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猎物反扑计划>第75章 

  于顽打车到了首都荆氏大楼下面,上次丛万山葬礼的时候他来过一次,不同于在靖宁最繁华路段的荆氏分部,首都荆氏总部清净,像在闹市里起了个公园来办公。

  荆澜生这两天晚上都是八点半前后给他打的电话,于顽猜想他是快这个时候下班,也没告诉他,在旁边找了根明亮的路灯柱子靠上,让总裁男朋友一出来就能看见他。

  在变换了三种看上去自然又格外能突显他的英俊气质的靠柱姿势后,于顽看见荆氏大楼的灯一层层熄掉,最后还剩中间一层和顶层还亮着。

  就是它了!总裁都在最顶层的!

  十五分钟后,那两层的灯也熄掉,走出来几位结伴聊天的保洁阿姨后,于顽保持帅气的姿势有点开裂了。

  “小伙子长得真帅,哪里人呀?有没有对象呀?我女儿……”

  送走几位热心阿姨,于顽抹了抹汗,看来惊喜不好送,还是老老实实打电话好了,手机解锁还没拨出去,腰身突然围上来一圈热,于顽一个激灵往前窜,却被扣住胯骨往下坠,荆澜生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拥紧几分,下巴搁在于顽肩上低笑,“今天不是生日,怎么收到礼物了。”

  还以为美男子当街被流氓骚扰的于顽被吓一大跳,飞快地看了眼四周还人来人往的街,有点不好意思,从荆澜生怀里扭出去,“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没看到你。”

  “地库出来的,刚上马路就看到有只无人认领的小狗在路边,我马上就弃车下来,不然小狗要被别人牵走了。”

  于顽捶他,“你才是小狗。”

  荆澜生牵着他走,问:“来出差的?”

  驾驶座里的徐特助跟于顽打了招呼,于顽点头回应后挑挑眉,“怎么,不能专门来找你啊?”

  荆澜生撑在车门上,想想道:“这样的话,那今晚得跟我回家了。”

  “嗯??”屁股刚落座的于顽又要腾起来,“你这么急?”

  说完飞快望了徐特助一眼,回应他的是关门声,荆澜生像是怕人跑了似的,上车后还专门落锁,前面升起黑色挡板,一时间前车玻璃的景象被全部隔断,只剩下这一点空间。

  声音也被阻断,于顽喉间一滚,嚣张道:“怕我跑啊,我告诉你啊,我想从这辆车出去可有的是办法。”

  荆澜生解开两颗扣子,认真地摇摇头,“不要走,我很想你。”

  荆澜生的浅瞳像盈满水一样,看着于顽水波涟来涟去的。

  这就是勾引。于顽一阵口干,直接上手把荆澜生揉得眼睛眯起,小荆总只差舒服得哼哼了,抓住于顽贴在自己侧脸的手印下一个吻,唇沿着手臂往上亲磨,于顽半边身体都酥起来了,荆澜生的呼气沿着手臂向上,痒得他不住地往后躲。

  抵上椅背就躲无可躲了,荆澜生还在前进,走线清晰的下颌贴上于顽的锁骨,炙烫的鼻息喷洒在跳动的颈间,轻吻慢磨后又突然叼住一块嫩肉舔舐吸吮,稍稍用力就能听见水渍声下于顽压抑的轻哼。

  荆澜生似是不满意一直侧头,双手扼住于顽的腰把人往上一提,于顽像是从匀速行驶的列车中突然双脚离地,重心还飘在半空时,人就已经坐在荆澜生身上了。

  荆澜生舔舔唇,说:“还要亲。”

  于顽心虚地瞟眼身后驾驶室,双手抵在荆澜生胸膛上,凶道:“亲个鬼,你…”

  小荆总身体力行,扼腰的手抚向于顽紧张冒刺的后背,慢慢把人往前带,推着凶悍的小狮子进入猎人的陷阱。

  唇瓣相接,呼吸交缠,于顽那点凶狠被唇上碾过的力度一遍遍消耗掉,手不自觉攀上荆澜生后颈,配合着他的攻势调整下巴的角度,在气息越来越粗重时,主动探出舌尖,在猎人的陷阱里试探一圈。

  捕兽夹锁定猎物,生涩的舌尖被擒住,缠绕拨动,于顽哼一声,想找回些主动权却被遍遍压制,猎人带着武器攻进他的城池,探索翻搅,掠夺资源,被控制住的于顽逐渐招架不住,呼吸都急促起来,猎人才堪堪放过这处宝地,退出后重重地在唇上做个标记,方便再次入侵。

  “你在古代就是聊斋里吸人精气的妖精。”于顽微微喘着气,从他身上翻下来。

  荆澜生笑了一声,说:“这不算,吸人精气是另一种吸法,想不想试试?”

