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凶神不煞>第58章 58

  付语宁脑袋昏沉,头疼欲裂。他转了转发僵的手,锈铁碰撞传来叮当声响,发现手腕被铁链束缚,锁至床角。

  鹿开站在身侧,吊灯昏暗,看不清他隐在黑暗中的侧脸,“你要去哪儿?”

  鹿开手握铁链一端将他粗暴地从床上拽起,吼道:“回答我!”

  付语宁冷漠地撇过头,鹿开叩着他下颌恶狠狠地掰向自己,“你说过什么?你说过你不喜欢小咸,你不会和小咸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和他见面!为什么!你想和他远走天涯双宿双飞是不是?我为你解决陈北鞍,为你杀了徐沛,你怎么能走,你怎么能!”

  所有人都要鹿开的命,“我为你成了罪人,可你却要逃,你不该逃的,付语宁!”

  付语宁眼神冰冷,“鹿开,我没有逼你,不是我叫你做这些事的。”

  “呵,对,你没有逼我。”鹿开撕烂他的衣服,“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不能!”

  甚至没用润滑,阴茎顶开嫩肉,鹿开蛮横地插入,付语宁疼,他也不好受,“你该是喜欢我,该是喜欢我的!”

  付语宁疼得痉挛:“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吗?”

  “为什么?为什么?”鹿开粗暴地顶弄,“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是想离开我?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我说过我会带你出国,你不该撇下我!”

  “可是……”付语宁疼得腿颤,“我不想。”

  “你说什么?”

  他疼,却仍是要说:“我不想出国,我从未答应和你在一起。”

  “不想也要想!你逃不掉!”鹿开不会让他逃的。

  他将付语宁囚禁地下室,地下室地形低矮,阴冷潮湿,终年不见光,又被两指粗的铁链强行锁住。

  事后,鹿开套了条裤子出去,没多久又去而复返。

  付语宁后穴撕裂,如脂玉的脊背上青紫交错。鹿开靠在床头点了根烟,一根烟的功夫,燃烬了,烟头掉地,脚尖捻灭火星。

  他脱了裤子翻身上床,宽厚胸膛贴上消瘦脊背,鹿开咬上付语宁颈后的皮肉,圆硕的龟头寻着方才的穴眼插进去。

  这回比第一次容易进,伤口再度撕裂,阴茎抽插时带着血,付语宁隐忍地咬破下唇,疼得呼吸滞了滞,浑身战栗,震得床头锁链窸窣地响。

  冷汗顺落滑进眼里,蜇得他闭上了眼睛。付语宁抓着床沿,抵着撕裂的痛,愣是没泄出一声呻吟。

  鹿开抓着他的肩将他翻过来,正面对着自己。架高双腿,混着血作润滑一插到底。

  付语宁双唇轻颤,白着一张脸,痛得没有一丝血色。鹿开狠狠地压着他,“睁开眼,看着我。”

  鹿开的唇轻蹭颈窝,说话也贴着,瓮声瓮气,隐隐的酥麻,“怎么不看我,嗯?”

  他高举付语宁的双手越过头顶,放在嘴里亵玩,根根指头咬过去,咬过又再亲一下。

  无聊的小把戏。

  “今天见小咸,你们说什么了?”情侣质问的语气,掺杂着温情假象。

  付语宁痛到神志模糊,耳边声音时远时近,好不真切。

  他始终不说话,鹿开就以为他是不想说。他嫉妒小咸,动作带了惩罚意味,丝毫不怜香惜玉,蛮横顶弄。

  没有娇喘,没有叫床,一轮施暴。鹿开再一次射在体内,他退出来,带出精液。

  白浊混着血。

  付语宁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他不知昏睡多久,鹿开叫醒他,身上像散了架,骨头连着皮肉,无一处不叫嚣着痛。

  “起来吃点东西。”鹿开买了两份猪肝粉,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付语宁。

  付语宁不接,鹿开说:“多少吃两口,你不饿吗?”

  付语宁全身酸软,偏过头,不看他。

  鹿开收回筷子:“那我吃了?你要是等会儿饿了,我再给你买别的。”

  付语宁这几日忙离开的事,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消耗太多心力,精神大不如前。空有一俱外壳,实则内里早已被掏了个干净。

  鹿开吃了两份猪肝粉,吃完后将纸碗收进垃圾桶,又进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

  付语宁没穿衣服,穴里甚至还含着精水。二人肌肤相贴,鹿开将他抱了个满怀,“睡吧。”

  付语宁睁着眼,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抱他的动作一顿,而后又搂紧了些,“先睡觉。”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吊灯太暗,开不开没有太大区别。鹿开在暗中盯着他,这次不回答了。付语宁挣脱怀抱,忍无可忍,提高音量又质问一遍:“你到底什么时候肯放我走!”

  “走?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既然与我无关,那你哪儿都别想去!”鹿开又将他重新拖回怀里躺好,“如果你不想睡,我们可以继续做爱。”

  付语宁心力交瘁,没有精神和他耗。

  一想起鹿开,付语宁就会联想到当初仓库发生的一切。真奇怪,明明没有血,可鹿开抱着他,他却能闻到一股腐尸烂肉的气味。

  几欲作呕。

  一夜无眠,睁眼天明。

  鹿开同样彻夜未眠。

  付语宁被锁,一直不曾找机会逃出去。地下室不大,左不过二十来平,对角暗门从外面打开,五六十级的长阶连通上面。

  付语宁看不见暗门,不知道现在时间,也不知道送东西来的是谁。

  鹿开拎来两袋早点两杯牛奶。他让付语宁吃,付语宁仍旧不吃。

  鹿开威胁道:“我如果没记错,你好像是今天的机票吧?你突然失踪,你说你爸妈着不着急?要不要把你爸妈一并接来,也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付语宁眼神森寒,“鹿开,你除了会威胁,还会什么?”

