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哑巴阿念>第2章

  阿念兀自感怀,身子一紧,被韩子祯抱上桌坐着。此处离窗近,离炭炉远,冻得阿念缩起身子。他垂眼看着地面,心思已不在这屋中。心说不过是交媾之事罢了,一咬牙便过去了。

  那韩子祯饶有兴致,笑看阿念,道,“小东西,叫甚么名?”

  阿念发怔,韩子祯哦了一声,道,“忘了你是个哑巴。小哑巴,那后山里的可是你相好?”

  阿念听到后山二字,回过神来,目光转向韩子祯那张面孔。那姓韩的浓眉直鼻,眉目明朗,眼梢带笑,不似邱允明满面阴鸷。

  阿念吞了口唾沫,轻轻点头。韩子祯目露同情之色,道,“你可知后头这一整片山都是他邱家的,你一人须得找到何时。”

  阿念坐在桌上,身上单穿了薄薄一件中衣,领口散乱,露出纤细锁骨来。他双目清澈,亦无迷茫。

  韩子祯靠近,悄声问,“我放了你可好?”

  阿念看着他的面孔,见他双目诚恳,并无戏谑,一时迟疑,不知真假。韩子祯,“莫要这样看着我,我适才也是逢场作戏。人生如戏,难免逢场作戏。允明所为我亦看不上眼,却也不至于为了旁的人坏了他的兴致。他不在时,我却是不喜欢做这等勉强之事。”轻笑,“这本是一桩乐事,逼得人哭天抢地反而败了兴致。你说是也不是,小哑巴?”

  阿念稍放心。那韩子祯熟悉屋中摆设,在橱中翻出一件雪白的裘皮大衣,放在鼻下闻了闻,道,“有些年头了,所幸没有怪味。将这个套上。”阿念迟疑,韩子祯道,“允明金山银山都不缺,哪里会惦记一件衣物。”说罢将那衣物披在阿念身上。阿念原是冻得发僵,此时纤瘦的身子陷入厚实裘皮大衣中,顿觉温暖。

  韩子祯又摸出一个小瓷罐,道,“这是止血止痛的膏药。”

  阿念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膏药是要用在何处,脸慢慢红起来。他摇摇头,示意无妨。韩子祯轻轻一抛,阿念下意识抬手,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罐子。韩子祯道,“待会儿还要进山,若是痛得走不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时倒是我作孽了。”

  阿念觉得他有意思,不觉露出一笑,又忧心阿常状况,笑容转瞬即逝。韩子祯背转过身去,阿念拧开瓷罐,将膏药抹在私处。那脂膏柔滑,渗入体内隐隐发热,果真很快止痛。

  阿念心存感激,从桌上跳到地面。韩子祯听到落地声,方才回头。阿念低头深深一拜,欲要第二拜时,被他扶住。韩子祯哭笑不得道,“受你这一拜,我可当真没法丢你一人进山了。”略一思索,决定道,“如此这般,你一人冒雪进山不是个法子。我大致晓得邱家人会把人丢在何处,引你去罢。”

  阿念心思纤细,原受了许多委屈,全都忍了。此时乍闻此言,几乎红了眼圈。不顾韩子祯阻拦,又深深一揖。

  阿念裹紧裘皮大氅,跟着韩子祯出屋,穿过偌大庭院,百转千回来到后院。后山果真与邱家相连,一道月门后头便是山脚。此时白茫茫一片,被大雪覆盖。韩子祯辨了辨方向,领着阿念朝西南侧的小道走去,道,“大雪掩了路,倒是吃不准是否是这条道。且走着罢。”

  阿念脚上趿着别人的鞋,忧心忡忡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身子裹在偏大的裘皮大氅中,只觉热得紧。他有些口干舌燥,使劲咽了口唾沫。

  二人走了一段,遇上一处半人高的断壁。韩子祯虽是个公子哥儿,却熟习骑射,身手灵活。踩着石壁登上去,又俯身将阿念抱上去。阿念被抱上断壁,只觉韩子祯手上一股拉力,一个不稳扑入他怀中。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竟是脚下一软,险些坐倒在地。阿念后退,抬眼正迎上他双目,发觉韩子祯笑吟吟看着他。他不知为何心慌,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羞赧,低头赶路。寒风凛冽,吹得阿念手脚冰凉,身子却愈发觉得燥热不堪。他眼前晕眩,看的人和山都在晃,阿念只道是刚才被那姓邱的折腾过头,并未在意。

  却怎料阿念越走身子越软,两腿几乎支不住。他终究停下脚步,靠在树上艰难喘息。他感到浑身麻痒,身子热得像火烧,将他的神志烧得几乎殆尽。

  韩子祯上前问,“怎,走不动了?”

