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轶豪点了点头：“拿到了。”
他不坐，吴凯锋也干脆站了起来，他抽出一支烟，走到办公桌前将烟点燃，靠坐在办公桌边沿，双腿交叠。
“怎么样，第一次主动帮艺人争取资源，感受如何？”
刘轶豪睁大眼睛看着吴凯锋，奈何他吐出的烟雾缭绕在两人中间，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
他想了想，说：“还行，挺有成就感的。”
虽然不是他想要的。
吴凯锋冷哼了一声，使劲吸了两口烟，将剩下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刘轶豪：“为什么不坐？”
他问的太突然，刘轶豪愣怔了片刻，眼神躲闪：“坐久了，站站。”
吴凯锋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起来，外面是这座城市的夜景，到处灯火通明。
大城市的夜，从来不是黑暗的，哪怕极黑的天空也映照着灯光的各种色彩。像黑色宣纸上晕染的其他色彩。
刘轶豪始终盯着窗外，尽量让自己忽视吴凯锋投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你......”吴凯锋刚要开口，电话响了，徐雲打来的。
吴凯锋“啧”了一声，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锋哥，霍老大和淮哥又上热搜了，需要联系平台撤吗？”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这次热搜热度太高了。”
吴凯锋扶额：“他们又因为什么上热搜啊？”
徐雲：“同款衣服和帽子。”
吴凯锋：“......把霍扬的行程单发给我，现在！”
挂断电话他一边对刘轶豪说“你等会儿”，一边点开微博，#霍扬与左淮同款衣服帽子#赫然排在热搜榜。
他点进去看了看，是霍扬今天去参加活动穿的私服，帽子和衣服左淮在参加《快乐星期五》的时候穿过，是国外很小众的一个品牌，他们去国外旅游的时候买的。
节目播出之后粉丝都觉得好看，找左淮要链接。
左淮当时还在微博回应了，是某国小镇上买的，店里就一件。
现在那条回应的微博也被挖了出来。
【所以，只此一件的衣服怎么会在霍老大身上？好哥们互相借衣服穿？】
【虽然我也这么想，可是就算帽子可以借淮淮的，衣服呢？衣服一看就是霍老大的尺码呀，他比淮淮高了好几公分，不可能穿的了淮淮的衣服，还那么合身。】
【可是左淮说只有一件啊。】
【姐妹们，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们说淮淮说的只有一件，会不会是是指情侣款只有一套的意思？】
【我觉得这是真相。】
【姐妹们，重点不应该是霍老大为什么要穿同款吗？】
【他这是为我们谋福利？撒糖？】
【有没有可能，他这是变相公开恋情？】
【我的妈呀，这么刺激的吗？所以我磕的CP真的是真的？】
【话说，我记得之前好像看不过新闻，霍老大和淮淮的同款不少，当时好像有粉丝说是公司准备的，现在看来怕是另有原因。】
【我去，真的吗？哪位姐妹能整理一下？我觉得是时候考古了。】
CP粉们已经快疯了，兴奋的快疯了。
唯粉们也快疯了，是真的要疯了。
左淮的微博不断有粉丝艾特他，让他出来解释衣服和帽子不是他的。
霍扬的微博也不断有粉丝艾特他，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衣服和帽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吴丹丹和张彩霞已经赶到两人的家里，正在安抚粉丝后援会的几个大粉。
吴凯锋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霍扬正枕在左淮腿上玩儿消消乐。
“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太闲了？”吴凯锋愤怒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霍扬，你就给我交个底，你是不是想公开？”
霍扬很无辜：“没有啊，我什么也没说呀。我这两天连微博都没发过。”
“靠，你他妈是什么都没说，但你什么都做了啊！”吴凯锋气得大骂，“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穿什么同款不好，非要穿那一套？”
霍扬继续很无辜：“那一套怎么了？我喜欢就穿了啊。”
“你！”吴凯锋甩出一句“在家里等我”就挂了，估摸着是要杀到家里来。
霍扬重新点开游戏，想着待会儿吴凯锋来了要怎么应对。
不能怪他啊，实在是CP粉太不给力！
他前几次出席活动的时候就穿了不少和左淮的同款，还戴了左淮的饰品，奈何他们要么是没发现，要么被唯粉洗脑也认为是公司配制的，或者是吴凯锋为他们准备的同款。
他明明那么努力的踹门，结果全被唯粉给堵了回去。
所以他才放了个大招。他都想好了，要是这样还带不动，他就放弃这些粉丝，直接开小号自己爆料。
退出游戏，霍扬又点进搜热评论。他想，先观望观望吧，看CP粉能考古到什么程度。
实在不行，他亲自整理一个合集，让寻子凡助理发给胡乔川。
左淮一低头就看见霍扬饶有兴致的玩着手机，浓密的睫毛搭在眼前，在眼睑下落下一层阴影。
他又无奈又甜蜜。
虽然他觉得恋情的事没必要公开，也从没觉得在公众面前躲躲藏藏有多委屈。尤其和霍扬心意相通之后，他更是很满足。
但霍扬现在明里暗里想要让人知道他们是一对这个举动却也让他觉得甜蜜。
失了忆的霍扬原来还有如此任性的一面。
他低头看着他，说：“当初是你说的，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不要让人知道，要做好保密工作。现在怎么又想公开了？”
霍扬想要的公开不是明目张胆“官宣”，而是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即便他们什么都没说，但别人不能不知道。
“因为我宠粉啊。”霍扬“大言不惭”，“粉丝们不都希望我们在一起吗？”
正在安抚大粉的吴丹丹和张彩霞：“......”
左淮：“锋哥等会儿是要过来吗？”
霍扬：“应该是吧，听他的声音，好像很生气。”
左淮：“......能不生气吗。你这次这个动静闹得有点大，要怎么解释啊，总不能就这么默认了吧？太嚣张了，现在这个大环境，真要是公开了，我们估计会受到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