  于顽发现两天没见,荆澜生是越来越邪恶了,是冲动的青春期才来吗?想完又往下看了眼同样冲动的自己,算了,没比他好哪儿去。

  于顽对这个挡板十分满意,让他在下车前安心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下车后于顽仔细辨认了一下来到的别墅,五秒后问怎么不是上次来的那里。

  荆澜生牵住他往里走,说:“是老宅,我爸住的地方。”

  于顽:!??!

  还没打好腹稿,推开大门就看到在前院里一位气度不凡的大叔在…修树。

  于顽为什么第一眼就确定那是荆澜生的父亲,倒不是因为大叔印着某奢侈logo的睡衣,而是…哪有园丁会在晚上九点来修树的!

  自己的脚好像长到荆澜生身上去了,于顽僵硬地跟着他走,到了荆鸿元面前,荆澜生把他轻轻推上前,说:“爸,这是于顽。”

  还以为荆澜生会口无遮拦乱说什么,于顽捂嘴的架势都做好了,听完后稍稍放松点,扬起笑来大方打招呼:“叔叔好,我是他同事,我叫于顽。”

  荆鸿元看了看荆澜生,又从头到尾看了看于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最后浮上笑意,“你好,于顽,欢迎你来,进去喝杯茶吧。”

  “好,打扰了。”于顽跟在荆鸿元后面,冲荆澜生挥拳,他冷不丁跑来,连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荆澜生但笑不语,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客厅。

  于顽得空瞄了一眼这栋房子,建筑像是有些年头了,大是大但还没到夸张的程度,房内陈设也不繁复,除了一位管家两位厨房阿姨外,于顽还没看到其他人。

  荆澜生妈妈呢?于顽暗暗敲自己脑袋,自己没爹没妈的一般也没关注到别人的爹妈状况,都和荆澜生谈恋爱了居然还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再瞄瞄前面的荆老,在局里大嘴侯传豪门秘辛的时候他听了一耳朵,这位荆老因身体原因早早退居二线,不常露面,现在看来也还算健壮,也还挺平易近人的,当年老伍就是找的这位荆老,把他们全部带出琼林岛的么?

  “于顽,伍先生现在身体如何?”荆鸿元回过身问。

  “挺好的,平时爱打打太极下下棋。”

  荆鸿元倒有点讶异,问:“你不问我为什么认识伍先生?”

  于顽疑问了一瞬,又很快想过来,自己十一年前被老伍带走时是失忆状态的,面前荆老可能觉得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解释道:“荆澜生告诉过我,我对以前的事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吗,”荆鸿元看了眼跟在于顽身后,眼睛快钉在别人身上的儿子,笑道:“他性子闷,难得愿意和人说这些。”

  荆鸿元说完情于顽坐下,自己转身泡茶。于顽等荆老进了屏风后,转过头好笑道:“你性子闷?”

  “对你就不闷。”荆澜生若无其事说。

  “切。”于顽做了个要吐的表情,在荆老回来时又乖乖坐好,荆澜生看着好笑,觉得于顽像个装乖使坏的坏蛋小孩儿。

  荆老把茶递给于顽,坐下来问于顽这些年身体怎么样。

  茶微微苦,于顽抿一口放下,答道一切都好,荆老又问起柏青和展弋,听于顽讲完后叹口气,说:“祸端呐,没想到展家的孩子也在其中,算了,以后你们年轻人的路还长,澜生,你先安排于顽休息,我还有事要和你讲。”

  “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荆老笑着对于顽讲,说完进了书房,于顽跟着站起来,被荆澜生带到了他的…卧室。

  于顽扶额,“荆澜生,你们家没客房?”

  荆澜生看他,纠正道:“你不是客人,你是主人。”说完推着他进了房间,“去暖床。”

  “大热天暖什么床!”

  “你把它弄冰也可以。”荆澜生琥珀瞳眨一下,不着调道,说完关上门,一副开完山寨会议就要回来临幸压寨夫人一样。

  书房这边,荆鸿元能看出来,有于顽在旁边的荆澜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活得多,对此他也感到莫大的宽慰,同时又在心中默叹,问:“上次中了催化针的事,于顽知道吗?”

