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谷见了,笑道:“若不是这身衣服穿在前头,我一定也入了丐帮了。每天大口喝酒吃肉,无忧无虚,岂不是赛过神仙?”南宫剑笑道:“你现在去也不晚,说不定还能携得美人归。”西门谷笑道:“难道在警察局里就携不得美人归?”南宫剑笑道:“名花有主,你就别费心思了。”李曼儿笑道:“你们俩就别贫嘴了,我表哥舍身就义,早行动了,你们俩就是背着煎饼卷子也赶不上了。”西门谷笑道:“说真的,这帮人有她管着,倒少了我们的事了。只是不知头对她怎么想的?”南宫剑笑道:“和我们想的也差不多吧。”李曼儿道:“向局长一心要动,后来叫陶局长劝住了,问我的意见。”西门谷道:“那你怎么说?”

李曼儿笑道:“我说,要抓就先抓我妈吧。童语荷是乞丐联合会的头,我妈是工商联合会的头,要说有危害,我妈更大一些。两位局长听了笑笑,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三人说着话,见大碗大碗的酒菜端上来,都谗的肌肠辘辘,连道:“还是这大碗肉、大块鱼解谗。”即通知片警换班,赶回警察局,到餐厅也叫了鱼肉,都笑言不痛快。陶越霞见了,忙问何故不痛快。西门谷嘴快,将所见的学了一遍。众人都道:“局长,那天咱也大开斋戒,痛痛快快解解谗。”陶越霞笑道:“你们联名叫郭市长给我加工资,我好开场子请客。”众人说笑一回,吃过饭各自回去。

却说潘金龙自从叫童语荷追到银雀峰,上山见了朱金凤,伏地大哭,只叫报仇。朱金凤听了,纳闷道:“才知道有个李曼儿,怎么又出来个童语荷?中州到底有多少这种女孩子?”潘金龙道:“就现在所知,不过两个。”朱金凤道:“此人可是金雕所化?”李弘道:“我刚才和她交了手,她力气很大,非金雕能比。”朱金凤道:“此人也可先不理会。你那些兄弟们,先叫上山来,宋元兄弟未找到之前,暂代巡山。”潘金龙道:“就依三师伯。”

潘金龙给余招招去了电话,将郝昆十二人都招到山上。那十二上了山,见洞宇宽阔,人物雄伟,兵士另类,都吓的闭口难言。朱金凤即拨下二百骷髅兵,三三两两,各带队巡山。潘金龙无事,遂到后山山洞内,见里头炉火四溅,铁锤铿锵,室火猪高震带着蚁兵正浇制兵器火炮。何仙寿、刑万春几个,都在后头的山洞内,饲养牛羊猪鹿,添料铡草,个个累的汁流夹背。潘金龙悄悄走近笑道:“你二人怎么不跑那?”何仙寿道:“兄弟别开我们玩笑,我们见了腿都软,想跑也跑不动呀。”潘金龙道:“李曼儿已找到了那部客货车,汤海龙也叫山豹赶到街上要饭去了,将事都推给了你们兄弟俩了。山下满布通缉令,正要拿你们俩个哩。”何仙寿道:“兄弟就是不吓我们,我们也没那个胆。”潘金龙一笑,手执皮鞭坐在一旁看着。

到了天黑的时候,潘金龙自嫌在畜牲棚里呆了一下午,就到山口瀑布下冲凉。过了两道卡,来到瀑布下,却见李弘也在冲澡,忙献好道:“李师叔,小侄给你搓搓背。”李弘道:“我背上正痒痒。”潘金龙边搓着背边恭维道:“李师叔好宽的背。在城里面,别人十块钱搓一个背,师叔这背一百块搓下不来。”李弘笑道:“我身上没钱,有钱也赏你一百块了。”

潘金龙笑道:“神仙不愁吃不愁穿,带钱干什么那?师叔,天上比人间究竟好多少?”李弘笑道:“要说快活,还是人间快活。天上虽好,清规戒律也多,每天都要打坐辟谷。只是对你们来讲,在长生与欢乐之间,更想往长生罢了。”二人冲着澡,边说起些人间之事。

