柏清宇。

  “大人!小女不是刺客,小女是……”

  胡月茹也顾不上羞了,挣扎着抓住柏清宇的衣衫,然而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泪眼婆娑的望着柏清宇:“大人,小女当真不是刺客!”

  在她靠近的一瞬间柏清宇也嗅到了那股香气,眸色更冷了几分,蹙眉看向怀中低低的赵瑜,抬脚往殿外走去。

  殿外轿辇已然备好,雨也也渐小了,苏顺正候在外面见此情形也吃了一惊,赶紧打起帘子将两人送进轿辇,又听柏清宇道:“去召太医去紫宸殿候着,就叫陛下平日常唤的那位,莫要声张。”

  苏顺低低应了声,他平日都有意慢走掩盖缺陷,如今却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太医院跑去。

  赵瑜这时已神智不甚清楚,被柏清宇抱在怀中后愈发难耐,刚被收拢的衣衫又被他撕扯开来。

  双肩裸露在空气中他却丝毫没觉到冷,整个人宛如干渴了许久的藤蔓般想要寻求甘露,凭本能的勾住柏清宇急切缠了上去,却苦于找不到可以缓解的途径,只能如小兽般在柏清宇身上毫无章法的蹭来蹭去。

  “帮帮我……”

  时间越久赵瑜就越难捱,平日体温偏低的他这时浑身燥热,发冠早已散乱开来,掉落的碎发混合着汗水在他额前脖颈让赵瑜更加难受。

  这对柏清宇来说毋庸也是一种折磨,虽面上还维系着往日的清雅自持,但瞳孔中的危险暗色越来越浓重,薄唇也抿成了一条冷硬直线,只能尽力扣住赵瑜乱动的手,一边给他擦拭着汗水,向来冷静的面上也显现出一丝担忧。

  从凤禧宫到紫宸殿不过一刻钟的路程,抬轿的内侍更是一路小跑,五六分钟就赶了回去,而轿上之人却皆感这段路程无比漫长。

  待轿辇终于停下时柏清宇拒绝了上前来接应的内侍,将赵瑜衣衫勉强拢好后快步抱着他到了殿内,苏顺已候在殿内,只是太医却不是陆芸。

  “大人,陆太医昨日告假出宫,小的便把院判请来了。”

  苏顺匆忙解释道,此刻也耽误不得了,柏清宇冷冷瞥了白发苍苍的院判一眼,后者也顾不得行礼赶紧到榻前诊治。

  这一诊就是许久,那院判先细细查了赵瑜身体,因他的不配合柏清宇只得将他环到怀中细细安抚。

  院判查看完就不敢再乱看,眼观鼻鼻观心的诊了脉又颤颤巍巍拿出一根特质的细针,小心征得柏清宇同意后刺入赵瑜皮肤之中。

  因扎的不是穴位针刺破后有殷红的血滴渗出,赵瑜也因这疼痛低呜一声,恢复了一瞬间清明,但随即这点疼痛就被涌起的冲淡,人也继续陷入混乱之中。

  这院判将沾了血的细针看了又看嗅了又嗅,表情却越来越困惑,最后在柏清宇冷厉眼神下开口问:“大人,陛下应是中了某种秘药,陛下刚才可曾吃过或闻过什么东西?”

  柏清宇回首看了眼苏顺,后者出去一趟后将一方碎布交给院判。

  把碎步闻了又闻,院判疑惑道:“这上面沾染的香料奇异,似乎不是大晋所产,下官愚钝认不出是何种香料。只是……好似也无甚异常。”

  柏清宇蹙眉,这布料是从那女子身上撕下来的,赵瑜应该是嗅到后才会如此,可柏清宇刚刚也闻到了,亦未有何异常。

  见柏清宇脸色越来越冷,院判迅速补充:“不过这秘药也只是有催情和致幻的功效,陛下现下只需用冷水冲洗或纾解一番即可……只是以陛下龙体为重,最好还是不要用冷水的好。”

  说完院判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就在他以为柏清宇要发火的时候,听到一句有如天籁的「下去吧」,顿时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柏大人,小的去安排人来……”苏顺上前道,却被柏清宇冰冷一瞥扫过。

  苏顺攥了攥手指,顶着柏清宇的眼神说下去:“请大人放心,宫中早前就为陛下备下了伺候的良家子,皆由姑姑们过的,断不会伤及陛下龙体……”

  柏清宇按住眉心,“你可曾想过待陛下清醒知道被如此安排,他会如何?”

