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回来就没打算去别的地方, 厚着脸皮在老宅住了下来,而且还和杨海清换了房间,就住在离忧的隔壁。离忧虽然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眼看着他在自己的隔壁住下,两人的距离仅仅是一墙之隔。

  白天, 林丘一直赖在离忧身边,怎么甩都甩不掉, 让离忧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儿, 竟然什么事都发生,他不禁怀疑辛无忧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就在晚上,他掉以轻心的时候, 倒霉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林丘说他最近一直睡眠不好,离忧就殷勤地热了一杯牛奶给他, 谁知刚喝完牛奶没多久,林丘的肚子就开始翻腾, 一连去了三四次厕所。

  薛敏发现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南辰怎么总往厕所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离忧也很奇怪, 想了想说:“他跟我们吃的都一样,如果东西不对劲,咱们也该有反应。”

  离忧说着看向桌上的那杯牛奶,随即走向垃圾桶,将牛奶瓶翻了出来, 一看上面的日期, 不禁变了脸色, 说:“外婆,这牛奶都过期一个月了,您怎么还留着?”

  薛敏解释说:“我是用来当花肥的。你不会是把这牛奶给南辰喝了吧?”

  离忧心虚地点点头,说:“他说睡眠不好,所以我就热了牛奶给他喝。”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南辰去医院,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好。”

  离忧回神,连忙冲了出去,正巧碰到了从厕所出来,两腿发软的林丘。看着他憔悴的模样,离忧顿时有些心虚,说:“林丘,你喝的那杯牛奶过期了,所以你才闹肚子,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系统:“过期的牛奶,看到没,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林丘闻言有些无语,哭笑不得地看着手足无措的离忧,主动走过去,说:“扶着我,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哦哦。”离忧连忙扶住了林丘,开车送他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离忧坐在诊室门外,下意识地捏住口袋里的球球,小声说:“球球,我现在万分确定辛无忧说的话是真的,我和季南辰注定八字不合,再待在一起,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球球挪动着胖乎乎的身子,爬到离忧的肩上,小声说:“那主人打算怎么做?”

  “惹不起,咱总躲得起吧,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他支走,或者我离开老宅一阵子。可是有什么理由,能理所当然地离开呢?”

  离忧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躲林丘,头顶突然传来说话声,“北亭。”

  离忧抬头看了过去,见林丘已经从诊室出来,连忙说:“南辰,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林丘实话实说:“医生说是吃了过期食品,导致的急性肠胃炎,需要打点滴。”

  离忧愧疚地垂下头,说:“南辰,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细心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丘安抚地笑着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就当是清肠胃了。不过以后得长个记性,吃东西前,一定要看好生产日期。”

  系统斩钉截铁地说:“他肯定是故意的!”

  “那我能做点什么弥补吗?”离忧眼巴巴地看着林丘。

  看着离忧脸上无辜的表情,林丘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又害怕吓到他,就生生忍了下来,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坐下来陪我打完点滴就好。”

  离忧被他看的有些别扭,说:“那在哪里打点滴?”

  “走廊尽头左转第一个房间,注射间。”

  “那我扶你过去。”离忧殷勤的上前,扶住了林丘的身子。

  两人来到注射间,离忧扶着林丘坐到了注射台前。

  护士询问过后,开始准备注射的东西,林丘紧张地看着,脸色更白了。

  看着面前僵硬着身子的林丘,离忧面色有些古怪,说:“南辰,你……该不会是恐针吧?”

  正准备扎针的窳羲护士听离忧这么说,抬头看了林丘一眼,笑着说:“恐针不丢脸,如果害怕,可以转过头去,你太紧张的话,我也不好扎。”

  “没事,你扎吧。”林丘非但没有转过头,还死死地盯着扎针的护士。

  护士被他盯的有些害怕,苦笑着说:“你还是转过头去吧,你这副表情,我看着瘆得慌。”

  一个大男人竟然恐针,这事好说不好听,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林丘突然有些后悔让离忧陪着,只是恐针已经成了生理反应,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离忧见两个人僵在了那儿,忍不住轻笑出声,主动上前将林丘的脑袋揽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身子,说:“放轻松,没事,有我在呢。”

  林丘僵硬如铁的身子,在离忧怀里慢慢放松下来,一阵刺痛后,护士轻松了,林丘也解脱了。离忧松开怀抱,林丘却有些不舍,心里直嘀咕:怎么护士的技术这么好?

