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子弹朝这人蜂蛹而至，没有丝毫的留情，当然，他们本就没想着让眼前人走出这个地方。
高危险性分子，必须当即斩杀。
不知为何，柯玄序看着游刃有余甚至称得上慵懒的暝阴，觉得他肯定不会输。
这个家伙的实力他是见证过得，那可能都不到他真实实力的二分之一。
这些上古种族，都那么厉害的吗？
大世界的其他种族：？
总感觉有人在针对他们，但他们没有证据。
应怀温挥舞着手中巨剑，看上去轻轻松松的样子，柯玄序可以感受到他这把剑的重量，同时也为这些人捏了把汗。
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子弹在与剑相撞的一瞬间化为碎屑，黑色的火焰窜起，直接将高大的建筑从中劈成两半。
火焰与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建筑相碰撞，直接将其烧焦大片。
应怀温听见了坍塌下去的建筑物中属于人的尖叫与求助，他听见火焰燃烧建筑发出的重重声响，他听见那些警卫慌乱的指挥。
这只是第一次而已，这就承受不了了吗？
他将巨剑插入地面，硬生生将地面撕开一条裂缝，他看着火海中的混乱，看着瞄准自己的木仓弹，不屑的哼了一声。
重重炮火朝他击来，硝烟在这里弥漫开来等烟尘散去，应怀温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甚至他插在地上的剑都被他收了回去。
他面前的研究院已经完全崩塌，哀嚎伴随着鲜血朝他袭来。
不过，鬼族可不会怕这些东西。
“在此，正式向大家做个自我介绍。”直升机投射下的光束正巧给他打了光，在众目睽睽下，他站在灰尘中转过身，背后是已经崩塌的废墟和燃烧着的地狱。
他优雅的朝众人行礼，在所有人惊恐的视线下冷静的开口：“在下暝阴，来自鬼族。”
“是来向各位索命的厉鬼。”
他抬头，露出一抹邪笑，彻底唬住了在场所有人。
“这只是第一次，以后，我还会经常来这里的。”应怀温双手插进兜里，神情变得轻松起来，同时身影也在逐渐虚幻起来。
一枚子弹穿透了他变得虚幻的身体，击中那已经倒塌的建筑。
“咱们不急，一个一个来，我的时间还有更多，就是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时间来防着我了。”
“下次再见，各位先生们。”
声音随风消散，柯玄序也在鬼族消失的那一刻被上帝视角推了出来。
他坐在床上，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着刚刚自己亲眼所见的画面。
那个鬼族，他有狂妄的资本。
他没有后顾之忧，肆无忌惮的做出他一直不敢想做的事情。
好潇洒啊，他什么时候也能跟他一样呢？
应怀温在结束后就将灵魂重新投入精灵的躯体，但他并没有立刻睁眼，而是感受着身边人的动静。
他能感受到柯玄序的情绪在剧烈的波动。
别说柯玄序了，就连应怀温自己，此刻内心都是十分激动的。
鬼族的壳子果然与众不同，在那副躯壳里他完全处于无所畏惧的状态。
与冷漠的精灵完全不同，太刺激了好不好。
“跟你们合作，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他听见了柯玄序的喃喃自语，同时感受到了那人炽热的目光。
应怀温在内心偷笑，面上依旧是在平稳的睡着。
实际上他完全不需要休息，除了原本的身体外，其他几个壳子完全没有睡觉的需要。
但睡觉时能发生很多好玩的事情，他当然不能错过。
这个时候应怀温就想起了跟柯玄序之前说好的报酬。
他已经想好自己要什么报酬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
最后一天，应怀温拉着柯玄序将剩下的人的分全部收入囊中。
这个时候柯玄序已经有两百多分了。
要不是柯玄序让他控制着些，应怀温自己能直接干到五百分朝上。
算了，还是给他们留点活路吧。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应怀温虽然在闭目养神，但可以感受到其他学生投来的隐晦视线。
不仅如此，这次比赛后绝对有人在操控，应怀温亲手杀了几个人，却没有被追究任何责任。
当然，暝阴的照片已经上了各大暗网，悬赏价格已经破了十亿。
结束后应怀温就静静的看着前来的教官带着一名拥有记忆消除的异能者过来给他们进行了一次消除记忆。
有他的保护，柯玄序自然没有被消除记忆。
当然，为了后续任务的进行，应怀温好心的帮江支宁，阙无和寻月都保住了记忆。
他们都是突破口，可得护好了。
回去后，柯玄序烧了杯水，给应怀温倒了一杯后，看着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离开倾向的精灵，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他们之间还有个报酬。
