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你可能不知道的是,郁淳于当年进专案一组的时候,郁秋才刚出生。”
“郁秋出生那一年,出了点事。”
“乌托邦”绑了一个和郁淳于待在同一个专案组同事的孩子,还把小孩虐待出了精神病。
算是一个警告。
“从那以后,郁淳于和白柔,就把郁秋送到了他外婆那里。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没有在外提过自己的孩子。”
“有些同事,甚至根本不知道郁淳于还有个孩子。”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
直到那天。
他带着礼物到郁淳于家做客,一开门,就看到像个小糯米团子一样的郁秋趴在沙发上,或者是客厅的软毯上——具体他已经记不清了,正和人在玩飞行棋。
小郁秋甚至还不会说话,牙也没长齐,还会流口水,但是小脸蛋上却是万分认真的神色。
偶尔,他的口水还会滴在棋盘上。
但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也是个小孩,约莫七岁的年纪,却不会生气和不耐烦。
反而是耐心地对什么也不懂的小郁秋说:“小心点呀。”
当时,秦霄问郁淳于:“这两个小孩是……?”
郁淳于笑得爽朗:“我儿子!”
说着,他对着那两个小孩喊:“小慕,别带着你弟弟玩了,快来和秦叔叔打个招呼!”
后来,他再也没见过这个小名叫“小慕”的孩子。
因为,没过多久,就在郁秋甚至还没开始记事的时候,当时年龄也不过才八岁左右的“小慕”,突然失踪了。
他失踪的那天,是他的八岁生日。
7月15日。
有什么东西似乎呼之欲出,陆迟风不自觉揪紧了路边的野草,就听秦霄在电话那边道:“也许,苏慕本来也不姓苏。”
“他……”陆迟风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给攥住。
“也许,我们该叫他……”
“郁慕。”
东京塔9
墙上的钟悠悠地转着。
这是一间木屋,主屋里东西很少,只有一张桌子,还有几张凳子。
他没忘记这里,这里就是他醒来后“失手杀|人”的地方,那间木屋。
当时整个场景都很混乱,郁秋只记得满眼的血迹,但是再回过神来时,仔细想想,他可以确定:他没有动过手。
侧屋倒是有床和被子,还有卫生间。
他也没什么好看、好玩的,只好无聊着盯着墙上的钟看。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两天了。
这里除了没什么玩的,其他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倒是一应俱全。
他就在这里,从白天待到晚上,从日升待到月落。
一日三餐有人给自己送饭,起床或者睡觉的时候,郁秋会到卫生间打水洗漱。
这里甚至还放着一衣柜的衣服,郁秋也不客气,挑了一件纯白的T恤换了,稍微有点大。
隐隐约约看出有人短暂居住过的痕迹。
倒真像个家。一人住的那种。只不过这里的装饰实在是有些随意。
就在这里待着,他没有想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