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Lolarun>第4章

  陆晟泽按着我在落地窗前做了一次,我已经跪到双腿发麻,全靠着和他相连的部分才勉强不至于委顿在地。

  他在我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硬热的阴茎像块烙铁,一跳一跳地射着精,一边射还觉得不够深一般继续往里顶弄。

  我早又射过一次,只死死咬着下唇把额头抵在玻璃上,闭着眼睛试图逃避这种鲜明的耻辱感。

  陆晟泽喘着粗气从背后紧紧抱着我,力道大得我快要无法呼吸。他埋在我后穴里好一会儿才重新抽身出来,一路带出淋漓的精液,我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穴口,那里应该已经肿了,正一胀一胀地生疼。

  男人却没有就此放过我的意思,我还没有缓过劲来,他就把我抱到了床上拉开双腿从正面插入。

  仍然麻痹着的双腿被分开弯折,膝盖几乎抵到肩头,我被他压着陷进柔软的被子里,感觉浑身都痛,尤以大敞着被不断进出的肉穴为甚。

  但锐痛中偏偏还夹杂着无法忽视的酸麻快感,我唾弃着自己身体的不争气,仰面茫然地睁着眼睛越过陆晟泽的肩膀看天花板上的花纹,喉咙里无意识地溢出带着气音的呻吟。

  身上的男人仿佛是一头饿极的猛兽骤然出笼,丝毫不知节制而只知道索取,狂风骤雨一样的抽插肏得我后穴几近麻木。

  做到最后我已经筋疲力竭,神志不清,“陆总”、“陆哥”地一通乱叫,嗓子都喊哑了,他才终于鸣金收兵。

  陆晟泽环着我的腰,餍足地沉沉睡了过去,我被他箍着不敢动弹,身体疲惫得不行,却丝毫没有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撑不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陆晟泽却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身,在一室的昏暗中茫然地左右顾盼。

  我不明所以地撑起身体,霍然撞进他眼底,男人炙热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灼穿。

  在某个瞬间,我恍惚从那个眼神里觉出了类似爱意的情绪。

  但很快陆晟泽就打开了灯,重新看向我的神情难掩嫌恶:“谁准你留下的?马上给我滚。”

  不是你自己干完了抱着我不放的吗?现在倒嫌弃起我来了。

  我心里嗤笑,表面上没说话,他赶我走,我求之不得。

  于是我低眉顺眼地爬下床,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只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肿痛的后穴,便动作飞快地套好了衣裤。

  临走还没忘了向他道别:“陆总,再见。”

  陆晟泽没有理我,径自进了浴室,花洒的水声响起,我亦拉好衣领自顾自出了门,步伐还有些不稳。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凌晨四点半,林夏在十二点左右给我发过几条消息。

  我一瘸一拐地走在街头的冷风中,找到最近的如家开了个标间,准备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刷一遍再回家。

  陆晟泽这混蛋之前要了我的体检报告,肏我就没有戴套,精液全射在我屁股里,被我含了半宿,这会儿还黏腻地夹在里面,随着我的走动隐约有向外流下来的趋势。

  我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在皮肤上,伸手去掏后穴里的脏东西。陆晟泽射得很深,我咬牙把指头塞进肿得紧缩起来的肉穴,在尖锐的疼痛中抠弄着肠壁,努力把男人留在里面的痕迹清除干净。

  还好陆晟泽没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印记,我借着镜子扭头观察自己的背部,只有腰和屁股上有几处青紫的掐痕,应该很快就能消散。

  走出如家前,我还特意喝了罐啤酒,然后才熏熏然地站在路边打车。

  我给林夏发消息。

  “宝贝,抱歉,昨晚喝得太晚了,就在酒店睡了一宿。现在马上回来了。爱你。”

  林夏几乎是秒回了我,他发了个抱抱的表情,而后告诉我说:“我给你熬了粥,等你回来。”

  过了几分钟,他补了一句:“爱你。”

  我看着那两个字,只觉得自己恶心。

  他满怀爱意地等着恋人工作归来,而作为他恋人的我,却和他的老板在酒店里厮混了一整夜,被狠狠肏得几乎合不拢腿。

  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是想保护他而已。

  他与盛和娱乐当初签的是二十年的长约,违约金高得吓人,如果真的被盛和雪藏,他的整个演艺生涯就算是完蛋了。

  而那天我在会所向陆晟泽低头后,林夏第二天就被经纪人从“冷宫”里放了出来。

  他还会得到更多,例如这次温岭电影的角色,还有逐步安排上的好资源,都只是陆晟泽一句话的事。

  我也接到可以复工的通知,还是回原来的栏目,但据领导的口风,他们是准备要提拔我了。

  我一直都清楚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但从来自视清高,不屑于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如今我却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了。