  系统:“……”

  护士看看两人,好奇地问:“你们是……朋友?”

  “我们是兄弟,我是他哥。”

  季北亭比季南辰早出生几分钟,离忧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林丘总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哥哥。

  护士惊讶地看着两人,接着问:“你们是双胞胎吗?”

  “差不多。”离忧敷衍地应了一声,说:“现在可以了吗?”

  护士听得一脸懵,奇怪地看着两人,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位置,说:“可以了,你们去那边坐下就行,如果点滴打完了,就叫我换药。”

  “好的,谢谢。”

  离忧举着点滴瓶,扶着林丘来到空位前坐好,随手将点滴瓶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南辰,你等着,我去给你接杯水喝。”

  “不用,我不渴,你坐下陪我待会儿。”

  离忧坐到了林丘身旁,犹豫了一阵儿,说:“南辰,老宅和学校离得挺远的,你这来回一趟又麻烦又累,要不这几天你就住校吧。”

  “外公家有辆摩托车,我每天骑着它来回很方便,也就半个多小时。”

  “那辆摩托车我试过,刹车有毛病,骑它上路太危险了。反正也就三四天的事,你还是住校吧,这样我也能放心点。”

  林丘察觉到离忧的不对劲儿,微微皱了皱眉。

  系统凉凉地说:“你看吧,你现在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他巴不得你离得远远的。”

  系统的话让林丘心里有些不舒服,主要是今天离忧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林丘做事向来干脆,就像他发现自己喜欢上离忧一样,也仅仅是迟疑了两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觉得猜来猜去太浪费时间,想知道什么,就索性直接问,“北亭,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住在老宅?或者是不想看到我这个人?”

  离忧一怔,回想刚才的问话,他不禁一阵懊恼,怎么就没管住这张嘴,说出那番话,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离忧垂下头,不自觉地抠着手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系统:“哪有这么问的,谁会想听谎话。”

  系统不明白离忧的意思,但林丘听明白了,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不想你住在老宅。”离忧依旧低垂着头。

  系统:“我就说他一直骗你……”

  “为什么?”林丘的语气意外的平静。

  系统:“这还用问吗?他就是想把你和之前嗯一切隔离开,这样才能更好的对付你!”

  “闭嘴!”林丘在心里呵斥道,他已经厌恶透了系统的以为也是。

  系统:“宿主……”

  “从现在开始,我不问你话,你就不要出声。”

  感受到林丘强烈的情绪波动,系统有些心有余悸,讪讪地闭了嘴。

  “因为我怕。”离忧抠手指的力道加大,可见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林丘紧着问:“怕什么?”

  短暂沉默后,离忧缓缓开口,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安,说:“怕你出事,怕……我会给你带来厄运。”

  林丘怔了怔,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随即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就是事实啊!”离忧抬头看向林丘,随即又不安的垂下视线,幽幽地说:“你没发现吗?自从你和我接触开始,但凡我们在一起,每次你都会遭遇意外,先是因为弹球滑到,又是踩到鞋带滚落楼梯,还有上电梯时差点摔倒,现在又因为我喝了过期牛奶……一次两次可以解释为巧合,但三次四次呢?”

  经离忧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最近他确实挺倒霉的。

  “这些事都只是意外,赶巧了而已,你没必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那你在剧组的这三个月,遇到过类似的意外吗?”离忧抬头看着林丘的眼睛。

  林丘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说:“那倒没有,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南辰,可能我们磁场不对,也可能是我们八字不合,反正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会遇到倒霉事,我不想这样。”

  看着离忧眼底真切的担忧,林丘长出一口气,说:“所以这就是你要赶我走的原因?”

  离忧温顺地点点头,说:“如果你喜欢老宅的生活,那我就搬出去住,只要你不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出现意外。南辰,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伤害。”

  听离忧这么说,林丘微微皱眉,他不想做朋友,但一想到离忧事事想着他,他心里就甜滋滋,暖洋洋的,怎么看离忧都觉得特别可爱。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这么迷信?难不成你要因为这个,一辈子和我保持距离?”

  离忧重重地点头,心里暗自嘀咕:你不走,我走,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你能一辈子平平安安,我愿意!”

