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个黄见谢月娇刚才浴罢,素脸娇媚,那还忍得住,一手搬过粉颈,一口噙住樱唇。谢月娇也忙启香舌递到口中。大个黄才冲了一冲,手里拿着长白布条子,赤着下身过来。谢月娇不知他要干什么,忙道:“你拿这布条子做什么?”大个黄笑道:“这叫白绫带,我老早就使过的,到这没人做,权且用他充个数。”一边说,一边扎住,又栓在腰间,问谢月娇道:“大了些没有?”谢月娇果见又长了近一寸,忙笑道:“你不用我就吃不消了,那还挡得你用这个。”大个黄笑道:“你且躺下,我自有理会。”谢月娇将睡衣睡裤脱了,赤溜溜先钻进被窝里。那大个黄就丢个凤翔之式,直入桃园,唐突起来。这一阵肉博之战,有道是:

乌龙巍巍进重关,花心颤颤难周旋。一夜梦郎啼难住,玉体酥抖似筛糠。

却说谢月娇见大个黄不分深浅,抽打的两股响声震天,不能久耐,忙一手抓住,只教进去一半。大个黄道:“如此我不痛快,你趴过来,我使个蝉伏,你好受,我也能尽兴。”谢月娇依言翻过身来,却叫大个黄拿住玉乳,又云雨多时,这才一泄而住。是夜,便相拥交颈而眠。

再说李有才,送了黄婉玲到家,又借口有事,还到胡梦蝶处来,见胡梦蝶去了电视台录音,就喝瓶酒等着。到近十二点,胡梦蝶也带着酒气回来,见了李有才笑道:“我的儿,你娘还当你不好意思来了那。”李有才笑道:“你倒说说,你达不来,你再便宜那个小畜生。你叫来我看看,裤裆里有几个鸟,我先捏碎他两个。”胡梦蝶笑道:“我的儿,你也就剩下嘴巴硬了。”换了衣服,自己倒杯酒。

李有才笑道:“我的儿,你有什么壮阳的功夫没有,也教教你达?”胡梦蝶笑道:“你娘我练的是玉鼎降龙,你就是想学也学不成?有一个人倒会,可我不便说出来。”李有才度是方冠中,心里合计着,再见了定要讨教一回,便笑道:“你这功夫可曾传人?”胡梦蝶笑道:“这功夫,非我们娘们自己不传,等有机会,我就传给咱闺女。”李有才道:“我的儿,你浪就浪了,不许把我闺女带坏了。”胡梦蝶笑道:“这不叫学坏,这叫自卫,说明白了,往后龟婿要是条青龙,没这两下子,起码折她十年阳寿。有了这两下子,就折他十年阳寿。”说了看看表,又要出去。

李有才道:“这么晚了,还去那里浪去?”胡梦蝶道:“我约了方冠中,送礼去那。”李有才也喝了点酒,说起话来不免漏馅,道:“你去他那儿,你达我着实不放心。那厮勾搭我儿你也不止三年两载了。”胡梦蝶听了就起了疑心,将李有才细看了两眼,问道:“你以前知道?”李有才道:“当然知道。和他光腚洗过不知多少回澡哩。”胡梦蝶用手指指笑道:“我早就疑心了,为什么你对我的事这么清楚,原来我们以前就认识,你是蠢才李。”李有才见叫她点破,也不以为然,还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胡梦蝶敲了他一榔头笑道:“想知道是你这厮,还用的你娘这么可怜巴巴讨好你。早拎着耳朵骂你祖宗八辈了。”李有才听了大笑。

胡梦蝶道:“你说说,这张皮怎么来的?”李有才偏不说。胡梦蝶问了又问,还要不理他,李有才只好说了。胡梦蝶闻言笑道:“好恶心人,你再亲我,我就给你翻脸。”李有才搂着求道:“我的好儿,你达的事你知道也就算了,千万不能传给那厮知道。”胡梦蝶道:“我的儿,你放心,你娘多还能不知道远近。那厮的为人,你我还不清楚?”李有才道:“你去见了他,好歹把方给你达我弄回来。我练几回,弄大些,才能和你尽兴。”胡梦蝶道:“你就不怕你娘我将你卖了换钱花?”

李有才笑道:“你达我虽是天生的蠢人,也知道那头重那头轻,得失利害,你娘的是个精虫,还能不知道?方冠中是个喜新厌旧的主,能看待你几天?捣鼓几回也就厌了。”胡梦蝶笑道:“这话你说了。依着我,也不能和他走得近了,再叫李曼儿栓住钱由基,万一认真起来,他也占不到便宜去。”李有才道:“虽说是这个理,亏了闺女了。”胡梦蝶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给谁不是给,你还能看着一辈子。”二人又了会子话,胡梦蝶这才去了。

