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第136章 番外《正经师徒》(二)

  拿了个正经师徒剧本, 将夜还有点兴奋。

  当所有人认为他们是正经师徒,实际背地里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 都做了, 这种隐秘的刺激感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头小鹿撞个不停。

  由衷称赞自己会玩!

  本以为他入住弟子苑当晚,云谏就该耐不住寂寞来找他,谁料想等到月上柳梢,等到烛火点明, 又等到熄灯就寝,都没看到他师尊半个影子。

  他的床靠窗, 布置同以前相差不大, 明明都给人留窗缝了,却不见踪影。

  内心五味杂陈,听着新室友的呼噜声, 他本睡不着, 但也不晓得是不是太累了, 等着等着就眯了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因而,并没看到夜深人静时, 窗棂罅隙间投进来的人影, 也丝毫不晓得自己被拥在怀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晨光乍现时,睁开双眸,他看着空荡荡的床侧陷入沉思。

  这还是百年来, 他头一次独守空房。

  “唔……将夜你醒了啊,你起地好早啊, 再睡一会儿呗。”

  “呃……”行吧, 他还有室友, 也算不得独守空房,顶多就是孤枕难眠。

  一扇屏风之隔的另一头,他新室友睡得迷迷瞪瞪地嘟囔道:“奇了怪了,也不知是不是换了房间,不适应新床,我昨晚做了一夜的梦。”

  将夜叹了口气,披上外袍,敷衍道:“你梦见什么了?”

  室友扒拉着屏风,探出个脑袋恹恹道:“梦嘛,按理说都是乱七八糟的,没啥规律可循,其实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但我昨晚做的梦堪称诡异!我啊……梦见了你新拜的师尊大半夜翻窗进来搂着你睡觉。”

  将夜手一抖,腰带怎么也扣不上,唇角都在抽搐。

  室友拍了下自己脑袋:“对吧对吧,诡异死了,你师尊怎么可能抱你睡觉嘛?你们昨天才认识,他要是大半夜敲你脑袋三下,让你连夜去神隐峰接受他的传承,我还能信,唉……我这梦也太离谱了。”

  “呃……”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不是梦呢?

  将夜冷静了会儿,忽然在他室友面前极诡异地抽动了几下唇角,然后发出非常古怪的笑声。

  室友咽了咽喉咙,恐惧地看着他:“你……你没事吧?”

  “呵呵呵,没事啊?”

  “你看起来……像中邪了……”

  将夜瞥眸含笑看他:“是的,我是个中了爱情的邪的男人。”

  室友:“……”

  将夜眉梢一挑,一个鲤鱼打挺精神奕奕地蹦下床,两人一边洗漱,准备去课堂聆听仙门教义,将夜一边开始编故事。

  “朋友,你有所不知,我昨晚也做梦了,但没你那个那么邪门。”

  吊足了胃口,在室友八卦的眼神中,将夜一肚子坏水开始往外倒:“我梦见了我那可怜的娇妻,唉……”

  室友八卦的眼神忽闪忽闪地发光。

  将夜心底憋着笑,一边走着一边长吁短叹道:“你有所不知,我本已成亲,这辈子也没想修仙,只想守着老婆孩子炕头热,奈何我是家中嫡长子。

  如今大兴修仙,父命难违,只能被迫抛妻弃子,来这云缈完成家父嘱托,原本想着就走个流程就回家,也好让我父亲死心,让他明白我不是那块料,你也知道我那修为根本不可能被留下,奈何……唉……”

  “天呐!”室友惊地吃手手,满眼同情:“你也太难了吧!”

  “是啊……”

  将夜长叹一声,仰头试图逼出点泪,奈何哭不出来只得作罢,虚假地以袖掩面道:“这一别,不知我那娇妻是否还会倚门等我这个不归人,我倒是希望他能再嫁,把握幸福,不要被我耽误了余生。”

  将夜胡话编地自己都信了,还真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室友忽然朝他挤眉弄眼半天。

  “你眼睛进灰了啊?”