  初冬的上海街头忽然下起了小雨。

  感觉到有雨滴落下,我抬起头,仰着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湿漉漉的蜿蜒下来,像是泪水的痕迹。

  我第一次遇见林夏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雨。

  林夏是我的师弟,但小我好几届,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满过十八岁。

  当时我与一帮同学校友在学校周年庆时回校聚会,为了活跃饭局氛围,便有人多叫了些年轻的师弟师妹一起,他正巧是其中之一。

  我们的饭局可是“健康局”,没什么不干净的勾当,新朋旧友凑在一起吃饭聊天、喝酒唱歌,像是又重回象牙塔,暂时抛开了所有烦恼。

  起初我是没怎么特别注意林夏的。

  那晚我们转了几次场,喝倒了半数人,快天亮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散伙,还清醒着的人们分别送醉鬼们回家或去酒店,没喝多少酒的林夏恰好被分配到了我。

  我醉得一塌糊涂,连路都走不稳,整个人挂在林夏身上,被他扶着走出KTV。

  外面下着小雨,林夏没有带伞,便脱了外套给我挡雨。

  我靠在他肩上,眯着眼睛看他,模糊地觉得他确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在戏剧学院一水儿的俊男美女中仍然显得很出挑,气质很干净——是我喜欢的类型。

  看着看着,酒意骤然上涌,我忽而没忍住吐了他一身。

  林夏也没有推开我,手忙脚乱地拿衣角为我擦拭,还把我搀扶得更紧,生怕我跌倒。

  他送我去了最近的酒店。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我的呕吐物弄脏得没办法再穿,林夏便只好都给脱掉了,费力地把醉醺醺的我拖进浴缸里洗干净,自己也洗了个澡,然后把我安置到了床上。

  我昏睡过去,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

  林夏居然还没走,而是叫了粥铺的外卖,还买了醒酒的药,守在床边等着我清醒。

  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那天之后,他一直在微信上给我发消息,有分寸的聊天和关心,偶尔约我去看戏看展,我自然懂得其中的含义。

  后来林夏又请我去看他们班的期末汇报演出,他在戏里演一个和自己平时性格完全不同的角色,阴鸷、偏执而疯狂,我几乎快要认不出他来。

  谢幕之后我给他送花,他趁着接过花例行拥抱时抱紧了我,偷偷小声在我耳边说:“我喜欢你。”

  然后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松开手,继续和观众互动,殊不知自己已经红透了耳根。

  我一时竟也觉得甜蜜,在剧场外等他出来,接他去餐厅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林夏一反常态地有些拘谨害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一顿饭别别扭扭地吃完,走出餐厅以后,我有意逗他:“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剧场里太吵了,我没听清。”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又有些失落,像是没有勇气再说一遍了,我憋着笑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夏停下了脚步。

  “……对,我就是喜欢你。”少年幼鹿一样黝黑湿润的眼睛凝视着我,“你喜欢我么?”

  我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笑,低头亲亲他的嘴角,他呆愣了一下,随即扑进我怀里,张开双臂抱住我。

  我们在夜晚的路灯下接吻。

  一切水到渠成。

  我在林夏身上找到了久违的蓬勃生机,他就像一阵轻快的风,带着我所没有的一切鲜活生命力,闯进我克制而贫乏的人生中,让我如同重获新生。

  而且我总感觉我们不像是初相识,倒像是久别重逢,好像我注定要遇上他这样的一个人,然后和他相知相爱,相守一生。

  这已经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我们计划在城郊买一套带小花园的独栋别墅,养一条狗,再养一只猫。

  我本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这样平稳地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直到陆晟泽的出现,一切都偏移了轨道。

  胃里除了一罐啤酒便空空如也,终于回到家的我狼吞虎咽地喝了近半锅热腾腾的白粥,还犹自觉得不够,林夏在桌对面支着下巴看着我。

  “过两天我就要去剧组报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把嘴里含着的粥咽下去,温热的流质食物抚慰了我沙哑酸涩的嗓子:“嗯,到时候我去探班。”

  “好啊。”林夏弯着眼睛笑,又玩笑着说:“快杀青的时候你再来吧,否则你一来,我就老想着你,都不能好好拍戏。”

  我也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