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的作风一直都是利用没有进行直播的时间赶路,所以从星期天的下午到晚上,大家乘着车,一边听节目组的科普介绍,一边一路颠簸到半夜十一点多,大家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节目第三期的选址在以长寿著名的一个少数民族里,该民族大多聚集在深山的山村上,长寿老人居多,是世界著名的长寿村,近两年山下重新翻修了道路,再加上旅游等第三产业的带动,现代化设施完备之后,算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归义古楼,是长寿村最著名的一个景点。
古楼,原名鼓楼,原先放置着一口大鼓,据说是以前遇到危机的时候用来敲鼓提醒大家的,代代传承下来,到今天,原先的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这鼓楼还在。
后人将鼓楼翻新,之后,归义鼓楼,更名为归义古楼。
也就是下个礼拜大家录制的主要场所。
古楼旁边一百米处,就是大家这个礼拜居住的客栈。
和之前的两人一间不同,这一次,节目组终于阔绰起来,一人开了一间房。
七个人,刚好住在客栈的二、三楼。
在进去之前,节目组先让大家各自抽取了一下明天出场的方式和服装,作为在后期发布的剪辑版中的补充素材。
郁迟和祝野抽取的入场方式是骑马。
节目组给出的那张服饰和图片里,一人牵着马,一人坐在马上。
为了保险,在睡觉之前,节目组带大家去试了一下服装,比划了一下出场路线。
郁迟和祝野则在睡觉之前,和明天要出场的马进行磨合。
磨合的地点在空旷的泥土地里,地势平坦,旁边有工作人员随时待命,以防骑马途中出现什么意外。
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谁来上马。
根据图片来看,需要上马的那个人是郁迟。
郁迟以前拍过古装剧,对骑马有一定的经验,节目组提前了解了之后,就直接定下了人选。
“一定要上马吗?”
郁迟问旁边随行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道:“最好是能上马。”
郁迟没再多说些什么,伸手帮摸了摸马。
这是匹性格温驯的黑马,不认生,还蹭了蹭郁迟的手。
祝野转头问节目组请来的指导员:“可不可以换一个人上马?”
指导员问:“你以前骑过马吗?”
“玩儿过。”
祝野说:“反正下面会有人牵着,一小段路而已,会不会骑也不重要。”
指导员还没说话,郁迟已经踩上马镫,翻身上马。
那马挣扎了两下,似乎想走。
祝野吓的赶紧伸出手在旁边护着。
郁迟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露出一点笑意来。
“哪儿有你这么护的?”
在马旁边曲着手臂,好像郁迟真的掉下来,他能接住似的。
指导员也笑了,拉着祝野讲解了一番怎么牵住马缰绳。
祝野听讲解的表情一脸严肃,比之前在高中上课的时候认真得多。
牵着马走的时候,也是走一步,仰头看一眼郁迟,生怕出什么意外。
指导员安抚了很多次,让祝野不需要这么提心吊胆,可以放松一点,自然一点。
来回练习了小半个小时,祝野才敢用正常走路速度往前走。
指导员嘴皮子都讲干了,说还没遇到祝野这种胆小的学员,牵马的比上马的那个还要紧张。
这个时候,月亮挂的很高,满地银霜,像静静流淌的岁月。
练习的场地离河很近,祝野牵着绳,带郁迟绕着河走圈,指导员和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在不远处跟着,录一点花絮素材。
祝野身体绷的死紧,还是没有放松,僵硬的执行着指导员教他的步骤。
郁迟笑了笑,问他:“你很怕马吗?”
“不怕啊。”
祝野反问他:“你怕不怕?”
郁迟说:“不怕。”
祝野头都没抬,声音在静僻的小径里显得幽远:“说实话。”
郁迟说:“真的不怕马,但是有点怕摔。”
以前摔过,下来的时候胳膊脱臼了。
都说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郁迟一直记着那个摔下来之后有多痛,只有弯腰的时候才能稍微缓解丝毫。
祝野停下来。
好几秒,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也是拍那部戏的时候吗?”
“嗯。”
郁迟听他声音不对:“其实摔的时候是不痛的,而且比其他摔骨折摔断腿的来说,脱臼不算什么。”
黑暗里,他看见祝野抬手擦了一下脸。
“哦。”
“我当时都不知道。”
祝野牵着马,一步步往前走:“我悄悄去看了你好几次,你躺在角落里睡觉,或者在背台词,我以为你挺好的。”
郁迟不让他来探班。
祝野脾气太冲动,以前看过郁迟的一场打戏,生气的当场找导演换角,差点耽误了整部戏的进度。
他不知道哪些是真的打了,哪些是假动作,只知道郁迟不可以被其他人欺负。
那之后,郁迟每次拍戏都提醒他:有时间就多赚钱,别来探班,别来看我。
所以祝野每次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去找郁迟,还不敢让郁迟发现。
“演戏而已,受伤是难免的事情。”
郁迟轻描淡写。
他从来没觉得祝野哪里做错了,应该自责,相反,作为爱人,祝野除了稍微有些话多幼稚,其实还挺称职的。
祝野又抬手擦了一下脸。
“又哭了?”
