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有狼后有虎, 主人打算怎么做?”

  离忧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还没想好,先躲两天吧。哎, 我就纳了闷了, 这分明就是个权谋剧,为啥男主满脑子都是……还有女主, 她不赶紧和男主打好关系,总缠着我做什么?”

  球球很认真地想了想, 说:“可能是因为他们现在正处于人类的发/情期?”

  离忧嘴角抽搐, 说:“果然人傻是会传染的,我居然能问你这种问题,也是够傻的。算了算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主人,你又夹着尾巴跑了, 咱们的演技值该怎么办?”

  离忧明白球球的意思,离开男女主演技值积攒起来很费劲, 甚至可能许久不涨一个,所以躲不是办法, 还是得面对才行。只是现在他确实没想到应对的方法,先躲两天再说, 反正积攒演技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离忧一巴掌打在球球的脑袋上,没好气地说:“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什么叫夹着尾巴跑了,我这是战术性后撤, 懂吗?”

  “懂懂懂, 懂了, 咱们不说这个,还是赶紧画图吧。”球球唯恐惹恼了离忧,它的衣服会泡汤。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传来梁坤的声音,说:“王爷,后院的公子们都接过来了,还有昨日夜闯王府的女子,您打算如何处置?”

  离忧微微皱眉,放下手里的磨石,说:“先把焦恒叫过来,等会再带她过来。”

  “是,王爷。”

  “等等。”见梁坤要走,离忧突然出声叫住了他,说:“你们没用刑吧?”

  梁坤愣了愣,随即答说:“没有,只是昨晚抓她的时候,伤了她的手臂。”

  “给她上了药,清洗干净再带过来。”

  “是,王爷。”梁坤领命转身离开。

  离忧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想了想在宣纸上勾画着,经过几天的练习,他现在已经能掌握用毛笔划线的力道,不过也仅限勾画简单的图形,复杂的不行。

  一炷香后,外面传来脚步声,步履缓慢,且有些蹒跚,离忧一听便知道是焦恒来了,果然外面再度传来梁坤的声音,“王爷,焦恒带到。”

  “让他进来吧。”离忧继续勾画着图样,他也不怕被人看出画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心中有数,单让他看纸上勾勒的东西,他自己都看不出是什么。

  脚步声再次响起,焦恒迈过门槛,来到堂前躬身行礼,说:“焦恒见过王爷。”

  离忧头也不抬,继续勾画,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昨夜的打斗,就在焦恒的院子里,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愧又有所求,便不似之前的骄傲,弓着身子一动不动。背上的伤口刚刚结痂,现在弓着身子,那些伤口顿时有种紧绷感,就好似马上被撕裂一样。

  球球转头看看焦恒,说:“主人,焦恒几次三番地护着他师妹,他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离忧瞥了球球一眼,又看了看焦恒,并没有回答。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离忧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毛笔,说:“焦恒,你可还记得本王之前说过的话。”

  焦恒依旧弓着身,现在不止背部疼,就连腰也有些受不住,可他还是咬牙坚持着,说:“王爷,我师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再放她一次。”

  “呵呵。”离忧轻笑,说:“焦恒,本王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不想竟如此蠢。你以为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王爷,她来王府也是放不下我的伤,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离忧冷笑着看着焦恒,说:“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昨夜是第四次,她挑衅本王威严,本王如何饶她!”

  焦恒跪倒在地,说:“王爷,焦恒恳求您再饶她一次,焦恒愿代她受过。”

  “擅闯王府是死罪。”

  焦恒身子一僵,随即说:“焦恒愿代她受过,求王爷成全!驭昔”

  “焦恒,在本王救你回府,为你复仇后,你便不在是你,你只是本王的附属品,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受过?”

  焦恒猛得抬头看向离忧,却无言以对。

  “你自诩是侠士,却连最基本的守诺都做不到,除了这张皮囊,你还有什么?”

  焦恒双拳紧握,窘迫地红了脸。

  “怎么,不服气?”离忧看着焦恒,说:“她明知你是本王的人,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本王家里勾引,这与勾引□□有何分别?”

  焦恒愣了愣,看着离忧半晌没回过神来。

  如果焦恒这事出现在别人身上,说不定离忧还会成全他们,毕竟那些人都是梁华君强抢来的。但焦恒不同,焦恒之所以就在摄政王府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和梁华君的交易。

  在离忧看来既然梁华君履行承诺,帮他报了仇,他就要同样履行承诺做梁华君的男宠。可焦恒和他那个师妹不清不楚,这就和背着另一半偷人没什么区别。

  “我……”

  见焦恒支支吾吾,离忧继续说:“如果是你的妻子,与她的师兄半夜在家里相会,你有何感想?只要你妻子说一句,‘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干’,你就可以容忍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家里私会?”