  “是啊。”鹿开撑开付语宁下颌,往嘴里强行塞了半个肉包子,“你吃不吃!”

  那包子带着羊肉的膻,光是闻味儿,付语宁反胃地直接吐了。

  包子滚掉地,鹿开气狠了,“不吃?好,那不吃了。”

  “我一亡命徒,反正已经背了两条人命,死前有你殉情也不算亏,把你爸妈抓来一块儿,怎么样?”鹿开说疯话,“像把郑通拉去喂狗那样,把他们也抓来喂狗。”

  付语宁气得浑身发抖,“鹿开,别动我爸妈。”

  鹿开将另一袋包子扔他面前,“吃!”

  这段时间,别说是肉,就是颜色带红的草莓和苹果他都一律不沾。不到饿到极致了,他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包子是羊肉馅儿的,没敢细嚼,囫囵吞了,恶心地要吐。

  付语宁难受,下意识地往厕所跑,出于惯性铁链将他扯回来,重重地弹回床上,弓身趴回床沿吐了。

  眼尾泛红,怕鹿开真照做,解释道:“我,我吃不下……”

  鹿开蹙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分辨话里真假。

  付语宁眼里湿润,“真的……”

  鹿开没再强迫,将地上收拾干净,又压着付语宁做爱。

  昨天的伤没好,又再度撕裂。

  付语宁眼前短暂一黑,痛得险些昏死过去。

  鹿开从身后掐着付语宁的腰,硬挺的阴茎一下下往深处捅,囊袋啪啪打在臀肉,恨不能一并送进去。

  与之粗暴行为不同的是,鹿开嘴上说着缱绻情话,浓情蜜意,“宁宁,我好喜欢你。”

  “我已经在安排出国的事了,但是遇上点麻烦,还要等几天。”鹿开混着血和精液,一深一浅地操他,“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和你一起走?”

  “你没得选嘛,不是?”

  陈北鞍说得对,兄弟俩一脉相承,骨子里流着暴虐的血。

  自幼顽劣不加约束,蜜罐里长大的小孩,不是自己的,倾尽手段也要得到。

  以前有陈北鞍帮他,强暴,乱伦,兄弟玩3P,不把人当人,桩桩件件,鹿开哪样没干过?只不过陈北鞍帮他扫清了一切障碍,将他伪装地像个人。

  陈北鞍比鹿开更为了解他,正如陈北鞍所言,等鹿开哪天发现付语宁想逃,想躲他躲得远远的,到时,鹿开那藏埋心底的恶会随藤蔓般疯长,侵噬他的理智。

  他还是从前那个在羽翼庇佑下,长不大的鹿开。

  付语宁说:“你现在的行为,和陈北鞍当初做的又有何不同?你打着喜欢的幌子强奸我,就妄想企图掩盖事实吗?”

  “不一样。”

  付语宁冷笑:“呵。”

  鹿开总有自己的一番歪理,“我喜欢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喜欢,你怎么能拿我和陈北鞍做比较?”

  “这不过是你找得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是!”

  “你和陈北鞍一样……”

  “我说了,我和陈北鞍不一样!”

  一次次单方面的性虐,从未有过改变,付语宁直言不讳:“强奸犯……”

  “付语宁!”

  “杀人犯……”

  “宁宁!”

  “每每看见你,我只会感到无比恶心、恐惧……”

  “付语宁!”鹿开狠掐脖子,企图叫他住口,“我不是陈北鞍,我说了我和他不一样,你不要总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付语宁脸都憋红了,仍是一字一顿道:“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样的。”

  鹿开怒不可遏,恨不能掐死他。为什么付语宁就是不服软?总说一些让他生气的话。

  肺部稀薄的空气越来越少,再真掐死他前,鹿开松了手。空气大量涌入,付语宁咳得撕心裂肺。

  “我知道我以前混蛋,可你总该给我一次改过机会是不是?封可盐也是陈北鞍弟弟,为什么你愿意对他心平气和有说有笑,到了我这儿只剩针锋相对、刀剑相向了?难道我就真不配让你正眼看一眼吗?

  封可盐、封可盐、封可盐!鹿开怎么就不明白,没有封可盐,付语宁也不会喜欢他鹿开。

  “你要我说多少次?”付语宁断他臆想,“我不喜欢你,不喜欢封可盐,不喜欢陈北鞍。你囚禁我一天,一年,一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是狗吗?每天被你抽一鞭子,某天不抽了,我还得感激涕零不成?给一点甜头我就该爱上你吗?”

  “鹿开,我告诉你,我没那么犯贱,贱到去喜欢你。你当操着操着真就能操出感情来?你把我当什么了?站街的妓女,把嫖客奉为神明吗?舔着你的精液,感激涕零地谢你恩赐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鹿开!”

  “你杀徐沛,我就得感谢你,三跪九叩,虔诚皈依吗?”

  “你知道双龙有多疼吗? 你知道晚上睡不着觉,每晚像个禁脔一样等着被上的恐惧吗?你体验过钢笔入体的痛吗?你知道精液入膀胱会引发炎症吗?你知道被一帮人满屋搜寻,那种彷徨无助,眼睁睁等待被轮奸的绝望吗?”

  “你是陈北鞍弟弟,你无辜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忘记那些事?你鹿开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喜欢?”

  “至于封可盐,鹿开,只有你把他当回事。”付语宁哭着笑,“上过一次床而已,谁都可以上我,不是吗?只要你想,轮一次还是轮两次,有区别吗?”

  “你想玩嘛,这身体谁操不是操,谁都可以玩。”

  “随你操,我躲不掉。但你想我喜欢你,想要我的感情,”他不屑,“呵,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