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刘邦碰上重生吕雉>第124章 第124章沛公请小心

  再怎么不在乎脸面,也必须避免成为他人笑话,樊哙要是出面必然会闹得沸沸扬扬。

  “那不是挺好的,让所有人都轻视我们,认为我们上不了台面,那对我们不好?”韩信却认为这种事情就应该让樊哙去,想必樊哙会给到他们意外之喜。

  刘季只想到不让他们一行人沦为笑柄,还真是没想到,或许可以通过周围的人对他们的轻视,从而让他们能够在这样的场面稳坐钓鱼台。

  “韩元帅啊韩元帅,你果然是我们的元帅。能在关键的时候为我们指点迷津。樊哙,去吧去吧,想吃什么只管吃,别忘了给我们拿回来。”刘季一拍脑门,马上明白了韩信话中的意思,更是认为这个办法极好,就应该让樊哙去。

  本来因为刘季阻拦而显得有些不高兴的樊哙,听到刘季答应让他去,那马上乐呵呵的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刘季想了想朝一旁的周勃道:“要是樊哙闹起来被人欺负了,你们别忘了过去帮忙。一个人总不好打一营的人。”

  项家的地盘,敢在项家闹事,闹得大了,必然是所有的兵马都会汇集过去,到时候樊哙一个人必然是搞不定的,那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其他人过去帮忙。

  “一起闹?”周勃是要确定一下过去是要拉架还是帮忙?

  “咱们的兄弟被人欺负了岂有不帮忙的道理。就得闹,闹大了让他们项家的人出面,且看看他们如何处置,也好知道他们对我们究竟是何看法。”刘季被韩信一提醒,鬼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韩信听完刘季的话,“如此一来,范增定然清楚我们是有意为之,这会更加厌恶我们。”

  “就算我们安分守己,他就能不讨厌我们?反正横看竖看都是看我们不顺眼,我们考虑达到我们的目的即可,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与我们有何关系?”刘季那叫一个光棍。范增跟他又不是交好的关系,而且极有可能是敌人,面对敌人,心疼敌人那不是坑吗?

  韩信马上把嘴闭上了,刘季说的一点都没错,反正结局都是早有预料,何畏之有?

  “然后,吃食没拿回来之前谁也不许打扰我,我困了得好好的睡一觉。”刘季说着话,伸着懒腰,往一旁的床上走去,这打着哈欠的确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谁能怀疑他是装的?

  毕竟一会儿要是樊哙真和人闹起事来,周勃再跟着出去帮忙,他一个领头的人要是不出去拉架,似乎说不过去。

  可是,要是刘季犯困睡着了,雷打都叫不醒,这就有了光明正大不去管事的理由。

  韩信低下头一笑,对于刘季连后事都想好,如何堵住悠悠众口也是佩服。

  赵旦道:“我去外面瞧着我们的人,今晚你们陪着沛公。不必理我。”

  话说完人便往外去,众人也不拦着,周勃与夏侯婴出去,就一个韩信在帐中。

  刘季这一睡下,睡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外面打得不可开交,韩信才出去,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看好戏,对于樊哙和周勃、夏侯婴怎么把项家的士兵打得满地找牙,已经想好等刘季起床的时候怎么告诉刘季。

  到了最后闹得项家的人出面了,那是一个叫项庄的人,看起来很年轻,却是项羽的堂弟,这样的一个人,一出面就大声地喝斥道:“吵甚吵,都给我把嘴闭上。”

  “你算个啥玩意儿也敢出来,当着我的面大呼小叫,你们项家的人欺人太甚。我不就要你们点酒菜吃吗?一个两个这个不肯给,那个不给拿。要是连这点酒菜都舍不得给人吃,你们请人来此作甚?小气的连我们村的地主都不如。”

  樊哙说话从来不会口下留情,素日他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如今更是得了刘季的命令,可以肆无忌惮的骂人,随便闹,把事情闹得再大都没关系。

  樊哙可高兴了,又吃又喝又拿又不用管嘴的,这样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至于敢出面拦着他闹事的人,樊哙必须指责对方一道骂。

