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城门迎接,而是在这里制造偶遇?”

  “我的身份是摄政王,他们只是皇子和公主, 如果我亲自去城门迎接, 那不是自降身份?”

  在离忧穿过来之前,梁华君已经对这事有了安排, 让恒王和鸿胪寺的众人去城门迎接,大致地原因就是自持身份, 不想让西凉国的使者看轻了自己。

  球球困惑地问:“可主人这样制造偶遇, 就不是自降身份了?”

  “偶遇,就是偶然遇到,跟特意去迎接完全不同。再说, 这次我特意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既能不让方雅婷看轻, 还能让她对我印象深刻,两全其美。”

  “再印象深刻, 主人现在也是个太监,女主怎么可能……”见离忧凉凉地看着自己, 球球话音一转,讨好地笑着说:“就算主人现在是太监, 但主人的个人魅力无敌,一定能把女主迷得晕头转向。”

  离忧一把将球球拎了起来,狠狠揉了揉它的脑袋,说:“我知道我现在是太监,不用你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况且, 我也没想女主爱上我, 我只想和她打好关系, 破坏她和肖九幽的联姻,这样我才能有积攒演技值的机会。”

  球球讨饶道:“我错了,主人,我知道错了。”

  “你这个小东西,就是记吃不记打!”离忧松开球球,将桌上的糕点推到一边,说:“这些点心没你的份了。”

  “主人,不要啊!”球球一听连忙抱住离忧的手腕,说:“主人再饶我一次吧,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你都保证多少次了,还不是照犯不误,这次一定得罚,今天的点心没了。”

  倒不是离忧矫情,他刚才蹂/躏球球的时候,突然发现它原本软软的小肚子变得有些硬,就连原本透明的颜色,也好似被污染了一般,稍微有些浑浊,他怕球球因为吃人类的东西,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主人,不要啊,呜呜,我错了,主人就再原谅我一次吧,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定做衣服了。”

  离忧一听,球球竟然用自己最在意的衣服来换,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说:“球球,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不对劲?”

  球球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朝着自己的身体看了看,说:“哪里不对劲?”

  “你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球球伸出小爪子摸了摸肚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说:“主人,我的肚子怎么硬硬的?”

  离忧指了指变了颜色的地方,说:“不止硬硬的,颜色也不对,我怀疑你不能食用人类的食物。”

  球球扒拉着自己的小肚子,仔细看了看,说:“可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那你用一下灵力试试。”

  球球坐到桌子上,小肚子鼓了鼓,却没能吐出泡泡,它愣了愣,再次使用灵力,却依旧没能吐出泡泡,不禁慌了神,说:“呜呜,主人,我不能使用灵力了,呜呜,我该怎么办啊?”

  离忧叹了口气,说:“怪我,不该让你吃东西。你使用一个演技值转化为灵力,看看能不能让身体恢复正常。”

  球球忙不迭地点头,连忙使用了一个演技值,转化为灵力灌到自己体内。只见它的小肚子慢慢开始发光,随即一张嘴便吐出了两个东西,离忧走过去一看,竟是今天上午给他吃的糖醋里脊,这么久过去,一点要消化的迹象都没有。

  球球试着吐出一个泡泡,因为它心情的原因,泡泡是深蓝色的,就像是夜晚的颜色。不过球球看到自己吐出泡泡欣喜若狂,转眼间又吐出许多泡泡,五颜六色特别漂亮,可见它此时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呜呜,我好了,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吃东西了。”

  “这事怪我,这一个演技值就当是教训了。”想想仅剩不多的演技值,离忧就一阵肉疼。

  “咦,主人,我的肚子软是软了,可为什么颜色还是没变过来?”

  离忧仔细看了看,球球肚皮微微发白,不似之前的透明,猜测地说:“你现在能自由使用灵力,说明你的身体已经没事,可能这是落下妪檄的后遗症?”

  “后遗症?”球球一听,小脸皱成了包子,说:“那可怎么办?呜呜,我不想有后遗症啊。”

  “行了行了,不就是白了嘛,你这是占了便宜了,你知道吗?现实社会里有多少人千方百计就为了变白,一个月的工资有大半都花在化妆品上。”

  “真的?”球球再次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说:“奶白色的,确实比之前好看了点。”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他朝窗外看去,只见街道的尽头,远远的走来一只车队。车队左右分别是一列士兵,走在前面的是两匹高头大马,身着蟒袍的是恒王,也就是肖九幽的大皇兄肖连恒。

  肖连恒今年二十五岁,文不成武不就,是个典型的草包王爷,但有一点他很在行,那就是交际,京都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小姐,就没一个不认识他的,且关系处的都不错。梁华君便是看中他这一点,才让他负责接待西凉国使节团,不得不说梁华君虽然年轻时脑子不行,但大彻大悟后,还是很有领导才能的。而肖连恒这也算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典型范例。