  荆澜生摇头,“说出来没什么意义。”

  荆鸿元又叹,说:“说一半留一半总是不好的,以后再发生了又要怎么说,单单用后遗症来解释也说不通。”

  “不会发生,瞿医生也配了相抵制的药,就算再中招,我能扛过去。”荆澜生垂眼,浅瞳里冷色尽显,“我不会被药物控制。”

  于顽在荆澜生房间里戳戳弄弄,没看见什么成长经历里的奖杯奖状成绩单,还诧异这位被保送的选手怎么没点实绩,转念一想那种会把奖励挂满墙的人倒更像是自己而不是荆澜生,不过想归想,自己想挂也没得挂。

  房间里唯一东西多点的地方除了浴室外就是他的桌子了,于顽走过去看,被张照片吸引住,上面是一对夫妻抱着个小男孩,男人还能看出来是年轻时的荆老,那女性应该是荆澜生的妈妈了。于顽拿起照片,里面的女性面目柔和,眼睛也是同样的琥珀色浅瞳,原来荆澜生长得更像妈妈,再看此时应该才三四岁的荆澜生,穿着小小的正经西装,窝在妈妈怀里害羞不看镜头。

  于顽乐了,原来荆老说的性子闷还真有迹可循。

  放下照片,于顽又被一个绒盒吸引住,这不会是哪个荆澜生的仰慕者送的礼物吧,荆澜生看起来可不像会把这种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人。

  于顽拿起来,想着就微微地看一下,打开后倒愣了,里面是条手绳,和荆澜生给自己的那一条像又不像,自己那条颜色更均匀,编线也是有设计感的,但这条就太粗制滥造了,颜色深一块浅一块,青中带褐,据于顽办案几年来的经验,看着这褐色倒像是遗留很久的血迹。

  什么东西?

  于顽拿起来,糙面感捻在指尖的触感格外清晰,像是什么布料,于顽脑子突然一晃,某处突突地疼起来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我们能跑出去吗?’

  ‘可以的。’

  ‘那这个给你,这是信号!’

  ‘那叫信物。’

  ‘好吧,反正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

  “嘶……”于顽闭上眼睛,消化很久没出现过的头痛,碎片式的模糊声音像从水里拎起来又摁下去一般听不清。

  于顽放下手绳,甩了甩头,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明起来,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现在脑袋还是轻飘飘的,于顽重重呼口气,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绒盒。

  荆澜生再进来的时候,于顽已经洗完躺下了,窝在被子里玩手机,荆澜生洗完在旁边坐下后,于顽还是杵着个后脑勺对他。

  怎么出去一趟还不认人了?

  荆澜生盯着圆圆的后脑勺三秒后猛地一掀薄被,从旁边滑进去把人拢住,恶狠狠地用利牙磨他的耳朵,“我惹到你了?”

  于顽又痛又麻,不惯着荆澜生,用了巧劲儿掐住荆澜生劲腰往下一摁,自己大腿跪在床上一翻,坐在荆澜生的腰上,居高临下,两指卡住荆澜生下巴往上抬,狐疑黑瞳锁住身下这张脸,像要看出个好歹来。

  一下子成为犯人的荆澜生挑挑眉,问:“现在是要吸我精气吗?”

  于顽伸出食指摇了摇,弯腰凑近荆澜生耳边吹气,“现在要严刑拷打你。”

  “好,那我的罪名是什么?”

  于顽咬了咬他的耳朵,又学着他在车里那样,在他脖子上种草莓,勾得两个人一身火后,荆澜生扣住他的腰,把手往下伸时于顽握住他的手腕,琥珀眼睛被欲熏得泛红,浮上不解,于顽勾唇笑了一下,墨色在隐隐约约的光里亮得奇异,得逞的表情像是拿着礼物不给小孩的坏圣诞老人。

  “是不是瞒我事情了,宝贝。”于顽嗓音像微醺一样,一声宝贝撩得人心痒。

  “给点提示。”被迫停止下来的荆澜生不太好受,声音低得不似寻常。

  “手绳。”

  荆澜生呼口气,“你送我的,我怕它坏,回来后做了条一样的。”

  “撕的衣服做的?我为什么会送给你啊?”

  “我们想跑出去,扒了两身青衣服换上,你说是定情信物送给我的。”

  于顽转眼睛想了想,不太承认自己几岁的时候就跟人定情了,荆澜生看他思考的表情,胯往上顶了一下,把人顶得一晃,说:“定了情又忘,让我怎么办才好。”

  于顽心说那你吸干我精气好了,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天旋地转砸在柔软床铺中,攻守一下互换,荆澜生勾唇,“那你再向我定一次。”

  荆澜生双手往后拖住被子往二人身上一盖,盖住上下动作的弧度,盖住吻声细喘和舒服的哼声。

  很久后荆澜生才带着于顽进浴室洗手,明明没办案子,于顽却觉得比熬夜加班还累,任荆澜生为他洗净擦干手指,再享受脚不落地的公主抱搬运服务,沾枕头就睡着了。

  荆澜生把睡着的人又揽过来,在自己怀里摆好姿势再一起睡过去,黑暗里只有被于顽盖上的手机在一亮一亮。

  老伍一万岁:

  22:07

  伍帅:@展二,你好歹打个电话回去!展管家一直在找,别不懂事儿啊你。

  于顽:你回来绝对是要挨打的,现在开始求饶还能酌量减刑。

  于顽:@展二

  柏青:要不你先回来避避风头?展管家挺绅士的,你姐个病美人挡在前面,他不会动粗的。

  伍帅:什么玩意儿病美人?

