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梁坤心中不悦,借着喝了有七分醉,酒席又问沈名泉道:“老沈那,就准备什么时候叫孩子结婚那?”沈名泉也是高兴,多饮了几杯,也有六份醉意,笑道:“待我将第三条说给你老兄听。我们沈家就勤勤这一棵独苗,离不得家,招的是入赘女婿。”梁坤道:“我们家成龙是老大,怎能入赘你家?不要说笑。”沈名泉道:“儿女婚姻大事,我什么时候说笑过。”梁坤登时大怒,将桌子一拍,骂道:“沈名泉,你欺人太甚。”摔手退席出去。

众人欲劝,那就劝得住,只得任他去了。那梁坤回到家中,见梁成龙回来,少不了破口大骂一顿,又怒道:“早叫你上手,结婚娶过来,偏偏你就无能,人没到手,还白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梁坤的小儿子梁成虎,不过二十出头,因见未来嫂子漂亮,就劝道:“人家又不是一锤子砸死。先不说花多少钱,发这么大火有意思吗?”梁坤掉头骂道:“你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在网吧里混吧,弄出个野种回来,我一脚踢门外头去。”兄弟也不再说话,由着梁坤骂够了,都笑嘻嘻出门去了。

到晚上,赵油头邀着两、三个人,先到梁坤家里来劝。梁坤让了茶,又叹又骂。赵油头笑道:“沈局长不过也是酒桌一时高兴,说了过头的话,到这还后悔着那。不是冤家不聚头,亲家吵几句难免。”梁坤道:“别的事倒好商量,这事,就是我们爷仨都打一辈子光棍,也没得商量。”赵油头笑道:“沈局长酒后失言,梁老板那就该如此计较。正所谓,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梁坤才道:“不瞒赵处长说,我也是一时气的,酒桌上也没给他面子。”赵油头几个劝了阵子,见梁坤转怒为喜,都起身告辞。赵油头拉着梁坤的手又道:“即然梁老板托我当这个大媒,无论如何,将这事头年里定下来。”梁坤又谢了。

赵油头一行从梁坤家出来,又奔沈名泉家中去了。进了门,沈勤勤也迎出来,上了茶,回自己卧室去了。赵油头笑道:“沈局长,还有气否?”沈名泉道:“岂能无气,早该和这种混人了断。”赵油头笑道:“沈局长说的是气话,岂能为他一时酒后失态,反误了孩子们的婚事。梁老板托我们几个来,先道个谦,说是也是中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一时失态。我就说,沈局长是文化人,岂能对此事耿耿于怀。”沈名泉道:“不瞒赵处长说,虽说喝了点酒,那话是没醉的,他不肯入赘,我不会嫁闺女。”

赵油头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一个入赘,一个要娶的?现在不兴谈这个了。依着我,你们一人退一步如何?”沈名泉道:“赵处长请讲。”赵油头道:“入赘这个词我们就不提了,结了婚,他们爱那里住就那里住,若生的是个男孩,还姓梁,若生个女孩,就姓沈,沈局长意下如何?”沈名泉两口听了不语。赵油头又道:“若入赘也不是难事,谢月娇便是一例。沈局长若不怕亏了孩子,我打保票,人选只在我身上。”沈名泉叹道:“就依赵处长之言。”

喝了茶,说会子话,赵油头几个又到梁坤家里,将来意说明,反复劝了劝。梁坤也答应,又问道:“老沈的意思,头年里结不结?”赵油头道:“沈局长这方面的意思,还是随孩子。沈姑娘意思是晚两年,成龙也同意,我们那好再劝。”梁坤听了骂道:“这个不成气的东西。”又聊阵子,赵油头几个方走。

自打此事后,梁坤、沈名泉再无来往,凡事只叫梁成龙传信。梁成龙早叫沈勤勤迷住,言听计从,叫梁坤好不烦恼。看看春节又近,细算下来,又有不少化费。这一晚,梁成龙和沈勤勤看了电影,查了超市,送完沈勤勤回了家。梁坤问道:“这阵子你们处的还好?”梁成龙道:“还那样。”梁坤哼了一鼻子。

