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卫：“羡长官现在要去调查狐狸坡那个地方变异的植物, 还有支援市长兰登，我们担心他在那个地方可能会有危险。”
“哦。”林渊总感觉刚才有点不对劲，自己怎么有一种被羡鱼耍了的感觉。
“你不是要去找沈寻啊？”
羡鱼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像你一样的傻逼, 沈寻如果给我抗体，这场瘟疫就夭折摇篮了，他没那么笨。”
这话里话外, 都是在说林渊笨。
林渊：“……”
他这不是吃醋才导致的智商下降。
“你等下。”林渊拉着羡鱼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你一个行走的向日葵病毒，和我们一起去干什么？散播向日葵种子吗？”
“我穿着防护服，而且这病毒现在也没研究出来传播途径是空气传播, 只要防护服不破就没事。”
羡鱼想了下：“行。”
林渊在身边，至少可以多一个帮手，那些变异的植物让他有点担心。
“但是你不允许擅自行动，跟紧在我的身边。”这样说来感觉又太过关心对方, 亲密得让羡鱼不适应, 连忙找个话回补, “万一你这个病毒泄露, 到时候传染给我。”
一路上，林渊都在想着刚才羡鱼“亲吻”自己。
林大直男没有谈恋爱的经验，这算作是什么？
两个人吻了又好像没吻。
他知道羡鱼一直不喜欢自己, 估计还有着沈寻的位置。
自己是不敢奢望羡鱼的感情。
林渊觉得刚才那个似吻非吻, 可能是对方在自己临死之前给的安慰。
他喜欢打直球：“鱼鱼,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羡鱼现在的脸有点发烫, 下意识地撇过头，假装看着窗户外面。
“就是……那个……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吻我？”林渊结结巴巴地问, “还有你刚才哭什么啊？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羡鱼刚才情绪没控制住，脑子发热就产生了冲动, 一向冷静克制的人头一次做了荒唐事，事后就开始心不在焉。
再这样赤裸裸地问出来，让羡鱼的情绪再次被激化，转过头看着林渊，凶巴巴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啊？”林渊被他这突然炸毛的样子吓到了，感觉自己被一只猫狠狠挠了一下，立马低头认错，“对！是我眼瞎！我看错了！”
羡鱼习惯了林渊对自己的好，当然，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负债累累的原因。
人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会表现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以前看不清对林渊的感情，总认为自己一个直男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
“我说你是个傻子，你还不信。”
羡鱼觉得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凭林渊这个脑子，可能到死都猜不透自己在想什么。
“对。”林渊赶紧点头，生怕羡鱼再给自己一巴掌，“我是个傻子。”
这辆车一共三个人，余卫在前面开着车，两人坐在后面。
羡鱼先瞥了一眼前方，再凑到林渊的面前，狠狠瞪了一眼，俯在耳边低声说道：“你别逼我说那四个字！”
林渊跟个呆头鹅一样，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好，我不逼你，你别说了。”
alpha男德守则：不能逼迫媳妇做任何事情。
他甚至还自作聪明，很贴心地替羡鱼说出那句话：“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说那四个字‘你给我滚’，对吧！”
羡鱼：“……”
这就搞不懂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气人的傻逼？！
他握紧拳头，克制着心中的怒火，看着林渊那傻笑的模样，一拳打向了车窗。
“砰”！
防弹的玻璃立马爬上了蜘蛛网。
林渊看得目瞪口呆，怎么鱼鱼现在越来越暴力，还好刚才这一拳没打到自己身上。
媳妇又生气了。
他还找不到原因。
【扶桑，你快来帮我看看，他这是怎么回事？】
扶桑叹了一口气，纵观人类的恋爱经历，像林渊这种的也是朵奇葩，还盛开得格外突出：【将军，你难道看不出来，夫人是想和你表白吗？】
林渊震惊地问：【什么！？】
扶桑：【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想说‘我喜欢你”。】
林渊：“……”
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什么！
【扶桑！！！你从来都没靠谱过！你这次是不是又在糊弄我！？】
扶桑把自己的数据调了出来：【这是你们两个接吻时，我检测到夫人的心跳波动，以及他身体里分泌的多巴胺。】
【我可以说谎，但是数据不会，这些迹象表明，他喜欢你。】
