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刘邦碰上重生吕雉>第123章 第123章上不了台面的人

  刘季的反应着实出乎许多人的预料之外,但也不得不说,在韩王和张良看来,这确实是一位可交之人。

  范增一声令下,自然有人上前为刘季和韩王引路,带他们各自到营帐中休息。

  “韩王,张司徒,若是一会儿得闲,我们说说话如何?”刘季终于得到安置,却没有就此安分守己。当着范增的面同韩王和张良发出邀请,明摆着想拉拢韩王和张良的意图,让范增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

  刘季一直把视线注意在范增的身上,所以范增的任何表情变化,刘季都看到了,心里不禁浮起一种越发确定的感觉。想到项家的人里有奇遇的会是范增,真要是这一位的话,那可就很麻烦了。

  范增的智商无疑是万里挑一的,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早早的看出刘邦会是项羽最大的敌人,一再劝谏项羽杀了刘邦。

  但凡项羽听他一句,把刘邦杀了,便不会有后面的事。

  韩王和张良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刘季还能记起和他们聊天。韩王和张良对视了一眼,立刻含笑的应下,“甚佳。”

  “安顿完毕之后,我自去寻韩王和张司徒。”刘季完全是不容人拒绝的,直接就拍板,一会儿忙完之后他就去寻韩王和张良,客气的同人再作一揖,刘季显得心情愉悦的朝范增也客气地道:“有劳范先生。”

  却是没有要在此久留的意思,示意范增召唤来的将士在前带路。

  韩王和张良自然也有人为他们安顿,倒是韩信他们跟刘季进了大帐,韩信道:“沛公不喜那位范先生。”

  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一句,刘季点点头,“我不喜欢他,他也同样不喜欢我。”

  “看出来了。尤其沛公很喜欢那位张司徒。”这么明显的对比之下,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刘季很喜欢张良。

  “我以为我们的韩元帅应该也会喜欢张司徒才对。”刘季听完韩信的话,抬起头把他的想法告诉韩信。

  韩信微微一顿却认可地道:“说的不错。张司徒此人的确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而且看韩王的态度完全是以这位为主,若能将此人收入麾下,将来对沛公也是如虎添翼。”

  “我是想。可是你没看出来,那位范先生同样也想。”刘季细细的品味,想他们一行出现多久了,范增可从来没有亲自出面相迎任何义军的首领,独独是韩王和张良,范增亲自出面了。

  要说范增没有打张良的主意,说出去绝对没有人相信。

  “何畏之有。范增和沛公比,自然还是沛公好。”韩信一脸真诚说着拍刘季马屁的话。落在刘季的耳朵里,刘季一下子笑开了,“在你看来,我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可在别人眼里我可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若是论起出身,刘季和在场的所有义军的首领比起来都是不入流的。

  在这样一个看重出身的年代,一个人的家世关系重大。也会因此有许多的人不愿意为刘季尽忠,而选择项羽。

  “况且你要知道,这一位只是军师,真正说话做主的人是项梁将军。这一位更是名将之后,像这样的人物更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上赶着为他尽忠。”刘季仅仅是陈述这样一个事实,没有一点点怨天尤人的意思,也不认为做出这样选择的人有何不可。

  “他们总会明白,出身不代表一切,而且在他们看重出身的时候,是不是也该想想他们是何出身。若这世上的人全都看重一个人的家世,有多少有才有能之人,没有出头的机会。像我就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可要说行军打仗,有多少人比得上我?”韩信是不屑于看所谓的出身的,因他也不是名门之后。

  韩信的目光看向刘季,刘季郑重地点头道:“不错,说得极是。出身并不代表一切,我们得证明给他们看,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同样不是好欺负的。”

  “那位范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盯上了我们,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周勃将看到范增时的心境说明,也是为了谨慎起见,特意提了一句。刘季道:“说得不错,这一位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得小心再三,更别说这里可是项家的地盘,也是他的地盘。”

  在别人的地界里,凡事得要小心再三。

  赵旦马上地道:“我去安排,一定严防死守。”

  保证刘季的安全是第一要事,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刘季没意见,想了想又道:“让人往营中传消息,就说我们手里有想行刺我的刺客,而且是活的。”

  一群人听到刘季的话,不由自主地朝刘季竖起大拇指,刘季咧嘴地笑了,透着傻气,“也是没有办法,怎么他们就把我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呢?明明我是一个再纯良不过的人。现在非得让我跟他们算计。”