  焦恒被离忧带入了情境,想着自己的妻子半夜和别的男人私会,不禁皱紧了眉,说:“王爷,焦恒知错,只求王爷能留她一命,以后焦恒绝不在与她有任何瓜葛。”

  离忧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她是否对你有情?”

  “我……”

  离忧打断焦恒的话,说:“本王要听实话。”

  焦恒犹豫了一瞬,说:“是。”

  “明知她对你有情,还暧昧不清,你这还不是背叛?”

  “我从没想过背叛王爷……”

  “为何?”离忧直视着焦恒,继续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脏了,配不上她了,对么?”

  焦恒的眼神一闪,看着离忧说不出话来。

  “若是本王没要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她双宿双栖?本王以为江湖人最重信诺,却不想也和那些庸人并无不同。”

  焦恒脸颊通红,羞愧地垂着头,离忧说的没错,他确实对年轻貌美的师妹动了心,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所以才压抑这份感情,辩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王爷,焦恒知错,焦恒愿以死谢罪。”

  离忧看着焦恒,明白羞耻心让他清醒了过来,说:“你是本王的人,你的命也是本王的,想死也要经过本王的同意。”

  “是,王爷。”

  “你去屏风后面呆着,本王不让你出来,你便不许出来,可听清了?”

  “是,王爷。”

  球球竖起小爪子,说:“主人太厉害了,竟然把这么个愣头青收服了!”

  离忧能收服焦恒,是因为焦恒从小受得教育就是重情重义、诚实守信,是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只是被外面的诱惑暂时迷了心智,只要及时点醒,他就会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焦恒蹒跚着起身,走到了屏风后面。他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在忐忑的等待着。

  大约一盏茶后,门外响起梁坤的禀报,说:“王爷,人带来了。”

  “带她进来。”

  离忧坐到了桌前,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了看被推进来的女子。可能是来到这世界周围围绕的都是俊男美女,自己的眼光变高了,离忧看她的相貌也只是清秀而已。别说肖九幽和方雅婷,就连焦恒都比不过。

  离忧顿时有些感慨:“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梁坤见女子直愣愣地看着离忧,丝毫没有行礼的打算,一脚踹向她的小腿,冷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女子被踹的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说:“王爷,你……你就是那个太监……”

  不待女子说完,梁坤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说:“放肆!王爷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女子被打的愣住,白皙的脸上五个指印异常清晰,几乎瞬间便肿了起来。女子捂着脸颊,眼底蓄满泪水,却又一脸倔强地瞪着梁坤。

  梁坤还想动手,被离忧拦了下来,他放下茶杯,看向女子,说:“本王原以为江湖儿女重道义,却没想到是本王孤陋寡闻,原来江湖儿女这般不知廉耻,专门肖想有了主儿的人。”

  “我……我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正经的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早就结婚生子了。”

  离忧听得一愣,这样的用词遣句听起来好熟悉,让离忧不禁有种亲切感。

  球球也是一愣,随即说:“主人,这女人是闯入者。”

  “当初若不是本王救他,他早已被人打死,如何与你结婚生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偶尔做件好事,那是在赎罪,你怎么能挟恩图报呢?”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果然是现代来的,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人的语气,和那些网络喷子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本王与焦恒的交易,本王救了他的命,替他报了仇,该做的都做了,他守诺做本王的男宠天经地义。你自诩正义,也不过是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你想勾引有夫之夫的龌龊心思罢了。”

  “你……你胡搅蛮缠!”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梁坤冷冷地看着他,眼底闪过杀意,说:“再对王爷不敬,我便杀了你!”

  女子被梁坤的眼神吓得噤了声,眼底满是畏惧。

  离忧并没有拦着,别说梁华君,但凡换个权贵,她敢这般说话,早就拉出去杖毙了,哪还有她说话的机会。

  “你姓甚名谁,在何处落脚?”

  “我……我叫常燕儿。”常燕儿畏惧地看了看梁坤,说:“我住客栈。”

  “哪家客栈哪间客房?”

