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宿宿本来还是想回槐安孤儿院,可周康成叔叔没时间送他回去,而且过不了几天节目就会重新开始直播,让他不要折腾自己。

  期间宿宿还和院长爷爷通过电话,院长爷爷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也不同意他过年回孤儿院,最终周康成叔叔没有回老家,陪他留在了s市。

  春节期间周康成叔叔带宿宿去了很多地方,儿童餐厅、生态园、动物园,还去了一些附近的景点。

  除夕当天,周康成叫了几个一同留在s市过年的工作人员,大家买了些食材一起在家包饺子,最后还拍了一张大合照,将宿宿围在最中间。

  以往在孤儿院,过年和平常相比只会多一些别人不要、对他们来说却是新的衣服,院长爷爷会给他们买小零食、蛋糕,然后到时间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明明孤儿院那么多人,宿宿却从来没觉得热闹过。

  今年他们五六个人,在一间小小的、温馨的房间里,挤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大概觉得节目不好看,大人们三三俩俩聚在一起打牌,给宿宿买了一堆玩具零食新衣服,让他看自己喜欢看的动画片。

  屋子里人声鼎沸,宿宿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茶几前,面前是各色各样的小零食,他并没有将电视换成自己喜欢的动画片,依旧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虽然很多节目他都看不懂,但是听着就感觉很热闹。

  后来听周康成叔叔他们打牌的动静越来越大,宿宿就搬着小板凳坐到他们身边看打牌。

  到了晚上十点半,宿宿睡意朦胧,趴在周康成的膝盖上。

  “这里吵,回房间睡吧。”周康成摸了摸他的头发。

  宿宿摇头,对他有几分依赖,干脆趴在他的大腿上,咕哝道:“一点儿都不吵。”

  而且今天是除夕,本来就应该热闹一点。

  周康成无奈,任由他靠着,继续和朋友打牌。

  等宿宿睡熟之后,周康成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微博上:

  “困到睁不开眼睛都不想回房间,我想是因为房间里只有他自己吧。希望以后每一年都有人陪在宿宿身边。”

  这段时间周康成时不时就会发一点宿宿的动态,微博积累了不少粉丝,照片发出去不久,就收到了粉丝的回复。

  “嘤嘤嘤我的小可怜,以后就有很多人来爱你啦。”

  “日常辱骂弃养宿宿的狗女人,但是往好里想,她说不定是得了癌症呢,这么久没来接宿宿说不定是因为病死了呢。”

  “宿宿变化真的很显著,他之前和任何人相处都小心翼翼的,后面才慢慢熟络起来,周哥和节目组应该把他照顾得很好,才让他这么信任依赖。”

  “有一说一节目组对孩子真的没话说,虽然纰漏在所难免,但是在教育方式和正确保护孩子上做得非常好,建议有孩子的家长多上节目取经,别用错误的方式毁了孩子。”

  “宿宿贴贴,初五见!”

  ……

  宿宿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清晨。

  吃完早饭,周康成叔叔和其他几个叔叔阿姨给宿宿包了红包,让宿宿挨个给他们拜年。

  在宿宿记忆中,收到红包是第二次。

  去年春节,院长爷爷给孤儿院里每一位小朋友都发了红包,今年是第二次。

  在去年之前,宿宿没有收到过红包。

  比三岁更小时候的记忆,宿宿只记得一点点,妈妈总是早出晚归,中午会让一位叔叔给他送饭,而本应该阖家团圆的春节,妈妈回家的时间却变得更少了。

  甚至有时候会在宿宿睡着以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家里,宿宿半夜醒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想哭又不敢哭,妈妈总是很忙,他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妈妈的工作。

  “宿宿,小明打电话来拜年了哦。”周康成拿着电话走进来,宿宿眼前一亮。

  “喂。”接起电话,宿宿声音难掩兴奋,“过年好!”

  施子明明亮高昂的声音传来:“宿宿新年快乐!”

  快一周没见面,施子明话变得格外多,跟宿宿说了快半个小时,恨不得将几天时间里遇到的所有事全部告诉宿宿。

  和施子明挂断电话后,宿宿又接到了其他几位小朋友的拜年电话,最后只剩司净一个小朋友没有打来电话。

  宿宿举着电话找到周康成,有些紧张地问:“周叔叔,你有司净家的电话吗?“

  周康成问道:“怎么了?”