  这话,一群人都不接。纯良不纯良听听就算了,别为这小事争。刘季诸多准备,早防备有人在暗中对他动手脚,甚至引蛇出动,从本质上来说有对他们有利。

  刘季刚来就在门口和范增一阵交锋,在很多人看来,刘季一个小混混出身,就算他在一群义军中表现不错,势力发展极快,手中的城池不少,却不代表众人要将他放在眼里。

  贵族出身的人,从本质上是轻视刘季的,也不屑于和刘季为伍。

  刘季也不管,放出话去,且看看幕后的人都会有何等的反应。接下来,他便打听了张良和韩王所在,马上乐呵呵地去寻张良和韩王。主要是张良。

  出乎人意料之外,在张良的大帐内竟然看到了范增!

  啧啧啧,要说先前刘季仅仅是有所怀疑,这会儿几乎可以确定,范增绝对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是他本身有问题,又或者是别人给他指出的问题,让他来处置。

  “沛公。”范增可是天下有名的学士。这样的一个人,碰上张良之后,自然就是来谈经论道的。

  刘季来的时候带上韩信,韩信也是想与张良相交,不过这谈经论道吧,无论是张良或是韩信都是不擅长的。

  因此打过招呼,刘季和韩信进来便同一旁的韩王一样,跽坐下,相互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小声说话。他们也无意打扰张良与范增。

  刘季是个会说话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在一颗树上吊死的人,范增明摆着是来跟他抢张良的,想抢就能抢?

  谈经论道得再好又如何,张良要寻的是明君,又不是做学问的人,比起用学问来让张良臣服,不如表现胸襟气度。

  刘季要是想哄得一个人高兴,自然是可以的,同韩王小声地说起一些趣事,他可以确定,韩王坐在一旁听着范增和张良谈经论道,未必见得乐意呆着听。不愿意要如何是好,自然只能坐着当陪衬,不作声却也在心里倍觉尴尬。

  刘季一来,那明摆着让张良和范增继续的意思,他且同韩信与韩王谈天说地。

  韩王与刘季相谈甚欢,张良的眼神频频落在刘季和韩王的身上,这分心的意思亦是够明显的,范增纵然是心中生怒,却也是莫可奈何。

  “范军师,今日且到此吧。沛公来访,良与我王理当相迎之。”人家刘季早早就打好招呼,说好要来看张良和韩王的。范增来截胡,至少他是想赶在张良看上刘季前动手,不料张良和他谈得不错,却也各执一词,明显并不认同范增许多想法,亦是让范增心塞。

  “啊,范军师慢走。”刘季听到张良的话,那叫一个配合的起身,客客气气的这就要送人,张良和韩王......

  刘季着实一点都不见外啊,完全拿自个当张良这边的人。

  范增先是让张良下逐客令,刘季又巴不得送他马上离去,纵然再是不甘愿,也不能再赖着不走。

  “改日再来同子房讨论。”范增有意的唤起张良的字。同时一个眼神扫过刘季,刘季瞧着他眼中的挑衅,却是不以为意的。

  不就一个称呼吗?听听范增唤得再亲切又如何,张良唤范增的可是范军师。

  亲疏远近,难道是由范增一人决定的。

  张良面带笑容,生疏而客气。范增瞧出来这点意思,却不代表他会因此放弃,或许更应该说,他对张良是势在必得。

  范增走了,韩王微拧了眉头,刘季在一旁道:“韩王大幸啊!”

  此话出口,韩王一脸莫名,“沛公何意?”

  “张司徒天纵奇才,才引得众人相争,这样的人却一心一意系于韩国,为韩王尽心尽力,志在收回韩国的城池。难道不是韩王的大幸?”刘季一语道破张良的所有作为,那可是一心系于韩王身上的作为,难道韩王碰上这样的人,不是莫大的荣幸。

  “沛公所言甚是,本王能得张司徒相助,实我之大幸也。”韩王之前心中所思为何未可知。可在听完刘季的话后,整个人豁然开朗,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欢喜。张良低下头一笑,只是垂眸之际,一眼扫过刘季......