  “利来客栈,甲字一号房。”

  离忧看着常燕,她移开视线,眼珠不停地转动,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很明显是在扯谎。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最后证实你在撒谎,本王便让人绑住你的手脚,扔在深山里喂野兽。”

  常燕儿看着离忧,仅仅挣扎了一瞬,便说了实话,“我住在古槐巷的桃园。”

  “你来王府除了找焦恒,还做过什么?”

  “我只是来找师兄,没做别的事。”

  “焦恒应该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来王府,为何你不听劝呢?”

  “我喜欢师兄,他也喜欢我,明明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他是本王的人。”

  “可你……”常燕儿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畏惧地看了看梁坤,说:“王爷,我和师兄真的是两情相悦,求王爷成全我们吧。”

  “呵呵。”离忧轻笑出声,说:“常燕儿,你好似并不了解现在的处境,擅闯王府可是死罪。一个死人有什么资格求本王?”

  常燕儿怔怔地看着离忧,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回过了神,说:“不会的,筱儿姐姐说师兄会护着我,师兄不会让我出事的,我不想死,不想死,呜呜……”

  常燕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看得离忧目瞪口呆,梁坤的脸色也是相当精彩。就这样的……竟然可以连续三次在摄政王府来去自如,这简直是狠狠地打了枭卫的脸。

  “你说的筱儿是谁?”

  “筱……筱儿是桃园的主人,她说师兄也喜欢我,只要我多去几次,师兄一定会和我离开摄政王府。还说王爷很宠师兄,只要师兄愿意帮我说话,就算我被抓,也不会有事,呜呜……”

  离忧看向球球,无声地问:“你们这儿还收傻白甜?天真到这种程度,在权谋剧里能活过两集都是奇迹。”

  球球直接用小爪子捂住了眼睛,这智商简直没眼看。

  “本王今日心情好,便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死或者焦恒死,若你选焦恒死,那就杀了焦恒,饶了你;若你选自己死,那就杀了你,饶了焦恒。你自己选。”

  常燕儿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双手死死地揪着衣角,显然这对她来说,是个艰难的决定。

  离忧没说话,安静地坐在桌前看着,等着常燕儿的回答。如果常燕儿愿意为焦恒死,那他就想办法成全他们;如果常燕儿不愿意为焦恒死,那也算让焦恒看清常燕儿对他的感情。

  过了好一会儿,常燕儿才缓缓开口说:“如果我选师兄死,我是不是现在就能走了。”

  “是。你放心,本王向来一言九鼎,说不杀就不杀。”

  常燕儿没再说话,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走出了书房。

  梁坤见状忍不住出声叫道:“王爷……”

  “派人跟着她,我要知道她都跟谁接触,还有古槐巷的桃园,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目的又是什么。”

  “是,王爷。”

  “另外,枭卫也该清一清了,接二连三的出事,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是,王爷。”梁坤领命转身离去。

  离忧看向屏风的方向,说:“出来吧。”

  等了好一会儿,屏风后面才有了动静,焦恒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说:“王爷。”

  焦恒低垂着头,离忧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平静,说:“都听到了?”

  “听到了,王爷动手吧,焦恒绝无怨言。”

  球球好奇地蹦到焦恒的身边,抬头看了过去,说:“主人,他眼眶很红,应该是哭过。”

  “你是对本王杀你毫无怨言,还是替常燕儿死毫无怨言?”

  “焦恒犯错,愿以死谢罪。”常燕儿刚才的选择,伤了焦恒的心,此时他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好,今日本王便成全你。”离忧说着,便抽出了书架旁挂着的长剑。

  焦恒直起身子,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突然一阵破风声响起,紧接着脖颈一痛,焦恒的心脏猛的紧缩,他睁开双眼看向离忧,眼底满是惊恐。即便是再视死如归的人,当死亡来临的一瞬间,还是会害怕,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血腥味传来,焦恒伸手摸了摸伤口,鲜红的血液将手指染成红色,他缓过神来,抬头看向离忧,说:“王爷,您……”

  “滚吧,以后不要再让本王看见你。”离忧将长剑收回剑鞘。

  焦恒再次愣住,随即说:“王爷,您这是何意?”