  阿念摇头,感到他靠近,下意识躲开。腿一软便摔在雪地里。他眼前愈发模糊,大口喘息。韩子祯俯身道,“小哑巴,若不快些走,待得日落便寻不到下山的路了。”

  阿念心慌意乱,咬牙找回神志。欲要支起身子,不料韩子祯一把搂住他的腰。阿念被触碰到身子,眼前一阵发白,神志顿时如春雪消融。坐也坐不起,双目墨黑,此时如同黑曜石上蒙着层水汽,失神望着韩子祯那张面孔,双唇微张,呼出热气来。

  韩子祯将软成一汪水的人从雪地里捞起来,扶他立着。手指一抹他的嘴唇,道,“好一张小嘴,可惜不能说话。叫我啄一口如何?”

  山里寒风如刀割,吹在阿念面门上。他倚着韩子祯勉强立着,双目终于有聚焦。听了那话,未及多想,只拼命摇头。韩子祯凑近,暧昧道,“这般小气,啄一口也不答应?”

  阿念不住想着阿常的面孔,坚定摇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韩子祯,摇摇晃晃站着。韩子祯笑而不语,转头继续赶路。阿念浑身烫得利害,踉踉跄跄跟着,几度摔倒,又自己爬起来,再不叫那人碰了。

  阿念猜到自己中了甚么招,只道是那姓邱的动了甚么手脚。分明是耻辱,此时脑中却不住想适才被他强压在身下的情景,想他粗暴地拉开自己双腿,将男人那物猛顶入他身体,大力出入。一会儿,身上这人又变成阿常哥,抱着他乱吻一气,粗喘着在他身上卖力。

  阿念身子一颤,无声地呻吟一声,双膝发软,跪倒在地。他捂住脸,求自己别想这肮脏羞耻之事。怎奈得身子里一把火烧得太旺,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煮酥,皮肉消融。

  韩子祯笑道,“不走了?那我可不管你了。”

  阿念伏在雪地中,身子不住发颤。

  韩子祯,“不管你也就罢了,前头那人,我可也不管了。”

  阿念身子一激灵。他猛抬起头来,目光聚焦数度,方才看清百步开外,白莹莹的雪里躺着个人。那人被雪落了满身,不仔细看竟是发现不了。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阿念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百十步路说远不远,对阿念而言却并非易事。他乍一见那凸起的人形,将甚么都抛诸脑后,跌跌撞撞往那处赶去。积雪蓬松,承不了重。阿念走上几步便摔一跤,双肘摔得青紫。他兀自不觉,踉跄着赶到那处,两腿一软扑倒在地。只见眼前一人俯卧在雪地中,身上密密地盖了层雪。阿念挥袖擦去后脑上的积雪,将人掰过来一看,那张冻得青紫的面孔恰是阿常的。

  阿念呼吸一窒,即刻反应过来,拼命拍阿常的肩。拍上几下,那人有了动静,喉头一动,吐出一口气来。阿念见他活着,顿时哽咽,一把将阿常抱住。发觉人冻得像死尸,阿念手忙脚乱解开衣带,将阿常裹在自己的裘皮大氅里,再次紧抱住他。几颗滚烫的泪珠子不知不觉掉进雪地,融出几个小小的洞。

  阿常稍稍恢复了意识,张口咳了一声,哑声道,“阿念……莫不是在阎王殿里相见罢……”

  阿念已收了泪,拼命摇头。阿常眯着眼看他,许久,呵地笑了一声,道,“好……真好……你没事……”

  阿念二手摩挲阿常后背,帮他取暖。只因怀里抱着个冰人,他自己也冻得发抖,恰将体内燥热平息了几分。摩挲几下,发觉阿常难以动弹。低头一看,阿常双肘双膝关节都被人打烂,衣物被血浸透,狰狞异常。

  阿念惊呆,盯着他手肘看了半晌。想到阿常竟受了这般痛楚,心中又痛又怒,恨极了那姓邱的。

  阿常身上有伤痛,缓慢道,“那人并没有为难你罢?”