郁迟试探的问他。
“没有。”
祝野没回头,有些生气:“什么叫又啊?我在你眼里很爱哭吗?”
就是很爱哭啊。
郁迟心想。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祝野怎么骂怎么打,都没见他掉过眼泪,怎么离婚之后越来越爱哭了呢?
郁迟不留神,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祝野彻底停下来,回头瞪了郁迟一眼。
郁迟一下就看到他因为擦眼泪的动作太粗暴,给揉红的眼眶。
还真哭了。
祝野:“别一天天的以为我好欺负,要不是因为喜欢你,谁愿意追着你跑啊?”
“哦。”
郁迟觉得好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故意拉一下手上的绳。
绳子的另一头在祝野手上,他被拽的动了一下手腕,不明所以看向郁迟。
郁迟骑在马上,低着头逗他:“那就说明,等你什么时候不喜欢我喜欢别人了,可以毫不犹豫掉头就跑呗?”
祝野:“……”
他眼睛这下真气红了:“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是说我他妈喜欢你才会心疼你,给你欺负,要是换别人这么说,我早就……”
“早就什么?”
郁迟好奇了。
祝野:“……”
祝野:“我怎么知道?就你敢一天天这么逗我,我没经历过‘早就’。”
郁迟:“我没逗过你啊。”
祝野:“你给我起外号,以前在床上骂我野狗,现在带大家笑我是野花。我给你每次炖童/子/鸡,烧烤给你点生蚝,给你做山药,你都让我吃,说给我补补身体,我高兴的到处和人说你心疼我,每次去吃饭都点这些,补得流鼻血,结果那全是用来补/肾/益/精的!”
祝野含着眼泪:“连小付都在问我要不要看医生!”
郁迟没想到他是积怨已深,撑着马背笑。
他笑道:“我以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逗逗你而已。”
每次晚上的时候,郁迟让祝野停祝野还依依不舍不情不愿,问他是不是不行了。
郁迟看到那个生蚝,以为祝野真觉得他不行,就将东西退了回去,面无表情的说祝野才是要补的那个。
没想到祝野没听出来他的意思,后面三个月,逢人就说:“你知道我老婆心疼我,给我吃生蚝童/子/鸡这件事吧?”,遇到酒席就点这几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老婆关心他。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传到祝父祝母那头,打电话担忧的问郁迟,说是之前送的那些补药没用吗?他们打听了一些别的土方子,要不要试着给祝野用用?
郁迟想了半天,这才听懂祝野父母的言外之意。
回家之后,他委婉的提醒祝野不要再补了,祝野乐呵呵:“没事儿,我身体虚,我要使劲补。”
郁迟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累,因为要顾及很多人的感受,说话做事更是有各种规矩。
但是祝野心眼很少,每天乐呵呵的,郁迟和他待在一块儿,从来不担心说错话,做错事会影响两个人的情绪,就像软绵绵的白面团,随便你怎么揉弄。
第二天早上,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冲你笑。
郁迟总是喜欢逗一逗他。
边走边牵着马缰绳聊了一圈,重新回到终点的时候,祝野问郁迟:“我已经是个熟练的牵绳人了,你现在还怕吗?要是怕,我再陪你走两圈。”
“不怕。”
这里山清水秀,万物安静,郁迟想起很多开心的事情,难得的放松。
他问祝野:“想不想骑马?”
祝野:“?”
祝野:“你又想逗我?别折腾我了祖宗。”
“这次不是逗你。”
郁迟言笑晏晏,低头问他:“上来,这次换我带你溜一圈。”
祝野:“上来?”
他看一眼马背的位置,一秒兴奋:“上来?!”
“我在你后面吗?”