应怀温坐姿端正，但一只手撑着下巴，正抬头看着柯玄序的动作。
哎呀，他一直都是那么好看。
应怀温已经想好要什么报酬了，他要的不多，真的，一点儿也不多。
“你要什么报酬？只要我可以……”柯玄序没有过多的思考，毕竟在他印象中精灵提出的某些要求都是他力所能及，甚至大材小用的。
可能又是关于合作的事情吧。柯玄序理所当然的想着，没有注意到精灵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可以。”应怀温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面颊，语气没有丝毫的暧昧，反而平静的如同死水：“我想要一个吻，可以吗？。”
他的要求不多，只想要心悦之人的一个吻。
“啊？”
不得不说，柯玄序的大脑在这一刻真的宕机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柯玄序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尹宫说出这种报酬？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它在躁动不安，它在鼓吹着主人的情绪，它在让他执行指令。
可明明，控制自己行为的是大脑啊。
大脑也背叛了嘴上的意愿，想给眼前人一个吻。
他想问这人为什么，可他的灵魂叫嚣着不要问。
不要问，不要问，到了一定的时间，所有的谜团都将浮出水面。
他的灵魂在告诫他，在控制着他。
眼前人是可信的，眼前人永远不会欺骗他。
应怀温难得用尹宫的身份笑出声，他看着柯玄序沉默半晌，知道自己所想要的报酬不过是一种异想天开，他没有失望，只能说是早有预料。
“如果这个不行的话，那我可以换一……”
冰冷却柔软的唇贴上了精灵尖尖的耳尖。
“可以。”
心上人如此回答他，并用一个带着温热的吻回应了他的要求。
应怀温当场呆滞。
这……也太顺利了一些？要不是他看得紧，他真的要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这个吻很短暂，却值得应怀温频频怀念。
柯玄序在吻过后偏开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这样就行了吧？”
应怀温这才回过神，不得不说这个吻给了他太多动力，他勾唇，笑的勾魂摄魄：“当然。”
自然是满意极了。
在应怀温离开后，柯玄序才摊开一直紧握的掌心，不知名的能量在他掌心中盘旋，其中带有一抹翠绿，很明显是属于刚刚离开的精灵。
不过是一个轻飘飘的吻而已，却能让他暂时拥有那么强大的能量。
柯玄序垂眸，再一次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
这于他而言并非第一次，即便是在被精神控制的时候，他也早就意识到世界的不对，身边人除了江支宁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现在他连江支宁也不会再相信了。
可上天却为他送来了其他人，可以让他相信，跟他一同合作，共同追寻真相的人。
倘若追寻世界的真相是要他将自己献祭给神明，那他也在所不辞。
他求得，只是一个真相。
回到角斗场房间的应怀温第一时间变回本体在床上激动的打起滚。
柯玄序吻他了吻他了真的吻他了！
他没有拒绝自己！他没有拒绝自己啊啊啊！
应怀温抱紧自己的枕头，激动的身体颤抖，脸庞因为喜悦而泛着红晕。
太激动了好不好！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画个几十张画让自己冷静一下。
说干就干，他翻身从床上起来，赤足啪嗒啪嗒跑到画架旁边，贴上纸削好笔就开始画画。
纸上逐渐浮现出绚丽的场面，在比赛中所有在应怀温看来精彩的画面全部被画了下来。
他用的是上帝视角，所画的画面也是完整的二人世界。
他与柯玄序的二人世界。
应怀温边画边心情愉悦的想，按照柯玄序的能力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他给他留了能量应该也能被第一时间接收到。
世界的真相他迟早是要知道的，但时间还早，不能让他这么快知道真相，不然他很可能会被“激活”。
应怀温希望柯玄序一直如此，不要被外界其他因素影响到自身，他本该如此，不应该被其他人所改变。
就算是应怀温自己也不行。
至于天道，那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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