  宿宿说:“我想打电话给司净拜年。”

  周康成点头,说:“等一下哦,节目组那边应该有。”

  二十分钟后,周康成拿到了司净家的电话。

  宿宿抱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拨通了电话。

  通话铃声响起将近半分钟,耳边传来一声电流涌动,终于被接通。

  “喂,您好。”一道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是宿宿从没听过的声音。

  宿宿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准备好的拜年话语一下子全部堵在了喉咙口。

  “您好?”

  见无人响应,男人声音变得疑惑起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宿宿深吸一口气,说:“叔叔你好,我是宿宿,我、我想找司净,跟他拜年。”

  男人停顿片刻,“您是少爷节目里的朋友吗?”

  “嗯……”宿宿点头说。

  男人接着说:“那您先稍等一下,少爷在……在房间里,请您不要挂断电话,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宿宿应道:“嗯嗯,谢谢叔叔。”

  男人稍显急促的脚步声在听筒里响起,宿宿想到马上就能和司净通话,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走这么急干什么。”

  电话那边忽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女人声音。

  宿宿听出来了,这是司净妈妈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他们身处的环境比较空旷,任何响动宿宿在电话另一端都听得非常清楚。

  男人说:“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想带少爷出去走走。”

  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提起宿宿的电话。

  司净妈妈嗤笑一声,“大年初一?他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有什么资格过中国的节日?”

  司净妈妈这句话说得太重了,宿宿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凉意,司净不是她的孩子吗?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了来伤害司净?

  “夫人!”男人不禁加重声音,“再怎么说少爷身上也流着您的血,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司净妈妈冷笑一声,“那也改变不了他有多肮脏这件事!”

  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夫人,如果您真的这么讨厌少爷,为什么不把他送回挪威呢?为什么要强行将他留在身边?折磨他的同时也折磨自己?”

  “他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别人!他们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跟我抢我的孩子了!我为什么还要把他送回去了!是不是司净跟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还想要那个女人做他的妈妈?混账!疯子!怪物!明明我才是他的妈妈啊!”司净妈妈声音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男人听完她的话却觉得异常疲惫,“夫人,当初是您选择离婚回到国内,是您不要少爷啊!”

  司净妈妈近乎癫狂地笑了起来,“你也向着那个女人,你们都向着她。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我的仆人……哈哈……是啊,一个心甘情愿替别人养孩子的女人,多好啊。可是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我儿子因为他们、因为那个男人变成了疯子!”

  男人沉默许久,问道:“夫人,您真的觉得少爷变成这个样子,是继承了先生的基因吗?”

  女人笑声在电话那头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男人快步离开的声音

  宿宿紧绷着身体,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司净妈妈的话宿宿并不完全理解,他只能从她的话里听出来,她并不爱司净,她只觉得痛快,仿佛报复成功了一样。

  原来,司净说的两颗星星,是他的爸爸和一个应该很喜欢他的阿姨。

  宿宿猜测,或许在以前,司净跟其他小朋友一样,在父母身边安稳快乐,现在却变成了他亲生母亲口中的“疯子”。

  “抱歉。”男人似乎这才想起手机还在通话中,对电话那端的宿宿说。

  “叔叔,没关系的。”

  男人踌躇片刻,说道:“宿宿,叔叔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也很懂事,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当成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少爷。”

  宿宿攥紧手机,说道:“叔叔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是他的小秘密,也是司净的小秘密。

  男人松了口气,说:“谢谢你,愿意为我保守秘密,也谢谢你愿意和少爷成为朋友。”

  说起司净,宿宿有些羞涩:“叔叔,我很喜欢司净的,他才不是疯子。”

  “你说的没错。”

  到一扇门前,男人停下脚步,抬手敲门。

  “少爷。”男人轻声唤道。

  门内并不任何动静。

  宿宿好奇地问:“司净是不是不在房间啊?”

