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白讽刺，徐子谦脸色更是暗沉，眼中的阴鸷，几乎带着杀气。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成林这逼货，就逮着坑你这收垃圾的呢。”
“啪！”一个耳光，重的李欢嘴角瞬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呵。”他轻笑，“打人不打脸，我这张脸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徐子谦，这回你更别指望我在合格书上签字了，你愿意当个收垃圾的，我他妈不能瞎着眼睛陪你捡破烂，你有种他妈现在开了我，提拔个谁当器械部经理跟你收垃圾，我在这个职位上一天，你就别想着我能签这个字。不过成林那逼货，是不是就只认我签的字，那逼货就指着我跟他低头吧，老子高贵的头颅，怎么也不能向这逼货低下。”
徐子谦第二个耳光要落下来的时候。
李欢蒙住了被子，动作很快，然后在被子里桀桀怪笑：“徐子谦，嘻嘻嘻，你以为老子能等着挨打吗 ，老子高贵的脸，也不是你这收垃圾的能打的，嘻嘻嘻，嘻嘻嘻。”
徐子谦觉得，李欢的笑，有点阴森怪异。
像个疯子。
但是，他没想太多。
倒没有去拉掉被子揍人，看着被窝里那一团，他只冷冷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对成林低头。”
李欢隔着被子叫嚣：“有种你弄死我啊。”
徐子谦：“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李欢还在叫：“来啊，来啊，谁怕谁啊。”
徐子谦脸色阴郁，最终，甩袖而去。
李欢听到摔门的声音，在被窝里又桀桀怪笑了好一阵，然后钻了出来，满脸全是泪，嘴角却依旧带着小丑般夸张的笑容。
生不如死，早就生不如死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淡淡的两道浅粉色的印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花大价钱做的磨皮整形，效果一流。
他割腕过两次，两次都在最后关头后悔了。
死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心里还有太多的牵挂，是死不成的。
爸爸，妈妈，妹妹，妹夫，还有那刚一岁半，已经会叫舅舅了的小外甥。
也有，徐子谦。
不过说到底，还是怕死。
不然找个高楼往下一跳，纵然有太多的牵挂中途后悔了，也不可能在半空中长出对翅膀飞回去。
“呵！”轻笑一声，李欢下了床，换好衣服裤子收拾好东西，办了出院手续。
下午，李欢回公司了。
刚坐下，玻璃门上传来敲门声，抬头看是武常林。
“进来。”
武常林抱着一堆文件：“李总，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天堆积的文件，你过目。”
李欢微微颔首，对待工作他一向是很认真的人：“先放着，跟我汇报下这几天的工作。”
武常林花了半个小时，跟李欢说了下最近部门的工作。
李欢指出了部分意见，对做得好地方进行了肯定，然后，让武常林出去了。
武常林一出去，他就埋首在一堆文件之中，开始了日常的，忙碌的一天。
等到天黑从公司出来，坐到车上的时候，眼前忽然有些恍恍惚惚茫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