梁成龙道:“勤勤有点想法,叫我给您说说。”梁坤道:“什么事?”梁成龙道:“我们眼下虽有六家超市,但规模都不大。比起市内几家大型超市,显的冷清许多。勤勤的意思是多不如精,小不如大,可以去掉几处,再置一处大的。这样,整体形象上、效益上都要好过现在。”梁坤道:“这我岂有不知的。等她进了门,当了我媳妇,再说吧。”

梁坤不想动了邪术,将梁成龙叫下楼又道:“你嘴笨,说不清,有些话到你嘴里也变了。那天,你把她叫来,我问问她,要是真可行,我们还怕钱挣的多?”梁成龙应下上楼睡去了。梁坤在楼下,十二点梁成虎才回来,本有心思,又一搅,一夜未睡。

当天晚上恰好有雨,细雨绵长,彻夜未止。沈勤勤一早起来,梁成龙就送了水果来。沈勤勤问道:“今天那儿玩去?”梁成龙道:“外头雨虽不大,一直下个不停,不好走的太远。我有个朋友开了家面馆,我们尝尝去。”沈勤勤道:“我是问从现在到中午之间做什么。”梁成龙道:“实在不行,看衣服去吧?”沈勤勤道:“也行。前两天我见赵姑娘穿了件皮草,觉得挺好的。”二人到街上买了衣服,中午吃了饭,又买了几张片子,这才赶回梁成龙家看片子。

二人到家时,梁坤正一个人就着花生米,喝着老白干。见二人回来,梁坤一问吃过了,也不再劝。二人上了楼,梁成龙一会又下来拿水果上去。稍时,超市里来电话,有货到要结帐。梁坤就把梁成龙叫了下来,叫他速去,又叮嘱道:“你店里多待会子,我有话和她说。叫你回来,你再回来。别你娘的见了媳妇拨不动腿,没出息的样子。”梁成龙自小叫他打怕了,不敢不从,只得开车去了。

梁坤呷了口酒,听楼上音响都开着,悄悄上了楼,从门逢里用眼一瞟,见沈勤勤全神贯注,正看的有滋有味,又悄悄下了楼。梁坤倒了杯酒,冷笑两声,暗道:“你们当我儿子没有,可别当我没用。”

却说这梁坤本非善良之辈,夫人又去世多年,做起事来一向胆大不问后果,就想着自己代儿子先奸后娶。不要说,梁坤楼下将门锁好,又恐自己到时不济,先吃了两丸春药助性。稍时气壮,借着酒兴,又悄悄上了楼。梁坤又打门逢里一瞟,见屋里空调已开,沈勤勤外套挂在衣架上,只穿着紧身上衣,下面一条脚踩裤,也无腰带。梁坤看得心动,又恐自己年纪已大,再不得手,也不言语,抢进屋去,纵身将沈勤勤扑倒在地。

沈勤勤未有防备,受此一惊,翻身倒在地上。待看清了是梁坤,急叫道:“梁伯,你干什么?”只是音响正开着,声音也大,见梁坤也不应她,只得摔手挣扎。二人地上滚争多时,梁坤毕竟岁数大了,左右不能得手。沈勤勤挣扎起来,推开门往楼下就跑。梁坤随后就追。沈勤勤跑到楼下,门却打不开,这一迟疑的功夫,又叫梁坤后头抱住。

梁坤这次抱住,那肯再放手,硬将沈勤勤拖进一楼自己的卧室,压倒在床上。二人又滚争多时,梁坤满身见汗,急喘不已,没奈何,忙将手先抄了进去,一把手扣住下体。沈勤勤叫他拿住要紧处,周身无力,绵如秋柳棉团一般,再大声叫嚷,却争不过音响,渐渐叫梁坤得了手。

中部 第八十七回中 贺礼

有道是:

青春佳人,乍逢饿虎,一旦生死边缘。河边嫩草,花蕊初绽,那惯风雨飘摇。

梁坤得了手,一味恶狗抢食,也不知惜香怜玉,良久,才气喘吁吁下来。沈勤勤翻身起来,两眼都是泪,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道:“你这老畜生,我就报案去,我不信你敢杀了我。”梁坤道:“你告我什么?”沈勤勤道:“强奸。”梁坤道:“你告我强奸,我还告你引诱那。”又大喊道:“我快六十的人了,你不勾引我,我怎么会强奸你?到那说理,我也不怕你。”沈勤勤道:“那就试试看。”这就找钥匙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