  阿念摇头。阿常松口气,道,“哥被他们丢在这儿,觉得快死了……这时候……哥的肚里就在想,我要是死了……这世上,还有谁来疼你……”

  这话戳到阿念内心最软的那处。他嘴唇一颤,两颗泪珠子又掉了下来。紧紧闭眼,将脸埋在阿常肩头。

  我会救你……你若不能动了,就换我来疼你……阿念在心中对他说。

  怀中的身子忽的猛一挣,阿常喉间发出一声痛苦闷哼。阿念莫名睁眼,却见阿常背后一双厚底革靴,抬眼见到韩子祯蹲在面前,手中握着一把牛角匕首,半根寒刃插在阿常后背上。

  阿念浑身的血几乎冻住,睁大眼看着那柄利刃。韩子祯下手利落,又将匕首拔出来。阿常惨叫一声,鲜红热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洒在白雪上。阿常一咳,血沫子从被打肿的嘴角溢出。阿念呼吸停住,抬眼看着韩子祯。韩子祯无辜笑道,“小哑巴,你的神情太也可怖。莫怕,这一刀扎在他肺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少说也得痛上一个时辰,才会慢慢的,慢慢的……”

  话音未落,阿念突然扑上去。目标明确,便是夺他手中的匕首。韩子祯随手将匕首一抛,丢在雪地里。阿念欲要去夺,被韩子祯反手拧住手腕。他身子兀自发软,二手被抓住,无论如何挣不脱。韩子祯毫不费力地捉着他,笑看他的面孔,道,“这模样看上去,倒是要吃人。也对,兔子急了也咬人……”凑近,“但现在我想咬你,怎么办?”

  稍一使力,将阿念整个按倒在雪地里。韩子祯笑眯眯道,“傻瓜,这么好骗,只当是个教训罢。”

  若说是个教训,未免太过惨重。阿念双手被按在雪地里,咬牙切齿瞪着韩子祯,恨得身子直抖。韩子祯勾起一边嘴角,戏谑道,“这副模样比在允明身下时可爱多了,我中意。”一腿插到阿念两腿之间,以膝盖抵住他的胯下,轻揉慢捻。阿念身子一僵,下意识并腿。韩子祯并不放过他,膝盖在他腿间打圈,上下摩挲他股间嫩肉。

  阿念拼命挣扎,两腿乱蹬,二手抬起来又被压入雪中。胯下不知何时有了反应,叫韩子祯发觉,便对着那一处又蹭又顶。腿间被蹭得燥热不堪,阵阵酸胀酥麻,将阿念腹中的一把火重燃了起来。他自知挣扎不过,慢慢停下不动了。蹙眉将脸别向一边,双手紧攥,咬牙屏息,怕叫阿常听见。阿常此时便躺在他两步开外,后背汩汩流血。他们昨夜还这样平静地躺在一起,而现在竟是这等境况。

  阿念被韩子祯顶得身子阵阵发紧,心中羞耻。趁他不注意,突然挣开他,心急慌忙翻身从他身下钻出去。刚跑一步就腿软跌倒,腰被身后之人一把圈住,阿念掰他的手,竟是轻易掰开。爬起来继续跑,未跑出一步,又被他另一只手圈住。阿念晓得韩子祯在玩弄他,突然回过身去,挥拳朝他面孔打过去。乍一抬眼,看见韩子祯满面笑容,心中咯噔一记。

  韩子祯随手捉住阿念手腕,一拧,将他整个人转了个向,从背后将他抱住,道,“跑罢,小哑巴。你越跑,我越高兴。”

  阿念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无奈身子被他扣紧,一只手腕被按在腹部不得动弹。忽然,一只热手从他衣摆下方探入,摸上他的小腹。指尖又钻入裤子,直摸到他的胯间。阿念倒吸一口气,身子直往后缩。韩子祯以身子抵住他,那只手更为放肆,握住阿念的命根揉捏起来。阿念吓得欲要挣扎,韩子祯乃是风月高手,故意用拇指摩挲他的顶端,阿念顿时后背紧绷,倒吸一口气。只几下,韩子祯将阿念的敏感处便摸清,又揉又捏。手指不时摸到双球,摸过会阴,在湿润的穴口暧昧画圈。阿念的力气逐渐全无踪影,已动弹不得,两腿发软,只靠韩子祯圈着他,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韩子祯灵活手指在阿念胯下游走,不时将指尖探入柔软后穴,浅浅抽插数下,将顶端分泌的粘腻汁液抹到穴口。另一手松开阿念手腕,按住阿念腹部,又慢慢上移,从大氅领口探入,钻入薄薄一层中衣,摸到阿念的胸口。

  韩子祯捏住阿念胸口的一点殷红,在指间来回捻弄,问道,“小哑巴,摸你这里喜欢吗?”

