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霎时一片死寂。
方沐熙明显看到路朔翌望向自己的目光冷了下来。
果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苏歆晨的对手。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路朔翌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人只看表面。
“我去工作了。”
方沐熙僵硬地挪开视线后，狼狈从路朔翌身边离开。
她怕再待在这里心里更难受。
……
方沐熙拿着病历，去病房检查病人情况。
来到一间病房外，刚推开。
方沐熙就看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握着病床上昏迷老伴的手。
温柔道：“老婆子，我们一起平平安安走了五十年都没事，这一次，肯定也一样。”
方沐熙看着这一幕，眼眶发热。
她曾无数次想和路朔翌相守白头，共历艰难，只不过这些只能是她自己的幻想。
方沐熙走进去，轻声说：“我来换药。”
老人听罢，擦了擦眼角的泪：“孩子，谢谢。”
方沐熙摇了摇头：“都是我该做的。”
换完药，走前，方沐熙看着老人柔声安慰：“奶奶知道您一直在等她，一定会早日醒来的。”
老人含泪点头。
病房外，路朔翌恰好路过，看着这一幕，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方沐熙端着医疗盘，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路朔翌在。
路朔翌神色恢复如常，冷漠道：“还有很多伤患，你这样的速度怎么行？”
方沐熙忙回：“我会加快速度。”
说完，她立马绕过路朔翌去往下一个病房。
路朔翌看着方沐熙的背影眸色深邃。
入夜。
方沐熙回到住处的时候，路朔翌还没有回来。
她熟练的收拾着房间，这里虽然简陋，但最起码要保持干净，不然她怕路朔翌住不好。
路朔翌回来时，就见房间一尘不染，桌上，床上都整整齐齐。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看向还在忙的方沐熙：“本来工作就辛苦，以后不用再抽时间整理。”方沐熙把地上的被子铺好，仰头看着他：“我不辛苦。”
“我不是你的上司，不用说这些客套的话。”路朔翌拧眉，声音带着些冷意。
方沐熙知道他话虽然冷，但却是在关心自己。
她心里不由掠起一股暖意，声音有些哽咽：“好，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等两人都洗漱好，各自躺下休息。
路朔翌浅浅的呼吸声传到方沐熙耳中，她有些睡不着。
良久，她忍不住开口：“你还喜欢苏歆晨吗？”
房间里漆黑无比，方沐熙的心却跳的很快。
她怕听到路朔翌的回答，却也是真心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然而，路朔翌却反问：“还有意义吗？”
这话明显就是在怨自己。
黑暗中，方沐熙看不到路朔翌的神色，可鼻尖却很酸。
她强装镇定再次说：“这里情况稳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吧，现在苏歆晨还喜欢你，你……”还有机会。
后面的几个字没有说出口，就被路朔翌打断。
“你安排了我一次婚姻还不够，还想安排第二次？”
方沐熙愣住，回过神刚要向路朔翌解释，又听到他冷冷道：“还是说你想要一千万？”
一时间，方沐熙喉中梗塞，再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喃喃自语：“我从未想过要钱。”
路朔翌没有再回话，房间内寂静的可怕。
方沐熙身心俱疲，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是怎么挨到天亮的，听到路朔翌离开的声音后，她才默默起床收拾。
出门前，手机忽然响起。
方沐熙拿起一看，眸色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