  男人笑容有点苦涩,没办法告诉年纪尚小的宿宿,少爷目前的处境。

  除非必要的情况,少爷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房间。

  “没有,应该正在休息。”

  男人又敲了两下房门,这回他将声音放低了一些:“少爷,麻烦您将门打开。”

  半分钟过去,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缝隙。

  外面阳光正好,门内却一片阴暗。

  司净站在缝隙里,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和一只空洞无神的眸子。

  “怎么了。”司净问道。

  男人弯下腰,透过门缝看着他,将手机从门缝中递过去,压低声音用一种宿宿听不懂的语言跟司净说了一句话。

  发音很奇怪,宿宿从来没听过。

  但是司净是混血儿,他父亲是挪威人,这句话可能是用挪威语说的吧。

  话音落后,男人看见司净黯淡无光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屏幕亮起,幽蓝的光终于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小片地方。

  虽然光芒微乎其微,却让人看见了希望。

  自从来到这个家里,他就不再被允许说挪威语。

  司净垂下眸子,用挪威语生涩地说了句谢谢。

  房门轻轻合上,窗帘紧闭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

  阴暗的环境令人感到窒息,司净将正在通话的手机放到耳边,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喂。”

  电话里,司净的声音又像宿宿第一次见他时的那样,透着许久不曾开口的沙哑。

  “司净,新年快乐呀!”宿宿的声线在手机里显得更加软糯,仿佛冬日初升的阳光,萦在心头暖洋洋的。

  司净忽然想看看真正的阳光是什么颜色。

  “新年快乐。”司净应道。

  他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司净身上,让他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呀?有没有出去玩?周叔叔带我去了好多地方哦!”

  司净问道:“哪些地方?”

  宿宿喋喋不休地将这段时间去过的所有地方、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司净。

  司净偶尔应一句,大部分时间都在聆听,气氛却格外地好。

  阳光照亮整间屋子,有各式各样的书籍、各式各样的玩具,还有一些小孩子根本用不到的电子产品。比如书桌上有一台电脑,床上有一部没插卡的手机,墙角还堆放着许多被砸烂的摄像头。

  宿宿简直就是个小话痨,单方面和司净聊了一个多小时,司净从头到尾没说过几句话,直到手机提示电量过低,两人才结束通话。

  挂断前,宿宿问道:“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司净没犹豫太久,回答道:“不可以。”

  “哦……”宿宿闷闷不乐地应道。

  司净停顿片刻,说道:“再过四天就能见面了。”

  宿宿心情立刻变好,“那我们四天之后再见喔!”

  “好。”

  “拜拜噢。”

  “挂了吧。”

  司净挂断电话,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将门拉开,男人一直守在门边。

  “谢谢,不要让她知道。”

  “少爷放心吧,这片区域的监控夫人还没来得及补上。”

  司净没再说话,将手机递给他,重新关上了门。

  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在地板上跳动,司净置身于阳光中。

  四天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

  初五这天,宿宿起了个大早,利索地将自己收拾完,被周康成叔叔送去了最初的城堡。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小朋友已经到了。

  “早上好呀!”宿宿走进大厅,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在房间里环顾一圈,司净还没有到。

  “宿宿快过来,我妈妈给大家准备了新年礼物!”秦理站在桌子前,桌上堆放着许多精致的礼物盒。

  “哇!好漂亮呀。”宿宿看着琳琅满目的盒子,张大嘴巴赞叹道。

  秦理说:“全都是我妈妈从国外回来专门给你们买的。”

  “谢谢阿姨!”

  不到二十分钟,十个崽崽在父母的陪同下全部到齐。

  将崽崽们送到目的地之后,叔叔阿姨们忙着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没说两句话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他们的背影甚至有一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司净依旧是最后一个到的小朋友,这一次陪同司净前来的并不是司净妈妈,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叔叔,他在司净身边叮嘱了许多,临走前却看向宿宿,还对他和善地笑了一下。

  宿宿有点不明所以,礼貌朝叔叔笑了一下。

  等叔叔离开后,宿宿立刻凑到司净身边,牵起他的手在他身上看了一圈,好在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干什么?”司净疑惑地问。

  宿宿弯起眸子,笑眯眯说:“看你有没有更好看一点,嘿嘿。”

  司净大概是觉得无语,错开他走进了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继续玩自己的机械锁。

  直播在第一个小朋友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各平台的观看人数直线上升。

  【啊啊啊崽崽们好久不见啊!想姨姨了吗?姨姨好想你们】

  【我真是疯了,过年期间从没十点之前起过床,天天挨骂,今天不到八点就起床我妈都惊呆了】

  【宝贝儿们快和姐姐亲亲呜呜过年没有直播真的太难熬了】

  【哈哈哈宿宿果然是个小颜狗,见到混血崽第一件事居然确认他的美貌。但是有一说一节目里的崽崽都太乖了,快!快!快和老阿姨贴贴】

  【嗷嗷嗷嗷一大早就能看到崽崽们我真的太兴奋了(如果明天不用上班的话)】

  “嘀嘀嘀——”

  充满小朋友欢声笑语的大厅里突然响起哨声,小朋友们下意识停下手里的动作,迷茫地看向老奶奶的位置。

  “奶奶吹了几声啊?”