  “没……不是,你……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

  他都入戏了……

  哦,估计是室友忍不了这么悲惨的设定,再被他说下去就要哭了,室友越是情绪激荡,他越觉上头,忍不住将自己多年看话本的经验杂糅杂糅,干脆再扯点。

  “我和爱妻本不是门当户对,我是从一群觊觎他的恶霸手中救下的他,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仙门望族,是不可能被允许迎娶一个我从风尘中救下的小娘子,我那娘子啊他柔弱不能自理,我是一盅药汤一盅补品的才给他调理好身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虽然他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虽然他比我老那么一点点,但他长得好看啊,跟个天仙似的,我一见倾心,再见丢魂,再再见能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那啥……你能别扒拉我袖子嘛?我出门没带多余衣裳,扒拉坏了还得去山下买。”

  “不……不是,你回头看……”

  “是!你说的对,我回头一定要回去看看他,也不知分开这么久,他现在可有想念我唉……”

  将夜说得抑扬顿挫,颇有茶馆说书先生那风格。

  瞧室友都被他感动地脸色大变了,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水,才长吁短叹地对室友摆摆手道:“你不用劝我,我放下不他,等一有机会,哪怕是不做仙门弟子,要与家族,与世界为敌,我也要带着他四海为家,做一对亡命鸳鸯!”

  室友脸色愈发诡异。

  “你有娇妻?”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将夜心底一咯噔,三魂去了七魄,脑袋嗡嗡,浑身觫然。

  面前的是室友苦瓜似的脸,声若蚊蝇地咬牙道:“我提醒过你的……”

  将夜咬牙:“哪有啊?”

  “我让你回头看的……”

  “呃……”逃不掉了,编瞎话被他师尊撞见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编造的故事问题不小,很有一种「渣男谈论外室被正妻撞破」的尴尬。

  本想着这话虽混蛋,但只要他解释清楚这故事里的「娇妻」原型就是他师尊,顶多晚上被爆炒。

  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呵呵呵……

  但是一回头,除了他师尊那张阴沉的面容,他还看见了一排长老的尴尬面色,以及……被惊地目瞪口呆的众多仙门弟子。

  呵呵,人来的还真挺全乎哈……

  将夜强颜欢笑,企图忽略这种大型社死现场。

  双唇开开合合半天,还是觉得现在解释撒娇都不合适,只能颤着腿,闭了闭眼,觉得迟早要死在他师尊床上。

  “师……师尊……”

  云谏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情绪,让将夜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百年前刚认识云谏的那会儿,吓得腿抖地更厉害了。

  有长老及时反应过来,催促着吃瓜的弟子们赶紧入室落座,才勉强给将夜挽回了些许颜面。

  长老们拍了拍云谏的肩:“仙君下手轻点,若非大错别伤人性命。”

  将夜咽了咽喉咙,感激的眼神还没递过去,就又听那长老说:“实在不行,打个半身不遂,丢进炼狱寒潭关个几天再遣送回去。”

  “呃……”何其歹毒!

  此刻的将夜根本不知,云缈在洛言严格的管理下,最忌妄言欺瞒,若真如他所说,抛妻弃子隐瞒真相,打个半死都是轻的了。

  将夜抠手手,低头垂睫不敢说话。

  所有人都进去了,外面无人打扰,云谏才一步步朝他走来,嘴上挂着的问话就像是审判钢印,一下下重击在将夜弱小娇嫩的心脏上。

  “盼他再嫁?救于风尘?亡命天涯?”

  他每说一句,声音就沉一分,空气也冷好多,三伏夏日将夜被冻地瑟瑟发抖。

  将夜闭了闭眼,实在熬不下去了,这剧本怎么越演越真?

