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着那人决绝的举动,无奈地扶额。
他究竟给了人什么错误的暗示?
大虞的男妻不必随女子称“妾”,一般自称“郎”即可,有受宠爱者,以平辈称“我”也未尝不可。
只是当初自己为了羞辱人,规定将军在自己面前必须自称“妾”。上辈子那句遗言,是将军第一次对着他称“我”。
所幸上辈子自己见将军的次数不多,这侮辱性的自称统共也没说过几次。
但每次一出口,往往都是被自己欺负狠了。
唉。
这时候再说不做,不就是暗讽将军是个极尽风骚还勾引不到人的婊子吗?
毕竟他以前就这么干过。
那时他直接逼人大白天勾引自己,把人眼睛都逼红后,揭开桌上的茶壶就泼了将军一身冷水,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还记得那人一下惨白的脸。
和现在一样惨白。
“好了。”王爷轻轻抽出人的手指,看着将军湿软的穴,明显是刚刚在浴室里做了扩张。
但他不敢放下心,毕竟自己上辈子和将军没有哪次不见血。
又细细扩张一遍,确定万无一失后,他才挺身进入。
王爷一开始是想着温柔点的,也确实做到了。
但将军美妙的滋味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又让他渐渐失控,等后面堪堪回神时,才发现将军早已抖得不成样子,腰都快要支不起来了。
哑然地将人转了个面,他把人抱进怀里吻了吻,温润又带着无声的安抚。
将军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双眸却愈发湿润了。
上辈子他从来没有吻过将军,哪怕是在床上也无半分温情,甚至因为厌恶他的脸,从来都只是后入。
现在想来,其实是怕自己心软吧。
明明是想摧残他,一见那人红了眼眶又会心软。
王爷低叹了一声,又亲了亲将军的睫羽,动作越发温柔。
终于,云收雨霁,羞红了脸的月亮方敢洒落清辉。
王爷收拾好一切,又给将军掖好被角,方才揽着人沉沉睡去。
将军醒来时,除了腰间的酸软,整个人都格外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显然是被人细心清理过。
就连昨晚的记忆,也是温柔欢愉。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颗心顿时酸涩难言,尤其是察觉到腰间那只抱着自己的有力手臂时,更是百感交集。
见王爷还没醒,他便又盍上了眼睑,一晌贪欢。
王爷其实早就醒了。
虽然昨夜他帮将军清理了,但他还是不放心,生怕将军又发烧了。
但他倒是没起床,因为他不希望,将军一觉醒来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见人差不多睡醒了,他佯装不知,又过了一会儿才把人喊醒。
王爷起身去端了早饭。
除非必要,仆人是不允许踏足内院的,所以一切扫洒杂活都得他自己干。
早餐是白粥,配了几样酸甜可口的素菜,倒也不太寡味。
虽然腰部仍有些不适,将军依旧端正地坐着,脊背未曾靠上深棕色的檀木椅背半分。
王爷叹了口气,起身往榻边去了。
将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了错,一下僵在原地,连夹菜的手都硬生生悬停在空中。
“起来。”
这命令般的口吻太过熟悉。
将军无意识地抖了一下,然后起身,没发出一点杂音。
王爷把两个大软枕放在椅子上,一个当椅垫一个当靠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坐吧。”
将军一下坐了下去,却没有碰到冰冷的椅面,反而像是掉进了大片大片蓬松又绵软的云朵里。
他恍惚了一瞬,眸子里的光一晃,像微弱呼吸的萤火。
将军很快反应过来,又拿起筷子,垂下头姿态端庄地继续进食。
王爷叩了叩桌子,待人望向他后才说:“我一会儿要入宫见皇兄,午饭不回来吃了,你乖乖待在内院,不用等我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