  “三声。”

  “三声是让我们干嘛来着?好像是解散?”

  一个寒假过去,幼崽们把轨迹一班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宿宿都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和众人一起看着奶奶。

  司净坐在宿宿身边,起身时用胳膊拐了他一下,提醒道:“集合。”

  宿宿一愣,“集合?集合……对哦!三声哨子是集合!“

  宿宿一声惊呼让大家全部反应过来,一个两个丢了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往奶奶的方向跑。

  “三。”

  “二。”

  “……一。”

  在奶奶数到一之前,小朋友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在她面前站成一排。

  “好险,差一点就有小朋友要接受惩罚了哦。”老奶奶揶揄道。

  室内开了空调,小朋友们又跑得着急,小脸红扑扑的。

  施子明问道:“奶奶,迟到了会有什么惩罚啊?”

  老奶奶神秘莫测地看着众人,说道:“具体有什么惩罚,还是得看当天的活动是什么。”

  “那今天的活动是什么啊?”

  老奶奶将施子明喊出来,面向众人,问他:“小明,你父亲是什么人呀?”

  施子明一脸懵逼:“男人啊。”

  老奶奶憋着笑:“除了男人以外呢?他还是什么?”

  施子明说:“男子汉!爸爸和我一样,都是男子汉,爸爸是大男子汉,我是小男子汉。”

  秦理这位表姐在节目里最喜欢的两件事,一件是找宿宿翻花绳,另一件事就是拆自己表弟的台了。

  “就你还小男子汉?男子汉哪有你这么爱哭的啊?你们不知道,过年他跟一个小女孩抢玩具没抢过哭了半个小时,哪里像男子汉了。”

  施子明瞬间涨红了脸,急得跺脚:“理理!你干什么呀!”

  秦理耸肩,“我说的是实话呀。”

  小朋友笑作一团,宿宿和司净没有笑。

  宿宿怕施子明臊哭了,司净则是单纯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施子明冷哼一声说:“秦理,以后有好东西我再也不分给你了!我只给宿宿一个人!“

  “好了好了。”老奶奶无奈地打圆场,问施子明,“你之前说爸爸是什么职业?”

  说到爸爸的职业,施子明顿时来了兴致,挺直脊背,抬起下巴:“我爸爸是一位滑雪运动员!”

  施子明紧接着又问:“今天的活动是跟滑雪有关系吗?”

  “答对啦!今天要带大家去滑雪场玩!施爸爸会亲自带你们滑雪哦!”

  “太好啦!!”施子明惊喜地从原地蹦了起来。

  ”可以去滑雪啦!“

  “好期待哦!”

  “但是——”没等小朋友们高兴太久,老奶奶话锋一转,情况急转直下,“午饭之前,如果大家能顺利拼写出所有小朋友的名字,下午才可以去滑雪场玩哦。”

  宿宿眼神一亮,他早就会拼写小朋友的名字啦!下午可以去滑雪场玩了!

  可其他小朋友听见老奶奶的话全都叫苦不迭:

  “啊?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写好久啊。”

  “不行的,好难啊,学校都还没有教到。”

  老奶奶没有勉强,遗憾地叹息道:“这样看来大家今天不能去滑雪场了。”

  “我要去!”施子明雄赳赳气昂昂地说。

  “我也想去……”

  “奶奶让我们去嘛。”

  老奶奶无奈道:“可是现在有很多观众在监督你们啊,你们都没有学会写小伙伴的名字,我怎么能让你们去呢?”