到了晚饭时,郑无经来叫,都在大厅用罢了餐。危月燕侯太乙从外回来,进来见了朱金凤道:“三姐,已探得宋元消息。宋元在此地西北群石山中,被石怪困在裂隙洞内。石怪用大石堵住洞内,宋元出不来,出来的儿郎尽叫石怪烤着吃了。”朱金凤道:“山路可好走?”侯太乙道:“由此过了乌金江,就有两条山路,路虽不宽,却也好走。”朱金凤道:“小郑子。”郑无经闻言喜道:“三姐请吩咐?”朱金凤道:“上一瓶酒,两锅牛肉,一只烧鹅。”又对侯太乙道:“你先用餐,稍时再议。”

稍时用过餐,朱金凤道:“石正不除,早晚为大害,今晚行动,务必生擒此人。”将地图展开又道:“由此往北有个渡口,过了乌金江就是李家村。左边是大路,右边是小道,在乱石山西南四十里有个白龙涧。我同侯太乙走小路,救出宋元。石怪知道我们不便进城,必由大路而逃。牛招、杨信带一百草头军,可于大道设伏。那石怪若弃大道,投向白龙涧,你们两位兄弟就是大功一件。李弘带着潘金龙兄弟五、六人,另一百蚁兵,可由此逆水而上,渡过乌金江,在白龙涧最险处设伏。石怪若逃至此,可两边倾泄乱石,将山涧两头封住。我随后即到,布雷鸣阵,先困他在山涧之中。”潘金龙道:“三师伯,那石正甚是难缠,何不就此纵火烧涧,除了石正?”朱金凤笑道:“我打算稍停数日攻城,到那时,李曼儿必来寻石正相助。可借此机擒住李曼儿。”众人得了令,各点兵将,分头去了。

朱金凤因伤了一对风翅,无法再飞。侯太乙就现了原身,等朱金凤跨乘上去,振翅而飞,飞翔于夜色之中,越江度岭,不多时就到了乱石山,先躲于大石之后。度那两路也到了位置,朱金凤二人这才出来,竟朝石正奔去。

中部  第一零一回中 电困

却说石正将宋元困在洞中,知其虽无十分了得功夫,全靠小蝙蝠吸血,但大战之时,司行军司令,专长收集战场信息,故一心想先除掉宋元。不要说,石正将大石堵住洞口,坐在洞前,苦思冥想,试以水火烟薰之法。宋元却是坚忍不出,每天令小蝙蝠出来扰乱。石正才吃了小蝙蝠,正趴在石壁缝隙往里瞧,抬头一看,见朱金凤、侯太乙一前一后上来。

朱金凤高叫道:“石怪,还记得朱金凤否?”石正原知朱金凤武艺了得,使一口二百斤凤翅驼龙大刀,随身暗藏没羽飞刀二十四把,快如电闪,见光杀人。石正情知不好。急跳起来,搬起一块五、六百斤重的大石,喝道:“朱金凤,代兴波、白憾岳都回去了,你来凑什么热闹?你要想打架容易,等我办完正事,约个地方好好比一场。”朱金凤冷笑道:“你伤我风翅,这帐还没跟你算那。你来捉鬼,我来护鬼,偏偏叫你不能如愿。”石正道:“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罢,将大石砸向朱金凤。朱金凤闪身避过,笑道:“这话你倒替我说了。”伸手一扬,蓝光一闪。石正大叫一声不好,就地滚出多远,转身往山下就走。朱金凤道:“速将大石移开,救宋元出来。”侯太乙奋力将巨石推开,大喊一声。宋元带着众儿郎由洞内飞出,收了原身高叫道:“三姐,不要叫石正走了。”振翅而起,同着侯太乙就追。