  刘季注意到张良的眼神,却是面不改色,再与韩王多说话,自然也是要打听起韩王想如何收回韩国的诸多城池。

  韩王一声轻叹道:“手中无兵,纵有心收回失地,谈何容易。”

  “我们如今义军汇集,自然该是相互帮助。韩王且说说,你最想收回的城池为何。”刘季那叫一个大方的问。韩王的目光落在张良的身上,似在无声地询问张良,是要老实说话,还是不老实的说呢?

  注意到韩王与张良的眼神,刘季坦然地道:“实不相瞒,季同范军师一般,都是对张司徒极为欣赏,故想与韩王相交。既有求于张司徒,自该急张司徒所急,急韩王之所急。”

  换句放来说,刘季是想通过对韩王的帮忙,由此而让张良记着他的情。

  谈经论道啥的,或许能争得一个志同道合,那很重要?

  范增不知韩王和张良所求吗?知道定然是知道的,知道却不代表必须要帮助对方达到目的。这大概就是范增和刘季最大的差别吧。

  刘季认为与人相交,贵在交心,而不是算计,比起让别人对你付出前,先对人付出,释放善意,难道不应该?

  “这......”刘季说话够直白,韩王和张良都想不到能碰到这样的人物,简直不可思议。

  “啊,韩王和张司徒可以考虑,不急于一时回答我。毕竟我们今日初识,我虽然说话直白,也未必见得我就是可交之人。对人警惕,亦是理所当然。只是我这个人,更愿意先迈出一步,既有心与张司徒交好,我便会尽我所能,叫张司徒和韩王看到我的善意。”刘季并不急于一时让韩王和张良答应下,虽然他是想帮人不错,却不见得他想帮别人,别人就该接受。

  “沛公坦诚,你的一番心意,我们都明白,但请沛公容我们考虑考虑。”张良能够看到韩王眼中的热切,可是,张良却不愿意急于一时。

  刘季听着张良的话,笑容满面地道:“当如是,当如是。”

  韩信在这时道:“与人相交贵以诚,彼以诚待之,人待以诚?”

  张良闻之此话,抬眼看向韩信,韩信之意,张良听得明白,韩王的表现,谁都不傻,能不看在眼中。

  可见在韩王的心中,若刘季愿意帮他夺回韩国的城池,他是愿意以张良而换之。

  与之相反,刘季是愿意帮韩王打下更多的城池,只为一个张良。

  截然相反的对待张良的态度,难道不足以表明一些东西?

  韩信是旁观者,可也正是因为是旁观者,很多事张良未必愿意承认,他却要点出来,还让张良看个清楚不可。

  “好了好了,容韩王和张司徒考虑考虑。”刘季保证,他绝没有要衬托韩王的意思。他就是想表现一下他对张良的看重,重点是为了让张良明白,他是一个愿意急人之所急的人,请张良务必明白,也要相信,他比范增可靠。

  韩信的话一出口,刘季马上意识到他好像在无意中坑了韩王一把啊。他要是现在想跟韩王解释,那不等于把韩信隐晦提及的话说了?

  必是把韩信坑得渣都不剩?

  这种事刘季自然是不能做的。再想收拢张良,也不能伤了韩信这个跟随他许多年,为他出生入死之人的心。

  “我等先告辞。”刘季站起来,这就要走。

  韩王是想一口答应下的,结果张良的反应更快,并没有一口应承下,韩王心下未免有些不悦,却并未表现出来。现在刘季要走,韩王也不能立刻把人拦下,毕竟有些事确实得他们内部说个清楚才好。

  “我们商议定下后,再与沛公碰面。”韩王那生怕刘季反悔的样儿,急急的同刘季道出,一切等他们商量好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给刘季答案的。

  刘季的目光落在张良的身上。为张良而来,刘季现在最看重的正是张良的心情,绝无意伤张良的心,却在不自觉中做了这事。啊,他真不是那等诸多算计的人,这会儿还有人愿意相信他吗?

  内心哭嘤嘤,刘季却不能表现出来,唯一能做的仅仅是板着一张脸出门。

  结果才出了韩王的大帐,韩信中肯地评价地道:“果然这明谋比起暗谋来,更杀人于无形,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季内心正为他迫切的想和张良相交,因此一不小心把韩王坑了而心有余悸。想解释都没有机会,出门受到韩信的称赞,刘季板着一张脸,显得机械的回头问道:“我要说我并无用计之意,你信吗?”

  “不信。”韩信想都不想地回答,刘季......