  “就我们今日刚到,谁不是有人相迎的,就我们沛公,你们连个正眼都不看看我们沛公。要是不乐意请我们沛公来,你们倒是说句实话,何必把人请来,又恶心人。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不得不说被樊哙当着面骂着他们不懂待客之道,对项家的人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看看樊哙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头发也不知道好好的打理打理,披头散发的,对于一群喜欢干净整洁的人来说,樊哙这样的人最是让他们瞧不上。

  偏偏这样不入流的人,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指责他们不懂得待客之道,这是何等的笑话。

  “这位兄台说笑了。各位远道而来都是我们的客人,而且大家都是为一道商议对抗秦军,在一些小事上或许我们招呼不当,请阁下切莫动气。”项庄可不想丢尽项家的脸,尤其叫樊哙这样的人打了他们的脸,连忙地走到樊哙面前,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小事儿?就你们看来我们这些当客人的来到你们家,连个吃食都不让我们吃,这是小事?”奉了刘季的命一定要大闹特闹的樊哙,绝对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凡事能闹得有多大,他就会闹得有多大。

  素日韩信总是看不上樊哙,但是就他现在说的这句话,韩信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

  项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打得如意好算盘,可凭啥?

  项家的人竟然敢让别人抓住他们的把柄,他们就要有心理准备。

  从一开始来到薛地,他们一行都被人无视开始,韩信的心里就攒了一团火,只不过隐藏着没有发作出来,他倒要看看项家的人究竟能无耻到何种地步。

  范增和刘季抢人不难看得出来,张良的本事范增也是颇为心动的。从范增对刘季的态度可以看出,将来范增一定会想尽办法地除去刘季,那么现在就不要大意的抽项家的脸,甚至是范增的脸。

  “民以食为天,哪一个人能跟我说他能一辈子不吃饱不穿暖,我就服了他。”樊哙再接再厉,非要把一件小事闹大,而且闹得沸沸扬扬不可。

  此时因为樊哙嗓门大,况且汇集的人越来越多,也引得许多人的侧目。

  就算有自恃身份没有出来的人,对于这么大的动静也流露出好奇,免不得派人来打听。虽然会对樊哙的行径流露出不屑,可是依然免不得也怪起项家的人,怎么连这样单纯想要吃饱的人都无法安顿。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丢脸的人更是他们项家的人。

  “这位兄弟,是我们招呼不周,我们在此向你赔不是,请兄台见谅。你想吃用何物只管道来,我们马上为你安排。”现在的情况若是一味和樊哙争执,只会让项家的人越发没脸,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陪一句不是,希望能够平息樊哙的怒火。

  樊哙以为再来的人依然会同他争执所谓的对错,没想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方根本没有要跟他吵的意思,直接同他赔礼道歉,姿态放得那叫一个低。

  再是无理取闹的人,面对低声下气说好话的人,樊哙也不好在叫嚷的没完没了。

  “早赔礼道歉不就完了吗?看看你们刚刚说的话,好像都是我们的错,这就让人不乐意听了。”樊哙毫不掩饰他为何不满,得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他虽然出身没有在场的人高,但也是一个讲理的人。

  当然这都是樊哙自个儿以为的。

  在所有人的眼里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了一顿吃食吵闹不休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讲理的人。

  “好酒好肉都给我们上。”樊哙客气了一番,同样没有忘记招呼人把他想吃想喝的送过来。毕竟他就是一个为了吃食而争吵不休的人,如果现在把吃食忘记了,反而暴露出他是有意为难人的,这就不好了。

  “阁下放心,我这就派人送过去。”越过项庄而来的人客气的同樊哙说一声,面带笑容没有一丁点的不满樊哙,看到这样的人反而心生警惕,却也不好在吵闹不休。

  樊哙他们一走,其他人各自散去,韩信的视线更是落在对樊哙客客气气的人身上。

  在樊哙和周勃、夏侯婴,走回来的时候,韩信小声地道:“派人去查查那一位是谁,比起项庄这位有名的项家子弟,那一位可要了不起的多。”

  “可不是我都这般不讲理,他都能客客气气的同我说话。可见是个心有城府的。”连樊哙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那一位的确非同小可。

  “查清楚人,小心些。”韩信叮嘱一声,周勃马上点头道:“好!”