石正自将白猿元神给了李曼儿,行动大打折扣,只在乱石中东躲西避,见那二人空中盘旋一阵,往南去了,这才择路下山。石正上了大道,没走出多远,就见路旁转出两名巨汉,也认得,一个是尾火虎朱招,一个是斗木豸杨信。朱招手执一对三百八十斤重的三箍狼牙囚龙棒,杨信手执一对四百斤紫金宣花劈山斧,二人拦住去路高叫道:“石怪,明年今晚就是你的周年。”石正手中没有兵器,又知二人好战,忙就地将拨棵树横在手中道:“你们兄弟俩不是俺的对手,还是汇了人马再来吧。”杨信也不搭言,轮起两斧,以力劈华山之势,当头就劈。石正举树一挡,登时劈成三断。朱招随后也跟上,一对囚龙棒拦腰左右扫去。石正双脚一蹬,后退数步,暗道:“我要硬闯过去,往前就到了李家庄,必然伤及无辜,往山里去吧。”想毕,折身又往山里奔去,杨信、朱招随后赶了一阵,见石正入了白龙涧,即收了兵,转往山前待命。

却说李弘领着潘金龙、郝昆、关锋、曾强、石三郎、鲁汉六人,带着蚁兵,借小船过了乌金江,过了沙子地,上了白龙涧。众人在山上一看,见涧中并无水,只不过一道乱石河床而已。李弘即令蚁兵搬动大石,于山涧上备用。那些蚁兵,不过一米高,却生得黑粗有力,上下搬动大石,快步如飞。潘金龙六个才想搭手,将石头一试,甚是压手,三个人才勉强搬动一块。李弘笑道:“且看我搬巨石。”取出大锤,将山崖击碎,磨盘大的石头,一一搬了上来。潘金龙将手一推,那动得分毫。

不出几杯茶的功夫,山上已堆了数个大石堆。稍时,朱金凤同着侯太乙、宋元上来,四下看了看,十分满意。朱金凤叫宋元道:“传令杨信、朱招,堵住出口处。”众人在山头上,见石正远远往涧中走来,一时进了涧口,朱金凤道:“将入涧口堵了。”众人,带推带扔,乱石纷纷而下,尘士飞扬,不多时将山涧堵实。石正见了,抽身才要回去,又见杨信、朱招对面赶了过来,侯太乙又在低空盘旋,忙现了元神,想翻过乱石堆而去。

朱金凤山头笑道:“石怪,我看你还往那里逃。”石正了不搭言,爬了几步,转身拾起大石乱砸,杨信、朱招挥兵器击落,其中一块大石,飞上山头,落在郝昆眼前一米处。潘金龙虽见过石正的元神,但郝昆五人,却不曾见过,见石正:眼若铜铃泛凶光,口角流涎现獠牙,周身黑毛似钢针,十指利爪耀寒星。几个都看得目瞪口呆,口中喃喃不已。朱金凤一声令下,杨信、朱招退出山涧,一阵乱石,又将出口封了。

石正心里也明白,暗道:“我失了五行之术,来时又未料到这些人到,硬拼必然要吃亏。三十计,先走为上。”只顾低头两爪狂扒乱石。朱金凤冷笑一声,在山头上暗动闪电之功,刹时,黑云滚滚而至,压在山涧之上,一时天空不见了颜色,地上不见了人影。有道是黑云压城城欲毁,山雨欲来风满楼。

石正才扒着乱石,突然一个闪电,由黑云中直落而下,将石正击出多远。石正再爬起来,那还有路,四周都是闪电,密密麻麻,那还出得去。朱金凤高声道:“石怪,叫你多活一时,需好好享用这闪电大餐。”暗留人手,同着众人,说笑而去。

却说李曼儿为郭详明私生女之事,也在中州城内盛传着,知道的渐多,成了公开的秘密。黄婉玲不常出门,一般人又不敢传她,故尚不知情。这天,为着大型国有企业基层普选之事,李有才又到家里和黄婉玲商量。一家三口吃着饭,李有才问道:“夫人,依你之见,搞是不搞那?”黄婉玲笑道:“你说那?”李有才道:“什么基层普选,分明是探路石,不过是想动我们的窝罢了。依我说,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