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还是说本来就是开着的。
冷冽的风从外面漏了进来,吹开了覆着的薄纱。
窗外不时奔驰而过的车辆,留下道道亮光,透过了床帘,漏在了陈静言的背上。
李墨的大脑因为性爱而变得迟钝,无法工作,他的眼睛空洞地望着身下的陈静言,微微汗湿,泛出淡红的背让他着了魔。
陈静言的头侧着,两只手分开,分别抓着被单,手指时紧时松,细碎的头发落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的嘴唇边,细碎的声音因为李墨的时重时轻而不同。
李墨覆了上去,他的胸膛贴着陈静言的后背,皮肤对着皮肤,温度相同,同时李墨也埋得更深,二者像是混为了一体一般,让李墨产生了拥有了这个人的幻觉。
“嗯..”
一声闷哼更加刺激了李墨,他把放在陈静言腰上的手放了下来,动作前倾,进得更深,陈静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的双手就已经被李墨给压住了,对方完完全全覆在了他身上。
大概是李墨失了魂,他忘记了陈静言的规则。
不要碰耳朵。
他甚至在那双秀气的耳朵进入视线时,想要轻轻舔舐,细细啃咬。
陈静言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方才甜腻的呻吟声一下子变了调,“李墨。”
一切如窗外冷冽的风一般,刺骨而寒冷。
这声音把还沉浸在梦里的李墨一下子拉了出来,他的身体变僵,痿了一半,一下子不知道是退出来还是如何。
正当他提着一颗心等待陈静言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只说了句换个姿势,他累了。
“哦。”
李墨起了起身,把自己半硬的分身退了出来,半跪在床上,等陈静言换姿势,自己好再跟着做,
简直就像个伺候皇上的嫔妃。
估计嫔妃也不是,嫔妃好歹还能天天见着皇上,还能和皇上说笑什么的。
自己就是个陪睡的。
说是做外卖的再适合不过了。
陈静言的专属外卖,不要钱的那种。
正当李墨想得出神,陈静言突然坐到了他的身上,自顾自地把那根塞到了自己的后穴里面,一下子坐了下来,双方都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此时李墨才回了神,他不明白陈静言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一上一下的陈静言,满是一副讨好他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他正想问的时候,陈静言却打断他说道“专心点。”
4-
陈静言大概是他的毒药。
让他神智不清的毒。
自换了个姿势之后,陈静言有史以来的卖力,甚至让李墨觉得对方也是爱他的。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做得也就比较狠,翻来覆去地又换了好几个姿势。
最后两个人高潮时,他狠狠地吻住了陈静言的嘴唇,死死地撕咬着,双手按着对方的手,让对方无法动弹。
他希望以此来让自己觉得他才是狩猎的人。
但梦总是会迎来终结,当他打算先休息一会再抱对方去洗澡时,陈静言却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到了浴室,没几分钟就出来后开始穿着他最开始理好放在一旁的西装。
“现在就要走吗?”李墨起身坐在床上问道。
他在挽留他。
“嗯。”
但对方装作没听懂。
没几分钟,陈静言已经如最开始看到的一般模样,他戴上了皮手套,拿起了放在桌下的公文包。
“我最近有点忙,你自己保重。”
“那下次见面是多久?”
“我发消息给你。”
说到消息李墨又想起了自己每次的既读未回,想问原因的问句滑到了嘴边,却又吞了下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