  他手上功夫了得,且十分耐心,将阿念胸口两粒殷红玩得挺立起来,硬得充血。胯下那物更是涨得难受,不住流水,粘了他满手。股间粘湿温暖,被一只手掌摩挲,愈发敏感。

  阿念再忍不住,张嘴大口喘息。一想到自己竟无法自控,在阿常哥面前被人如此作弄,心中苦楚。更兼欲念已膨胀到极致,舒服得不知所以,眼睛便跟着湿润起来。

  韩子祯玩了他一会儿,也有了感觉。他探手解开阿念裤带,将他亵裤扯下一小段,露出股缝。隔着衣物将胯下硬物抵住阿念柔软的股间厮磨。悄声在他耳边问,“小哑巴,你猜你相好有没有在看着我们?”

  在看……阿常哥在看……他知道我被人欺辱,又怎会置之不理呢……

  阿念头脑混乱,不住地想,不若咬舌自尽,宁死也不想叫阿常哥把他的丑态看了去。但他若是死在这儿,又有谁来救阿常呢……

  阿念强忍寻死的念头,低着头,缩着身子。虽然咬着牙,无法抑制的喘息还是从唇齿间泄露出来。阿念是头一次中如此烈性的媚药,全无抵抗之力,身子完全软倒在韩子祯怀里。那只手在他的胯间揉搓,前端不住流出水来,流得到处都是。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口抚摸,又探得更深,在他发烫的皮肤上到处摸索揉捏。阿念的身子已敏感到极致,这样的触碰令他战栗。浑身麻痒,骨肉酥麻,恨不能立时死了去。

  “小子……”

  身后传来阿常沙哑虚弱的声音,阿念身子一僵,惊恐地睁眼看着前方,那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你……”肺部中刀的阿常连气也喘不过来,满口是血,吐出一个字便喘上几口,“要干就干我……放了他……”

  阿念听到这话,嘴唇一颤,无声地哭了出来。他怕阿常哥就要不行了,一想起来阿常哥会死,他就怕得头脑空白。阿常却在这种境况下仍想着救他。他想起阿常刚才对他说的话,阿常哥怕自己要死了,这世上再没人来疼你。

  阿念不想他死。光是想到死字,眼泪就止不住了。胯下侵扰的手不停,恶作剧地故意捏住他的双球玩弄。阿念受不住这作弄,难堪地紧紧闭眼,抓住韩子祯的手腕,试图阻止他。他止不住抽噎,泪水沾到睫毛上,又坠落在地。

  “小哑巴,”韩子祯道,“你相好的说法,你愿意吗?”

  阿念摇头。韩子祯握住他的那话儿,揉弄得更用力。阿念受他作弄,后背紧绷起来,忍不住仰起头,满脸泪痕,张嘴喘息。薄唇微张,脆弱的喉结上下滑动。突然,他抓紧了韩子祯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他皮肉中。他如濒死般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身子一阵阵地发颤。

  韩子祯的手慢了下来,揉了几下,从阿念的腿间抽了出来,带着一手白灼的精水。阿念脱力,身子软了下来,韩子祯手一松,他便双膝着地,摔倒在雪里。韩子祯笑嘻嘻侧首,摊开手掌给阿常看,“纵使我不嫌你,你的小亲亲也不乐意呀。”

  他单膝跪地,一手掀起阿念衣摆,摸到股缝间,二指就着精水探入他柔软的后穴中。阿念无力挣扎,韩子祯索性用一手圈住他的腰,二指强探入深处。

  “住手……”阿常喘息着说,又咳出一口血沫。恨不能挣起身把这人打死当场,却是自己的手脚关节全被打烂,全然动弹不得。

  那韩子祯本不把阿常放在眼里,不过是拿阿念的羞耻心当做消遣罢了。此时亦只做没听见,懒得再搭理。抽出二指,从穴口带出一根银丝来。韩子祯看得愈发兴奋,迫不及待解开裤带,露出胀大男根,直直捅了进去。

