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安全抵达>第9章 黑夜的屋

  汉子赶紧把那落在脚边的盆捡起来,幸好里面的衣服只是被甩到盆边挂着,没完全甩出去。

  他左看右看,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视线触到前方某一处时,眼睛一亮。

  他跑过去,捡起那块大小刚刚合适的石头,走回来把那洞填了,脚几下踩实了,急匆匆的站起来,追着走远的人去了。

  动作迈大了还扯到了腿间的小穴,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蒋州本来就是个高挑个儿,一双腿长的不行,在这地儿算的上是个能数上名的最高的。

  他身体素质又好,一步当别人两步,走上几个小时不带喘的。

  汉子不得不耗尽力气才赶的上那双长腿的速度。

  木门出现在前方,蒋州在离那守卫室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放慢了脚步。一路上,后面那汉子断断续续的疼呼声,疼极了的嘶气声,以及那粗重的呼吸一直就没停过。

  他听力极好,即便那些声音被汉子刻意压制过,也还是听得分明。

  娇嫩的小穴自从那日被狠狠插过蹂躏之后,估计真的是第一次的威力,不是在初时而是要在后面的日子才渐渐发威,肛唇是高高肿起,护住里面的穴肉。

  拨开小嘴,指头撑开穴口,可以看见里面的穴肉跟外面的小嘴一样肿得连在一起。

  可能是捅进去的东西太大,里面太娇嫩,薄薄的粘膜破了许多小裂口子,小穴依靠自己的恢复能力几日来,渐渐调节的还算可以。

  但只是刚刚好,汉子动作就这么大,肯定会扯到那些还未完全好转的伤势。

  汉子哼哧哼哧,捏紧一把汗,走了半天,腿间的疼痛让他像在走刀子一样,后背浸出了几层汗 ,才终于勉强跟在了蒋州后面。

  蒋州站在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插入门上挂着的铁锁,开了锁,把铁锁拿开,他推开门走进去。

  汉子走到门边,眼看着蒋州进去了,并没对他说过一句话。他尴尬的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进去。

  他现在伤也算好了,好像再赖在人家里也不怎么好。再说他还记得牛队长上次带自己来的时候,蒋同志那副冷淡的不接受自己的样子。

  而且蒋同志那东西都钻进过他肚子里,娃娃应该在里面了。那就是不需要他再和蒋同志在一起了。

  汉子摸了摸自己那时被剃得丑兮兮的头,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道理他都懂,但是那双大脚就是挪不开。

  看着自己破得露出脚趾的布鞋,他只有一双鞋,穿了太多次,都洗褪色了,原本的黑色现在有些泛白的发灰。

  像是怕被人看见,汉子抬头看了看四周,把自己穿着破了洞的鞋的那只脚往后缩了一些。

  其实他以往哪里会注意这些嘛,这里这样子穿的的人多了去了,穷啊,只要能吃饭,谁管他鞋子破不破嘛。

  但是在有蒋州在的地方,有这个文化人在的地方,他就忍不住有些紧张,想把自己,不好的,卑微的,贫困的,低俗的一面,藏好,不要露出一点马脚来才好。

  但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纠结的站了几分钟,他收回往屋子里看的视线,天早就黑了,其实他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什么也没看见。

  蒋州进去后,没点蜡烛,屋里没有光线,屋里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

  所以他也就没看见蒋州正站在屋子最里面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蒋州是军人习惯嘛,眼睛在晚上都好使得很。

  他刚才推门进去后,就站在屋子里,静静看着汉子。至于汉子在外面的各种举止动作,更是一个不落收进了眼底。

  他厌恶麻烦。收留受伤的汉子几天已经仁至义尽。他不要麻烦。

  那张脸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朦胧月光的边缘光晕里,隐约望见他面上淡淡,好像眼里什么都没看见,好像他心里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

  这是他的常态,什么都不能留在他的心里,都是一经而过,更有甚者,连经过他心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香椿树街公认的冷心冷情的人。

  终于,再过了几分钟,眼看天边已经挂上了月亮,在原地磨脚的汉子,踌躇了一下,心虚的把脖子伸的长长的,往那半开着门的屋子看去。

  借着刚刚升起的月亮透进屋里的淡白光线,眼睛仔细的看过那些被月光朦胧笼罩的地方,一处一处移动,甚至连没有月光照到的地方都不放弃,汉子嘴里细细轻轻的喊了几声。

  “哎……蒋同志……在嘛……蒋同志”,战战兢兢的样子。

  他的那点子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只够他喊两声的,透支完就不敢再喊了,没有人回答他。

  周围十分静谧,他侧着耳朵生怕遗落掉什么,结果满耳只能听见那夜虫子的叫声。

  他虽然喊的小声,但四周这么安静,蒋同志肯定能听见的,除非蒋同志睡着了。

  可他一直在这儿站着,分明没看见蒋同志出来舀水,蒋同志那么爱干净,肯定要洗了才会睡,那就是蒋同志不想理他。

  汉子一想到这里,比今天被那牛队长的闺女打还要难过,眼底都红了些,水汽渗透眼底,失落的吸了几下鼻子。

  在这静谧的夜晚,吸鼻子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汉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大。

  但现在也管不上这些了,他正为蒋州不理他伤透心呢,想到自己今晚要回那间脏兮兮的牛棚里睡,没有蒋州睡在身边了。

  再想着这几天,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可以看见蒋州时,那种冲上脑瓜仁的开心。

  他耷拉着个头,皱着张还有些青紫的脸,忍住眼中酸涩的泪意,两只肩膀丧气落下,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赶紧趁天还没黑透,他得先去牛棚打好睡的茅草,不然夜里就得挨冻了。