  “焦恒方才已经死了,你与本王之间两清了,你可以走了。”

  “您让我走……”焦恒眼底满是不敢置信,心脏不由自主地揪着。

  “少废话,赶紧滚,脏了的东西本王不屑。”

  “我的身子……”

  “你的心呢?”离忧打断焦恒的话,背过身子不再看他,说:“记住,焦恒已经死了,以后你要改头换面,若再让本王听到焦恒的名字,便是你的死期,滚吧。”

  “王爷,我……”

  焦恒的心情无比复杂,之前他以为自己是委曲求全,虽然信守承诺,从未拒绝过梁华君,可他心里对梁华君是抗拒和鄙夷的,他无时无刻不再挣扎,很多时候他都不想再信守承诺,尤其是在喜欢上常燕儿以后,他不是没想过和她一起走。只是现在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离忧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他表面正沉浸在角色当中,心里却在想着终于甩掉一个包袱。他从来没想过杀掉常燕儿和焦恒,毕竟他不是杀人如麻的恶魔,但他也不想让他们那么轻易的在一起,他不觉得梁华君在处理焦恒这件事上有错。是焦恒背叛了梁华君,别说心里出轨不是出轨,离忧不吃那一套。

  焦恒见离忧半晌不说话,明白他意已决,说:“王爷,是我对不住您……王爷保重。”

  焦恒见离忧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心里不是滋味,蹒跚着走出了书房。站在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看蓝天,又回头看了看书房的门,顿时有些茫然。他不是渴望自由吗,为何当真正有了自由后,又觉得有些不舍?

  离忧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回过身看向球球,长舒一口气,说:“解决一个,帮我数数,还有几个?”

  球球伸出小爪子看了看,果断放弃,说:“还有十几二十个?”

  “这么多啊!”离忧眉头皱紧,唉声叹气地说:“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主人,你干脆直接遣散不就完了,反正他们也不乐意呆在这里,你一说放他们走,他们还不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也想啊,只是这么做的话,还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有问题嘛。”离忧想了想,说:“不过倒是有个办法能解决,只是……还是算了吧,我怕小命难保。”

  “什么办法?”球球好奇地看着离忧。

  “就是照方裴的意思,娶了女主,这样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将整个后院遣散。只是那可是女主,再加上她的身份,我要是娶了她,肖九幽估计能跟我拼命。”

  球球刚想说话,突然愣了愣,随即说:“主人,刚刚到账了十个演技值,现在我们有六十三个演技值了。”

  “演技值?”离忧愣了愣,随即想到刚才的发生的事,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啊,可以可以。”

  “主人,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娶女主。”

  “怎么说。”

  “主人你想,如果你娶了女主,那你身后就有了西凉国撑腰,就算你还了政,小皇帝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说的有点道理。只是我有点没想明白,剧本中方雅婷的设定是野心勃勃又聪明睿智的大女主形象,她应该清楚嫁给我以后,即便能拥有一定的权势,甚至坐上皇后,也不可能有子嗣,那她不仅少了传承,还少了夫妻间的乐趣,名声也不好听。明显选择小皇帝要优于梁华君,她为什么要对我纠缠不休?”

  “主人,你别忘了方裴可是重生者,说不准他利用自己熟知剧情的优势,在出使东肖前就开始筹谋,左右了女主的思想呢。”

  离忧若有所思地问:“比如呢?”

  “比如……”球球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小爪子还不停挠着头。

  离忧见状一阵好笑,说:“之前我们的推测都建立在女主在明知梁华君是太监,不可能有子嗣的基础上,如果她另外有喜欢的人呢,两人明珠暗结,偷偷有了孩子,那她上赶着嫁给我,也就顺理成章了。”

  球球连忙附和,说:“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嘿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旦我像他们预想的一样,夺走了东肖的皇权,登基为帝,那我的死期也就要到了。”

  “主人,这都是许久以后的事了,咱们还差四十个演技值就能完成目标了,我觉得以现在这个速度,时间上足够了。”

  离忧思量了思量,说:“我觉得这个办法倒是可行,至少小皇帝那边不会再纠缠我,后院的那些人也能顺理成章的遣散,而我只需要应对女主一个人。就算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女子,况且还是背井离乡,应该不会太难对付。”

  “主人说得对,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行吧,那就暂时定下了,不过这事能不能成,还真不好说。”思量好了以后要如何走,离忧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拿起画笔说:“算了,这事就交给方裴去烦恼,反正他也想促成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最好是达到我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接受的效果。”

  “主人,你还真是老绿茶了。”

  “这前有狼后有虎,身边还有个二百五,不绿茶怎么成事?”

  “二百五?主人,你在说谁?”球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离忧。

  离忧憋笑,说:“再说二百五喽。”

  球球见状哪还能不明白,气哼哼地说:“主人才是二百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