林渊站在穿着防护服，激动得胸闷气短，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的肢体动作就要和“范进中举”一模一样。
路边的狗都要知道羡鱼喜欢他这件事情。
羡鱼现在靠着座位闭目养神，安慰自己不要和一个傻子计较。
“鱼鱼……”林渊小心翼翼地推了他一下，“我刚才开玩笑的。”
羡鱼掀起眼皮，斜视了他一眼，然后再合上眼皮，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林渊笑嘻嘻地凑过去，整个人都快黏在他身上：“鱼鱼，我想听你说那四个字。”
羡鱼双手环胸，转过身来，面色平静：“行啊。”
林渊激动地点头：“快说快说。”
羡鱼轻笑一声：“玛卡巴卡。”
我喜欢你。
做你的白日梦吧！
你这个傻逼就只配听玛卡巴卡！
林渊：“……”
不是！
说好的“我喜欢你”呢。
这不对啊。
“鱼鱼，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
这短短一分钟之内，林渊的心情坐了好几趟过山车了，他把气撒在人工智能身上：【扶桑！这又是怎么回事！？】
扶桑无辜躺枪，还要安稳他的情绪：【将军，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之前乱说话，错过了夫人的表白。】
林渊捶胸顿足，又喜又恼怒。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自己果然是个傻逼。
……
“前面就是狐狸坡站牌。”余卫踩了刹车，回头对着羡鱼说道，“羡长官，这里已经开不过去了，我们得绕路。”
羡鱼看着面前的一片向日葵，这应该是不止半亩地了，占据了整条街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苏氏的一支队伍按照之前希尔文提供的地图，正在这里封锁消毒，检测土壤和水质。
附近的高楼上，有一些居民在好奇地拍照，记录着神奇诡异的向日葵。
因为市政府宣传的“流感”原因，他们现在大晚上的都在家里，不敢轻举妄动地出来溜达。
“市长在哪？”
“他在那株葡萄藤的附近。”
“带我去看看。”
“是。”
三人又行驶了一段路线。
离得老远，羡鱼就已经看到那葡萄藤。
前方还有着一批苏氏的队伍，正在检测下水道，那里是葡萄藤的根部生长出来的地方。
“卧槽，好臭啊！”这群士兵都戴着防毒面罩，还能闻到让人作呕的气味，“咦……下面好像有一具尸体。”
“快点下来，来几个人……”
“等下，这好像不止一具尸体。”
“卧槽！”
几个士兵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这株葡萄藤根部上面的无数分支，挂满了尸体，塞满了整个下水道。
“快！快……去通知上面！”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葡萄根从睡眠中醒来，瞬间穿透这几个人的心脏。
他们的尖叫声还没结束，身体就已经变成了挂着皮的骨架。
“怎么回事？”羡鱼走了过去。
“长官。”一个士兵说道，“下面发现了尸体，刚才却突然传来了呼叫，我们正准备下去看看。”
林渊拦着羡鱼的动作：“你别下去，这种事omega靠一边去。”
羡鱼现在气还未消：“你歧视我？”
“哪敢啊？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林渊点了几个人，在下去之前对着羡鱼说，“鱼鱼，我看那葡萄长得不错，你去那边摘一串，我现在有点饿了。”
羡鱼：“……”
神经病！
这货可能就是吃了向日葵的瓜子，才被感染了病毒。
现在还想吃葡萄。
也不怕被毒死！
“滚下去。”他一脚给林渊踹下去，转身之际，又冲着下面喊了一声，“记得活着回来。”
“我知道啦！”
羡鱼摘了一串葡萄，准备带回去做实验检测，回坐到车上，抬头望着那绿油油的葡萄藤。
仅仅过了十秒钟。
一座六层高楼，就被遮住了所有的灯光，一片片葡萄叶子好像生出来了智慧一般，像无数的手一样开始拍打着窗户，月光之下密密麻麻得让人心生恐惧，楼内正在熟睡的人们发出惊慌尖叫。
那藤蔓的一部分已经开始爬向地面，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众人的方向而来。
周围的士兵立马发出惊叹，赶紧拿起来了火焰喷/射/器。
那群植物不敢向前，反而顺着旁边的高楼从两边包抄了过来。
与此同时。
羡鱼立马下车，跨过警戒线，冲到林渊刚才下去的下水道，正要跳进去的时候，却被余卫一把使劲地拽住。
“羡长官！你要干什么？太危险了！”他不知道羡鱼的身手，只当对方是个柔弱的omega，“快跑啊！”
羡鱼反手擒拿住他的双手，给人踹开：“去把车子开过来！这是命令！”
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他落地以后，被遍地横尸的景象惊呆了。
这么多尸体！
大多数都是一些穿着平民衣服。
原来。
那些失踪的人口全在这里！
他着急地大喊道：“林渊！”
林渊正在躲避几条偷袭的藤条，突然听到羡鱼的声音，这一分心，被其中一条缠住了脚，摔倒在地。
“我在这！”
羡鱼朝着前方跑过去：“接着！”
他把带下来的火焰喷/射/器扔了过去，同时，右手甩出一把匕首，正好命中林渊脚下的那根藤条。
林渊连忙按下开关，炽热的烈火让面前的藤条退了十米，地上还留下了黑乎乎的印记。