  “我不愿意!我……”

  林丘的心思几乎脱口而出,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离忧拿出手机看了看,说:“南辰,是妈打来的,我去接个电话。”

  林丘无奈地点点头,说:“好,你去吧。”

  离忧低头看手机,没看到对面走来的护士,不小心撞了上去。护士手里的托盘被打翻,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其中就有一把剪刀,直接掉在了林丘的脚上,穿透了鞋子。

  护士率先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询问林丘的状况,而离忧却被吓得怔在了原地。林丘抬头看向离忧,见他眼底满是惊恐,明亮的眼睛一寸寸暗淡下去,连忙说:“北亭,我没事,剪刀没扎到我……”

  唯恐离忧不相信,林丘伸手把鞋脱了下来,说:“你看,真的没扎到。”

  离忧眼底的惊恐消散了些许,说:“南辰,我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我让妈过来陪你。”

  “北亭……”

  不给林丘说话的机会,离忧快步走出了注射间,直到走出卫生院,离忧才慢了下来,伸手将口袋里的球球掏了出来,心有余悸地说:“球球,辛无忧是真没骗我,我和季南辰那根本就是命里相克啊,这要呆在一起,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我觉得还是尽快躲出去的好。”

  林丘这才刚回来一天,就接连发生了两起意外事件,直接把林丘整进了医院,这要时间一长……离忧简直不敢想。

  离忧拿出手机给杨海清拨了过去,说:“妈,南辰在卫生院打点滴,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他,您能过来一趟吗?”

  杨海清刚到家就听说了林丘的事,刚才给离忧打电话,也是询问林丘的情况,不过接通后就是一阵‘乒铃乓啷 ’的声音,随后电话就被挂了。她正想再打过去,就接到了离忧的电话。

  “好,我这就过去。”

  离忧收起手机,径直回了老宅,杨明军老两口已经回了后院,年纪大了,精神不济,睡得早些。离忧回到房间就开始打包行礼,现在不跑,等他们回来就跑不了了。

  收拾好行礼,给杨海清留了张纸条,离忧和球球就离开了老宅。而就在他走的五分钟后,林丘和杨海清就赶了回来。他们直接冲进离忧的房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桌上的一张字条。

  妈、南辰:

  自从我回到你们身边,短短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妈,因为我,你和罗阳哥,还有小西的关系降到冰点。我知道您很伤心,也很难过,却怕我担心,始终伪装着。我心里感激,也很愧疚,总觉得是我的出现夺走了你们的幸福。

  南辰,对不起,今天又让你受伤了。自从和我接触,你好像总是受伤,而受伤的原因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你说你不相信这些,可今天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信。

  和你们相处的这段日子,是我这二十年来,最轻松的几个月,我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只是我不能太自私,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让你们都不快乐。

  或许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不祥的存在……

  妈,您还年轻,不该将所有经历都放在孩子们身上,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南辰,外公外婆的年纪大了,替我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他们。

  纵然很不舍,但我还是决定离开,请你们不要来找我,我会好好活着,努力的活着,不必为我担心。

  爱你们的北亭

  看着字条上没干透的泪痕,林丘焦急地说:“杨阿姨,北亭肯定还没走远,我们赶紧分头去找。”

  杨海清擦擦脸上的眼泪,连连点头,说:“好好,我们一起去找。”

  杨海清和林丘找遍了周边,也没找到离忧,无奈只能回了老宅。

  林丘走进离忧的房间,坐在了床边,拿起桌上的照片,这是离忧和杨海清他们的合照,看得出他笑得很开心,说:“你现在还认为他在骗我?”

  系统:“今天的牛奶,还有卫生院的剪刀,如果你跟别人说这是巧合,谁会信?”

  “他现在走了,离得远远的,除了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带走,还能怎么害我?”

  “或许他是欲擒故纵呢?你别忘了,再过三天就是毕业典礼,他肯定会去,他知道你一定会找他,劝他跟你回去。到时候就算他跟你回来,之前的事也会因为他的出走,而被你们完全忽略,这就是他的目的。”

  “毕业典礼?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想到这儿,林丘不禁松了口气,他只要耐心地等到毕业典礼,就能抓到离忧,到时候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心里话说出来。

  离忧打车回到学校附近,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之前杨海清给他的十万块,足够支撑他过好一段日子,等拿到毕业证书后,他就离开宁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继续做他的自媒体。

  球球挣脱离忧的魔爪,在被子上打了个滚,说:“主人,你如果离开这里,怎么积攒演技值?”

