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雪球被惊醒了,眯着眼睛看着蹑手蹑脚下床的狼荻。

  狼荻鼻子堵住了,一张嘴就吹出了一个泡泡。

  雪球被逗笑了,“你这是要去哪?”

  狼荻指了指床边的毯子,哑着嗓子道:“会传染。”

  雪球怔住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跟狼荻初识之后族里出现了传染病,那时候族老让他去照顾那些幼崽,他当时兴致很高,仿佛被承认了一般。

  但是到后面,他发现那些幼崽的哥哥姐姐们却躲得很远时,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直到他也跟着出现了些症状,族老们却立刻将他隔离了。他趴在窗户里看着被他照顾的幼崽一个个好了起来,却没有一只狐过来看他。

  其实他清楚自己的症状不是传染病,只不过到后来也懒得辩解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病好后他就听见有狐说狼族要和鬣狗族打仗了,见到狼荻后他还开玩笑说让他躲自己远一点,谁知道狼荻却舔了他一下嘴角,振振有词道:“好兄弟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

  雪球借着月光看着趴在毯子上不太舒服的狼荻,眼底有些湿漉漉的,真是太蠢了。

  月色透过窗户映入房间,洒在了地板上,温柔地披在一狼一狐的身上,月光下的雪狐用尾巴盖在了生病的狼身上。

  毛这么少,睡地板病再严重了到时候还是自己受罪。

  狐狸被子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