  阿念身子绷了一下,握紧了一把寒雪,在地上留出几道抓痕。

  韩子祯长叹一口,拍拍阿念雪白的臀,道,“小哑巴,你若喊出声来,我便放了你,如何?”抽顶一下,将阿念顶得一颠。他只如死了般软在雪地里,紧紧攥着手里一把雪。

  阿念手中的雪慢慢化成一捧水,冻得他的手通红。他已心如死灰,软在那处任韩子祯摆弄。韩子祯将阿念的腰抬起,跪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抽顶。二人下身掩在裘皮大氅下头,只看得见身体不断靠在一起又分开。阿念身子里头本有脂膏融化,加之抹了精水,湿润温暖。那阳物在身子里搅动发出湿濡声,在静谧的雪地里听上去尤为清晰。

  抽顶几下,韩子祯又不满意,握住阿念的腰,猛一挺腰,阳物霸道地插到最深。阿念被顶得呼吸一窒,下身那物竟又有了反应。他恨极了自己这浪荡的反应,惩罚一般又捏紧一把雪,任凭那只手冻得发痛。

  韩子祯俯身,二手从大氅下摆探入,在阿念软滑的身上游走,叹息道,“哑巴到底少些乐趣。便是哭起来也没个声响。”一边拉开阿念领口,玩弄他胸前两点,一边微微侧头,思索如何让这档子事变更有趣起来。

  阿念受他玩弄,呼吸又渐渐急促起来。他埋下头,将鼻子埋在袖中,生怕叫他听见。韩子祯想了半日,凑上来问道,“小哑巴,将你压在你相好身上干,如何?你与他,面对面,屁股被我操弄……”

  阿念乍闻此言,吓得拼命摇头,并开始挣扎。韩子祯见他怕极了,心中愉快。但他仍是公子哥儿习性,哪里见得那粗人与自己扯上干系。见阿念实在吓得六神无主,便温声安慰道,“好罢我不压,莫要挣了。”劝慰了好一会儿,阿念才停下来,身子不住发抖。韩子祯欣然抚摸他的胸口,指尖摸到阿念胸口一只木雕坠子,忽的心思一动。拧断红绳,将那木雕取下来,一看,竟是只雕工朴素的猪脑袋,鸽子蛋大小。

  韩子祯道,“好丑的坠子,挂在身上做甚。”笑,“不若让它有个好去处,你说呢,小哑巴?”

  阿念极珍爱这只木雕小猪,竟被人拧断绳取了去,心中顿生怨愤,恨恨回头瞪着韩子祯。只因媚药效力未除,面颊飞着两片绯红。细眉微皱,眼角湿润,好生可爱的模样。那模样又叫韩子祯觉得有趣起来,故意掀起阿念的衣物下摆,将雪白的双臀露在外面。他将胀大的阳物抽出,顿时有粘湿液体从穴口带出来,顺腿流下。穴口殷红,为难地一张一合。

  韩子祯叹道,“好风景。”

  阿念想将那小木雕夺回来,探手去捞。韩子祯一让,便将那鸽蛋大的木雕塞进他穴口。阿念受惊,万万想不到他做这等龌龊之事,当下又挣。韩子祯哪里怕他这点力气,用一条手臂将他箍紧,另一手稍一使力,一枚木雕便被穴口吞了进去。

  阿念急了,愈发扭动。韩子祯终于又兴奋起来,一手抓住阿念一边臀肉,对准穴口狠狠地操了进去,一下将穴口的木雕顶到深处。那木雕乃是硬物,刮着柔软内壁挤到深处,将阿念痛得紧紧闭眼,后穴痉挛一般紧缩。

  韩子祯往阿念的屁股上拍了一掌,道,“好紧,要把你哥哥夹泄不成?”觉得那片臀肉手感又软又滑,又往上噼噼啪啪抽了几掌,直打出一片红印。阿念的亵裤只脱下一小截,露出屁股。半片屁股被打得通红,后穴被胀大男根撑满,殷红的穴口紧绷,亮晶晶都是粘腻湿润的汁液,看得韩子祯兴起,又对着两片屁股揉捏。阿念咬牙忍痛,心中想着那只小木雕,只觉屈辱。他担心阿常伤势,强转过身去看。韩子祯见他转身,复又抽出阳物,一把拧过阿念手臂,将他面朝上掀翻在地。未等阿念反应过来,便掀起他的衣物下摆,将身体挤入他两腿间。硬挺阳物摸黑顶了数次,找到了湿润穴口,再次顶了进去。