羡鱼拉起他就跑：“快跑！”
“鱼鱼，以后遇到这种危险，不要回来救我！”
“少废话，不想死就赶快跑！”
两个人刚爬出来。
本来收到通知在家隔离的居民，现在为了逃命，街道上全部都是逃亡的百姓，黑压压的一片，四周充满着惨叫和鲜血。
这株葡萄藤的生长速度太快，已经把附近所有的居民楼全部包围了起来，如果从高处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绿色牢笼，上面挂着无数的尸体。
整片狐狸坡的区域，大概已经被葡萄藤包围了四分之一。
“卧槽！咱们这点人力抵挡不住了！”苏氏的那点兵力，不过百十来号人，火焰喷/射/器都用完了，就是在螳臂当车。
“跑吧！活命要紧！”
这群苏氏士兵刚往前跑了一百米。
却突然又逆着人群向后。
“卧槽！他妈的怎么回事，前面那群向日葵怎么还能吃人！”
余卫打开了车门：“快！快上来！这些藤条已经快包抄过来了。”
两个人还没关上车门。
余卫快速启动挂挡，左转方向盘，还不忘用光脑联系着市长兰登：“市长！我是余卫！你现在在哪里？！”
对面那边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男女老少的尖叫，屋顶坍塌的沉闷碰撞，玻璃瓷器破碎的清脆。
“喂！喂！市长！”
滴……滴……
通讯已经挂断。
“砰”！
前方窨井盖突然被藤条顶开，拦在他们的面前，余卫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大骂一句，立马调转方向，然后转头问道：“长官！我们怎么办？那后面还有好多百姓！”
【发布系统任务：救人。】
羡鱼没想到这个关头，大橘竟然重新上线。
【鱼鱼，别跑！停下来！】
“余卫！停车！”羡鱼选择无条件信服大橘，这个时候它绝不会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
余卫回头望了一眼，后面是铺天盖地的藤条，他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也想回去救市长，救那群无辜的百姓，可这他妈的怎么能停车，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可是……”
车子立马被扶桑强行入侵了程序，猛然踩了刹车。
“鱼鱼。”林渊眼疾手快地把他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羡鱼晃了晃头：“我没事。”
林渊现在才问道：“为什么停车？”
大橘：【别动，别说话。】
羡鱼握住林渊的手：“大家别动，也不要说话。”
那些藤条窸窸窣窣地爬了过来，靠近他们车子的时候，对三个人却熟视无睹，就好像当作空气一般。
大橘:【鱼鱼，吃葡萄。】
羡鱼：【它不带病毒吗？】
大橘:【带。】
羡鱼骂它：【你有病啊！】
大橘：【鱼鱼，我怎么会害你呢，它确实带病毒，可是你又不会感染。】
羡鱼愣了下：【我身体有抗体？】
大橘喵呜了一声，歪着脑袋说：【没有抗体，但是我检测到你基因不一样，你吃了没事。】
羡鱼想了想，最终决定相信它。
林渊拦着他，凑过去小声问：“你干什么？这不是有毒吗？”
“放心，我不会感染，吃了以后不用受到攻击。”
大橘：【不要给余卫吃，林渊无所谓。】
羡鱼心想反正林渊已经被感染了。
他之前就馋那葡萄，于是脱了林渊的防护面罩，塞了一个葡萄进对方的嘴里。
大橘:【就是容易增加病毒的毒株数量。】
羡鱼：“！！！”
你他妈的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他一巴掌拍向林渊，让那还没来得及嚼的葡萄吐了出来。
林渊委屈地看着羡鱼：“鱼鱼，你是故意的吗？”
羡鱼：“……”
大橘：【鱼鱼，下车，那些葡萄藤不会攻击你。】
羡鱼听话照做，那些藤条果然是对自己毫无杀意。
大橘继续说：【它们把你当作了同类，只要你不攻击它，它们就不会伤害你。】
【林渊吃了向日葵的瓜子，也不会被攻击，就是他嘴贱，非要让你去摘葡萄。】
羡鱼：【……现在呢？】
大橘：【你和它商量一下，道个歉。】
羡鱼：【……】
和植物道歉，这样会显得自己比较傻逼。
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让罪魁祸首来做。
“林渊。”羡鱼冲着车里喊道，“下来。”
“来了，媳妇。”
“和这株葡萄藤道歉，你不应该要它的葡萄。”
林渊：“？？？”
摘葡萄的人是你，吃葡萄的人也是你。
为什么要我道歉？
“快点！”
那些葡萄藤立马围向了林渊。
林渊能屈能伸，态度良好：“对不起！”
攀附在他身上的藤条慢慢退了回去。
羡鱼从车里拿出来一个大喇叭，站在车顶上面，大声地喊道：“这些植物只会攻击行动的人，大家不要动！”
然而他的声音太小，人群基数又大，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的话，反而越来越乱。
四周嘈杂的声音犹如潮水一般，把他吞没沉在深渊。
一个小女孩因为人群拥挤，和父母走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羡鱼逆着人群，把她抱了起来。
林渊：【扶桑，入侵一下周围的电子设备。】
扶桑心领神会，立马按照要求，在附近所有电子设备中播放着广播。
羡鱼对着林渊说：“还有，让他们千万不要去摘那些植物身上的果实，会感染病毒，但是对他们说是流感。”