  搞得云谏就跟真要惩罚他,行一个合格师尊的职责似的。

  将夜眼一闭,牙一咬,猛地扑进云谏怀里,猝不及防地圈上他师尊的腰,将他师尊撞地一个趔趄,险些一起跌倒。

  他压着嗓子,软糯糯地扑他师尊耳边:“师尊,我错了。”

  认错倒是快……

  柔软的嗓音就俯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云谏被撩地有些起了火,但心底的火算是发不出来了。

  他沉缓着有些喑哑的嗓子问:“哪儿错了?”

  “我……我不该说你是娇妻,不该盼你再嫁……”

  “呃……”怒火好像又被点起了。

  “但我救你于风尘是真的啊!你不晓得当时我有多害怕你会被那些渣攻强行不可描述。”将夜眨巴着睁圆的杏目,颇有些娇羞地小声说:“关于同你一起亡命天涯这件事,我可没杜撰。”

  云谏心脏蓦然跳地有些快,他喉咙滚了滚,任由小徒弟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下颌。

  “我愿与你亡命天涯,四海为家,做一对亡命鸳鸯!”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云谏心头一梗,心底那点刚燃的火气被他小徒弟的水彻底浇灭了。

  情之所至,终难压制。

  云谏捧着将夜的脸,琉璃眸色渐染渐深,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将夜吓了一跳,别扭着推拒:“唔……不行,他们看见了怎么办?我们可是正经师徒啊!”

  这话提醒了云谏,他也演上头了,抱着将夜的腰搂着人就往一旁的假山石里挤去,直到灌木和石堆彻底挡住他们的身型。

  课堂内的长老和弟子看不见他们,但能听见里头长老的训话声和弟子对答声,隐秘的刺激感迫着将夜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湿濡悱恻的缠吻还在继续,吻的他喘不过气,吻的他面色红透,这把火越烧越旺。

  直到有长老在外头喊:“凤岚仙君……凤岚仙君?奇怪,人呢?”

  将夜心中一咯噔,连忙推开他师尊的俊脸,喘着气小声说:“叫你呢凤岚仙君。”

  云谏眉头皱了皱,极不悦地抬起头,深深望着将夜,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将夜纠正道:“没有三秋,顶多一秋多一点,你昨晚不是还来了吗?”

  哦豁,被发现了。

  师尊带头犯错,这倒是让将夜那点妄言显得无关紧要了。

  将夜笑嘻嘻地抓包了他师尊,云谏只能狠狠瞪他一眼,在假山石外越来越急促的催促声中哑着嗓子小声说:“你回神隐峰等我,我会说你被我罚去替我打扫住处了。”

  “哦……”将夜这个语气还带了个绕音,明显在调侃他师尊带头不守清规。

  云谏无奈,凶恶地看着他,又吃不成,只好狠狠在人耳侧下咬了一口。

  云谏走了出去,将夜就猫在原地等人走远。

  “可算是找到仙君了,对了,你徒弟呢?”

  “他犯了错,领罚去了。”

  将夜捂嘴偷笑,这回答可真正经啊,他师尊装起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端地挺稳。

  他摸了摸耳畔被重重咬下的痕迹,感叹道:“真刺激,这剧本不错啊。”

  回了趟神隐峰,将一些布置还原成他们同居时的模样,又烹了一壶他师尊最爱的不知春,就趁着他师尊还没回来,悄摸着溜回了弟子苑。

  当着那么多人的声音,云谏都亲他亲地那么凶,一回神隐峰,结界一落下,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将夜还不是羊入虎口,任人蹂躏?

  他又不傻,机智地溜之大吉了。

  …

  云谏被长老们绊着听了大半天废话,神色恹恹的,但碍于新剧本,他还要好好扮演严苛师尊的角色,只能忍着。

  终于等到这群老头说完废话,云谏松了口气,立时赶回神隐峰。

  岂料神隐峰空无一人,孤寒冷寂如千年前自己独居时别无二致,如今的他哪能耐得住这种寂寞?

