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の阉割计划>第13章 鸳鸯绣字春衫好

  玄关的招财猫滚落在地,江唯鹤一脚踢上大门,把贝缪尔抵在了墙上。

  药剂被咬破,雪崩碎片那样的大块白色烟雾飘了出来。

  而月光光滑的影子爬过他们,一秒,两秒,三秒……

  江唯鹤将他丢到大床上,急不可耐地亲吻那截细腰,手指享受翘臀讨好般的丰满回弹力,笑着说:“你怎么还想起来用东西了?来,哥哥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贝缪尔被长睫毛围住的眼睛波光霎时凝住,推了推他,含笑带嗔:“你别这么坏,去洗个澡嘛。”

  江唯鹤说亲亲一起去,但是被眼神慑到了,只能悻悻地从床上滑下来。

  贝缪尔将备用药剂捻破,放到鼻尖细细地嗅,气味、色泽、质感都一模一样,为什么会失效?

  覆盖了整片背部的大幅度蟒蛇纹身,再次完美完成恐吓任务。江唯鹤帅得直击人心的脸当场僵化,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幸好他很有灵性地关了灯,重振雄风。

  “我不舒服。”贝缪尔将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制住,坐起身很严肃地说,“今天算了吧。”

  “开什么玩笑。”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江唯鹤脸色一冷,“你玩我呢?小东西,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这会装处。”

  贝缪尔对狩猎失败的对象不会施与耐心,只想让他们迅速丧失兴趣,避免夜长梦多,便毫不退让地与他对峙相视,鼻子高傲地耸立,莫名的绝对庄重威严,嘴角却带有一点散漫。

  “怎么了,到底。”江唯鹤态度稍微软了一些。

  因为他猛然想起来,贝缪尔根本不是一件纯然的玩物。这“小东西”是LVBR的香水总监,拿捏着他明年全球代言人的续约合同,完全是个提携自己的贵人角色,得罪不起。

  他无可奈何地退而求其次,握着贝缪尔的手往下抓,意思很鲜明,贝缪尔就说手脱臼了。去碰他的下巴,贝缪尔说我满嘴鲨鱼牙,试试口技?

  江唯鹤笑着去掰他的嘴,说:“那不是可爱死了,乖乖宝贝,把小嘴张开,让哥哥看看你的小虎牙。”

  贝缪尔乱蹬了他两下,眼睛水汪汪到过分湿润,又让江唯鹤起了爱怜之意。

  往日的贝缪尔知情晓趣地像个假人,完美地如同为每个男人量身定制设下的圈套。即便彗星撞了地球,他蜜渍糖浸的嘴也不可能说错一个字,今天却像返厂换了个芯。

  江唯鹤觉得匪夷所思,可是有了一点世俗活气的贝缪尔,也让他感到新鲜极了。本来住在星空的天庭那样、富含恒星因子的翠色眼睛,却愈发给人生动直白的印象,变得像小块玩具荧光灯的凡间之物,多么亲和可人。

  江唯鹤放低姿态:“亲亲宝贝,你都把我带到你家了,这登堂入室了,还不留人吃顿饱饭,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好好学学成语吧。”贝缪尔盯着他的眼神尽是揶揄,眉梢眼角都是极难被取悦的弧度,“比我一个外国人还没文化,娱乐圈的门槛现在比明星的底裤还低。”

  江唯鹤一点没恼怒,反而被逗得哈哈大笑,大展神威,一连硬邦邦地摩擦、撞击贝缪尔的腿根,有商有量地说:“行,你美你有理,心情不好那就改天,今天叫两声好听的助助兴,我自己弄出来,行了吧。”

  贝缪尔完全不给面子,光速跳下了床。

  大明星还没被谁这么冷落过,不甘地撵着,追进洗手间。

  贝缪尔在染发。

  漂白之后,江唯鹤才发现,他天生的原始发色并不是一直示人的茶棕,而是奶油白金。

  如同一朵衰败的白色山茶花,染后棕的那边是被火烧后的残骸。

  江唯鹤太不明白他为什么暴殄天物,将黑色染剂拿远:“干嘛呢这是,这颜色多漂亮,迷死我了,看得是个Alpha都想大街上标记你。”

  贝缪尔瞪他:“闭嘴,这词真他妈恶心。”

  “这么漂亮一张嘴,跟谁学的说脏话。”江唯鹤哭笑不得地让步,“哪个词恶心?标记?好,宝贝,那你标记我,求求Omega快点嫖Alpha吧。”

  贝缪尔仍觉卸妆不够干净,正在用肥皂大力搓洗。江唯鹤看他这么虐待自己万分金贵的脸,倚着门框问:“你这是给我那电影吓得不轻,精神有点问题了?”

  “那你演的?我说怎么那么烂。”贝缪尔缺乏面部表情地惊奇道,“恐怖片连音效吓不着人了,得有多烂。”

  “就存心惹我上火是吧?”江唯鹤呆了一呆,气笑了,走过去抱他咬肩膀,嗅到香油树的芳馨美妙极了,“剧本就的确是烂,挡不住给的钱多。我就是个大俗人,偏偏喜欢你这种仙女。”

  贝缪尔嗤之以鼻:“赚了多少钱,上缴一下?”

  “交,现在就交,我人都是你的了,香一个,命都是你的,不给你花钱给谁花?”江唯鹤点了根烟喂他,闷声低低地笑着,“报个价吧,多少钱能给朝老师交个作业?”

  贝缪尔疼得“嘶”了一声,把埋在胸前的头拽了起来:“你从小没妈?没喝过奶?”

  “不搞就不行是吗?”贝缪尔猛然用力,将对方双手反剪在身后,轻而易举压在了洗手台,小腿重重一踢,压倒性的力量让他的膝盖也被迫弯曲,“有种别关灯,后入肏我。”

  五分钟之后,沈贺应讯赶到。

  甫一进门,他就吃了一记沉猛的掌掴, 整个人被打得颅骨都是一歪,当时嘴角就见血了,如同古老褪色的颜料。

  他滑着墙根跪了下来,抬头露出忠诚的狗一样的表情,某种电流声哀哀地在空中流淌,释放着腐坏和生鲜并存的气息。

  月光的投影越来越平静,静到看不出任何征兆,就像失去意识逐渐停止呼吸的人一样。

  “好玩吗?”贝缪尔终于说话了。

  贝缪尔的脖颈下噙着露水的蜘蛛网般血管微微泛着泓光,脸庞是冰雪天里冻得冷冰冰的绢画,衬托兼具沉重厚度和纤细质感的睫毛更加迷人。

  他抓着沈贺的头发,在墙上狠狠一撞,蓝丝黛尔石戒指不动声色地残忍划破颈间大动脉:“蓝血七号,我不建议再让你报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