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Mute>第2章 中三分之一

  5.

  少爷知道他这是又被吓着了,但此刻拿不出这么些时间来哄他,楼下还坐着个要吃了这小哑巴的人。少爷于是又亲了亲小哑巴的眼睛,走了。

  小哑巴自己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神,才摸了一下眼角。少爷嘴唇的温度好像还留着,烫的他一下子就缩回了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着头,也不能说是生气了,但总之郁郁的不开心。

  少爷下了楼,他爹已经气的脸铁青,看儿子这样子也知道两人在上面干了什么,他见少爷没再把小哑巴带下来,略显满意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藏起来了?若是个上得台面的,怎么不再给我介绍介绍?”

  管家娘给两人重新倒了茶,少爷坐下。明明是对着他亲爸爸,这房子的主人派头却做的十足,话说的也不多尊重:“爸第一次见就给了这么大下马威,再介绍不得闹起来?”

  “你!”

  少爷爹一瞪眼,扬起手杖来要打,他以为没带下来是因着少爷没把那哑巴放眼里心上,图一时新鲜,只当养了个宠物玩儿罢了。结果听这意思,他再坐下来竟然是为了那么个低贱东西,在这跟他爹兴师问罪呢!

  然而棍子扬到半空最终没有落下来,少爷爹想起了正事。他把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少爷眼见着桌上的茶水泛了几圈波纹,“你妈过生日,几个弟弟都回来,她嫌你不回,我专门来请你,给她个面子。”

  少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咸不淡的:“我妈死了十二年,过的哪门子冥寿?我弟弟也死了七年,回的又是哪个坟头?”

  少爷爹终于气的再次站起身,怒气冲冲,离开了少爷和小哑巴的家。

  他走了一会儿,少爷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杯茶还温温的飘着热气,管家娘来收拾了,又把少爷爹用过的那个茶杯丢进垃圾袋。

  少爷去了书房,处理白天剩了个尾巴的一点工作。

  外面笃笃笃敲门,少爷头也没抬,“进来。”

  过了好一阵子门才被外面的人打开,磨磨唧唧的,不知道是谁又作什么妖。少爷刚想抬头发火,看见他家的小哑巴探个脑袋在门口,眯眯眼冲他笑。

  少爷放下笔,冲哑巴招招手:“过来。”

  小哑巴啪嗒啪嗒跑过去站在少爷身边,少爷把他上下一打量又皱了眉,揽着哑巴的腰把他按在了自己腿上。

  小哑巴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啪一声的被打了屁股。

  这小东西不长记性,又不穿鞋。

  6.

  小时候在拍花子的那儿小哑巴没少挨打,可少爷这是第一次打他。

  他趴在少爷身上,小肚子贴着少爷的腿,裙摆被撩起来扯到了背上,少爷的手隔着白色的小裤落上他的肉。

  只这一下,小哑巴就被打的一激灵,少爷以为他下重了手,忙扯好他的衣服把哑巴抱正了仔细看,结果小哑巴两颊飞红,比亲他时显得还羞了!

  少爷啼笑皆非的揪小哑巴的红脸,“宝贝儿,你这是什么毛病?亲你你不乐意,打你你倒喜欢了?”

  少爷这话用的说,哑巴只明白了少爷是笑他,下午残存的那点恼意又泛上来,皱着脸,不看少爷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少爷忽然想起什么,把桌上的卷宗和纸币全扫到一边去,把哑巴放上了桌,又从旁边架子上拿下一个罐子来。

  哑巴好奇,打着手语问:“少爷,什么?”