  他一思量就摸清楚将夜玩的小把戏。

  当即面色难看地赶去弟子苑,却瞧见将夜与他新室友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塞地两颊鼓囊囊的,回头茫然看着他:“唔……师尊来惹。”

  说着站起身,立马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

  云谏:“……”

  云谏脸色黑沉,似覆寒霜,冰冷的气息蔓延在狭小的卧房内。

  将夜心想:效果堪比冰鉴,制冷效果棒棒哒。但面容上还是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茫然又不知所措地眨巴着无辜的眼。

  这是假怕他,演技是真的烂,要是能像他旁边那位室友学习下什么叫冻到牙齿磕颤,怕到双腿发抖,就还算有那么点意思。

  云谏轻哼一声,室友就浑身一抖。

  桃花眸瞥了一眼室友,暗自打量了会儿,云谏心中得出结论:不足为惧,样貌普通,比不上闻人玥,也没什么丰厚的家底,供不起将夜吃糖糕。

  “你先出去。”

  室友心底一咯噔,抬起同情的眼看着将夜,生离死别一般叹息一声,踉跄着走了出去。

  他刚刚还对将夜说一点也不羡慕将夜,这师尊是长得好看,安安静静的时候,桃花眼勾人地要命,但……那都是假象啊!这……这也太凶悍了,眼神也毒,就像是能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人一离开,门就哐当一声被重重阖上。

  将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师尊掐着腰抵在墙上,颀长温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唇角。

  将夜一慌,他余光甚至能隔着窗缝,瞧见站在屋外的室友,就怕人家因为好奇偷摸着回头看,他们就曝光啦!

  “我……我刚吃的饭,还吃了鱼,嘴里都是腥味。”

  云谏轻哼一声,嗓音磁缓,说实话,将夜已经被迷地七荤八素了,他师尊手指抚过他唇角,抹去他黏在上面的饭米粒。

  懂了!

  将夜忽然神色悲伤地看着他师尊:“师尊这是在暗示我,白月光终成饭米粒吗?”

  演上瘾了?这又是什么话本?

  云谏眉头紧皱,下一刻他的憨批徒弟哀叹道:“果然如此,你已经开始嫌弃我了,会因为我昨天没洗澡就不和我睡了,还因为我刚吃了一嘴的鱼腥味,都不愿意亲我了。”

  “呃……”

  “小娇妻终究要因他夫君难有归期而改嫁他人。”

  “呃……”玩太过了吧?

  云谏憋了一肚子委屈,自然大部分来自于欲求不满,一小部分来自于徒弟太憨,太会折腾人。

  他能忍到现在,配合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再也忍不下去,忽然提着怀中人的腰,跟拎小鸡仔似地拖拉出弟子苑,飞快地将人掳去神隐峰。

  将夜是真的玩大了,终于为了口嗨和钓鱼执法尝到恶果。

  他师尊为了表示疼爱徒弟,特意带着人去了温泉小筑,亲自给人涮干净,里里外外毫无遗漏,至于涮完以后嘛……

  自然是吃菜。

  白嫩嫩的水煮萝卜被他师尊以各种烹饪方式,吃个干干净净。

  因怕自己忽然失踪惹得室友跑去长老那挂失踪人口,而被查到神隐峰,将夜抖着软到不行的腰腿,蔫耷耷地赶在熄灯前回了弟子苑,免得两人风评被害,彻底社死,他端着正经师徒的剧本,死死捂紧马甲,还嗔怪他师尊过于嚣张,竟毫不避讳。

  如此白日假模假样,伪装成上慈下孝的正经师徒,徒儿恭谦有礼,师尊有模有样,私下里却放浪不羁,什么花玩什么。

  每每午休或是吃完晚饭,他师尊也算是绞尽脑汁找各种理由支开那个粘人的室友。

  然后拖拽着将夜就跻身狭窄的巷内,抱着人就啃起来。

  外头还有散课后来来回回走过的弟子,说说笑笑一派热闹,但这个巷子因太狭窄了,别说两人并行,就是单人走过也嫌挤得慌,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路过,云谏到底对云缈太熟悉了,但没想到这种熟悉会用到这么不正经的事情上。