  “可……”

  “下去吧……”柏清宇打断他,“你很好,可还不够了解陛下。”

  苏顺看向他怀中比平日愈加艳丽魅惑而又痛苦不堪的赵瑜,挣扎片刻还是退了出去。

  赵瑜对这一切已全然不知,他只觉得身体如被沸水烹煮般难捱,细碎的从殷红双唇中断断续溢出,每一声都如勾人的药,拨动着人心中最隐秘的渴望。

  他挣脱身上的衣物还不够,又摸索着想去褪下柏清宇的衣衫,但又苦不得章法,只好尽可能的向他贴近。

  一股冷馨幽香涌入柏清宇鼻内,他比谁都清楚这气味来自何处,只是这香今日却比往常浓烈了几倍,悄无声息又霸道的将他整个都包裹其中。

  失神的一瞬间柏清宇被赵瑜推倒在榻上,在他面前向来以乖巧软糯示人的少年此刻将手在他上方撑住,附身看向他。

  柏清宇眼看着在他身上跨坐的少年诱惑而不自知的舔了舔嘴角,随即俯身吻了下来,却因没掌握好距离磕到他的下颌,顿时疼得轻呜出声,无辜又迷茫的望向身下之人,委屈道:“疼……”

  这一声半是控诉半是春情,柏清宇目光深沉的看着赵瑜唇瓣上磕破的那一抹鲜红,抬手抚向他的腰身略一用力,赵瑜整个人便跌到他怀中。

  两人离得极近,连气息都如蛛丝般缠绕在一起,在细微的喘息中分不清你我。

  柏清宇甚至能在赵瑜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仍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柏相,连发冠都没有丝毫散乱。

  可他的掌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烫。

  “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柏清宇如玉珏相撞般的声音蒙上一层喑哑,更带出一份平时极少在人前显现的强硬。

  赵瑜早已陷入三分清醒七分幻象之中,他只勉强记得那时瞥见的青玉衣衫是和沈赫一样的,便唤道:“表兄……”

  “表兄吗?”

  柏清宇挑起眉,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手指随着视线轻轻描绘过赵瑜的额头、脸颊,最终停留在水润的唇瓣,那上面还残存着一抹血迹,在他比平日更加艳丽的面容之上连这猩红都在平添了几分糜艳。

  似是对他认错人的惩罚,柏清宇咬了下赵瑜的唇瓣,他咬得并不重,但因为其上的伤口给赵瑜带来了刺痛,令他不自觉微微张开了唇。

  柏清宇细细品尝着身下之人的甘甜,在一开始的痛楚过后赵瑜笨拙回应着他,一时殿内只余两人喘息和唇舌交缠的吮吸声。

  一直到这时柏清宇的神色依然是文雅的,动作却强势又霸道,滚烫掌心探向赵瑜。

  听到他发出一声愉悦又似痛苦的低呜,柏清宇反而停下了动作,在赵瑜耳畔低低道:“看清楚我是谁。”

  赵瑜眼神迷离的望着身上之人似乎在努力辨认,隔了一阵才喘息着道:“柏相……”

  他眼角泛着春意,唇瓣因刚刚的亲吻而肿胀,又因得不到满足而颤抖难耐,特别在喊出名字之后忽而生出了许多委屈,大簇的泪珠沿着脸颊而下,带着哭腔喊出那个名字:“柏清宇,帮帮我……”

  低低应了一声,怜惜的轻轻吻着他的脸颊,柏清宇不再为难怀中少年,温柔而有力的继续,将他口中抽泣一点点揉捏成细碎,旖旎之色充斥在帷帐之中。

  红烛燃了半夜。

  立在殿外的苏顺不管听见什么声响都宛如石塑般,一动不动。

  直至殿内传来唤人的声音才如同活了过来,轻手轻脚端着备好的热水进去。

  殿内的气味令他微微一愣,端水的手也抖了一抖,差些洒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瑟瑟发抖检查好几遍,删除了不小心到脖子以下的部位,现在就剩脑袋了,大家放心阅读……【狗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