  少爷笑:“好东西。”

  而后他掰开小哑巴的腿,白裙子搭到大腿根,落到那些斑斓的冻伤与疤痕上。少爷嫌碍事,更往上推了推,可薄软料子定不住形,于是少爷拉过哑巴的手让他自己拽着。

  小哑巴对少爷的举动全无头绪,只知道乖乖敞腿半躺着,少爷要他拉高裙子便拉了。只是下一秒他极脆弱敏感的腿根就被涂上了凉又轻的药膏,混着淡淡的草药香,飘进小哑巴格外敏感的鼻子里。

  有膝盖和裙子在前面挡着,他看不清少爷在他腿间擦了什么,于是费力的往前,伸着脖子看。少爷涂抹的专心致志,这哑巴却不老实,动来动去的这么好奇。少爷一捏他的肉,哑巴就痒的再次躺倒在桌面上,腿根细细的打着颤,安稳了。

  他一手拽着自己的裙子,另一手盖在脸上,拿手背挡住吊顶的琉璃灯过亮灼眼的光。

  腿根的痒被冰凉药膏反复熨帖,没有缓解半点,反而愈发难受了。小哑巴怕痒怕的要命,又加上少爷在他腿间游走的两根手指, 娅惴歆氦瑭肺馼及咯瓶抬欣挽接炆哑巴咬着嘴唇,嘤嘤的发出两声鼻音。

  来叫少爷吃饭的管家娘本不该看见这一幕的,只是她刚走近书房门外就听到哑巴难耐的嘤咛,乃至咕叽咕叽的,膏体或者水被碾弄的水声,书房门虚掩着,她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管家娘就吓了个够呛,跌跌撞撞的跑去楼下,冲着先太太的牌位跪下,磕头念经。

  太太,太太,可了不得了!

  7.

  京圈少爷里,咱们大少爷算是独一份的出身。

  他爷爷是旧王朝的大官,于是少爷的爹无视了新政府推行的一夫一妻制,家里养了好几个老婆。

  其实少爷的妈,就是先太太,也该算是最有头有脸的正房太太,只是生养了少爷之后身体不算好,也不爱争什么,不过好在少爷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并没受过什么欺负。

  少爷的弟弟出生时,他爷爷恰好病重,大宅院里的诸位贤子贤孙纷纷以妈为单位,盘算起能给自己挣下的资产来。

  就是那时少爷带着太太搬进了现在的这个宅子。

  妈和弟弟,一套宅子,一份诸少爷都不爱去的工作,少爷离开那个吃人的宅门时,就带走了这些。

  小哑巴对父母的印象很浅了,只隐约记得他是有过亲情的,所以他看到少爷桌上的合照时,自发忽略了那位温柔娴静的夫人,只顾着看少爷旁边坐着的那个小孩儿。

  玻璃下面压着的旧相片是少爷唯一一张和母亲弟弟的合影,弟弟五岁,穿着背带短裤圆头小皮鞋,白袜子提到膝盖上,乖巧的坐着笑,母亲身体尚好,笑容犹在眼前。

  那日子却已经远去许久了,久到她们两人面目模糊,久到少爷的硬心肝连哑巴也捂不热。

  少爷把目光黏在照片上的小哑巴的视线扳回到自己身上,“明天出门去,想穿哪件衣裳?”

  小哑巴自从来了少爷家,穿衣吃饭倒成了顶大的事情,以前在拍花子那里要受的苦此刻一点也吃不着了,他对少爷满心的感激与仰慕,比划说:“少爷,挑。”

  于是少爷的朋友们第一次见他带人参加聚会,竟然是个穿旗袍和高跟鞋的男孩子。

  歌厅里艳艳声色,亏的是他聋哑,不然这震耳的歌声他也未必能受,小哑巴躲在少爷身后,眼睛干净的像个误入凡间烟火的圣灵。

  少爷揽着他的腰落座,他在一边安静的喝果汁,里面加了冰块,他只敢一点一点的啜。诸位朋友们头次见少爷的人,之前的女朋友大都不欢而散,没有一个入少爷的眼,这次这个安静的男孩子只是过于专注那杯果汁了,少爷久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会儿。

  可也奇,被当众轻薄了的少年除了脸红外没有发出别的声音,手指握着杯子,也不再喝了。

  所以少爷的朋友们转眼就初见时那幼稚的想法抛到脑后,毕竟没有哪个圣灵会在男人面前变得这么美艳而浓情烈烈,像美人托生成地狱里勾人魂魄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