  西凉国的图腾是雄鹰,所以西凉国皇室的袍服上绣着的是鹰,只是身份不同,所绣的鹰也不同。方裴是西凉国国王方广昭的长子,成年后获封慧南王,其母妃是林娇莲,现在是贵妃之位。方雅婷是方裴的亲妹妹,成年后获封皓月公主。他们兄妹是目前方广昭最宠爱的子女。

  队伍慢慢在街道上行驶,方裴微笑着朝着两边的百姓打着招呼。后面的豪华马车上挂着厚重的帘子,车前坐着驾车的车夫,方雅婷并未露面。

  随着他们的靠近,离忧渐渐看清了方裴的脸,不禁有些怔忪,随即又释然了,方裴和梁鹤竟有五六分的相似,如果站在一起,定会被认成兄弟,这或许就是梁鹤被发现的原因吧。

  离忧正看热闹看的入神,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正坐在桌上扒拉肚皮的球球猛地抬头,想也没想直接吐出一个泡泡,将激射而来的长箭包裹了起来。

  离忧看着近在眼前的长箭,不禁吞了吞口水,就差一点点,他就被长箭穿个透心凉。离忧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很庆幸刚刚用了一个演技值,让球球恢复了灵力,否则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砰”,房门被推开,梁坤从外面闯了进来,入眼的是离忧握着长箭,正看着闯进来的他。他连忙跪倒在地,请罪道:“王爷,奴才失职,还请王爷降罪!”

  离忧猛地将长箭掷在地上,面色阴沉地说:“这边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本王看是那些刺客万无一失。若不是本王刚刚恰巧躲了躲,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本王的尸首!”

  “奴才知罪,请王爷责罚!”

  “计划取消,把那个敢对本王动手的人揪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是,王爷!”

  梁坤转身离开雅间,眼底尽是冷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差点让梁华君出了事,这就相当于当众被打脸,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茶楼上的动静,惊动了底下的车队,方裴警惕地看向离忧所在的雅间。突然一阵骚动后,一只长箭朝着他的面门而来,他连忙侧了侧身子,险而又险地躲了过去,长箭未停,直射身后马车的车夫,一声惨叫后,跌落马车。

  方裴面不改色,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肖连恒却被吓得面无人色,紧张地看着周围,唯恐突然冒出一个刺客。

  “有刺客,保护王爷、公主!”

  一声大喊后,护在车队两边士兵纷纷抽出兵刃,将方裴和马车团团围住。

  突然,茶楼中走出一队人马,朝着对面的成衣铺冲了过去,那只长箭便是从成衣铺的房顶上射出。

  “什么人!”护在方裴身前的大将孙骄横刀在前,试图拦下梁坤等人。

  梁坤扬声说:“有贼人意图刺杀摄政王,罪不可赦,枭卫奉命追击。”

  “枭卫?”

  孙骄刚想上前,就听身后肖连恒出声说:“将军慢走!”

  孙骄回头看了过去,说:“王爷这是何意?”

  肖连恒连忙解释道:“枭卫是摄政王的暗卫,定是有人意图刺杀摄政王,枭卫此时在追击刺客。”

  “摄政王?”方裴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没有犹豫直接翻身下马,踱步走向茶楼。

  肖连恒回过神来,想要拦却已经来不及,犹豫了一瞬,连忙跟了上去。

  离忧坐在雅间,手里拿着那根长箭,摩挲着长箭上刻着的‘蟒’字。

  “主人,这个长箭上刻着‘蟒’字,是不是什么特殊的记号?”

  离忧奇怪地问:“你不是也读取剧本了吗,这也不知道?”

  球球讪讪地笑了笑,说:“我看是看了,但也就知道大体剧情,这么细节的事哪能记得住。”

  “我看你不是记不住,是懒得记吧。”

  球球‘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是有主人嘛。”

  离忧刚想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将长箭放到桌上,扬声说:“进来。”

  雅间的门被打开,一名内侍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王爷,西凉国大皇子、恒王求见。”

  离忧毫不意外,站起身说:“请两位王爷进来。”

  “是,王爷。”内侍应声,站在门边躬身说:“两位王爷请。”

  离忧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微弓放在身前,眼睛淡淡地看着房门的方向。

  方裴迈步走进雅间,抬头看向离忧,面前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冠如玉,五官精致,尤其一双丹凤眼最为出众,看人时眼尾微微上挑,仿佛天下人均入不了他的眼。身材修长,略有些单薄,却是个难得的衣架子,生生将身上月牙白的素净长衫,穿出一副谪仙降临的味道。

