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是宫内的巡防太差还是偷画人的武艺太高,要不是赵瑜今个准备把画烧了,还不知道这……

  而且也不知是宫内的巡防太差还是偷画人的武艺太高,要不是赵瑜今个准备把画烧了,还不知道这画什么时候丢的。

  赵瑜此刻才一阵后怕,好在这人应该是与原主母亲是旧识,不然这种无声无息的手段,真要是想要他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在过两日宫中巡尉就由沈赫负责了,赵瑜心中安定下来。

  至于到时那人还能不能找到法子,或者想不想再回应赵瑜,那就是他的事了。

  赵瑜只是想赚个外快积分,无论何时保命才是第一。

  如果那人有回应了再另作打算,若没有赵瑜就先从沈太后那处问询,毕竟当年原主母亲宠冠六宫也有好几年,总会留下些许线索。

  想定这些事赵瑜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就腰疼的放下胳膊,刚呲牙咧嘴去捂腰结果嘴唇也一阵刺痛。

  这腰疼也就算了,他这身娇体弱的昨天那一番折腾不疼才怪了,嘴上这么疼难道是昨晚被蚊子叮了?

  也不应该呀,现在才刚入了春,不过也说不好是在郊外那里被什么虫子咬到了。

  赵瑜纠结了一下就不再去想,反正他这也是得找陆芸过来的,到时候顺道请他给瞧瞧就是个,便让张德福去请他。

  现在他已经同陆芸很熟了,直接在床榻上趴着摆好姿势等他来。

  不多时赵瑜听到通传,略一抬头就见陆芸进来,开心的埋在锦被上招招手,又苦笑着指指自己的腰。

  陆芸会心一笑,先去净了手,而后直接立到床榻给赵瑜大保健。

  咬牙忍过最初的酸胀,熟悉的热流涌入体内,阴寒的感觉缓缓褪去,赵瑜松了口气,与陆芸开起了玩笑:“我已经离不开你了陆太医,要是哪天你走了可怎么好呢?”

  陆芸似笑非笑道:“臣不过是个大夫,入不了朝堂也上不了疆场,官家哪里就离不了我了?”

  赵瑜疑心这话意有所指,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陆芸就算知道柏清宇,也不知道他跟沈赫的事,不过还是赶紧拿出现代人耳熟能详的一段鸡汤:“陆太医有没有听说过,权势、财富、相貌这些都是0,健康是1,若没了好身体后面再多0也没意义。”

  大晋朝已有了阿拉伯数字传入,这个段子倒并没有水土不服。

  赵瑜又自嘲一笑:“就像我吧,算是大晋最金贵的人了,可这身体连个种地的老农都不如,可见老天是公平的。”

  陆芸挑眉:“臣第一次听说这种话,倒也有些道理。”

  他手下动作轻柔了几分,道:“v陛下不必忧虑,您的身体……臣在一日,便护您一日平安。”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在里面。

  赵瑜侧过头一笑:“有陆太医这话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趴回去玩着自己的手指,随口道:“不过我觉得以后天暖和也就好了,我就不信等到三伏天我还能怕冷不成?”

  就算是冰棍儿到时候也都能化了,到时候要再怕冷说明这身子也没得救了。

  而且原主记忆里往年只是一般怕冷,也就去年冬天开始身体才格外差了起来。

  这次陆芸并未立即回答,手上动作一顿,又在穴位上按了几下道:“好了,陛下感觉怎样?”

  赵瑜感受了下:“不冷了,挺舒服的……”

  他笑嘻嘻的坐起来比了个心:“多谢陆太医妙手回春。”

  陆芸本含笑看他,待赵瑜坐起来脸色突然就冷了一瞬。

  从他进来赵瑜就一直趴着,此刻陆芸才看清赵瑜明显有些肿的唇瓣。

  “陛下昨晚睡得好吗?”陆芸蓦地发问,语气冰冷。

  不明白他为何问这,赵瑜还是下意识回答:“还好吧,昨天我不是喝了点酒嘛,然后就醉了睡着了。”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前些天我睡着总觉得冷,睡得不踏实,昨个喝了酒倒是觉得身上暖些。”

  他神色坦然,并无丝毫异常,陆芸神色和缓下来,只是眸子还有些冷意。

  赵瑜虽然迟钝但也隐约觉到此刻的陆芸与平日似有些不同,他犹豫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同于平日的温润亲和,刚刚一瞬陆芸周身散发的是上位者才有的威压和杀意。

  但更有可能只是赵瑜的错觉,他再看向陆芸已恢复了平日的温文尔雅。

  陆芸又去净了手,微凉指尖碰触到赵瑜唇瓣,其上传来的刺痛让他顿时往后缩。

  难道真的是被虫子咬了吗?这虫还挺大劲儿啊。

  赵瑜捂着嘴把疑问说出来,陆芸收回手指,凉凉道:“的确是虫子咬到了,陛下的居所向来比别处暖和暖和,指不定哪只虫子就偷偷飞来了。”