  阿念的身子蓦地被填满,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叫他一时失神。韩子祯不等阿念反应过来,便俯身压住他身子,下身快速耸动起来,一下下重重楔入阿念体内,将那只木雕越顶越深。阿念被撞得一颠一颠,张嘴呻吟,却发不出声。眯眼看天,天空乱晃,鹅毛白雪纷飞。阿念感到那发烫的东西侵占他的身子,如强盗山贼一般蛮不讲理,快要将他的身子捣烂。他不禁蹙眉,紧紧闭眼。不几下,胯下那物也完全硬起来。

  韩子祯呼吸粗重,下身挺动得毫不留情。他勾起阿念下巴,垂眼看他面孔,粗喘着笑道,“果真看着面孔,操起来才有劲。小哑巴,叫不出来的感觉如何?嗯?”

  他也不图个回答,只想看阿念又痛又爽的表情,便操得愈发用力。二人身上衣物都完好,只下身激烈交合,好似雪地里的两只禽兽。发闷的拍肉声乱响,一下比一下有力。

  阿念浑身热得可怕,狼狈地大口喘息,无意识地张着双腿由他出入。他从未那么快就想高潮,这下却是忍不住了,后穴阵阵紧缩。不一会儿便在连续不断的冲撞下泄了身。那一下几乎叫阿念断了魂。他身子猛一颤,两腿挣扎了一下,一股白浊的精水溅在腹上。

  他胸口起伏,颤抖着喘气。不知不觉间一头青丝散了一地,一支铜发笄落到一边。韩子祯兀自没有发觉阿念泄身,随手将他两腿分得更开,继续冲撞。彼时阿念泄了两回,体内燥热终于有所平息,失神地望着青灰的天,看雪团子往下落。

  阿念正发怔,忽的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他身子一搐,抬头来看。竟是手脚不能动的阿常,靠着身子艰难地挪动到韩子祯身侧,张嘴咬住了他的腰不松口,欲要叫他停下。韩子祯正是痛快的时候,隔着衣物被咬痛,扬手就给了阿常一巴掌。见阿常两眼充血,像条护主的忠狗一般恶狠狠瞪着他,大有死也不松口的模样。更兼韩子祯腰上吃痛,心生厌恶,二话不说,拽住阿常的头发,便将他一颗头按进雪里。

  阿念眼睁睁看着这些,气急攻心,头脑一片空白,甚么都没了。身子一时不是他的了。他不受控地坐起来,随手抓起自己的铜发笄。他什么也没想,照着韩子祯的后脖颈就狠狠扎了下去。

  阿念用力太猛,那支铜发笄像一把刀子,直直插入了韩子祯的后脖颈。韩子祯动作一顿,慢慢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念,仿佛是看着甚么鬼怪。阿念见状,吓得坐倒在地。韩子祯的面孔狰狞地抽搐了一下,缓缓抬手摸摸后颈,从牙缝中挤出一字,“你……”

  阿念见他不死,竟摇摇晃晃立起来,欲要朝自己这处过来。他腿软站不起来了,下意识求救地望向阿常。见他一动不动,猛省,自己靠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现在要靠他自己来保护了。他心急慌忙地往后爬,咬牙抓起地上的雪往韩子祯面上砸过去。那韩子祯伤得利害了,走路在晃,一双眼却是转也不转地恶狠狠盯着阿念,如同索命厉鬼。

  阿念惊恐,眼一转,瞥到雪地里一团黑,乃是刚才韩子祯用来捅阿常哥的匕首。他连滚带爬地朝那处扑过去,抓起那把匕首,回头时吓得倒脑袋嗡地一声响。韩子祯不知何时竟已在他面前,伸手就掐住阿念喉咙。阿念无声地呜咽一声,不顾一切地闭眼将匕首捅了过去。手上感到刀刃切开皮肉的触感,吓得阿念手软,却依旧一捅到底。

  他听到韩子祯一声闷哼,感到掐着脖子的手渐渐无力。阿念手臂不住发颤。胆战心惊,慢慢睁眼,却见那一刀子捅在韩子祯肚子上。那人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下一刻,身体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软倒在了地上。刀口晕开一圈血迹。

