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咬牙切齿地捉住他的手,用那两根竖起的手指戳在他自己额头上。
在国外长大的熊孩子,一点也不懂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有点眼力见就能看出来,他这是被人按在小角落里强吻了。
阮少爷不要面子的吗?昂?
在阮蔚和徐培哲打起来之前,沈庭陌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徐培哲,这次态度好了许多,算得上彬彬有礼:“幸会,我目前是阮蔚的追求者,沈庭陌,惠存。”
“咳……咳咳……”阮蔚闻言像是见了鬼:“你说什么?”
“我说,我目前是你的追求者,”沈庭陌认真地复述。
“哈哈,原来是这样,”徐培哲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冲两人挤挤眼:“那你们今晚要enjoy the night吗?我和babe可以去酒店,给你们让位置。”
“No!”
“不需要。”
沈庭陌和阮蔚异口同声回答。
“哈!”徐培哲拍掌大笑:“难怪我奶奶说国内比较保守,你们这个害羞的样子,我只在初中的时候见过。”
阮蔚偏过头去吃香蕉片,脸颊泛粉。
沈庭陌闷头喝苏打水,耳廓通红。
徐培哲觉得实在新奇,有些人啊,明明刚刚才激烈地接过吻,现在却像一对连小手都不敢牵的小学鸡。
这就是奶奶所说的,博大精深、含蓄内敛的祖国文化吗?
演出开始的时候,一位乐队成员在开场白里说:
“很幸运能回到绢市,我的梦想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感谢我大学时的乐队,也感谢我当年的好伙伴能来到现场,Cured永远在我心中!”
听到“Cured”时,阮蔚耳廓动了动,回头看向舞台。
沈庭陌则举着杯子,朝舞台方向做了个干杯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