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帮你劝,是劝不动,我要是一开口,那就是大喊朝我开炮。”江池道。

  江瑾和江楷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在小孩受伤处理上,我一向被你妈剥夺发言权的。”江楷补充。

  在江楷眼里,小孩受伤破皮都是小事情,摔一跤一片乌青块都没事,骨折都不算大事,就是麻烦点要去医院处理。

  方宗玉闻言扫了江楷一眼,真好意思说。

  最后还是没有把费洛南喊来,方宗玉亲自看了江城胳膊上的淤青,心疼得直抽气。

  江城白皮,这副身体不像上一世那样风吹日晒惯了,稍有一点伤口衬在皮肤上都显得格外扎眼。

  “诶哟,这可真不是一点‘小淤青’,这面也太大了。”简老爷子也凑近来看,微微诧异地看了江城一眼,没想到江城那么能吃痛抗硬。

  方宗玉听见简老爷子的话,更扎心了,微微凉的手指尖都不敢碰江城那片淤青,生怕碰疼了,僵在那儿不知道做什么好。

  江城笑笑放下袖子:“这是淤青刚刚揉散了,看着有点吓人,其实过几天就消下去了。”

  方宗玉只好点点头,反正她犟不过江城。

  她看向江城,又看看简行策:“你们俩都让人省点心吧,别总往危险里钻,就算你俩不怕疼,做爸妈的、你们的兄弟姐妹朋友,都担惊受怕,好歹多想想他们吧?行吗?”

  “话也不能都这么说。”江楷轻咳一声,拍拍自家妻子的肩膀,“要是做什么都违背了自己的心,他们也不开心,你也不乐意看见。不能因为这原因绑着这俩孩子不是?”

  方宗玉和简老爷子闻言顿了顿,一时沉默。

  江楷清了清嗓子,端上态度,严肃看向江城和简行策:“但是,你俩不论做什么都要想好退路,要有分寸,要想好回家,记住家里有人等着你们,知道么?”

  江城和简行策各自应了一声,江城弯弯眼看江父:“我们知道。”

  江楷朝江城使了使眼色。

  江城立马领悟,对方宗玉道:“您是心急担心我们,我们都知道,您就放心吧,我和简队肯定是有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的,您想我们俩才刚刚谈恋爱,肯定是没腻呢,哪舍得把自己玩进死胡同里去?”

  简行策刚想点头,听见江城的后半句话,微微顿住,好气又好笑地看向江城,偏偏青年完全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一个眼神都没落过来。

  方宗玉听得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江城逻辑鬼才,还是该气自己丈夫撬墙角。

  她轻轻踹了一记江楷,算是:“好人都让你做了呗。”

  几人在江城这儿待了没多久,主要也是就是来看看小两口情况的,现在见两人确实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打算早点离开,让简行策和江城好好休息。

  简行策对简老爷子道:“您今天出来没带上管家?那要不等下我送您回去?”

  “没事,简叔您休息吧,等下我送老爷子回去就行。”江瑾开口。

  简行策闻言看向江瑾,便没有再推辞,微微点头应下;“好,谢谢。”

  送走了老爷子一行人后,江城摔回沙发里。

  “你家老爷子一来,真是把什么都给抖干净了。”江城躺在沙发里,仰视着简行策。

  简行策双手撑在江城的头两侧,低头看江城:“老爷子来,就是想借你爸妈约束约束我俩这行为,结果没想到,三人里有一个叛徒。”

  他说着就笑了,江城一听也跟着乐:“江楷同志毕竟是老同志,觉悟高,可以处。”

  简行策看江城笑得眉眼弯弯,他微微挑眉,话归正题:“江城同志,我有个问题。”

  “问吧。”江城偏了偏头,看简行策,眨眨眼,“什么问题?”

  “什么叫刚谈恋爱,还没腻?”简行策问江城。

  江城闻言一顿:“啊?谁说的?”

  简行策低头咬住江城的耳朵根:“你说谁说的?”

  江城被简行策磨着耳朵根,浑身都发热起来,轻轻哼着:“我那句话的重点是强调我俩舍不得死,要好好谈恋爱,好好过日子,你得抓重点……嘶,你属狼的么?”

  简行策低低笑:“那你和你妈说的时候换个词,直接说正处热恋期,不好么?”

  “一时间没想到,那你怎么不说?”江城被简行策磨得蹭火发痒,忍不住弹起身。

  他一手揽住简行策的脖子,直接把人抱摔进沙发里,然后又翻身骑上简行策的腰,居高临下地微微眯起眼:“我看你是想找事儿,不累?”

  “累,但想抱你。”简行策任由江城骑在自己腰上,他伸手扶住江城精瘦却有力的腰杆,看向江城,“从知道那架飞机被劫匪劫-持,到看到你周全,仍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江城闻言顿了顿,他知道简行策的感觉,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