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小哭包总想标记我>第59章

  益凌捂着鼻子, 撑着精神往信息素浓厚的地方走去。

  植物园。

  以这间圆形的玻璃房为中心,信息素像是不要命似的往外散播。

  几个服务员站在门外,着急的往里面扒望。

  “怎么回事?”

  听见益凌的声音, 服务员立刻回头, 在看见是益家大少爷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两位明显已经——”服务员不太好说:“前面婚礼就要开始了, 我们不敢去打扰, 就——”

  “钥匙呢?”益凌捂着口鼻,奈何还是免不了发q期霸道的信息素往鼻子里钻。

  “钥匙,钥匙!”服务生匆匆往行政楼跑,益凌啧了一声:“太慢了。”

  话音刚落,益凌直接抄起植物园角落里堆积的旧花盆,猛地朝植物园的玻璃门砸去。

  玻璃破碎的声响中, 里面信息素爆炸似的涌出来,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挤压,益凌撑着门,几乎没办法控制不断往身体里钻的信息素。

  心跳加剧, 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益凌强撑着精神, 穿过刚刚砸出来的大洞,往植物园的深处走。

  蛮横的alpha信息素中混杂着甜腻的想香气, 如果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越往里面越热, 空气如同要烧起来一般,益凌脸上一阵湿意, 他拿手点了点, 低头一看,红色的血液沾了满手。

  应该是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玻璃划伤了脸。

  疼痛感姗姗来迟,也让益凌稍稍精神了一些。

  益凌抬脚走进亭子里, 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缠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交换着粘稠的吻。

  这两个人益凌简直不要太熟悉。

  “益晓!”

  被信息素控制的两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满心满意就想着繁殖那档子事。

  “益晓!”益凌弯腰去拉益晓的胳膊,奈何对方宛如中了蛊一般,执拗的挣脱益凌的手。

  “怎么了?”

  浓度过高的信息素终于引起了骚动,外面陆陆续续有脚步声,一个身穿西装的陌生男人直接走进来,看见亭子里的两个人,愣了好几分钟,才冷静道:“发q期了。”

  “Omega的发情期刺激到了alpha,”男人站在亭子外,很绅士的没有乱看:“得想办法让两个人分开,不能让益小少爷在他体内成结,更不能标记。”

  益凌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心里怒骂这些破事儿还要你说?!关键是现在怎么让两个人分开!

  “我是医生,抑制剂我那儿有,我去拿!”那个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转身马不停蹄的出了植物园。

  外面围了不少人,但是都清楚里面的状况,各个站的老远不好意思进来。

  益凌低骂了一声,眼看益晓盯着一双迷蒙的脸,伏在身体想去蹭对方的脖子。

  来不及了!

  等到那个医生回来,这俩人的车都开到外太空了。

  益凌咬着后槽牙,在漫天的信息素中,用着最后一股蛮力,举起手中的伞柄,狠狠的朝益晓的后脑勺敲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益晓应声倒在他的小男友身上,发q期的Omega蛇似的缠着益晓,连憋得通红。

  益凌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眼前发黑,伞柄什么时候从手里掉出去的都不知道。

  他强撑着精神脱下外套,扔在两个赤条条的肉体上,就转身出了门。

  “把里面那两个小子分开,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益凌一手扶着墙,如同呓语半吩咐门口的服务员。

  “好,好的。”

  几个人连忙冲劲植物园里面。

  空气中的信息素已经褪去了大半,但是益凌的状况却丝毫没见好转。

  他跌跌撞撞的冲出人群,梦游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倒在床上的时候,益凌才迷迷蒙蒙听见手机来电的铃声,他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才发现上面有十几通的未接电话,全是秦之耀打来的。

  手机还在嗡嗡的震动,益凌迷蒙的看着屏幕,伸手挂掉了电话。

  他不对劲。

  这一点益凌很清楚。

  没有任何防护接近发q期的alpha、Omega是相当危险的事情,这一点益凌很清楚。但是没想到的是,真正让他感受到生理上刺激的信息素,根本不是源于Omega。

  而是alpha。

  过去的事情像走马灯似的在益凌的脑海中闪过。

  秦之耀的含糊其辞,柏泽霄的阻隔剂香水,迟迟没有来临的分化——

  来不及想太多,益凌的身体已经变成一锅沸腾的水,任何一点小的刺激,都能让整个身体灼烧起来。

  益凌咬着牙,残存的理智不得不接受一个看似荒唐又无奈的事实。

  他的这些反常,其实是在发q。

  滚烫的热意逼的益凌眼眶一酸,生理性的泪水滴在床单上。

  刚才的一幕犹在眼前,益凌咬紧牙关,死命的抓住床单。

  他不能像益晓那样!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铃声将益凌的理智稍稍拉扯回来。

  这是柏泽霄的专属铃声。

  益凌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烧的眼睛都要睁不开,迷蒙的按了好几下,还找到接通的按钮。

  “哥,你在哪儿?”

  少年清凉的声音像沙漠里的一股清泉,给了处在煎熬中益凌一丝慰藉。

  “霄霄,”益凌拼了命的忍着喘息的声音,像是求救又像是诉苦:“我好难受。”

  听筒里的沉默了几秒钟,少年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在哪儿?”

  哪儿?

  益凌也不知道。

  新一波的灼烧感涌上来,视线里一片天旋地转,益凌仿佛置身云层中,理智彻底离身体而去。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益凌浑身如炙烤一般,他能听见模模糊糊叫他哥的声音,却说不出一个字的回应,除了喘息和挣扎,他什么也做不了。

  脑地被灼烧的嗡嗡作响,益凌死命抓紧床单,扬起脖子甚至想大声呼救。

  但是他做不到。

  这种如同炼狱的煎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一股冷香随之而来。

  益凌的感官瞬间敏感起来,他紧紧攥住那只朝他伸过来的手。

  那一刻,道德和理智彻底崩塌。

  益凌激动的手指微微颤抖。

  求求你。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