最开始这群人还不信，最后发现站在广场中央的几个人，真的没有受到攻击。
“余卫，照顾这个孩子。”
“哦……”余卫还处在惊吓当中，“好……好。”
“市长最后的信号位置，显示在哪里？”
“葡萄藤位置往前一个红绿灯，左拐300米再向右，上了天桥左拐小巷子，经过一个菜市场再乘坐3号电梯，到了一片广场上10楼，你们就到达了平地一楼，一楼旁边有个小卖部，从小卖部后门直接坐电梯直达去六楼，实际上还是一楼，那里有着一片活动板房，我们有好多同事应该被困在那里。”
两人：“……”
这是什么破路。
“你留在这里，我们去救人。”
林渊和羡鱼两个人，快速朝着那个地方赶过去。
中途。
羡鱼嫌弃厚重的防护服不方便，干脆脱掉了防护服。
林渊在旁边问他：“鱼鱼，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就不会感染？”
羡鱼其实也不清楚，只能把大橘那套说辞说出来：“我身体基因可能和正常人不一样。”
“嗯？”林渊继续问，“是因为重启组织的原因吗？”
羡鱼含糊了一声，点头说：“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林渊不了解羡鱼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多年前嫁给自己。
“你曾经是不是失忆过？”
“不知道。”
羡鱼心中有点怀疑一件事情，但是又不太确定。
【大橘，我以前和沈寻是什么关系？】
大橘：【这个我查不出来，我没有那个权限。】
羡鱼现在的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感觉到骨骼一直在响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破着枷锁。
【沈寻之前给我打的那一针是什么？】
大橘：【啊？鱼鱼，你今天的问题好多……我只查出来那个有昏迷的成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
【难道你都不关心我这么长时间没出来跑哪去了吗？】
羡鱼现在着急救人，哪有闲工夫关心这些。
大橘在那里开心地转圈圈：【我和你说个好消息！我辞职了！以后我再也不用被那个垃圾系统强制性发布任务，咱俩不用给那个系统打工了！！！】
羡鱼先是震惊，后是疑惑：【那你怎么还在我身边？】
大橘也是对这个事情很好奇：【我也不知道啊！你当时和我说你喜欢别人，死活爱不上林渊。】
【我寻思着那垃圾系统，欺我太甚！996是常态，没有加班费就算了，还不发五险一金！！！】
【我一气之下，就发个表情包辞职了！！换了一个系统打工，后来发现你竟然还和我绑定在一起，咱俩还留在这个世界，这是缘分啊！！！哈哈哈哈……】
【鱼鱼，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大橘继续在那里自娱自乐：【新员工福利，我自己可以挑选攻略剧本，你不是喜欢某点大男主爽文吗！？老子帮你拿来了！！！！】
【咱们已经告别美食爱情小甜文，开启大男主爽文路线！！开不开心！！！我现在就带你杀出重围！！！冲冲冲！！】
羡鱼：【……】
什么玩意？
之前强迫自己攻略感情戏，现在剧本换了？
他强行停了下来，驻足在原地。
林渊看着额头上冒出一层汗，身上还散发着信息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信息素是有点外泄，那个阻隔贴已经没用了，他已经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气味。
“我没事，就是有点……骨骼，很疼。”
“骨骼很疼？”林渊回忆着前几次他发病时候的状态，“是那个病又发作了吗？”
羡鱼说不出来，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总感觉这次和以往都有点不一样。
他趴在林渊的肩膀上，强迫自己清醒点：“林渊，咬我。”
“啊？”林渊愣在原地，搂着他的腰，慢吞吞地问，“临时标记吗？”
“对。”羡鱼把自己的衣领掀开，“下嘴轻点，不然我揍你。”
大橘一声惊呼：【卧槽！你什么时候那么主动了？】
林渊撕掉上面的那一层阻隔贴，腺体又红又肿，这是怎么回事？
“鱼鱼，不行，你现在不能临时标记，你的腺体出现了问题，像是过敏了一样。”
“过敏？”
“对，很红……还特别得肿。”林渊拦腰给人横抱起来，着急地说，“别救人了，我们先回医院，你身体要紧。”
羡鱼挣扎着反抗：“你先放我下来。”
“别闹，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大橘，我现在怎么回事？】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啊，要不然你试试包治百病大药丸？那玩意有副作用，你肯定不愿意吃……】
羡鱼立马把以前存在空间里的药丸拿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吞了进去。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闪瞎了大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