  “纵然你无心算计韩王,却也是有意拉拢张良,这也是计。”韩信把话说得清楚,刘季无可反驳!

  “比起韩王,还是范增更不好对付。”韩信提醒刘季,这一点刘季自然明白。“没事,这有些人啊就喜欢端着,一端就错过了大好的机会,也就给了我们可趁之机。有了咱们这一回来还有我刚刚许下的承诺,就算再有人有样学样,也不及我的真诚。”

  韩信一下子看向刘季,其实很多时候刘季的确没怎么想算计别人,却也是顺心而为。待人以真诚,对方自然感受得到,旁人就算再想依样画葫芦也没有刘季一照面就表现出对张良的看重,更愿意为了张良带领手下的兵马冲锋陷阵,这份心意尤其显得难得。

  “在韩王看来,若是张良当真有本事,也不至于这些日子一直没办法帮他收复失去的韩国国土。也就是说,在韩王眼里城池比任何人都重要,哪怕这个人是亲自将他扶持成为韩王的人。”韩信更是把韩王分析得透彻之极。落在刘季的耳朵里,刘季道:“我的韩兄弟,有些话就算你心里清楚也别太直白的说出来,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韩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在旁人面前从不多言,也只有当着你的面说几句老实话,也不可?”

  落在刘季的耳朵里,再次让刘季体会到什么叫做责任重大。

  “你是想说旁人或者会被你吓得不轻,也只有我不管你说啥都吓不了我。而且不管你说了甚我都不会同你生气,这才是最重要的。”刘季无力的点出,为何韩信在他的面前可以一直直言不讳。

  韩信颔首,正是如此不错,刘季是韩信信得过的人,况且也是刘季自个儿说的,别管韩信心里有多少想法,想说出来只管说,他都听着。

  “那你要记住了,在有人的时候,有些话你得看着分寸说,千万不能惹得旁人不喜。你可是我们打仗的第一好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如同失了左膀右臂,痛不欲生。”刘季也确实可以在这个时候不忘卖一波惨,好让韩信把这一点牢牢的记在心上。

  因为韩信能够帮助刘季,而且做到很多刘季无法做到的事,因此刘季不希望韩信出任何差错,这样的利己之心并无错。

  如同韩王一般,既不能明白张良对他有多重要,更要怪责张良没办法帮他收回韩国失去的城池。因此在刘季提出愿意帮韩王打下城池的时候,韩王的第一反应是愿意把张良给到刘季的。

  如果不是张良拦下不让韩王把话说出口,就在刚才,韩王就已经和刘季达成约定。

  知人以善用,而且更能够守护身边有用的人,就凭这一点刘季就比韩王不知高明多少。

  “沛公今夜要在正帐设宴,所有人都会一道前去。”刘季和韩信一去就是小半天,回来的时候身边的人赶紧迎向韩信,把晚上要发生的事告诉刘季。

  “去就去。留一个人看着我们的兵马,预防有人想要趁乱动手,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刘季很想亲眼看看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项羽是何模样,就算是项梁也值得他一探究竟。

  “不用特意打扮的光鲜亮丽,我们什么出身瞒不过在场的所有人,再打扮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反而让他们瞧不上。穿得干净整洁一些即可。”刘季生怕其他人有压力,特意叮嘱一声,不必太过介怀。

  的确在为今夜的大场面而显得有些心急的人,听完刘季的话,一想也对,别管他们换上多好的衣裳,他们的出身就注定了不会让在场的人正眼相看,在这个时候不需要特意去打扮,只要穿着干净简洁的衣裳出席即可。

  “大哥咱要不要吃饱再去。”作为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樊哙第一时间问起,一群人一顿,韩信想了想道:“先吃饱。”

  “对,先吃饱了。去到了那样的场面上,谁还有功夫吃饭喝酒。”刘季十分赞同,也觉得应该先吃饱喝足再去参加宴会。

  宴会场面如何勾心斗角暂且不说,要是一味的吃饭,不知要惹得多少人侧目。

  刘季虽然从来不在乎脸面,也不想被人当成大熊猫一样的参观。

  “我去把饭菜取来。”樊哙没想到他还真提对了事,马上乐呵呵的跑去要拿酒菜。

  “不,你别去,让周勃去。”刘季赶紧拦下樊哙。樊哙不满,刘季道:“你太闹腾了,让你去,我们开宴先吃的事必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