  阿念呆了一瞬,心想自己竟杀了人。彼时亦未及多想,连忙爬起来往阿常那处赶去。见到阿常背后一大滩血迹,阿念心如刀绞。将人掰过来一看,他满脸是雪,嘴张开着艰难出气。阿念眼眶变热起来,用袖子揩净阿常的面孔,露出那张熟悉的脸。阿常闭着眼,浓眉紧拧,短茬茬的睫毛上都是雪渣子。面色青灰,嘴唇发紫。

  阿念捏着阿常的肩轻摇,见他不睁眼,鼻子一酸,眼泪扑落扑落往下掉。他抬袖一抹眼睛,吸吸鼻子,翻开阿常衣物查看伤口。见那口子着实捅得深,怕是真的伤到了肺。抬眼环顾四周,虽是在山里,地面被大雪覆盖,哪怕是个止血草药也找不见。阿念心口作痛,慨然仰面,默然看着乱雪纷飞。

  天大地大,却没一样能救得了他。命如蝼蚁,无助又可恨,恨只恨自己太无用。

  他忍住抽噎,摇晃着立起来,将阿常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想将他带下山找大夫。即便是求那姓邱的,也比在山里乱转来得好。阿常比阿念高壮很多,扶起实属不易。阿念凭着股韧劲将人强扶起来,往下山的路一步一踉跄地带。阿常曾经保护他的粗壮胳膊,此时无力地环在他肩上,分量很沉。

  雪地里留下一条拖痕,两排凌乱的脚印。阿念狼狈喘息,循着来时的记忆,连拖带拽地架着阿常走。走了不远,阿常醒了。抬起头来,看见阿念,哑声道,“哥不行了……你自己走。”

  阿念不予理睬,执意带着他走。阿常喘息困难,再说不出话,垂着头,由着阿念拖着走。

  走上一段路后,阿念几乎坚持不住,两腿发软。口中呼出大团白气,双目迷茫。眼前唯剩白茫茫的路,旁的甚么都不知道了。阿常痛苦喘息,声音渐弱。听在阿念耳朵里,如同刀子割在肉上。无论如何也没法将阿常放下歇息。

  “阿念……”阿常从喘息间带出极轻的话来。吐出二字,又张口艰难喘了几口,积累些力气,才道,“我想……听你叫声哥……”字字艰难,带着恳求意味。

  阿念听了这话,抿了抿嘴唇。执拗地盯着前方,死咬着牙,摒着一口气,拖着对他而言太过沉重的身躯前行。

  莫要说这道别的话……我要救你……一定要救你……他在心中对阿常道。

  阿常的喘息越来越弱。过了一会儿,几乎以气声说,“阿念……哥舍不得你……”

  阿念眼中不自觉噙满了泪水,兀自一步一个脚印地艰难前行。恍惚间,眼前景象都变得模糊,仿佛回到了他俩的小木舍,一张嘎吱作响的小木床,一桌玲珑可爱的小木雕,一个阿常亲手编的竹药框。他想往屋里走,却怎么也走不到……怎么也走不到……

  阿念哭了出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身侧的人沉重倒地,扬起了蓬松的雪花。阿念一边哭一边摇那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睡着了一般。不知甚么时候起,他便听不到他的喘息声了。阿念固执,抓着阿常的衣领拼命摇,越摇越重。那人原本会笑嘻嘻地抬起头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现在他却不动了。

  阿念摇了一会儿,无措地看着地上的人。嘴唇发颤,口中发苦。他张嘴数次,终于发出一个不完整的音,“哥……”

  他扑到阿常身上,带着哭音颤声道,“阿……常……哥……”

  那人却是听不见了。

  阿念将阿常翻过身来,用袖子揩干净他的面孔,呆呆跪在他身侧,对着他看。怕阿常冷,便解开自己衣襟,将身子覆到阿常身上,用身子暖他。阿常身上的热气已全部散了,冷得像块冰。阿念固执,又用手掌慢慢摩挲他的身子,用面颊蹭蹭他的脸孔,蹭到阿常下巴上的短硬胡茬,心中又生出酸楚来。却是不哭了,只安静地抱着阿常,与他作伴。

  不多时,阿念身上落了一层雪花。他脑袋搁在阿常肩头,微睁着眼,与他冰冷的身子相依相偎。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便是有人骑马来到他面前也没有抬头看。眼前慢慢陷入一片黑,甚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