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不做替身>第21章

  杭少云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在梦里,他翻转身,背对着齐律,闭上眼睡觉,可才闭眼几秒钟,他腾地坐起翻身下床,打开卧室的大灯。

  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齐律眼睛不适,用手捂住了眼。

  “齐律,你刚才说什么?你疯了吗?”杭少云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齐律满是欢-爱痕迹的身子,“你才在我身下一幅淫-荡的样子,现在你跟我说要分手?你把我当按-摩-棒爽完就要走人?”

  “少云,关于分手的事,我想了很久了,在明昊回国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杭少云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少云,我是最了解你的人。”齐律笑了下,笑容里是满满的苦涩,“我用极端手段把你锁在我身边,你这么不爱受束缚的人怎么能够忍受呢?但你又是个重承诺的人,你不是被我绑住,而是被你对我许下过的承诺绑住,所以你一直都希望有一天我先提分手不是吗?”

  杭少云握紧拳,无言以对。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对我……或许有那么点喜欢吧,毕竟我在尽力变成你所喜欢的样子了,可你不愿意承认你对我的喜欢,因为在你心里我是卑鄙的,是不择手段的,和我这样的疯子在一起,风险太大,你不喜欢在一段关系中来自另一方的风险,你喜欢当关系中的主导者。”

  “然后呢?你忽然醒悟了你的行为不对,要跟我分手让我解脱?”

  齐律摇了摇头,“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放手呢?我本来是想假装跟你分手,让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一天天地发现你已经离不开我了,那么你就会来找我,会正眼看我,会真正接受我们的关系。”

  杭少云冷冷地说:“那现在呢?”

  “明昊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以为你完全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可我跟明昊除了一张脸之外,性格没有半点像,我就在想,你会答应做我男朋友也不全是为了明昊吧。”齐律抠着被子上的褶皱,“真正的意外是我的间歇性失忆,我恢复记忆时,我知道失忆时的我做了什么,可当我失忆时,我就真的半点关于你的记忆都没有了。你知道的,我是个认死理的人,我失忆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你,就算我仍然会因为身体反应跟你上床,但那个我也不爱你了。少云,你见过不爱你的我吗?你没见过,连我自己都没见过。”

  “你这些天没有失忆了,说不定已经好了。”

  “我很快会再失忆了。”齐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每次失忆前我会有一点预感,这次的预感很强烈。我这么久没有失忆,相对的也许会失忆很久。少云,我清楚我自己,失忆的我是不会再爱上你的,但你为了守着一个承诺无法与我分手,这对你不公平,对失忆的我也不公平,所以,在我失忆前,我对你提出分手,你对我的承诺结束了。”

  杭少云面目狰狞地按倒齐律,“不公平?你想要什么公平?咱们的感情就从来没有公平过!失忆的你喜欢上的是骆彦是吗?你这么为失忆的你未雨绸缪,就是为了一脚踢开我去找骆彦吧!”

  齐律垂下眼睑,没有否认。

  杭少云像是对待仇人一般掐住齐律的脖子,并分开他的双腿,强硬而粗鲁地插-入他的体内,他的手上逐渐用力,掐到齐律呼吸不畅,下-身却狠狠顶-弄,次次都顶在齐律的敏-感-点上,无情碾压,带给齐律窒息的快-感。

  “齐律,不准跟我提分手,你没资格跟我提!”杭少云吼道,“收回你的话,并发誓你不会跟我提分手!”

  齐律看着杭少云,眼角流下一滴泪,浸湿了枕套。

  齐律被囚禁了。

  杭少云没收了齐律的钥匙,藏起了齐律的手机,像个监狱警察般,时时刻刻盯着齐律。他要是出门的话,就会把门从外面反锁,齐律在里面完全无法开门。

  齐律不吵闹,也不反抗,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并没什么不满。

  白天时齐律会在家打扫卫生,整理衣柜,做好饭等杭少云回家;晚上他们会做-爱,解锁各种姿势,再相拥而眠。

  关于分手的话题,齐律没有再提起。

  十来天后,杭少云放松了戒心,他认为齐律关于失忆的担忧是想得太多,这么久都没有犯病,说明他的间歇性失忆已经好了。

  因此,当他打开门被迎面而来的杯子砸到额角冒血时,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血顺着杭少云的脸颊往下流,让他半边脸都染上了血,左眼被糊得睁不开,他按住不断渗血的额角,不敢置信地盯着双手抱臂的齐律,“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这话要我问你才对吧。”齐律怒气滔天地大喊,“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出不了门,没有钥匙也没有手机,而屋子里还有你这个变态的生活痕迹,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关在家里了?你不仅侵占我的家,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所以呢?你要弄死我吗?用杯子砸死我,恐怕还差了点力度。”杭少云把茶几上的水果刀塞进齐律手里,“要不你捅死我吧,捅死我了你就能出去了!”