  离忧自信地说:“虽然和他们在一起,演技值积攒起来快一点,但……算了吧,如果积攒演技值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宁愿慢慢来。况且只差二十五个演技值,凭我的演技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球球担忧地说:“主人,剧本世界的力量是要让剧情回归原位,也就是说你和男主注定是敌对关系,我们能躲得开吗?”

  离忧闻言一阵怔忪,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还是按照原计划,拿到毕业证就出发去丽城。”

  球球点了点小脑袋,说:“嗯嗯,听主人的。”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为了躲林丘,离忧一天换一家酒店,这天一大早,他就给导师凌静打通了电话。

  “喂,北亭,你找我有事吗?”

  离忧拒演的事,凌静听常安说起过,明白那天并不是离忧的错,再加上她也看了离忧的那场直播,了解了他的过去,非但没有怪他,还多了几分怜爱。

  “导师,毕业典礼我恐怕去不了了,您能帮我把毕业证书代领一下吗?”

  “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缺席?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导师,事情是这样的……”离忧明白,如果不给凌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不会帮他的,所以将之前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所以你现在是离家出走的状态?”

  “导师,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肯定觉得是我太敏感了。只是一件两件或许是巧合,但这么多件事撞在一起,有几个人会认为是巧合?就像之前学校里的流言,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人信,他们只相信自己认为的事实。如果一再发生这种事,我又会成为众矢之的。我害怕那种被人孤立的感觉,我只想平平静静地活着。导师,您能帮我吗?”

  听着离忧近乎乞求的语气,凌静能感受到他此时痛苦挣扎的内心,不禁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帮你一次。”

  离忧闻言感激地说:“导师,谢谢您,谢谢!”

  “我怎么把东西交给你?”

  “今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学校东门等您,您看行吗?”

  “好吧,那我们中午见。”

  离忧挂掉电话,不禁松了口气,一把将床上的球球捞了起来,使劲儿的□□了几下。

  球球委屈巴巴地说:“主人,我的尾巴掉了。”

  离忧动作一顿,连忙看了过去,说:“你还有尾巴吗?我怎么不记得?”

  “有啊。”球球从离忧的手中挣脱,伸出小爪子,指了指床上。

  离忧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黄豆大小的圆球动了动,随即滚到了球球身边。球球伸出小爪子,抓起圆球朝着屁股拍了下去,圆球回归原位,还真是个小尾巴。

  离忧拎起球球仔细看了看,说:“球球,你这形状,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球球仅仅‘扑腾’了两下就停了下来,四肢无力的下垂,透明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表达着什么叫做生无可恋。

  离忧看着看着突然眼睛一亮,从背包里翻出一支笔,将球球放在桌上,捏住它的身子画了起来。

  球球四肢摊开,呈大字型,由生无可恋直接转变成任你为所欲为的姿势。

  离忧在球球身上涂涂画画,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手。他满意的看着桌上的成品,笑着说:“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你是只熊猫啊!”

  离忧用手机给球球拍了一张照片,递到它面前。

  球球歪了歪脑袋,看着照片上的自己,不确定地问:“这是我吗?”

  “对着你拍的,你说是谁。”离忧说完,又感觉不对,说:“球球,你不是说别人看不到你吗?为什么我能给你拍照片?”

  球球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意识告诉我,除了主人和剧本世界的掌控者,别人都看不到我。”

  球球不知道,那离忧就更不清楚了,索性就将问题放到了一边,想着等下回再见到辛无忧,直接问他。

  林丘一早就来了学校,这三天除了排演的时间,他一有空就在附近找人,甚至询问离忧之前的同学,他经常去的地方是哪里,询问之下林丘才发现,几乎没人和离忧熟悉,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朋友。

  “你去问胡敏吧,她和高……季北亭还算熟悉。”

  “胡敏?她在哪儿,和季北亭是什么关系?”

  “胡敏刚才去图书馆了,她暗恋季北亭,在我们班已经不是秘密了。”

  林丘微微皱眉,道谢后走向图书馆,在心里问:“系统,剧本里有这段剧情吗?”

  等了好一会儿,系统才出声说:“有,胡敏是除杨海清以外,对季北亭最好的人,最后因为帮助季北亭逃跑,犯了包庇罪。”

  林丘听完顿时警惕了起来,紧接着问:“那他们有明确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