  方裴拱了拱手,笑着说:“想必这位便是摄政王吧,小王方裴拜见。”

  离忧见状拱手还礼,说:“慧南王客气。今日未能到城门迎接,便是不想让慧南王初来东肖,就遇到此等扫兴之事。可本王又对慧南王多有好奇,便想着在这茶楼中一睹风采,却不想还是让那些贼人钻了空子,还请慧南王见谅。”

  “摄政王太过客气。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王也时常遇到此等扫兴之事,实在不必如此在意。”

  方裴这两句话说的非常讲究,将原本陌生的两人拉进了不少。

  离忧对方裴又高看了几分,笑着说:“慧南王若是无事,便给本王一个薄面,坐下与本王喝上一杯,如何?”

  “正合我意,在此谢过王爷美意。”

  两人各自落座,离忧坐在了上首,方裴坐在他的对面,而肖连恒则坐在了离忧的下首,看座位便能看出三人的地位。只是离忧没想到得是,在知晓梁华君身份后,方裴居然还能将首位让给离忧,这不得不让离忧对方裴再次高看几分,就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气度,就算再给梁鹤五年,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内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皓月公主求见。”

  离忧怔了怔,目标人物终于登场了,随即说道:“请进。”

  房门被打开,内侍率先走了进来,躬身站在门边,随后一名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走了进来。因为带着面纱的缘故,离忧只能看到她的眉眼,黑白分明的杏眼上,是一双远山眉,一抬眼一蹙眉,均是别样风情。火红的长裙将她火辣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即便是没有一处皮肤外露,也会让看到她的男人想入非非。

  方雅婷来到堂前,微微福了福身,说:“皓月见过摄政王,见过皇兄,见过恒王。”

  离忧抬抬手,微笑着说:“皓月公主免礼,请坐。”

  “谢王爷。”方雅婷在肖连恒的下首落了座。

  “传闻皓月公主如明月般皎洁,今日一见,本王倒是觉得皓月公主如红日般夺目,这般倾国倾城之貌,当真世所罕见,令人倾慕。”好不容易有和女主打好关系的机会,离忧当然要大夸特夸。

  方雅婷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说:“王爷过奖,皓月不敢当。”

  “皓月公主若不敢当,那这世间还有谁当得?”

  “听闻东肖国长公主美貌无双,这次前来皓月定当饱饱眼福,和长公主做个闺中密友,在东肖的日子也能有个姐妹作伴。”

  “长公主若是知晓皓月公主的心意,定然欣喜。”

  很快,内侍便将茶点端了上来,离忧之所以选在祥和茶楼,是因为这里其实是枭卫的一个暗点,离忧所喝的茶,所吃的点心,都是从摄政王府带出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梁华君吃不惯外面的食物,二是避免有在食物里下毒。

  明明是四个人,却只有离忧和方裴在说话,方雅婷和肖连恒只是坐在一旁听着,只有在离忧有意和方雅婷说话时,她才会搭上两句话,而肖连恒则全程在当背景板。

  离忧和方裴看似聊的热火朝天,却都是你来我往的试探,说的都是高级别的废话。聊了一个小时,茶换了两壶,愣是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梁坤从外面走进来,单膝跪倒在地,说:“王爷,奴才无能,未能抓到刺客,还请王爷降罪。”

  “青天白日,竟有人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差点杀了本王,你们却无知无觉,甚至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抓到,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刺客能差点暗杀成功,定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再加上两处建筑物之间又隔着一条满是人的街道,这就给逃的人制造了便利,所以他们没追到也在情理之中。但站在梁华君的立场,离忧这般表现才属正常。

  梁坤将腰间佩刀取出,双手奉于头上,说:“王爷,奴才失职,愿以死谢罪!”

  离忧沉默地看着梁坤,似是在权衡如何处置梁坤,其实他如此作态,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他一个新时代的三好青年怎么可能随意杀人。

  方裴见状笑着说:“王爷,这些刺客向来是有备而来,再加上今日街上熙熙攘攘全是人,只要刺客混入人群,谁能分得出,这也怪不得他们。王爷就看在小王的份上,饶他们一次吧。”

  离忧心中为方裴的心机点了个赞,这人不仅会察言观色,还很会做人,不愧是实打实从皇室中摸爬滚打的人,千年的狐狸也不过如此。

  “也罢,今日便看在慧南王的面子上,饶你一命,限你在七日内找出刺客,否则定不轻饶。”

  “是,王爷,奴才遵命。”

  “退下吧。”

  梁坤应声,躬身退出了雅间。

  离忧见状看向方裴,说:“让慧南王看笑话了,这些奴才真是不中用。”

  “王爷说笑了,在东肖谁没听过枭卫的大名,可都是王爷的得力干将。”

