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言把蜷成一团的白圻放在床上，忧虑的揉揉眉心。
他坐在床边，回味着刚刚的美妙滋味，竟是对着熟睡的白圻又生渴望，赶紧收回视线，拿着毛巾擦着炸毛的尾巴。
“不、不要了…麻…”白圻摇着头，甩着尾巴闭着眼睛嘤咛，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
真是把他弄得够呛。
秦恪言自责又愧疚，内心的欲望冲淡了几分，匆匆擦干净敏感的尾巴起身关上门倚在客厅窗台点了根烟。
他算是越了线，对着一个小奶牛产生不该有的欲望。先不说奶牛的身份，光是他作为一个快三十的成年人对着一看就不谙世事的少年做出除喝奶以外的事情就算是猥亵了。
秦恪言焦躁，决定还是给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好好处理对小奶牛的态度。毕竟小奶牛才到家一星期，说什么都太早了。
他还不知道小奶牛对他是主人的喜欢…还是作为男人的喜欢呢。
秦恪言摁灭了烟，暗骂自己矫情。目光看着在窗台开放的栀子花。白圻的那里就跟这花一样娇嫩，就算他禽兽不如想上了他，那里那么小…也吃不进去的吧，还是要等他长大。
做好了决定，秦恪言第二天就早早准备出门。
谁知刚穿上鞋，白圻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对他笑着打招呼：“主人早上好。”
那笑容耀眼的很，秦恪言生怕自己被黏住目光，冷淡的盯着鞋敷衍得答：“早。”
“……”白圻笑容凝固，他对人的情绪很是敏感，在牧场时因为贫乳老奶牛们都不愿意对他好好说话，也不给他安排工作，就像是让他自生自灭一样。
“主…”白圻眼睛有些红了，想要过去牵牵秦恪言的袖子，撒撒娇再问问主人为什么昨天还抱他今天就不理他。
秦恪言忍耐着回头的欲望，迅速打开门说：“今天加班，晚上不回来了。”他要和白圻保持点距离，起码不能再动手动脚占小奶牛便宜了。
“主人！”白圻跑过去，门正好关上，就像是…就像是主人和老奶牛们一样放弃了他。
白圻自卑胆小又爱哭，可主人一点也不嫌弃他，给他洗澡买衣服住大房间，没有歧视他是一个残缺的奶牛，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不能让主人丢了他！
*
“姜澜，今天这么早？”
姜澜笑着挥手回应：“睡不着就提前起来啦，早呀！”
和同事寒暄几句他轻车熟路从大楼左边的楼梯间准备上楼。
嗯？同类的味道？
姜澜目光一凛，四处环顾了楼梯间，落在摆放清扫用具的角落。那里不仅有同类的味道，还有小声的抽噎声。
“你怎么在哭？你…你一个牛？”
白圻吓得一抖，哭红的眼睛抬起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我…我找不到主人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尤其关系到他的身份。姜澜伸出手：“我也是奶牛，你能起来吗？我们换个地方说，我帮你找主人。”
虽说姜澜没有耳朵尾巴，可身上的气味还是很熟悉的，白圻点点头跟着他上了楼。
话说秦恪言刚出门，白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跟出去，可一双脚哪里是四个轮子的对手，他急的团团转，想起主人的名片写的地址赶紧回去拿，正好看见秦恪言早上魂不守舍放在玄关的钱包。
钱！
小奶牛抓着就跑出去，学着别人打了辆车，指着名片的地址。
到了地方他因为衣衫不整先是被撵出去，其次就是名片除了公司地址，没有办公室号码。
他找不到主人在哪一层。
白嫩的小脚因为来回奔跑刮蹭出好多血痕，翻窗子还被铁丝刮到了腿。
姜澜遇见他时，就是白圻又疼又委屈窝在楼梯间抽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