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的一处伤口则在简行策的大臂上,这一处伤口明显是被撕咬过,伤口被撕裂开足有一指的长度,仍旧在流血。

  伤口的地方被简行策自己紧急处理过,用布条紧紧绑住按压止血,才没有因此流血更加严重。

  江城看着就轻轻吸了口气,无比庆幸自己还带了止血绷带进来,立即给简行策重新包扎了一遍。“怎么会有两条?”江城问简行策,想起方才看见的水潭里那一幕,更是难以想象简行策到底遇见了什么状况。

  “公的,母的。”简行策朝水潭那儿指了指,“我想这里不可能只有一头成年鳄,原本就想着要是能引一头来分散那头的注意力就好了,没想到真看见一头鳄鱼嘴里衔着一只小鳄鱼钻进这个洞口通道里,大概率就是来偷小鳄鱼的公鳄。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我就跟上了。”

  “还好,运气好,比我预料得顺利得多。”简行策笑笑道。

  要不是看见那头公鳄嘴里叼着小鳄鱼,他还会犹豫,以免被两头鳄鱼同仇敌忾进攻,但一看那头鳄鱼偷了母鳄的崽,他立即就跟上了,比起他这个目标,显然那头公鳄的仇恨值更满。

  江城光是听着都背后冷汗:“你就不怕那头公鳄停在通道里不动了!?就不怕身后那头速度更快直接冲上来?!”

  简行策咧了咧嘴轻轻嘶了口气,指指正被江城包扎的伤口:“这不就是代价了?”

  江城深吸了口气,手下的动作不由稍稍用力了一点,就听简行策冷不丁倒吸口气。

  江城:“……”

  江城默默又放轻了力道。

  简行策见状看向江城,他轻轻笑了一下,低声道,“这次轮到你来找我了。”

  江城闻言眼睛一热。

  他紧紧抿了一下嘴唇:“不然呢?”

  他替简行策重新缠好止血绷带,随着绷带上不再渗血,他心里的慌乱不安一点点散去。

  江城呼出一口气,问简行策:“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吗?”

  “有点脱力。”简行策道,无奈一笑。

  虽然他的伤不是那么影响行动,但无奈这一次他确实有些跑脱了,不然也不至于坐在这里原地喘息。

  他随身也没带补给,他甚至想过最糟糕的可能,视线也一直打量着那边两头一动不动的巨鳄。

  还好江城找到了他。

  江城闻言立即翻出一包巧克力和能量棒,撕开包装塞进简行策嘴里:“还好我习惯随身带。”

  简行策接过能量棒干嚼,见状问:“那有水吗?”

  江城:“……没,洞外有。在包里。”

  简行策点点头:“那再过会儿。”

  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轻轻倚着江城闭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简行策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眼开口有些好奇意外地问江城:“对了,怎么找到我的?”

  江城闻言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

  简行策见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颈,这才发现那根项链丢了。

  他笑了起来:“还好有它。”

  简行策说着,正要从江城手里拿过,却被江城躲开。

  江城看向他:“没它我也能找到你。”

  他说着,抓起简行策的右手,把这枚戒指套进简行策的右手无名指上,他深吸口气,紧紧看进简行策双眼里,低声道:“以后不准掉了。”

  简行策心跳微微一快,曲了曲被江城戴上戒指的无名指,不由看向江城,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他不自觉地弯起嘴角保证:“嗯,一定。”

  简行策说完,等了一会儿,却没见江城额外还有什么动作。

  他目光不由频频瞥向江城的脖颈,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难道江城不该把他的那枚戒指项链取下来,然后交给他,让他把戒指戴上江城的无名指吗?

  虽然这种环境下好像不是那么适合做这类事情,怪与众不同的……但好像又正合适。

  简行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江城打断:“渴?那要不我先拖着你上去?”

  简行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