  “慧南王和皓月公主长途跋涉定然是累了,本王再让两位作陪便是失礼了,咱们改日再聊,本王送两位去会同馆。”离忧起身说道。

  虽然离忧如愿的先见了方雅婷,可无论他怎么奉承,人家都对他不冷不热,根本就不感兴趣,离忧也很无奈,心中直感叹:这大概就是剧本中的男女主吧,只会被对方吸引。

  “刚到东肖帝都就能和摄政王喝茶畅谈,是在是小王之幸,改日定当登门造访,还请王爷莫要嫌弃才是。”

  “哪里哪里,慧南王说笑了,本王定扫榻相迎,以期与慧南王把酒言欢。”

  两人又废话了一会儿,才一起走出了茶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会同馆。紧接着又是一通废话,离忧才抽身离开。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离忧叫来了梁坤,说:“今日的计划本王是临时起意,知晓的人不多,刺客却对本王的行踪了若指掌,你不觉得奇怪么?”

  “王爷是说枭卫中有细作?”

  其实这件事但凡有脑子的都会想到,梁坤这么说,也不过是配合离忧。

  “枭卫是本王精心培养的暗卫,竟出了鬼,实在可恶,你多留心些,定要把他给本王揪出来。”

  “是,王爷放心,奴才定不负王爷所望。”

  离忧沉默了一会儿,说:“皇宫那边可有动静?”

  “皇上今日并未离开寝宫,午后太后去见了皇上,大约呆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武惠妃也去拜见皇上,只是皇上并未见她。”

  “武惠妃?”离忧微微皱眉,在记忆中搜索有关武惠妃的剧情。

  “是,武惠妃去皇上寝宫时,拎着食盒,说是亲手为皇上做了桂花酥。”

  梁坤刚说完,离忧就找到了武惠妃的剧情。这个武惠妃名叫武韵儿,是大将军武战的女儿,是肖九幽四妃中的一个。因为梁华君还要看武战守卫边关,所以对武惠妃稍有忍耐,只可惜武惠妃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将梁华君的忍让当成了畏惧,一再挑战梁华君的耐性,最后不仅自己被梁华君赐死,其父亲也被灌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一家人无一幸免,都被送上了刑场。

  看完剧情,离忧不禁一阵无语,只能说这个武韵儿太天真,不适合待在宫中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

  “可知太后与皇上说了些什么?”

  “回王爷,太后想让皇上立后。”

  “立后?”

  “是,太后想让木灵真做皇后,皇上并未答应。”

  离忧闻言不禁撇了撇嘴,这太后还真是自私自利得很,儿子因为她从一国之君,变成了男宠,她却想着怎样扩大外戚的势力,想让娘家人当皇后,继续把持后宫。

  “嗯,本王知道了。去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是,王爷。”

  “等等。”离忧叫住梁坤,说:“派人去柳御史的府上走上一遭,看看他现在如何?”

  “是,王爷。”

  “行了,退下吧。”

  梁坤应声,转身退出门外。

  下午喝了一肚子茶,又吃了不少点心,离忧现在是什么都吃不下了,索性洗个澡,再看会儿书,直接睡觉得了。

  摄政王府有专门的浴池,能有二三十个平方,光是烧热水,就得烧上许久,离忧泡在里面,总觉得有种负罪感。

  球球任凭身子在水上飘着,还时不时地换个姿势,玩的是不亦乐乎,说:“主人,女主那边看来是行不通了,要不你还是在男主那边下下功夫吧。”

  离忧犹豫了一瞬,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还是再试试吧,男主那边难度系数太大。”

  “我倒是觉得女主这边难度大,你看今天你们见面,她连面纱都没摘,说话也是不冷不热,根本对主人没兴趣。”

  “不是,你个剧本精灵懂的还挺多。”离忧顿了顿,说:“其实我也可以从方裴身上下手。”

  “主人想让恶毒男配爱上你?”

  “什么爱上不爱上?”离忧没好气地笑了笑,说:“这是权谋剧,不是爱情剧!况且,你以为男男恋就那么普遍吗?”

  “不普遍吗?王府不都是男人嘛?”球球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离忧一噎,无奈地说:“这是例外!梁华君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木晚晴伤害过他,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再加上他在宫里也被人当做玩物,出于报复心里,所以才四处搜罗男宠,将自己之前所受的所有屈辱,都发泄在他们身上。这不是爱情,只是欲望。”

  见球球依旧是一知半解的模样,离忧果断地闭了嘴,他废真大的劲儿解释,完全是对牛弹琴。

  离忧闭上眼睛,享受泡澡的乐趣,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离忧:元旦快乐!

  林丘:新年快乐!

  作者: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