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算计、没有心机。用不着带着面具面对的人。
我的孩子。
干脆…随便买个男人好了。反正人牙子货源很充足。等生完孩子,远远的送走。
反正我是女帝的女儿,大可以理直气壮的生私生子,谁也不敢多说话。
什么坚持,什么狷介,通通抗不过女人天生想要子嗣的愿望。
无所谓,反正什么都无所谓。
她的高烧终于退了。眼睛睁开来,就看到瘦弱的岳方坐在她的床头,正在朝她额头敷湿巾子。
「…你倒比我早痊愈。」声音很是嘶哑,她感觉更难受,嗓眼塞满石头。
「殿下醒了?」岳方一脸平静的回答,「敝人早已愈可,托殿下的福。」
「在我面前不要弄那些敬称,我听着烦。」慕容馥无力的摆手,「饿了。」
他躬身,出去唤了使女,没多久就端了一碗白粥过来。雀儿却把白粥递给岳方,岳方也很自然的接过来,要喂她。
怎么回事?
她睇了雀儿一眼,却没说什么,半躺在迎枕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白粥。
「殿下,我…」岳方搅动白粥,「我不想给你添任何麻烦。蒙您搭救,已然不知如何报答了…」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自杀?慕容馥冷笑了两声。「你是吃定我。人活着都肯救了,死了当然也会办丧事,是吧?像个人似的死?你就这么回报我救你的恩情?」
岳方低头不语,只是又舀了一匙白粥喂她。
就算再三警告自己要心平气和,改掉坏脾气,可此刻她的怒火依旧没能压住。「还是你认为一个闲散亲王护不住你,吭?!」
岳方僵了一会儿,眼神渐转不屈,「…无功不受禄。为了我一个卑贱之人让两位殿下置气…没这种道理。」
她的怒气消散了一些,躺回迎枕瞅着他。「我不跟他置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送还。」
岳方的脸孔褪了所有颜色,连嘴唇都成了樱花白。压抑住颤抖,却没有一字哀求。「…但凭殿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