  “大哥还没睡醒?”樊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半天了也没看见刘季出来。

  虽然之前刘季就说过他要睡觉,外面别管闹出多大的事都别打扰他,现在看来,刘季的确睡得安心。

  韩信笑了笑道:“自然得要睡着,若不然一会儿送酒菜的人过来了,见到我们沛公竟然在帐内悠闲度日却不出去阻拦你大吵大闹,旁人不得把过错都记在沛公身上。”

  “那现在人家把所有的过错都记在我身上了。”樊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韩信抬了眼皮问道:“听来你有所不满?”

  不知怎么的,就这一瞬间,樊哙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毫无骨气的道:“岂有此意,岂有此意。”

  韩信也不追问,反正只要樊哙不把话说出口,他也只当完全没有这回事。

  很快,那一位拦下樊哙大吵大闹的人领着人送了酒食过来,正要招呼人将酒菜端进来,樊哙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轻拿轻放,千万别吵,我们沛公正睡觉呢。”

  那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听到这话,露出笑容,回头意示身后的人手脚轻些,同时在樊哙和韩信没有注意的时候,抬眼看向帐内,果然看到刘季躺在上头呼呼大睡。

  他以为做得隐蔽,却不知全都看在韩信的眼中,韩信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刘季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天黑才被人摇醒。睁眼一看,韩信提醒的道:“时候不早了,该去参加宴会。”

  这些日子大家都在赶路,也没顾得上好好休息,现在突然被韩信叫醒,刘季双手搓脸问,“你说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愁吃不愁喝,更能好好的睡个够,没人打扰。”

  “大哥,以前你总说我没出息,现在听着你的话更像你没出息。”樊哙听到刘季的话,第一个炸呼起来。

  “人这一辈子求的不就是吃饱喝足睡够?我怎么没出息了?不信你出去外面问问那些所谓的贵族,就问问他们。他们能不想吃饱喝足睡够。”刘季压根不觉得他这点理想有何不妥,人之常情,能够安然有何不可?

  “可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如此知足?沛公切莫多思多虑,还是想想怎么保住我们这些人的命。毕竟我们这一来接二连三的给项家的人没脸,若是胸襟宽广的人也就罢了,但凡记仇的。这一回照面,绝对第一个要找你麻烦。”韩信总是要在重要的关头点醒刘季,让刘季切不可高兴的太早。

  刘季晕晕乎乎的,不过是随口说出两辈子心中的希望,怎么可能当真以为这世上的事都能随意放下不管。就算他能放下,不代表身边的人都愿意让他放下。

  “大哥,刘季刘季,这都不是正经名,是不是我们该给你取个大名?”樊哙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这半天他在外头转来听了多少话。

  “不急不急。你以为就算我取了大名,别人就愿意叫我大名。想得太理所当然。”刘季听到大名一下子头皮直发麻。他是不知道历史上的刘邦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给取的,但这名字的确取得寓意深远,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季还在垂死挣扎,并不想成为历史上的汉高祖。

  樊哙瞪大了眼睛,“那也得先取了。”

  刘季挥挥手顾以为然的回答道:“不急不急,我都不急,你急甚。名字不要紧,要是何时能得到张良相助,这才是最最值得庆贺的事情。”

  都知道刘季惦记上张良了,但没想到既然心心念念都是张良。这醒来第一件事就乐意能得到这样的喜讯。可惜仅仅是想想。

  “沛公还是抓紧时间,让人久候更叫人说我们没规矩。”韩信倒不觉得张良能跑得了,面对一个把他放在心上,愿意用城池交换他的刘季,再对比韩王巴不得用他换城池就能看得出来,韩王的确没什么眼光。

  所以就算张良心中再有不舍不愿,终究还是会做下决定,选择刘季的。

  要韩信说最大的变故只能是范增,这一个也是盯着张良不放的人,刘季能使出阳谋,对方明里暗里不知准备了多少,断不可能当做不知道,任由事情发展利于刘季。

  “要是现在张良能来找我该有多好。”刘季长嘘短叹的,很是希望张良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哥,你这是还没睡醒,做梦呢?”樊哙控制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也是认为刘季在吃人说梦话,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夏侯婴走了进来,“沛公,张司徒求见。”

  就算一开始还晕晕乎乎的刘季,听到这一句立刻来了精神,不确定的追问,“张司徒,确定是张司徒?”

