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暂时不去想关于铃木的事,把注意力放在了头儿安排的事上,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哒哒哒地敲打着,没有几分钟便查出了地址,顺手也把那家人的底细也查了个全。
美国一个比较有势力的企业名下的私宅。表面是正正经经地经营着护肤品公司,私底下是和中国黑道有密切的关系。
这种人家和头儿有什么关系,渝就算换了各种角度也实在是想不到。
查完了自然就要去交任务了,渝打了个电话给头儿。
头儿接起电话问道:“怎么样?”
“查好了,已经传过去了。”
“很好,休息吧。”
渝点点头,但还是不免多了一句嘴,头儿要查的东西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这次怎么没有告诉他。“头儿,这次要做什么?”
只听舒羽轻笑几声,手里拨弄着怀中黑猫的软毛,淡淡答道:“自然是找人,我要的人,你们都敢碰,现在还敢问,勇气可嘉。”渝顿时僵住了,“你是说……你是说……叶白……他不是死了吗?!”
渝和铃木之前就因为对叶白做的太过而被舒羽狠狠地惩罚过了,后来铃木气不过才答应了叶白的“邀请”。
“你什么时候那么蠢了,怎么我说什么都相信呢?我是不是该夸夸你,真是条忠诚的狗呢。”舒羽说着勾起了嘴角,他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他揪出来尽情暴打一顿。毕竟,那份报纸,是他给渝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渝失了理智,冲着舒羽大吼道,差点没气到把手机砸在地上。
“啊,忘了呢。”毫不歉意的话语和无所谓的语气,真的让渝快要气疯了。
混账。
玩弄人这种事情,舒羽总是乐此不疲。
“没事的话,先挂了吧。”渝挣扎着要说什么,又被舒羽打断,“别打小心思,作为一只忠诚的狗,要乖乖地听主人的话哦。”说完,便挂掉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嘟的结束音在房内回荡。
渝捏着手机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一个大男人,即使死命地想要忍住泪水决堤,最后却还是哭的像个走丢了的孩子一样,在这再也无人的房间里放声无助哭泣。
后来也是渝自己一个人,磕磕绊绊摸到浴室,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疲惫不堪,不成人样的自己,渝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渝,不许哭。”短短的四个字,顿了好久。
坚强个屁……除了哭,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吗。渝狠狠地握紧拳头,捶向了镜子,镜子裂了几条缝,渝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脑袋就这么昏沉昏沉的,连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都不知道,就沉沉睡去。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铃木已经成了渝生活里不可失去的一部分了呢?渝不知道,不明白。
如果梦里不用思虑那么多,那不如让他永远的活在梦里吧,只要梦里有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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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