  “你神经病啊!”齐律慌里慌张地把刀给丢了,“我砸死你做什么?你被砸到那是你运气不好!”说着说着,齐律见杭少云的血没有一点要止住的迹象,心虚气短了,“虽然你是个变态,但我也不想当杀人犯,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包扎一下。”

  “我会去医院,至于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一步也别想踏出这个门!”

  杭少云转身出门,再次将门反锁,齐律在里面用力拍门,间或夹杂着一些骂人的话,他充耳不闻。

  杭少云头有点晕,视线也变得模糊,他甩了甩头,进了电梯,电梯里有别的乘客,被他的形象吓得失声尖叫。也不怪乘客大惊小怪,实在是杭少云不仅脸上是血,衣服上也到处是血,一幅快要失血过多死掉的样子,会把人吓到是情理之中。

  杭少云本想自己开车去医院,可电梯到了底楼后他就坚持不住了,还是同一电梯的乘客颤巍巍地帮他叫了救护车,他才能及时到医院就诊。

  伤口没什么大碍,缝了几针,但他还是晕乎乎的,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一晚,杭少云拒绝了。

  他要回家去,必须回去,如果不盯着齐律,他会不安心。

  齐律又把他忘了,忘记了他的齐律不爱他,甚至会伤害他,这令他难以接受。

  他绝对不会允许齐律离开他的视线!

  杭少云到家时齐律在砸东西,客厅一片狼藉。

  齐律看到杭少云满身的血,皱了皱眉,问:“你没事吧?不会死吧?”

  “死不了。”

  杭少云脱掉染血的衣服,赤-裸着上半身,他身上很多青紫的吻痕,后背更是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一看就是经历过激烈的性-事。齐律瞬间变了脸,他想起他醒来时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不禁额头青筋直冒。

  “你趁我睡着时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面对齐律突如其来的控诉杭少云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他冷笑道:“齐律,我要上你,根本用不着下药,只要我一靠近,你就会乖乖地张开双腿任由我艹。”

  齐律气红了脸,撸起袖子就想揍人,可拳头都抬起了,对上杭少云那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脑袋,他又下不去手。

  万一真把人给打死了,事情就不好办了啊。

  齐律强忍着怒气,说:“少跟我打嘴炮,把钥匙给我,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与你无关。”

  “呵,你想要去骆彦?做梦!”

  “你想一直关着我?我看你才是做梦!”

  刚才杭少云关门时他注意到杭少云把钥匙放进了裤兜,齐律此时二话不说上手就抢,杭少云识破齐律的意图,一把抓住齐律的手腕,齐律另一只手连忙跟上,杭少云往后退,竟被逼到了墙角。齐律的一只手已成功探入杭少云的裤兜,杭少云突然爆喝一声,拉住齐律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痛得齐律条件反射地就一巴掌拍杭少云额头,正拍在伤口处。

  杭少云只觉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很快又染湿了绷带,他迫不得已地松了口,齐律忙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杭少云的血十分刺眼,让齐律心里烦躁极了,“你属狗的啊竟然咬人?你要是不咬我我怎么会打到你?你活该!”

  “我是活该。”杭少云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不甚在意,“齐律,你不想我死吧,你再来抢钥匙,我就抠破这道口子,不再治疗,我有很大概率会感染致死,到时你就是害死我的凶手了。”

  齐律被杭少云这番话惊得哑口无言,“你……神经病啊。”

  “对啊,我是神经病,那也是你这个神经病传染的。”

  齐律:“……”

  齐律没想到杭少云会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他心想他是真遇上疯子了。在面对疯子的时候,不能正面刚,要先安抚他的情绪,让他放松警惕,再另外想办法。

  无奈之下,齐律只能先认了输,求着杭少云赶紧把伤口处理下,杭少云便把医院开的药水和绷带递给齐律,让齐律来给他处理。

  齐律存着抱负的心思,帮杭少云擦拭伤口时手特别重,痛得杭少云连头皮都扯得紧紧的,但他愣是一声没吭,到后来齐律自觉没趣,草草地给他把绷带缠上。

  “我给你也擦点药吧。”杭少云说,“刚才我在你手上咬的牙印也渗血了。”

  “不要你弄,我自己来!”

  “我来。”

  杭少云强硬地扯过齐律的手,给他的手臂涂抹酒精,涂得齐律被咬的那一处火辣辣的疼。就在杭少云给他涂完酒精他要收回手时,一种冰冷的金属触感包裹了他的手腕,他惊讶地瞪大眼,杭少云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手铐把他们两个人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