见了方冠中,胡梦蝶将礼物拿出来笑道:“还和从前一样,想和我睡不如明说,干什么绕这么大的圈子那。”方冠中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那。”胡梦蝶把外衣一脱,包一放,笑道:“来吧。”方冠中本想睡她,见胡梦蝶麻利,反倒起了疑心,生恐再叫她拿住把柄,笑道:“早想着约你说说话,谈谈工作,你来了就好。”胡梦蝶还问道:“你真不来?”方冠中板着脸道:“这是什么话。”胡梦蝶道:“我的节目那?”方冠中道:“不过是有些人的一面之词,一切照旧。”胡梦蝶这就要走。

方冠中道:“东西你带回去。”胡梦蝶道:“你收着吧,到时再找我的事,我才有话说那。”回到住所,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李有才大喜。第二天起来,李有才把胡梦蝶叫起来,掏出二千块钱来扔在桌上。胡梦蝶见了不悦,欲知说出何话来,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六十一回上 指痕

却说胡梦蝶见李有才只掏出两千块钱来,冷笑道:“就算是过夜钱,也使不了这么多吧。”李有才道:“你瞎猜什么。这两千块钱,是叫你去请个观音来,我早晚拜一拜,上上香,你要能给我添个男丁,我就和那婆子离了,把你扶正。”胡梦蝶笑道:“扶正倒不必了,你娘我也没本钱生了。添柱香倒成,回家同房,公司同房,就看你的能耐了。”李有才叹道:“我没少鼓捣这事,怎么就不见那个怀上一个那。可知书上说的有道理,张良无后,我也差不多吧。”胡梦蝶笑道:“你怎么就信这个。少鼓捣几回就有了。”收了钱,又催李有才买车去。

李有才先到家中,只说外头治安不好,要给李曼儿买辆车。黄婉玲道:“你打算买什么样的车?”李有才道:“太便宜了说不过去,三十多万,四十万上下,闺女出门我才放心。”黄婉玲道:“你给小曼商量吧,她同意,你就拿钱买去,她不要,你也别想拿去送人。”李有才又到公司,见了穆艳如道:“我想给小曼买辆车,钱从那支合适?”穆艳如道:“多少钱?”李有才道:“三、四十万吧。”穆艳如道:“倒不必从公司支了,几个银行的贴息钱,还能凑够了。”

李有才道:“你怎不唠叨那?”穆艳如多天不见李有才,又见胡梦蝶当了主持人,也生怕再疏远了,就笑道:“我还能和孩子一般见识。我头年就有这个意思,钱早就准备下的,一会我去提来。”李有才道:“先一停,我再问问闺女。”打了电话给李曼儿。李曼儿却说用不着,经不住李有才一劝再劝,只好应下。

先不说李有才如何提车,且说李曼儿嘴里虽是答应了,了未放心里去。近中午,唐闻莺打来电话,说起童语荷之父之事,约着到医院去看望。李曼儿如约见了唐闻莺,街上买些花篮、果篮、牛奶之类,知童语荷正好在医院,上楼看望了一回,又陪着说些话。

一会,童语荷陪着走出来,笑道:“我欠你们的情还没补,你们来了,正好我请你们吃一顿。”拉着二人到了酒店,因要还钱,又叫了赵雅兰、沈勤勤、余招招三人。余招招接了电话先到了,一时沈勤勤也到,赵雅兰也开着新买的汽车,打扮的端端正正的到了。童语荷客气几句,将钱一一还了。余招招道:“你们家正缺用,还还什么那,权当是我们几个赞助了。”众人也附和称是。童语荷却是坚决不纳,只好各自收了。

六个姑娘家见没外人,童语荷又劝几杯酒,屋里尚热,都将外衣脱了,说说笑笑,斗嘴喝酒。沈勤勤问赵雅兰道:“赵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车?”赵雅兰道:“拍电视剧时学了几天,也没怎么上过路。小凡说没车不成个样子,这才买下的。”余招招就道:“我们姐妹六个,不能就她一个有车,到年底,有钱没钱的也都凑一部来。可说好了,谁误了期可是要罚的。”唐闻莺笑道:“我可说好了,到年底没有金龟婿上钩,我是买不起车,罚轻了我认,罚重了我可不认。”

余招招也笑道:“你要是有那金线钩子,也借我用用。”唐闻莺笑道:“在位的那个没有,你偏就和我要,我还不知道和谁要那。”童语荷笑道:“赵姑娘的好使,李姑娘的管用,你们先一人借一个吧。”李曼儿笑道:“即便是有,我们也是直钩,有道是是姜子牙钩鱼,愿者上钩,可不是钓上来的。”沈勤勤笑道:“依我说,你们谁也不用借钩子了,我给你们一人贴一张告示得了。上面写上:今有二女,才艺俱佳,垂钩龟婿,愿者上钩。”众人说笑一回,又划阵子拳,闹了约有两、三个钟头,都有了三分酒意。

一时说到童家的事上,唐闻莺站起来道:“要是小兰在,她会怎么样?”余招招道:“那还用说,一准到他办公室里痛骂一顿。”众人齐笑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童语荷才要拦住,唐闻莺笑道:“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到这份上,还怕他什么。”童语荷道:“我怕他?我早想给他几个嘴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