  “大哥,你刚刚不是说要是张司徒来了就很好吗?你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樊哙回过头,满脸不可置信的追问刘季。刘季点头承认道:“我是希望他来,但不确定他来不来。”

  不意外的收获樊哙带着几分鄙视的眼神,刘季才不管他的眼神,反而得意洋洋的道:“看吧看吧,我就说我跟他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想着他能来寻我,这就来了。赶紧的,我去迎他。”

  刘季激动的连木屐都来不及穿,飞快的跑出去,果然看到张良站在帐前。刘季连忙上前将张良捉住,“张司徒,你可来了,可来了!”

  张良万万没想到刘季如此激动,尤其看到刘季脚下竟然连木屐都没穿。完全能够感受到刘季对他的看重。

  “快请进,快请进。”刘季看到张良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的,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啊。长得还这般俊美,他身边的人能够比得上的也只有韩信一人。

  要是能有机会和这样的人共事,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季抓着张良的手一到走入帐内,张良感受到刘季对他的热情。这都是对他的看重。

  “请坐请坐,快请坐。”刘季没管此时此刻的张良在想啥,只是连忙拉过一旁的蒲团请张良坐下。

  张良连忙朝刘季作一揖,“沛公如此厚待,良不甚惶恐。”

  确实不敢随刘季所请的,坐下刘季却挥挥手,不以为然的地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是真对你一见如故,也十分欢喜见着你。难免有些热情过火,若是让你有所不适,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刘季也清楚,有些人并不喜欢对方过于热情,他现在的表现也不太确定张良能否接受,但无论如何,刘季既然希望能够和张良有机会合作,却必须要表现出来。

  张良面带笑容的道:“沛公待良以诚,良心中十分感激。此番前来也是提醒沛公宴会之上诸多小心。”

  众人在听到张良的一番话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张良,显然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张良如此提醒是发现了什么?又或者是有人告诉他什么?

  “所谓的义军功聚,共议伐秦之事,不过是有人想趁机名正言顺这个道理我清楚,今日一来我便闹得沸沸扬扬,其实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轻视我。我这样出身的人,原本是没有资格和他们站在一块的。既然如此,我想让他们以为我就是和他们认定的人一样,不过是一时运气才能攻打下这诸多城池,养了这么多人。”刘季倒是不意外张良这一番提醒,也不想追问张良为何有此提醒,反而把他的心思如实的告诉张良。

  张良面露诧异,他原本是好意来提醒刘季,并非有心探听刘季有何准备,没想到刘季却丝毫不成避讳,坦然的将他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张良。

  “这......沛公不该告诉我。”依人之常情,刘季的确不应该告诉张良。张良也仅仅是提一句醒。

  刘季却不以为然的道:“我既然有心和你相交,你来提醒我,我又怎么能不告诉你我的诸多打算。若按你所言,你其实也不应该来提醒我。”

  张良无可反驳,的确,无论是刘季做的事,亦或者是张良现在做的事,若按常理来说都是不应该做的,但是他们都做了,因为这是他们想做的。

  “与人相交,贵在以诚,我以诚心待你,你也以诚心待我。无论将来结局如何,至少现在你我都是问心无愧。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也多谢你。”刘季上前拉住张良的手,神情真切。一番话说来,亦是觉得和张良相识一场已经是极大的荣幸。

  张良这些年识得多少人,可是每一个人无论真心或是假意都会装作真心。实则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桩事,都蕴含了无数的算计。

  每一个付出的人都希望能够得到回报,如今的刘季却是先付出了真心,并没有一味的要求张良要回以同样的真心。所以在得到张良同样的真心相待时,刘季满心的欢喜。

  “我是韩国的臣子,如今我想为韩国谋划,我王希望能夺回城池,也告诉了良,若是沛公能助他夺到韩国的国都城池,愿让我由沛公差遣。”或许这是最让张良难过伤心的事。可是他这一次来却也是奉命而来,有些事不想为,却也不能不为。

  这样的消息对刘季来说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好消息,但对张良而言,却是韩王为了那么一点城池而将他舍弃了,并不是一件值得张良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