  “这虫子带了什么脏东西也未可知,故而唇上会肿,臣这里有些药,涂上便好了。”

  从药箱拿出一个瓷盒,陆芸从中点了些羊脂玉一般的乳膏,细细的给赵瑜涂上。

  赵瑜忍不住的伸舌头舔了一下,刚好舔到陆芸指尖,瞬间跟弹簧似的缩了回去。

  ……他真不是故意的。

  好在陆芸并未在意,只低低笑了下,继续给他涂完药膏,又把瓷盒递给他:“收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的时候。”

  赵瑜一想也是,就他这身娇嫩的皮肉,等天热了肯定更招虫子。

  听话的收起瓷盒,赵瑜感概道:“若没陆太医在,我指不定要吃多少冤枉药呢。”

  原主记忆里他只要一说哪不舒服,太医院那群老大夫都恨不得来个三堂会诊,给他开一堆药来喝,还是陆芸合他的心意。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自打有了陆太医,太医院的老太医们都要没事干了。要不朕给你升个职吧,现在你的品级太屈才了。”

  陆芸只是六品御医,以他的能力做院判都绰绰有余。

  陆芸却拒绝了:“臣只想治病医人,不想管太多事。”

  这倒也符合陆芸的性格,赵瑜只得同意了,又道:“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就与我说,只要是我有的定会给你。”

  权当感谢平日陆芸对他的照顾,赵瑜现在也把陆芸当成朋友一样的存在了。

  陆芸随手一指:“臣想要那个铃铛,不知陛下能否割爱?”

  正是红玉小姐姐留下的那个,一直被赵瑜放在架子上了。

  “额……那个不行。”赵瑜汗颜,刚说完什么都可以就被打脸了,“这箫是朋友的,以后我还要还她,陆太医若是喜欢我库里还有更好的。”

  陆芸倒并未介意,又浅浅看了眼陛下便收回视线:“是臣唐突了。”

  赵瑜反而过意不去,他记得陆芸以前说过喜欢吹箫,让张德福去私库取了好几只品质上成的箫让陆芸挑选。

  陆芸并未选更贵重的玉箫,而是选了支紫竹箫放至唇边一试,清空飘渺的音符倏然发出,

  赵瑜惊叹的眼睛都瞪圆了,医术又好人又帅又懂音律,还有什么是陆芸不会的吗?

  陆芸看起来也很满意:“这支就很好,谢陛下赏赐。”

  赵瑜:“什么赏赐不赏赐的,我可是真心实意把你当朋友呢。

  陆芸便将木萧收了起来:“那我便不客气了。”

  两人相识一笑,只觉更亲近了一些。

  现在碍于身份,大部分人都敬他畏他,当然也有看不起他的。

  柏清宇和沈赫虽不在此列,但前者如他老师,后者像是兄长,两人还和他的任务有关,唯有陆芸与他的关系更似是朋友,每每与之相处赵瑜总会轻松许多。

  依依不舍送别陆芸,赵瑜浑身轻快躺回床上打算补眠,临睡前又习惯的打开系统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坐起来了。

  刚刚他的洗白进度还是20%,这会他啥也没干,怎么还涨到22%了?

  京城近郊,田家村。

  “老田老田,快把圣上的字儿拿出来让俺们看看!”

  “是啊老汉,别藏住了,让乡亲们也沾沾龙气呐!”

  “对对,俺还听隔壁庄上里老王头说昨个听见龙王爷的叫了,嗷嗷里,到底真的假的?”

  “好啦好啦,乡亲们都静一静!”

  田老汉被缠的没办法,只好站椅子上喊了一嗓子。

  正好看见族长带着人从院门口一晃一晃进来,赶紧给见了救星一样喊:“族长,你快让他们安生安生,俺这院墙都快让挤塌了!”

  “咳咳,大家伙儿都静一静!”族长把拐杖往地上「咚咚」撞了两下,一院子的人终于安生下来,给老族长让出一条路。

  “老族长您可算来了,从昨个回来俺这家里都没安生呐……”

  田老汉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拿袖子擦干净了请族长坐了,又苦着脸诉苦,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一晚上都没睡着觉您看看。”

  老族长慢条斯理的看了看他,又扫眼打量了下周围,刚才叫的最大声那几个赶紧缩了缩脖子,可还有一两个不服气的小声说:“俺不是来闹田老汉的,俺是听说贵人赏了字儿想来瞅瞅呐!”

  “对对,那是真龙天子写的字,俺娃子要是看一眼说不定也能沾上贵气,考上秀才哩!”

  一个穿着青红短袄的妇人道,旁边乡妇也纷纷附和,他们这庄子离兴农坛不远,往年也常有被选去参加春耕祭祀的,但这被贵人亲自赐了字还是头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