  外头喧闹,人声不休,夏蝉不止。

  他们就相拥着躲在窄巷内拥抱着,隔着薄衫感受彼此,湿濡的吻纠缠着,水声涟涟,愈演愈烈。

  亲吻并不能满足,水润扑不灭烈火,反倒像是浇上一捧火油,刹那就要熊熊燃起。

  大约是多日不能随心所欲地耳鬓厮磨,也可能是正经师徒关系带来的隐蔽悖德感格外刺激。

  两人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毕竟,谁能想得到,这对表面上绝无染指的师徒二人,不但不像他们认为的那样——凤岚仙君是不是不喜欢将夜师弟啊?反倒在人后寻了隐蔽的角落热烈地拥吻。

  喘息渐粗,肩头挂着的都要被揭开。

  云谏被刺激起来的反应格外明显,箭在弦上,恨不得立刻就做些什么,却也晓得将夜是不会允许的,他只能叹息一声,拥着人,下颌抵在对方颈窝边,嗓音沙哑着平复粗气。

  “今晚别回弟子苑了,去神隐峰睡吧。”这样看起来似乎目的过于昭然,他咽了咽喉咙又补了一句:“天气热,神隐峰凉快些。”

  汗津津水渍渍的记忆在脑海浮现,将夜一个激灵,连忙摆手。

  “不不不,我觉得神隐峰更热……”

  “呃……”云谏无奈,闭了闭眼,绞尽脑汁地又要编什么诓骗的话,就听见外头弟子们散地差不多了,安静了好些,他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口咬在将夜耳侧,手上动作也开始放弃了克制。

  “这里不行!不能在这里,你疯了啊!”

  “嗯……疯了,被你逼疯了……”

  说着就开始为所欲为,忽然——

  “将夜?将夜你去哪儿了?奇怪,刚刚明明在这里啊……”

  外头似传来室友唤他的声音,将夜眼眸迷乱中终于被拉回神志。

  他嗔怒地狠狠瞪了一眼他师尊,将人推开,平复呼吸,压着嗓子小声说:“我……我要走了。”

  “走什么走?!为了你那认识了才几天的室友就要抛下我?”

  云谏懊恼至极,银牙咬碎,面上看不太出来,心底的邪火都快化作实质,恨不得分化出另一个自己,干脆了结了那一直唤个不停,扰人好事,越靠越近的人!

  面对云谏的塌天怒火,也就将夜浑然不怕,他含着笑亲手给云谏揉皱了的衣衫抚平。

  “我先出去,师尊晚点再离开,别被其他人撞见了,要不然……”他这几个字咬地暧昧,巷子又那么窄,胸膛挤着胸膛,呼吸挨着呼吸,灼热的余温就拂在云谏耳侧。

  “要不然这上慈下孝,正经师徒的好名声,可就被师尊弄脏了呢……”

  弄脏?

  他们早就跳进了染缸,从头到尾透透彻彻地书满了蜚语流言,还怕这几个人再见证一次?

  等到云谏反应过来,怀中人早就不见了,依稀能听见巷外的说说笑笑。

  “你怎么脸这么红?”

  “喔,热的。”

  “呃……嘴好像有点肿。”

  “刚在膳堂吃的辣子,太辣了。”毫无羞赧之意,甚至还演了起来,哈斯哈斯地吞吐着气。

  云谏靠着墙垂睫平复了会儿燥气,待到衣袍下的灼热消散地差不多了才黑沉着脸离去。

  这一次姑且算将夜逃过一劫,他吊着他师尊又因端着剧本上了头,觉得有趣得很。

  但他没想过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欲热被摁了下去,就消散了吗?

  那东西只会愈酿愈烈,愈积攒愈汹涌,如今的造作迟早要化作汹涌巨涛,等袭来的那一日,任他哭天喊地也无用。

  作者有话说:

  由衷地劝一句某位将同学,再作下去,你的下场……唉!

  番外还剩最后一章啦——

  大概今晚晚点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