  于顽:狼外婆也装病来着,最后被一枪打死了。

  柏青:……

  柏青:@伍帅,你现在给于顽打视频,会发现不一样的惊喜哦。

  于顽:你刑讯专业还学透视预知??

  伍帅:什么惊喜?我试试?

  于顽:别!

  22:28

  伍帅:我没打呢,土遁了?

  柏青:依我看咱们最好不要打扰他们。

  伍帅:聊偏了,展弋不会真把手机丢了吧。

  柏青:有可能,且可能高达85%

  伍帅:@于顽,咋办?

  23:04

  伍帅:??

  于顽第二天一早看见99+的群消息,还以为是展弋冒泡了都在讨伐他,结果发现他还愣是没吭声,不由得开始相信那85%的可能性,于是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让乔飞得空时看看有没有展弋的买票记录什么的。

  今天首都市局那边倒没什么工作,于顽没忘了要去看看病号相玉这桩事,在多次拒绝荆澜生邀请他去荆氏一起谈恋爱顺带共进午餐后,荆澜生最终把人放到了相玉家楼下,“一起吃午餐?”

  于顽想想时间应该也够,点头答应,又被荆澜生摁着亲了数十下后才放人下车。

  于顽抖抖衣服,他问过小郑相玉住第几层,现在直接就提着果篮上去,敲门后门很快被打开,于顽水平视线却是空的,往下一看才发现是个小不点开的门,显然小不点也被吓了一跳,推着门就要关,于顽诶了两声,问:“这儿是相玉的家吗?”

  小不点睁着大眼睛,防备地把脸埋进衣服里,听见相玉的名字后又一脸怀疑。

  于顽见他没否认,又说:“我是他同事,来看他的,能让我进去吗?”

  小不点在他和手上的果篮上看了几个来回,在于顽后退两步以为他要把门打开的时候,小不点突然把门一推关上,差点撞到于顽的鼻子。

  于顽一脑门的问号,这孩子不会是相玉的儿子吧?警惕性还挺高的。

  摸出手机给相玉打电话,于顽听见房内电话声响起,然后是拖鞋趿拉走向门口的声音,于顽挂掉电话,门被打开,病怏怏的相玉挠着脑袋,说:“不好意思啊,我弟弟怕生。”

  小不点怯生生地贴在相玉腿旁,看着于顽。

  于顽走进来,把果篮放在桌子上,上下打量了一遍相玉,不可思议道:“不是,真没骗我啊,怎么病成这样了?”

  “染发色素侵入我的大脑,降低我的免疫力。”相玉鬼扯,扯出个笑来。

  于顽看得出来相玉是真的状况很差,红头发掉色成了不红不橘的样子,发根又冒出一截白来,整个人脸泛着股病青,唇上是一点血色没有,唇内圈又是一片血红,再仔细看看,好像是真的血。

  “你这是怎么了啊,去过医院了?”

  “去过了,就这样的,老毛病了。”相玉在沙发上给他刨开了一处空地让他坐,小不点又端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于顽看着这小孩只露个脑袋顶怯生生地就越想逗一逗,问相玉怎么没说起过还有个弟弟。

  相玉笑,说:“说了的话今天你来岂不是又要多买点东西了,我够意思吧。”

  “你让我请吃饭可没这么为我着想,哎不说这个了,你到底什么病啊,要有能帮忙的你得吭声啊别瞒着不说。”

  “遗传病,”相玉正经道,“偶尔间歇性的身体免疫力下降,没大问题,就是缠人。”

  “哦,”于顽又看了眼他的房子,问叔叔阿姨去哪儿了。

  相玉:“遗传病嘛,都早早地去了。”

  没想到相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于顽现在好像都列举不出来身边双亲都还健在的朋友了。

  相玉问起金灿的案子来,听于顽讲完后,相玉又问:“那谈进怎么办?”

  “还是得抓。”于顽也没说太多,聊了一会儿后让相玉好好养病,摸了摸小不点的头后起身离开。

  小不点摆弄起于顽带来的果篮,相玉干咳了声,揉了揉小不点的头,“平时少你吃的了?”

  小不点蹭蹭他的手,抱着果篮跑掉,其实细看就能发现小不点不同一般孩子的僵硬面貌,相玉望着楼下于顽离开的身影,坐在原地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