  夜里有些闷热,叽咕叽咕的虫叫声,在屋子周围的草丛里吵吵闹闹,要冲进来屋里似的,越来越大声。

  听见汉子的吸气声,月光照不到的脸上原本毫无波澜,一潭静水,却忽然闪过几道阴影,一瞬就不见。

  “进来”,冷冷的带着些月光的寒气,但汉子显然并不在意那冷气,他也没有心思去在意,因为他脑子都被开心沾满了,哪里还有余力去观察到那两个字里的东西。

  他迈出几步的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慢慢转过身,心里还在疑惑,转到一半,忽然想通了。

  他顿时高兴得要跳起来,赶紧一下转过来,看着那半开的门。还没进去呢,心里的高兴都要满出来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蒋州,正静静站在门边看着他呢。

  见到蒋州的汉子,就跟遇到主人捡回自己的,在外流浪多年的小狗。欢快的在心里摇着无形的尾巴呐。

  不过悲欢并不相同,说完那句话,蒋州就转身进去了。

  汉子难掩喜色,他一扫先前的失落,那点子悲伤都被他忘到天边去了,屁颠屁颠的赶紧跟着蒋州后面进屋去了。

  屋里面只有从张超超的床,所靠的那道墙上的窗子里,射入几束月白的光线,充当照明。

  朦胧可照见屋里几块地方,其他还是藏在黑暗里。

  汉子站在光线照射不到的门背后,有些害怕,两手往前伸,确认方向感,摸着黑找蒋州。

  “蒋同志……你在那里……我看不见”,明明蒋州就在他身侧不远处,他却没看见。

  心下有些焦急,汉子往前走了几步,在这黑暗里瘆得慌,想要走到前面那有月光照射的地方。

  那地在这光影黑暗里算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他有些安全感的地方。走过去时,手臂忽然被一个凉悠悠的东西环住,他吓了一跳,刚要叫,身侧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张口。

  “别动”。

  憨实的汉子没注意那话语里的冷淡,只因那熟悉的声音,听话的立在原地。

  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拉着他往一个方向走,他顺从那力道主动迈开腿。

  不一会儿,腿边忽然碰到什么东西,拉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他弯下腰去摸了摸挡路是什么的东西,手碰到一个软软的布一样的东西,身旁一声,“嘎吱,”,手摸着的那个东西就跟着那声音往下陷。

  汉子立刻明白,这是蒋州的那撑床,他刚才应该摸到了床单,而下陷的感觉则是蒋州坐在床上了。

  他赶紧手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摸过去,却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两个圆形的东西。

  他没收回手,感受着手下的触感,软绵绵的里面还有些硬。下意识捏着那圆形的东西揉了几下,疑惑那是什么。

  其实除了蒋州还能是谁嘛,肯定是摸到蒋州身体哪个部分了。

  但汉子笨啊,他没搞清楚就要继续摸,结果合该他倒霉,往圆团上面就摸到一根棍子一样的硬呼呼的东西。

  他疑惑今天没看见蒋州带了棍子呀,捏了捏,结果那棍子越捏越大,吓了他一跳。

  “蒋同志,你,你啥时候带的棍子啊,我咋没看见么,”。

  语落,汉子不知死活的尝试着握着那棍子往外拔。

  汉子的手刚使力气,要把那棍子拔起来,就听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蒋州发话了。

  “你的穴好了没有?”,那声音有些低沉,好像压制着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汉子被这突然的一问都惊呆了,他没想到蒋州这样的文化人还能讲这种粗话。

  在他认知里,总觉得蒋州这些知青,说话都是文绉绉的,很有礼貌,很文明的。

  他还以为只有他们这些乡旮旯的人才会说这种脏话,甚至这些脏话是连他都不好意思讲出口的。

  现在却听见蒋州这么个大知识分子说出这种粗话 ,他脑子都木了,有些不知所措,总认为应该是自己听错了的汉子顺从心底的疑惑问出声来。

  “啊?……啥?……蒋同志………你说啥么?”

  “穴好了没有,”。

  蒋州已经不耐烦,语气更淡了,没有一丝感情,声音干板板的,他不喜欢重复说话。

  汉子眼睛瞪的像铜铃,难以置信的反应不过来。显然大脑已经被自己耳朵惊得停止思考了,以至于没有察觉到那语气里的不耐。

  蒋州的情绪波动是一点小小的微弱涟漪,闪一闪,就消透了。汉子那样的脑袋,是发觉不了的。

  见汉子心中的惊讶都要直白的喷出张大的厚嘴 ,自以为藏的很好,借着黑暗的遮掩,充满疑惑的视线盯着蒋州所在方向。

  那视线找不到焦点,盲目的在一块区域巡视,想要找到什么答案。

  蒋州在汉子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是太多了,旁人无法相信的多。蒋同学是好话不说二遍的主。

  蒋州对一件事感到不耐烦时,动作就显得格外的快速,这是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癖性。

  不等汉子疑惑的视线移动到正确的点上。他长腿抬起,脚背抬住汉子的肥翘的臀部往自己这个方向一勾,捞着汉子成功到怀。

  正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汉子,臀部突然被一个实硬的东西拦住,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他紧紧闭上眼,与床板重力碰撞的疼痛被暖温的,肉体弹性混合肌肉的坚硬感觉取代。

  干净的肥皂香里一丝若有若无,常年生活在青砖瓦房里,古木熏香环境下,浸染留存的淡淡古香。还有强势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汉子眼皮一抖,想起那夜四面荒地,被凉风吹过,零星雨点打过的腿间,以及知青那根越变越大的棍子。

  恍然间他的后臀莫名热乎乎的,一股浓浓的热意旋转着从小穴往上盘旋钻进小腹接近三角区。

  他忍不住夹了一下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