郁迟:“……”
郁迟:“在我前面。”
“那你护着我啊。”
祝野跃跃欲试:“要是摔了,不一定来得及垫你底下。”
嘴上这么说,指导员帮忙上马的时候,祝野还是在郁迟的后面。
祝野在认识郁迟以前,从小寒暑假就到处旅游找乐子,不可能没学过骑马。
只是高中之后到现在,几乎没玩过,现在上马骑马,全凭着小时候练出来的肌肉记忆。
他对自己的技术极度不自信,前半圈紧紧的护着郁迟,生怕他掉下去。
后面才慢慢放松下来,想起是难得的机会,光明正大抱住郁迟的腰。
郁迟轻啧了一声,今天心情不错,专心享受着难得的安逸和山上的美景,没有和他计较。
祝野悄悄吸老婆,一路经过了哪里,看到了什么,一概不清楚,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嘿嘿嘿,老婆,嘿嘿嘿,香死了。
兜完圈回来还马的时候,祝野郑重的将骑马放进他这辈子最爱的运动行列。
快三点半,两个人才找前台领了房间钥匙。
郁迟的房间在三楼,推开窗户,外面是一泓碧绿的泉水,水后是望不尽的山,山上是看不透的天,冬天寒冷,夜里安静下来,连蝉鸣都听不到。
在房间桌面的烧水壶边,摆着节目组提前购置的果盘,果盘上贴着任务卡,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归义古楼的来历以及下一期节目的主题。
因为与世隔绝,归义古楼当地的大部分建筑仍然保持着古时的风韵,这个礼拜恰逢当地最热闹的一个传统节日,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节目组决定借助当地建筑的特色,带大家共同回到古代,享受古人的快乐。
任务卡的最后提示,明天开播的时间为早上八点半,任务比较艰苦,化妆师会在七点半准时敲响各位嘉宾的房门,请大家注意休息,并且提前做好准备。
早上八点半,《最后一个月》直播间准时开播。
伴随着主持人飞快的介绍词,节目组事先准备好的人工机绕着归义古楼,从最高的山脉一路经由碧绿青潭,绕着恢弘十几层楼的归义古楼飞了一圈,缓缓下落。
最先出现在镜头前的,是虞娆和周抑。
虞娆这次的转扮更贴近苗疆的风味,头发挽起来,两边插挂着银色的发饰,披着紫色的长袍,下面缀着长裙,眉眼冷艳,一路走过来,身上的配饰叮当作响。
周抑的服装发饰更加简朴,只在脖子上挂了银饰。
陆烟方歌更靠近古装戏里灵动的女主和纨绔的公子哥,一个手里拿着糖画,一个腰间挂着酒,方歌还是头一次戴古装的假发,偷偷在镜头后捣腾了半天。
方随摘下眼镜,一袭月色长袍,朝镜头作揖,手中的扇面一开,就是个白净斯文的书生。
郁迟和祝野最后出场。
祝野穿着厚重的盔甲,脸上抹了灰和血,仿佛刚从战场厮杀下来的将军。
他抬手牵着细绳,绳上牵着马,马不紧不慢的往前迈步,马背上,郁迟穿着亮眼夺目的红色衣袍,束腰勾勒出几寸窄窄的腰线,郁迟握着马绳垂着眼,高高扎起的马尾随风飘扬。
镜头前,马突然停下,祝野咬着牙拽了几次,没拽动,低低在马的耳边威胁:“再不走,今天扣你晚饭。”
马不屑的喷了祝野一脸气。
祝野:“……”
他换了个语气:“马兄,好马,你走两步。”
马瞥他一眼,高抬贵脚,祝野哄一句,他往前挪一句。
祝野试探:“坏马。”
马停住不动。
祝野:“马兄?”
马往前迈了迈。
目睹一切的郁迟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再抬头,眼里盛着碎月,马尾翘翘,很有少年感。
祝野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天,走一步,在马旁边哄一句。
“马哥。”
“走两步,好马哥。”
“哥?不再走走?”
祝野纳闷:“我昨天晚上明明练的好好的,不应该啊。”
马彻底不走了,掉头准备离开。
祝野:“?楚遇,你在搞针对吧?”