  糯米团子们一个两个全部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撒娇道:“让我们去嘛。”

  “屏幕外的哥哥姐姐能不能让我们去呀?呜呜……真的好想去滑雪……”

  “求求你们啦,让我们去吧。”

  面对幼崽们软乎乎的眼神,老奶奶简直铁血无情,丝毫不为所动。

  【啊啊啊放开我!!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声嘶力竭)】

  【你们今年五岁了,要有自控能力……不就是滑雪吗!马上去!立刻去!】

  【节目组你给我听着马上带他们去滑雪场会听到没有!】

  【不懂就问,一群糯米团子冲奶奶撒娇,她居然不为所动,她戒.过.毒吗(狗头)】

  【我命令你们,马上带我的崽崽们去滑雪,钱我们众筹还不行吗】

  【不用众筹(色色)我家在s市,家里有滑雪场,崽崽们直接过来吧,大人免进,孩子玩哭了就还给你们】

  【卧槽!前排贴贴富婆】

  ……

  老奶奶倒也没有真的那么铁血无情,面对崽崽们湿漉漉的眼睛,她捂着脸掩饰性地干咳一声,说道:“这样吧,也不勉强大家,不想写字的小朋友就留在这里继续玩,能写出小伙伴名字的小朋友就可以跟奶奶一起去滑雪。”

  “啊……怎么这样啊。”

  “还是要写字嘛。”

  “奶奶,我不行啦,我胳膊好疼,不能写字啦。”

  本想借故躲过这一劫,谁知奶奶根本不吃这一套,笑吟吟地说:“胳膊疼的话,就彻底不能去滑雪了哦,你还疼吗?”

  小朋友一听这话连忙摇头,生怕晚一秒种就迟了:“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因为和自己老爸职业有关,施子明显得非常有干劲,在发现宿宿若有所思的时候,以为他在苦恼学不会怎么办,大步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豪气地拍了拍胸膛:“放心啦,如果你不会我一定会教你的,咱们一起去滑雪。”

  宿宿感激地笑了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告诉施子明其实他早就会写了,但是看他这么仗义的模样,宿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怕打击到施子明。

  就在这时,走在宿宿右手边的司净淡淡道:“他早就会写了。”

  宿宿:“……”

  漂亮小风车!!你闭闭闭嘴!

  施子明一愣,“谁?”

  宿宿干笑,指了指自己:“我……”

  施子明表情受伤,又有点不服气,觉得自己都不知道宿宿会了,司净凭什么知道,冷哼道:“没关系,司净不会就行了。”

  宿宿默了默,残忍地说出事实:“司净教我写的。”

  施子明:“……”

  “呜哇哇哇!”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所以更新推迟到周一晚上十一点后,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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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林庸是个小结巴,为了家族利益和喻私言联姻。

  婚后喻私言对他相敬如宾,林庸却喜欢上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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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庸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愿离婚,最终成功将自己作死,主角受美美上位。

  林庸:“呵、呵。”

  -

  反正喻私言会抛弃自己,林庸整天作天作地,这不满意那不满意。

  可喻私言没有想象中不耐烦,反而对他温言细语予求予取。

  直到这天,主角受来家里做客,看到两人相谈甚欢,林庸彻底绷不住了。

  等人走后,林庸红着眼睛收拾行李准备让位。

  喻私言站在门口叼烟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林庸抹干眼泪,“我要,跟你,离婚!你送我、我的,全还,给你!我们,两清。”

  喻私言眯起眸子,掐灭烟头,“离婚?两清?”

  “你想栽盆儿花十天半月不浇水我帮你浇,两清?”

  “手表你嫌不好看我去瑞士订制刻了你的名字仅此一块儿,两清?”

  “隔壁那条狗你爱得死去活来每天我给它铲屎,两清?”

  “上周打碎你妈一瓶香水怕挨骂我给你背锅,两清?”

  ……

  喻私言一连反问,林庸神色讷讷,半句话蹦不出来。

  “可、可是,你不,喜欢,我啊。”林庸迷茫道,“你都不,怎么,碰我。”

  喻私言气笑了。

  他搁这儿小心翼翼半年,生怕对方觉得粗鲁,结果小傻子就这么想他?

  *

  清晨,林庸浑浑噩噩醒来,软嗒嗒地推了男人一下。

  男人餍足,扣住他汗湿的腰,闷笑:

  “原来你喜欢狂野的,早知道我不装了。”

  -

  大尾巴狼攻vs结巴作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