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瑾站在原地,看着这人来去如风的,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后几天二人也遇见过,怀瑾自然也从别人的谈论里得知这人的身份,只是每次刚一对上眼,张问镜就露出很是鄙夷的神色,倒是让怀瑾很不爽。

  他当然不能娶一个日日看他不爽的人进门。

  只是这理由说出来太过搞笑且让人觉得啼笑皆非,大约一点不能说服人。

  但是怀瑾就是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人,他就是觉得必然不能娶一个凡事都要噎自己一下的人回家。

  然而话说回头,当下张问镜大约也意识到自个现在是将军府,若是李怀瑾这个弟弟是个恋兄人士,听到自己如此不留面子的批判其兄长,自己大概要鼻青脸肿的出去将军府,于是又话锋一转言不由衷的夸了夸李怀瑾,而后又很是自然的问道

  “刚才跟着李大少爷的那位,不知道是何方人士,怎么不进来呢?”

  然而怀瑜除了有一点心虚之外,其实也并没有把张问镜的话放在心上,诚然怀瑜很讨厌有人说他哥哥半句不好,但是他更喜欢美人。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兄长诚可贵,美人价更高。

  只是说起太子殿下,怀瑜也只是摆了摆手,很是敷衍的回答

  “不过是一个路人,不必多管。”

  他倒是很希望太子是个路人,这样他挥挥手就能让下人把这觊觎兄长美色的人给轰走,但是现实是太子挥一挥手,他就只能收拾东西战战兢兢,兢兢业业的跟在后面当帮凶。

  现实如此残酷,真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怀瑜沉浸在自己的悲惨命运里,兴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夸张,张问镜以为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且他是以乡试第一的成绩上京赶考,因此以张问镜丰富的文史资料和贫瘠的现实感情,迅速的脑补出这个弟弟和那个不进门的男子之间该有很深的爱恨情仇,因此当下十分贴心的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多问了,并且很是温柔的与怀瑜交谈起神京的风俗来,这个怀瑜倒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各怀鬼胎,倒也相谈甚欢。

  那厢将军夫人和李怀瑾的谈话最终以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束。

  他们过来,便看到怀瑜和张问镜窝在一起交谈甚欢,于是将军夫人甚是欣慰:若是往后娶了回家,不必担心兄弟之间出现争端。

  李怀瑾扶额,深深的觉得无力。

  而等娘亲离开之后,他才很有些歉意的说

  “抱歉,若母亲的言语让你不高兴,还请多多包涵。”

  张问镜本就是来寻亲的,他家中爹爹和将军夫人年轻时候是远近闻名的毒医双煞,后来各自成家,又远隔千里,并不能常常碰面。

  这当然又是一个极其狗血的故事,说来话长,我们长话短说,就是本来娘亲和张问镜的爹爹成双成对,然后被他们将军爹爹横刀夺爱,从此远隔千里,真是感人至深。

  这次,自然是他爹爹嘱咐张问镜过来的,诚然据将军爹爹所言,这名被人们传舌成医仙的大夫立誓绝不和他们来往,然而儿子的科举前途还是抵不过手中三只银针的,因为当初立誓的时候,张大夫是对着他那三只金针发誓的。

  不过这些充满了个人喜恶色彩的陈年往事,实在没有多谈的必要。

  而且科考之类说实话无人可以帮得上忙,来了将军府,只是让张问镜在神京多一个照顾,不要被人暗算,虽然当年世上无论是何种人类,皆可科考做官,到底地坤受到太多限制,稍不注意,便可能出现不测,而李府虽然说不上权倾朝野,倾个神京还是勉勉强强的。

  只说当下张问镜也只是笑笑,又若有所指的说道

  “原来你也知道礼仪,如何——”

  “停停停——”

  李怀瑾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因此当机立断的制止了他的言语,又很头疼的说道

  “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可以交谈了吗?”

  张问镜被他的话问住,眨了眨眼,果然沉思了一会儿,而后才缓缓说道

  “好像没有。”

  李怀瑾:……

  很好,双方都嫌弃对方,这门亲事成不了了。

  但是这种被嫌弃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怀瑾终于还是陷入了郁闷之中,而后在这样的郁闷里去帮张问镜取了被褥用具。

  因为经过娘亲的盛情邀请,张问镜推拖不过,终于答应借助在将军府内,说是结义兄长之子,总不好流落在外,居住在寒酸小店内。

  然而喜滋滋跟着张问镜去他租用的大院子取来衣物用品的怀瑜在看到那些精妙昂贵的用品时,觉得他的母亲大概对流落在外,寒酸小店有什么误解。

 

  、那个重点,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