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意外啊。”方圆道,他挑挑眉看江城,“欢迎加入野人谷落地套餐。”

  其他人也都笑起来,纷纷欢迎。

  接下来的十天,所有人都在为野人谷做充足的拉练加训。

  越-缅-自-卫小队的人也随着江城他们一起训练,这十天对他们来说相当于是两支小分队彼此一个磨合的过程,以希望在野人谷实地中可以更好地互相配合完成任务。

  十天的筹备时间对于两支队伍而言并不长。

  他们要在这期间模拟雨林中可能会遇上的情况,例如攀岩、钻洞、游水、无工具野外生火、搭建简易避雨棚、救护点等等技巧上的加训,除此之外,体能训练也不能落下。

  十天时间对他们而言,还是太短。

  在随岳锦炎他们一起进行日常体能和专项特训的时候,江城的体力弱势和身体强度上就明显显出了差距来。

  头一天的高强度拉训后,江城浑身肌肉都在叫嚣,回到宿舍只能趴在床上被简行策按-摩揉搓来纾解肌肉的酸疼。

  岳锦炎送来了缓和肌肉的药贴,意料之中地看见江城趴在床上。

  “你要是什么都能跟上我们,那我们才真的要哭了,好歹现在让我觉得你像点普通人。”岳锦炎对江城笑道,“这膏药贴能缓解不少,我放这儿了。”

  这是实话,本来他们还担心江城能不能跟上他们,野人谷里没有路,全是靠人走出来的,尤其是野人谷在这段时间发生过多处塌方和泥石流,山形地貌都大大变动,很可能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需要走“不寻常”的路。

  体能自然不能差,但在那样的环境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复杂的地形和环境注定了他们不可能高强度地高速赶路,他们会有许多停歇、重制路线的情况,反而是如何通行变成了最大的问题。

  而江城的优势又恰恰在于此,他的技巧和经验远丰富优于他的体力,而他的体能,并不差,只是相对他们这些每日从不落下高强度训练的特-战队员而言逊色了一些罢了。

  “至少你可比波风的那些手下强多了,刚才路易去‘关心’了一波,说明天估计要有一半的人请假了,看起来够呛。”岳锦炎又说道。

  江城被简行策揉得嘶嘶抽气,听见岳锦炎的话,好笑地摇头:“你们这第一天的下马威是有点狠。”

  岳锦炎闻言一顿,然后讪讪挠头笑:“你看出来啦?没办法,得给他们震慑震慑,免得之后行动歪歪叽叽的事情多。”

  江城自然知道岳锦炎怎么想的,要换做是他,他说不定安排得更狠。

  “好了,我不耽误你休息了。”岳锦炎看江城适应得还不错也就放心了,来看了两眼便起身离开,他转向简行策道,“队长,那我先走了。”

  岳锦炎习惯这么喊简行策了,简行策纠正了好几遍也没能纠正过来,其他人也都不以为意地延续着这么喊,只能随他们去了。

  随着一天一天的加练下来,两支小队的配合默契明显有了质的飞跃,最大的体现就在于,两支队伍的配合用不着翻译了,哪怕“鸡同鸭讲”,再辅以手势和眼神,也能明白彼此的打算,能够即刻做出反应。

  这对于他们之后在野人谷的行动有着极大的正面作用。

  一转眼,十天过去。

  两支队伍在最后两天又做了两次定点跳伞的试跳,确定一切无误后,一行人乘坐专机,直飞野人谷。

  出发的这一天难得是雨季野人谷没有下雨的天气。

  野人谷上空的对流空气显著,为定点跳伞增加了一定难度,但仍旧在可以进行定点跳伞的环境允许条件中。

  岳锦炎在机上结合收到的实时气候数据和未来二十四小时的气候预测,决定仍旧按照定点跳伞的计划执行。

  “小南海海面上正形成一股热带气旋,预计未来二十四小时内可能生成并且加剧,目前还不知道它的行经路线是否会经过、或者波及野人谷,但我们必须做最坏的假设!”岳锦炎开口看向机上所有人。

  “一旦热带气旋生成并且袭击野人谷,我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极为被动麻烦。”岳锦炎大声说道,鼓舞士气,“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抵达目标区域,争取在二十四小时内完成任务,顺利回去!”

  “收到!”方圆一行人肃起面孔,齐声应下。

  江城充当机上的翻译,将情况如实转述给波风的队伍。

  机上是可以带上翻译,但翻译并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行动进入野人谷,加上又有江城在,索性那两个翻译就留在了大本营。

  波风闻言点头应下:“我们按照原计划继续进行!”

  岳锦炎通知飞行员随时可以行动。

  机上的警示灯从红色转变为绿色,随着一声警示鸣响,巨大的后机舱门缓缓敞开。

  “再次确认降落目标地点a区河滩,预计在十小时内抵达任务地点!”岳锦炎重复一遍目的确认,“出发!”

  十六人整齐划一地站在机舱口,往下看去,茂密的雨林植被犹如一个巨大的绿色环形屏障,将这片上万公顷的广大野人谷覆盖笼罩。

  岳锦炎率先跳下,紧随着简行策与江城,其他人也依次有序地跳出机舱,十六人在晴天下犹如十六个黑点,约莫隔了一分钟后,所有人依次打开伞包,十六道迷彩色的降落伞在空中打开。

  野人谷上空的对流气流强盛,所有人都拉开了距离,以免受到对流气流干扰对撞缠绕在一起。

  河滩附近是裸-露的岩石和沙地,比他们昨天最终确认的河滩环境相比,眼下这里铺了一层浅浅的河水,小溪流一般汩汩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