这个名字一出来,所有人都笑疯了。
直播间一时兴起来凑热闹的楚遇:“……”
他带着镶色的大弹幕,激情发言。
【楚遇:这谁啊?怎么连马都拉不动?】
屏幕里的祝野浑然不觉,避开镜头连打了两声哈欠。
【冷知识,第一声哈欠是想你,第二声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你】
【以前我不信这些,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看楚遇这话没什么杀伤力,私底下已经在骂细狗了】
归义古楼下,陆烟也问他:“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你啊哥。”
祝野:“不信谣不传谣,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下一秒,祝野又连打了两声。
祝野:“……”
众人:“哈哈哈哈哈。”
【戏剧性拉满】
【还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
【不信不行】
众人出场结束,站在他们面前的工作人员开始往两边散开,露出藏在身后的一排箭靶。
导演介绍:“君子六艺之中,六艺分别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射,就是指射箭。”
“大家可以看到,在我的身后,一共有三道靶,男生靶箭道的距离为十五米,女生的是十米,一共可以射三组,每组六支,一组一轮换。”
“得分最高的前三名可以获得这边师傅自己特制的美酒一瓶,并且在龙水潭绕着归义古楼游湖赏景,边喝着茶边吃糕点。输了的四位则负责在旁边划船。”
规则宣布完毕,之后是每个人戴上扳指,指导员挨个指导姿势,教大家传统射箭的要领。
以个人的身份进行比赛,和之前在临海小筑两两成队就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了。
前两期为了让夫妻/夫夫适应节目,尽早的看出夫妻/夫夫之间产生的问题,需要通过游戏强制的将两个人绑定在一起。而第三期,更多的是倾向于个人形象的展示,给两人拉开一点距离,更冷静更平和的去看待两个人是否适合继续走下去。
平时比较常见的都是现代射箭,所以在这个项目上,大家都是初次接触的门外汉,节目组的要求也放的十分宽松,只要求能够射中靶上的四个圆环,姿势方法不限。
射箭这一项,就郁迟和祝野两人的身高体型而言,毫无疑问,应该是祝野占了上风。
训练过程中,也确实可以看到,是祝野上手更快。
他开始练习射箭,另一边郁迟还纠正手势,根据指导员的意见调整姿势。
不知道节目组是不是为了看热闹,故意将夫妻两人分为一组,方随和祝野郁迟一组。
夫妻本来就有恩怨在先,现在成了竞争关系,当然不会轻易认输。
陆烟和方歌第一组上场。
他们都没什么经验,第一组基本跑空,陆烟靠运气侥幸得了三分。
第二组虞娆和周抑上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抑有基础,会射箭,可是他全程都在让着虞娆,虞娆三分,他就一分,虞娆一分,他就跑空,演技还十分拙劣。
六箭结束,虞娆第一局胜利。
周抑走到她身后想恭喜她,虞娆没看他一眼,转身直接走了。
祝野于心不忍的提醒周抑:“你演的也太差了。”
周抑似懂非懂:“那应该怎么演?”
祝野大谈经验:“要不动声色,要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要制造赛点,输了一点比分就穷追猛干,赢了一点就因骄傲落败,要制造危机感和惊喜。”
他自以为声音压得很低,其实带着个收音麦,几个人又聚在一起,郁迟听得一清二楚。
郁迟抬了抬眉梢,似笑非笑:“你很懂啊。”
祝野:“也就还好,切记越危险越紧张,多巴胺就会分泌的越多,你再抓住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爱情。”祝野感慨:“没有人比我更懂爱情。”
【懂到离婚?】
【我说上一期的祝野正常的不太正常,果然,情敌一走,他就变样】
周抑:“……”
周抑:“我觉得你说的很好听。”
【听懂掌声】
【说的好听,做的就不一定了】
【操作性极高,侮辱性极强】
方随随口一岔:“哥,要是对方射的比你好呢?”
祝野:“你野哥我当年是弓箭神手,对箭的掌控力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我让它停它绝对不多走半步,多少人要求着和我一起玩儿。”
方歌:“我靠,你这么牛逼啊?”
祝野:“不能说百发百中,但胜率也能控制在百分之八十。”
【这么精准的?】
【感觉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他刚才那个拉弓射箭的姿势确实还挺有范儿的】
第三局,祝野郁迟和方随上场。
祝野速度很快,拉弓,屏气凝神,第一个撒放,箭飞射而出,直击靶纸。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眼看着那箭带着破空的声响化作虚影飞速向前,谁也没来得及捕捉到箭的去向。
方歌:“我艹,他不会是真行吧?”
周抑:“像。”
陆烟眯着眼,遥望远方:“祝野你深藏不露啊。”
祝野放下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一头的导演迟迟没有报分。
“怎么回事?”
这边起了疑:“为什么那边还没报分?”
方歌开玩笑:“该不会是射的力度太大,穿靶而去了吧?”
方随瞬间紧张起来,走到郁迟旁边,问他:“祝野之前射箭真的很厉害吗?”
“厉害啊。”
郁迟正在为射箭做准备,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他打游戏一直很厉害。”
方随懵了:“这和游戏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对面的导演终于在郁迟的靶子上找到了祝野的箭。
“祝野,0分。”
郁迟不紧不慢解释:“弓箭手嘛,胜率百分之八十。”
当真了的周抑和方歌拳头硬了。
【哈哈哈哈,真·弓箭手】
【结合刚才众人崇拜的样子,更好笑了】
【祝野:没说错啊,胜率百分之八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的景色项目什么的(包括景点、传说、箭等等),有参考但是也有随便瞎编的东西,真假参半,当个架空看个乐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